當然蓄養小相公不僅僅有女人,還有一些喜好男色的男人,不過有這種怪異嗜好的男人畢竟是少數。
小相公在紫荊國也就從一門職業變成了男娼的代名詞。
易寒在大廳實在呆不下去了,他表現的十分不自然,隻感覺任何一人朝他瞥來的目光都讓他如坐針氈,就好似自己呆在這裏,也是小相公中的一員。
他的扭扭捏捏,畏畏縮縮頓時吸引到大廳内一些女子的側目主意,一個女人竟走到他所在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笑吟吟的盯着易寒看,目光肆無忌憚,“哪家的小相公,長的這般可愛。”
易寒一愣,簡直不敢相信,别人竟用可愛來形容他,朝這個女子瞥去,卻隻是一個少女,心中感覺不可思議,大東國少女大多對男女之情懵懂羞澀,可眼前的這個少女竟已經會狎亵男色了,這實在讓他心中震撼無比。
這女子見他愣呆呆的模樣,讓人感覺十分可喜,竟伸出手來摸着他的臉,調戲道:“你需多少銀子,我把你買下來。”
嚴格來說,易寒比起台上唱着粉戲的俊俏白嫩的小相公,顯得是又老又硬,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身上她成熟的男性魅力更爲突出,女人骨子裏還是柔弱的,喜歡成熟陽剛的男人,他并不是小相公,不過此刻身處此地,就讓人感覺他就是小相公,倘若這個女子知道他不是小相公,絕對不會上前調戲,這就似在大東國,你在街上遇到一個青樓女子,你出言調戲幾句并沒有什麽,若是個良家婦女,那你可就要心裏掂量掂量了。
易寒冷冷的撇開她的手,不予回應,他素來對女子溫柔,也不會動粗,隻想早點離開此地。
少女見他一臉傲然,眸子頓時閃出異彩,嘻嘻笑道:“隻要你肯跟我,我一定對你好。”
易寒見她說的認真的模樣,心中好笑,淡淡應道:“别鬧了,小丫頭,時間到了該回家吃奶了。”
少女臉色頓時一青,猛地站了起來,指着易寒怒道:“小相公,你說什麽?”
易寒見了她急了的模樣,心中暗忖:“牙還沒長齊,就學人家來狎亵男色。”笑着應道:“我叫你回去吃奶了,男人不是你這種小丫頭可以沾染的,得等你長大之後才能碰,知道嗎?”說話的口吻有點像大人在跟小孩子說話。
少女怒道:“你敢小看我,别以爲你有你家主人罩着,我就動不了你,我今天非要把你買下來不可,回去之後再慢慢的收拾。”
易寒好笑道:“你買的起我嗎?”
少女冷笑道:“這世上隻要出的起錢,沒有賣不到的東西。”
與這少女同桌的幾個少女走了過來,“憐仙,你怎麽看上這種又老又硬的老相公。”
少女臉露陰冷之色,冷笑道:“我要買回去慢慢折磨他,他不是不準我摸嗎?我就非要把他摸個遍。”在紫荊國,老相公是指一些年老色衰的男娼。
少女說着突然朗聲道:“你們幾個幫我把他扒光,我看他還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如此傲慢。”
易寒一愣,卻是生平聽見一群女人要将自己扒光羞辱自己,這不是男人該幹的事情,卻怎麽是一群還顯得青澀的少女。
大廳的其她女子聞言,竟哄的一聲,嗤笑起來,全部将目光轉移到易寒這邊來,看着這一場剛剛上演的好戲,這戲若是繼續演下去,一定比看台上的那些小相公唱粉戲要有趣的多,天天聽這些,是也該換換口味了。
易寒聽多了這些唬人的把戲,露出不以爲然的笑容,卻懶得與這些少女糾纏,朝門口望去,希望米憐姿快點回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少女見易寒鳥都不鳥她,把她當做透明的,朗聲喊道:“開扒,一件都不要給他留。”
此話一出,與這少女同夥的幾個少女突然張牙舞爪的朝易寒身上撲了過來,扯着他身上的衣衫。
易寒沒有想到她們真敢動手,見她們扯的厲害,這才恍悟,隻感覺自己就似一隻待宰的羔羊,而她們卻是幾隻兇殘的财狼,将心比心,試問那些在大街上遭受非禮的弱女子,該是多麽的驚慌恐懼啊。
易寒捉住那扯着自己胸口衣衫的少女的手腕,冷聲道:“夠了,再胡鬧,我可不客氣了。”見少女非但不松手,還更用力的撕扯着,易寒手上微微用力弄疼她,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
少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沒有求饒,反而俯下身去張口狠狠的就朝易寒手臂上咬去。
易寒痛叫一聲,揮起的手終究沒有打下去,要知道他這一掌下去,這少女不死也得重傷,手伸向她的耳朵,用力狠狠的擰了起來,怒道:“松口!”
同夥的幾個少女見狀,瞬間變得更加的彪悍兇狠,十指化爲爪子朝易寒身上胡亂撕捉,易寒空有一聲本事,卻沒有辦法使出來,這就是他從來不跟女人打架的原因,不管你多有理由,隻要打女人就是不對。
少女終于忍不住耳朵傳來的疼痛,松開咬住易寒手臂的嘴巴,喊道:“好痛啊!”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可愛嬌俏。
同夥的一個少女突然驚叫一聲,卻是撕裂了易寒的衣衫,看見易寒後背處露出那猙獰可怕的傷疤。
這聲驚叫吸引了其她幾個少女的主意,也朝易寒的後背望去,在看到的一瞬間,也都驚呆了。
一下子就全部愣在原地,動也不動,到底什麽樣的人,身上才有如此猙獰恐怖的傷疤,這些少女大多嬌慣頑劣,卻沒有真正見過什麽世面,易寒僅僅是露出背後的傷疤,就把她們全給震住了。
易寒撫了撫自己臉頸出火辣辣的撓痕,露出憤怒的表情,而那少女卻不停的撫着自己被易寒擰的腫青的耳垂,瞪着易寒怒道:“你死定了,無論你的主人是誰,我都要從她的手中将你買下來。”
同夥的幾個少女忙将發飙的她給拉住,暗示她不要沖動。
少女不明狀況,一肚子怒火,“今日我非買不可!”
一把聲音突然飄來,“這人你買不起。”
少女怒道:“誰說的。”待轉身看到米憐姿的一瞬間,驚訝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都在發抖,同夥的幾個少女也均露出驚駭之色。
少女話也不說半句,突然拔腿就跑,打算趁米憐姿不注意,從她身側溜走。
米憐姿本想擡手将其攔住,恍悟這是林秀閣,也就讓她跑出去。
林木閣的人朗聲追喊道:“小姐,你們的茶水錢還沒付呢?”
米憐姿朗聲道:“我來付,一并記下。”
米憐姿對着易寒道:“先生,我們離開這裏。”
易寒驚訝道:“你認識她們?”
米憐姿點了點頭,應道:“離開這裏再說。”
兩人走出林秀閣,米憐姿看着臉上脖子被捉出幾道血痕的易寒道:“易先生,憐姿在這裏向你賠不是。”
易寒笑道:“與你無關,隻是這民間的女人實在是太彪悍了。”
米憐姿解釋道:“她是我的妹妹,請先生不要記在心上,原諒她年幼無知。”
易寒驚訝道:“是你妹妹?”
米憐姿點了點頭,易寒忍不住道:“這實在太讓人感到意外了,這性情跟米小姐可是一點都不像,可是米小姐的親妹妹?”
米憐姿應道:“是親妹妹,憐姿一直忙于公務,對她是疏于管教,今日之事是個警惕,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管教約束她。”
易寒笑道:“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如你所說,就當她年幼無知,反正我也已經痛快的抱了仇。”他怎麽會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隻不過這小姑娘實在太彪悍了,年紀不大,居然懂得狎亵男色,想起她口口聲聲說要買下自己就覺得好笑。
米憐姿道:“先生,今日逛了大半天,也累了,我們回去,這逍遙之地,我們另擇時間,再領先生前往。”
易寒見她神情,似有什麽私事要馬上處理,點了點頭:“也好,我也好回去處理傷口。”
兩人返回,路經一處雍容華貴的府邸,隻見這間府邸的大門被貼上封條,挂在大門上的一對燈籠搖搖晃晃的模樣都快要掉下來了,門口塵污卻沒人打掃,給人一種十分蕭條落寞的感覺,忍不住想到自己易家一門也曾有這樣的遭遇,出聲問道:“米小姐,這是誰的府邸?”
米憐姿沉吟片刻之後,還是應道:“這是大公尊上府,青鳳尊上的府邸。”
易寒輕輕道:“青鳳尊上曾邀請我來大公尊上府做客,想不到現在卻是這般模樣。”
米憐姿輕聲道:“青鳳尊上雖死在将軍的手中,但她罪有應得,将軍不必内疚。”
易寒黯然道:“米小姐,你不知道,青鳳尊上對不起天下人,但是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偏偏是我動手殺了她。”猶記得她臨時前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溫柔。
米憐姿輕輕道:“先生,我們走。”
易寒突然道:“米小姐,我想進去看一看。”
米憐姿露出驚訝之色,爲難道:“先生,這怕是不太好。”
易寒看着米憐姿,笑道:“米小姐,算我幫一個忙。”
米憐姿猶豫了一會之後,點頭道:“好,不過這封條不能拆,我們還是翻過牆進去。”
兩人走到牆頭,米憐姿朝木護衛招手,讓下彎下腰來,對着易寒道:“先生,你先上。”
“不必了。”說着,易寒已經輕松的翻越圍牆,進入院内去。
一會之後,米憐姿才踩着木護衛的背爬上牆頭,對着木護衛道:“你在外面守着。”
爬上牆頭的米憐姿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牆有些高,一時不知道怎麽下去,下面的易寒道:“米小姐,我扶着你下來。”
米憐姿輕輕伸下腳去,易寒托着她的腳,喊道:“跳!”
米憐姿聞聲,本能的跳了下去,卻情不自禁的驚呼一聲。
易寒聽到驚叫聲,本能的把她接住,穩穩的抱在懷中,柔弱的嬌軀撞懷,女子的體香撲鼻而來,米憐姿酥.胸那充滿彈跳力和軟如棉絮的感覺,狠狠的裝在他的胸膛上。
米憐姿也感受到了,臉唰的就紅了起來,米憐姿幽幽的瞪了易寒一眼,卻立即回複淡然的模樣,輕輕道:“先生可以松手了,我的雙腳已經落地。”
易寒松開雙手,卻捂住自己的胸膛,笑道:“被米小姐你撞的我胸口好疼啊。”
米憐姿臉沉了下來,立即斥道:“胡說,怎麽可能會疼。”
易寒笑了一笑,應道:“好好好,不疼,不疼,還撞的很舒服。”
米憐姿聞言,俏臉火炙,自然也知道他暗指什麽,她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男女間的那些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隻是這易寒将人挑逗的臉紅耳赤的本事卻十分厲害,平生所遇,既放.蕩下流又不讓人生厭的還真有他這一個。
易寒笑言調戲幾句之後,似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淡道:“請米小姐帶路,我想逛一逛。”
米憐姿帶着易寒在大公尊上府逛了起來,這大公尊上府占地面積極闊,環境優美,布局大氣華貴,處處昭顯此地主人身份的尊貴非凡,隻是這麽大的一所府邸,此刻卻半個人影都沒有,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黯然傷感之情。
米憐姿也是如此,回想起以前門庭若市的大公尊上府,再看看眼下蕭然冷清的府邸,忍不住會想起她與青鳳之間的點點滴滴,若青鳳沒有稱王的野心,若沒有發生這件事情,此刻自己身處大公尊上府,青鳳是不是該似平常一般笑吟吟的出來迎接自己,青鳳是罪無可赦,可她的内心一點也不恨她,相反有些佩服她,自認不如,青鳳的才能比她要更勝一籌,她是百年難遇的女中才俊,隻可惜這一切都物是人非,那笑吟吟的臉容,那熟悉動聽的聲音,都将無法再感受到。
已經深秋,蟲兒悲鳴,聽着悲鳴聲,兩人都感觸良多,原本一個與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她香消玉殒的那一刻卻永遠印在自己的心生,無法泯滅。
一路走着,兩人臉上都挂着黯然之色,沒有絲毫的交流,隻是靜靜走着,看着一景一物,易寒出聲打破沉默:“這府邸實在太大了,前方有一處池子,我們到前方歇息一下。”
兩人走進水池,隻見池水清澈無比,水面尚殘留幾根蓮花枯莖,飄散着幾片黃葉和沒人撈起的碟碟浮萍,陽光照射在池面上,卻有一種别樣的五色紛披。
易寒見池邊有一塊巨石,便走了過去,卻打算在這塊石頭上坐下來休息一番,待走近時才發現這塊石頭上布滿了幹枯的鳥屎,笑道:“人一旦落魄,連膽小的鳥兒也來作肆。”
突然瞥到這石頭上刻有字,念了出來:“日夜輪回,四季更替......”後面的字被鳥屎遮住,忙伸手去擦拭,繼續念了出來:“草木凋零,美人遲暮。”
隻感覺這美人遲暮用的實在是太妙了。
米憐姿輕輕道:“這幾個字,是青鳳一時興起所寫,後來才被雕刻成石紋。”
易寒贊道:“這青鳳尊上卻也是個大才女。”
米憐姿應道:“她自幼聰慧,本來就才高八鬥,隻可惜誤入歧途。”
易寒問道:“米小姐,你和青鳳尊上關系如何?”
米憐姿輕輕應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易寒撿起一塊石頭,在那塊石頭刻寫下:“迷金醉紙,鉛華久夢,柔水餘靜,好比神交。”落尾處用小字寫下,憶一代枭姬青鳳尊上。
米憐姿露出驚訝之色,易寒指着池水道:“靜還是她,柔如其人。”或許隻有他能夠理解到青鳳身上的溫柔。
看看天色,易寒說道:“快天黑了,米小姐,我們回去。”
此地徒增傷感,米憐姿也不就多呆,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返回席府。
米憐姿将易寒帶到居住的院落便匆匆離開,直奔其妹米憐仙的住所。
米憐仙這會已經早早就返回府邸,知道米憐姿定會來興師問罪,呆在屋内,老實的捧着書本認真閱讀。
聽到匆匆腳步聲傳來,米憐仙心中一顫,卻佯裝不覺,神情認真。
米憐姿走了進來,冷聲道:“憐仙,我有話和你談。”
米憐仙放下書本,神情平靜,問道:“姐姐,有什麽事情?”
米憐姿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今日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米憐仙淡淡道:“我隻不過去湊湊熱鬧,長長見識,爲何這地方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米憐姿冷聲道:“你能和我比嗎?”
米憐仙嘻嘻笑道:“自然不能和你比,不過我也從來不和你比。”
米憐姿冷聲道:“那種地方你到底去過多少次了?”
米憐仙應道:“就幾次而已。”
米憐姿問道:“可招枕了?”
米憐仙應道:“還沒看上眼的好貨色。”說着突然道:“姐姐,今日我遇到的你蓄養的小相公就不錯,就把他送給我,讓妹妹初識人道。”
米憐姿冷聲道:“他不是小相公,你不要胡思亂想,而且這個人十分的危險,你最好不要招惹靠近他。”
米憐仙好奇道:“不是小相公,那爲何會跟你一起去那種地方,我說呢,你都從來不蓄養的小相公,否則你的那些情人豈不是要吃醋吃死了。”突然恍悟道:“莫非他是你的情人?”
米憐姿冷冷應道:“也不是。”
米憐仙好奇道:“那爲何會跟你走在一起?”
米憐姿冷聲道:“我沒責問你,你倒是反問起我來,從今以後,我不準你再踏出府邸一步,你多看看書充實自己,日後我也好在陛下面前舉薦你,爲你謀一職位。”
米憐仙“啊”的一聲,“姐姐,我都說不跟你比了,你不要管我,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米憐姿輕聲道:“我不是管你,你年紀尚淺,涉世未深,定力太弱,男人這東西更不能夠輕易沾碰,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最後害了你自己,我是過來人,你聽我就沒有錯。”
米憐仙不以爲然道:“一個小相公而已,說着這麽嚴重。”
米憐姿道:“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準你去幹這種荒唐事。”
米憐仙冷笑道:“你是怕我的行爲傳出去,污了你的名聲,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情郎無數,卻如此要求我,豈不可笑。”
米憐姿冷聲道:“我能做到立即斬斷與他們的關系,你能夠嗎?”
米憐仙冷笑道:“你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夠做到,我也并不是差你太多。”
米憐姿沉聲道:“好,我們就打個賭,若你輸了,以後就聽我的安排,不要再任性。”
米憐仙露出興奮之色,“賭就賭,若你輸了,以後就不準再管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你把今日我在林秀閣遇到的那個小相公送給我,我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然後再狠狠的将他抛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米憐姿應道:“我說了,他不是小相公。”
米憐仙笑道:“是你的情郎,怎麽,姐姐不舍得讓賢嗎?”
米憐姿灑道:“你是我的妹妹,我有什麽不舍得讓的,隻是他也不是我的情郎,而且此人十分危險,乃是女人的毒藥。”
米憐仙好奇道:“女人的毒藥,什麽意思?”
米憐姿沉聲道:“沾之必亡!”
米憐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我還從來不知道姐姐你會如此忌憚一個男人,越是如此,我越非選他不可,就他了。”
米憐姿決然道:“絕無可能!”
米憐仙臉色一沉,“那還打賭個屁!”
米憐姿知道自己的妹妹性格倔強,無法說服,卻打算從易寒那邊下手,先透露他知,讓他幫自己一個忙,讓憐仙知難而退,輕輕應道:“好。”
米憐仙露出笑容道:“尚兒老提起木護衛,你把木護衛先借我幾天玩玩呗。”
米憐姿一臉不悅,冷聲道:“你有本事玩的起,盡管去玩。”
米憐仙立即捉住她的破綻,“這可是你說的哦。”
米憐姿心中歎息一聲,“她怎麽會變成這樣了,以前那個乖巧聽話的憐仙哪裏去了。”卻停留在一張幼稚的孩童面孔上。
米憐姿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讓米憐仙目濡耳染,其風流已經讓米憐仙深受影響,而米憐姿忙于公務卻沒有時間好好疏導一番,卻讓米憐仙變成今日這般性格,小小年紀就懂得去狎亵男色。
易寒褪下外衣,準備上床睡下,突聽屋門被輕輕打開,傳來輕巧的腳步聲,心中好奇,這麽晚了,誰還過來,出聲問道:“是誰?”
嬌柔動聽的聲音傳來:“将軍今日有心了。”
一道紅色身影出現在易寒眼幕,易寒驚訝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