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連忙起身,并沒做出借摔倒故意逗留帳内之嫌,摸着黑直到撞到桌椅這才停下。
紫荊女王聽到易寒撞到桌椅的聲音,心中有數,他并還沒有敢解下蒙住雙眼的黑布。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這般失了分寸,定是讓她心生鄙夷了。”
其實恰恰相反,易寒的這番局促慌亂的舉止,反而讓紫荊女王感覺易寒似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女人都有天生的母性,倘若讓她感覺是一個孩子,這會讓她降低了對男人這個字眼的警戒心,而不由自主的心生呵護關愛之心。[
隻聽見一陣索索的穿衣聲之後,紫荊女王輕輕的腳步聲朝易寒靠近過來。
室内并沒有亮燈,紫荊女王盯着看着易寒模糊并不清晰的身影看了一會之後,親自點上燈火。
再朝他看去,燈光照耀之下,這個雙眼蒙上黑布的男人不是麒麟又是何人,他身姿端直,表情嚴肅恭敬,額頭隐隐透着幾滴在燈光下顯得晶瑩的汗水,那是因爲緊張而冒出來的冷汗。
紫荊女王心中竟是莞爾一笑。
紫荊女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比起上一次遇到麒麟,此刻她的内心反而是平靜而沉穩,她也覺得qgu,上次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這次卻是在深夜單獨相會。
她想不懂這個原因,再次朝易寒看起,突然間她明白了,這與環境關,而是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關,他強自己便弱,他弱自己便強,此刻麒麟局促緊張的模樣讓她沒有絲毫的壓力,就算是此刻深夜,兩人是單獨相處。
“很熱嗎?”紫荊女王突然出聲道,在這一刻她居然有心情出聲調侃譏諷易寒。
易寒見她終于開口說話了,緊繃的神經忍不住輕輕吐了一口氣來,輕輕應道:“回女王陛下,确實有點熱。”
紫荊女王道:“麒麟将軍,這會已經是深秋了,你的冷熱感受可真與别人不yyng。”再一次出言調侃,紫荊女王本來不是這樣喜歡說風涼話的人,她的言語大多正式而威嚴,可眼下易寒好不容易露出破綻來,她卻忍不住的想好好痛擊一番,以發洩心中不快,她已經受夠了被對方欺淩。
易寒應道:“易寒初到紫荊國,還是不太能接受紫荊國的環境氣候變化。”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果真變得彬彬有禮,卻怎麽也讓人生不出厭惡之感,莫非他真的變了,他真的變得收斂了,紫荊女王卻不願意接受這個設定,她今夜以身犯險與麒麟見面,就是要讓自己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讓自己對他心生厭惡,将他從心中拔除,倘若我這般冷漠,他必忌憚畏懼,什麽也不敢做,就似此刻一般畏畏敬敬,又如何誘出他的真面目來。
突然她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來,那就是誘惑麒麟,一想到這裏,紫荊女王心頭怦怦直跳起來,有些緊張,可是她又不得不逼迫自己這麽做,爲了達到目的,她都以身犯險和麒麟單獨見面了,若今晚法達到目的,不是全功盡棄了嗎?她的性格讓她不會讓自己做事情半途而廢,就似她曾經對青鳳說的那句話一般,手段并不重要,目的才是關鍵。
對,就這麽做,紫荊女王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可是突然間她卻不知道如何誘惑麒麟,她不是青鳳,她并不擅長此道。
“坐下吧。”紫荊女王聲音柔和道,她所謂的對易寒做出誘惑,就是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溫和一點,若是青鳳知道了,定會發笑。
易寒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她情緒還算很穩定,并沒有發怒。
易寒也不敢解開蒙住雙眼的黑布,雙手小心的摸索着椅子,紫荊女王見他雙手摸索的方向正朝自己的大腿處靠近過來,立即将身邊的椅子朝易寒踢過去。
易寒被椅子撞到,也就不必再摸索了,坐了下來,出聲問道:“不知女王陛下深夜召見易寒是有何要事相商?”
紫荊女王冷冷道:“久未見你這張醜陋的嘴臉,怕把這個忘記了,特讓你前來,好加深這個印象。”出口之後卻有些後悔,我不是要誘惑他露出真面目來嗎?怎麽卻說出這般冷冰冰的言語來。
易寒苦笑道:“陛下,那本來就是個誤會,何況有句話不是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嗎?”[
紫荊女王聞言忍不住再次想起當日白水岩她并不願想起的一幕來,冷聲道:“我就是厭惡你,我就是不想解這個仇結。”
這哪裏是要誘惑易寒,這簡直就是要把易寒吓破膽子,可是紫荊女王卻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論如何也法對易寒做出勾引之舉,就算在程鐵風面前,她也沒有半點放蕩,處處顯得高貴端莊。
易寒應道:“隻要陛下心裏痛快,那易寒所謂。”
紫荊女王咬牙切齒道:“我看見你,心裏怎麽痛快得了,我是恨不得将你”突然卻停了下來,她發現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連忙冷靜下來,壓抑住心頭膨脹爆發的情緒來。
易寒心中暗忖:“難道犯了一次錯,就再沒有彌補的機會嗎?他原本以爲這些日子他與紫荊女王的關系已經改善了許多,沒有想到紫荊女王心裏依然積怨很深。”想到這裏易寒不知覺的歎了一聲,“唉!”
紫荊女王聽到他歎息聲中充滿了奈,語氣溫和了許多,問道:“你爲何歎氣?”
易寒聞言,這才恍悟他剛剛自然流露出内心的情感來,應道:“我歎息我不能和女王陛下解了這個仇怨。”
紫荊女王沉聲道:“你想都别妄想!”
易寒倒隻是報予微微一笑,什麽話也沒說。
“不準笑!”紫荊女王突然變得像一個任性的小女孩一般,對易寒提出理的要求來。
易寒心中暗忖:“看在你是我未來丈母娘的份上,我就忍你到底。”收斂笑容,保持沉默。
突然又安靜起來,紫荊女王認真的打量起易寒來,看着看着,目光卻情不自禁的變得柔和,甚至她沒有恍悟到這是一個女人看着一個男人的目光。
心情卻變得輕松愉悅,他的那張臉似乎在安撫自己煩躁的情緒,讓自己變得平靜安甯下來,突然感覺隻要跟他這樣待着,就算不說話也好。
這好像并不是她想要的,爲何她的心卻控制不住呢?又有誰會主動去抗拒輕松愉悅的心情,這些天她的情緒一直處于暴躁之中,反而是這一刻獲得了難得的安靜平和。
“女王陛下。”易寒見紫鳳久未說話,出聲喊了一聲,莫非她打算讓我這麽呆着一直到天亮嗎?
紫鳳不應,易寒又出聲道:“陛下,看夠了嗎?”
紫荊女王聞言心中一顫,他怎麽知道我在看着他,冷聲道:“你一直在偷看?”
易寒好奇道:“女王陛下召我前來,不正是爲了看我這張醜陋的嘴臉嗎?我方才詢問陛下看夠了沒有,因爲我有些困了。”
易寒的話又激怒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紫荊女王,這個嚴肅的時刻,他居然還提“困”這個字眼,難道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隻要自己一個不悅,完全可以将他砍頭,居然還有心情發困,這讓紫荊女王不能釋懷,冷聲道:“你若是困了,這裏有的是床。”
易寒忙應道:“那是女王陛下的鳳榻,易寒不敢沾污。”
紫荊女王冷笑道:“你連我都敢動,一張床卻反而不敢碰嗎?”吐出這句挑釁的言語,紫荊女王心中又忍不住怦怦跳了起來。
易寒從容應道:“我記得,自從我知道陛下身份之後,似乎從沒有做過絲毫非禮陛下的舉動來。”[
紫荊女王冷笑道:“麒麟将軍你的記性好像不怎麽樣,那我就提醒你一下,當日我領你去與鐵風見面,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麽?不說那日,就說剛才,你又對我做了些什麽?”若不是易寒此話,她倒是把易寒剛才親吻她額頭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突然驚訝,他如此大逆不道之舉,爲何我内心一種也不生氣。
易寒應道:“那日是因爲陛下有險,易寒卻論如何也不會坐視不理,至于剛才”說着卻停頓了下來。
“剛才又是什麽原因呢?”紫荊女王的聲音隐隐有些顫抖。
易寒應道:“剛才,我錯把女王陛下當場子鳳了。”
紫荊女王冷笑道:“麒麟将軍,你不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嗎?”
易寒道:“我嗅到了紫荊花兒的香氣,以爲是子鳳,沒有想到卻是女王陛下你。”
這一次紫荊女王倒信了他的這個理由,因爲她在睡前都要沐浴一番,浴桶内放滿紫荊花瓣,浴後身上散發着紫荊花兒的香氣,而子鳳也有這個習慣。
紫荊女王冷冷道:“不管如何,你卻是做了出來。”
“是的!錯就是錯,卻不是理由。”易寒也坦蕩承認。
紫荊女王冷聲道:“那你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易寒脫口而出道:“要不陛下你也吻我一下,我們就扯平了。”話剛出口,易寒心中一顫,我這張嘴怎麽到關鍵時候就發癫了呢,他習慣了與别人用這種方式交談,可眼前坐着的是紫荊女王,一個對她話都不能說錯半句的女人。
果不其然,紫荊女王憤而站起,“啪”的一聲賞了易寒一個巴掌,“你也配!”
這會易寒心中隐隐有了些火氣,這樣下去,自己非被她活生生折磨死不可,你若厭惡我,卻爲何要安排我來見你,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我好端端的,你卻非要來撩騷我。
易寒站了起來,“陛下,夜深了,易寒告退!”說着扯下蒙住雙眼的黑布,轉身打算離開。
“站住!”女王突然喝道。
易寒停下腳步,但卻并非因爲紫荊女王的喝聲,卻是因爲他對這裏的環境并不熟悉,在看看屋門在何處。
紫荊女王見他停住腳步,出聲道:“這裏是寝宮,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你信不信你一旦踏出寝宮半步就死全屍。”
易寒奈轉身,“女王陛”突見她未帶上面具的一張臉容,卻是一呆,隻見她頭結宮髻,氣度高貴雍容中透出幾分楚楚動人的憐弱,與當日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感受相同,剛剛他徹徹底底的感受到紫荊女王的強勢威嚴,可眼前的這張迷人之極的臉容又與她的強勢威嚴如此的矛盾。
紫荊女王看見他呆呆盯着自己的目光,心頭竟湧出一股動人心弦的蕩漾,這種奇異的感覺又再次掀潮襲來,讓她不能自已,有些迷戀。
兩人的對視就似吻合了人世間的某種至理,一觸即合。
紫荊女王臉上露出痛苦黯然之色,卻是側過臉去,打斷了兩人對視的一幕,隻見她美麗的一對秀眸掠過痛苦爲難的神色,一邊是内心深處最真實的向往,另一方面卻是道德倫理的阻隔。
易寒突然間也似乎感受到了不yyng的紫荊女王,她也是一個女子,女王的身份漸漸淡去,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上,他應該說些什麽:“人生短短百年,十有八九不如意,若是暢快愉悅之刻且還不能盡暢,那活着可真是沒有半點趣味和意義。”
紫荊女王輕輕應道:“你不會懂得的。”說着輕輕坐了下來,背對着易寒。
易寒輕輕朝紫荊女王走去,“陛下的人生不應該如此惆怅,至少陛下得到了程鐵風這樣一個知心愛人就應該心存滿足。”易寒怎會想到竟是演變成和紫荊女王談心了。
原本易寒一句寬慰點悟的話,卻反而戳中紫荊女王心中的要害,就是因爲紫荊女王發現她與程鐵風之間并不是男女之愛,而是另外一種感情,她才會如此的痛苦。
紫荊女王聞言冷聲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卻就在這裏誇誇其談。”
易寒聞言一愣,卻不知道自己又那個地方觸怒她了。
一語之後,積郁甚深的紫荊女王卻控制不住打開話匣子,發洩道:“麒麟你就是太自以爲是,以爲什麽都懂,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
易寒輕聲道:“女王陛下說我什麽都不知道,那易寒願意成爲一個傾聽者。”
“你”紫荊女王突然喉嚨卻似乎被堵住了,話說不出口來。
一頓之下,改口道:“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麽妖法?”
易寒疑惑道:“易寒不知道女王陛下你的意思?”
紫荊女王沉聲道:“你不要裝傻!”
易寒認真道:“易寒确實不知,若是易寒真懂什麽妖法,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要讓陛下開心,不要對易寒心存怨恨。”
紫荊女王心頭一蕩,隻感覺有些口幹舌燥,慌亂的伸手去拿杯子掩飾自己心中的情緒波動。
杯到嘴邊才發現杯中空空如也,半點水都沒有。
易寒見她眉毛一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要發怒,忙疾步上前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水壺道:“陛下,我來爲你倒水。”,心中卻暗忖;“真是一個愛發怒的女人。”
紫荊女王确實正要發飙,隻感覺論什麽事情都是那麽不順,都是故意和自己作對一般,易寒細膩而又貼心的舉動卻安撫了她的情緒。
紫荊女王手拿着杯子冷冷看着易寒。
易寒微笑道:“女王陛下,跟個空杯子計較幹什麽,你要喝水,易寒來給你倒就是了。”說着低頭看着她拿在水中的杯子。
紫荊女王輕輕的将杯子平放在桌子之上,易寒似個下人一般的往杯子裏倒水。
紫荊女王看着易寒自甘卑微的舉動,隻感覺自己的身心被包裹在一處最溫暖最溫柔的地方,這種奇異的感覺又再次襲來,他并不是程鐵風,但卻能給自己帶來深入靈魂深處的溫暖滿足,這到底是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紫荊女王在心中暗暗責問自己。
我一身專注于國家強盛,以此爲任,可這一刻,我什麽都不想要,什麽都不想做,隻想有一個男人,這或許并沒有錯,可是讓自己有如此深刻想法的男人卻不是程鐵風。
“噔”的一聲,水壺輕輕的落在桌子上,聲音雖輕,但是此刻的紫荊女王來說,任何的聲響都是極爲敏感的。
紫荊女王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清涼的水入喉,讓她感覺舒坦輕松了許多,似乎一切煩惱都在這一刻完全放下。
易寒什麽話也沒說,又将杯子倒滿。
紫荊女王瞥易寒一眼,卻什麽話也沒說,又是一杯清水入喉,她現在除了做這些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兩杯清水入喉,紫荊女王沉寂了一會之後,出聲道:“當日在白水岩,你不該侮辱我。”
易寒點頭道:“是的,易寒對此深感後悔,有時候一時心之舉卻會釀成不可饒恕的大錯。”
紫荊女王道:“不,你不應該出現在白水岩,我們也就不會碰見了,我也不會心存報複你的想法,甚至我們根本不會見面。”
易寒道:“人生的相遇有時候确實人力所不能夠控制了,就算相遇也不一定有瓜葛,就似我行走在人群擁擠的大街之上,一日所見隻見成千上萬,卻不是人人都有交際,既有交際卻必定有其原因。”
紫荊女王問道:“你知道我爲什麽今晚想見你嗎?”
易寒道:“易寒願意傾聽。”
紫荊女王道:“青鳳和才紅袖都贊你是個正人君子,可在我心中你卻是一個卑鄙下流的小人。”
易寒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紫荊女王朝易寒瞪去,俏目厲芒閃掠,冷聲道:“不準笑。”
易寒道:“那我哭好了。”說着嘴角下掠,露出不喜的表情來。
紫荊女王見他神态舉止像極了一個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易寒見狀表情一呆,紫荊女王冷冷道:“看什麽?”卻沒有絲毫發怒的樣子。
易寒笑道:“突然間被女王陛下美麗的笑容打動了。”
紫荊女王心頭一陣甜蜜,她貴爲女王,一生不知道聽過多少盛譽,可從沒有似這一刻聽了,内心如此甘甜,竟嗔道:“貧嘴!”
易寒猛的一愣,他沒有聽錯看錯吧,紫荊女王似乎就是跟在她調情一般,小心翼翼的問道:“女王陛下,你怎麽了?”
紫荊女王冷聲道:“你看出我有不好的地方嗎?我好的很,可不會讓你心裏痛快得意。”
這話說的就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從紫荊女王口中說出來的,易寒隻感覺紫荊女王突然變得怪異比,怎麽喝了兩杯水的空隙,這性情和态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易寒認真的看着紫荊女王的臉容,希望能看出些什麽端倪來。
紫荊女王見易寒沒有說話,朝他望了過去,剛好與易寒盯着她的目光觸碰交彙,如玉般的臉頰突然浮現出一絲紅暈來,竟示弱的避了過去。
易寒突然間感覺氣氛變得暧昧,他不再能夠坦蕩蕩的将她視爲尊敬的女王陛下,卻有些小心虛,見女王沒有說話的意思,他覺得自己應該打破這個沉默的氣氛,輕輕道:“女王陛下,夜深了,還是早點休息的好。”說着巡視了周圍一圈道:“也請女王陛下讓才大人帶領易寒回去。”
紫荊女王道:“難道你想讓别人看見你從我的寝宮大大方方的走出來嗎?”
易寒問道:“那我是怎麽來到陛下你的寝宮的?”
紫荊女王道:“從司禮院有一條直達寝宮的暗道。”
易寒恍悟道:“原來如此,我說呢,我明明在司禮院,怎麽突然間就來到陛下你的寝宮了,那請陛下讓才大人帶領易寒原路返回吧。”
紫荊女王淡淡道:“在淩晨到來之前,才紅袖不會出現的。”
易寒立即問道:“爲什麽?”
紫荊女王漲紅着臉,惱怒道:“我說她不會來就不會來,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這個問題讓她怎麽回答,難道說才紅袖不會突然冒出來破壞他們歡好交合的好事嗎?她卻說不出口。
易寒道:“女王陛下你的意思是說,我必須在這裏一直待到淩晨。”
“是!”紫荊女王回答的幹脆利落。
易寒撓了撓頭,有些爲難道:“這有些不太好吧,再說我也有些困了。”
易寒的這句話再次讓紫荊女王惱火,這個時候,他卻老想到睡覺,可真敢想!嘴邊卻淡淡道:“困了是嗎?”
易寒點了點頭道:“的确如此。”
紫荊女王朝自己的鳳榻指去,淡道:“那裏有床。”
易寒心頭一顫,嘴上卻笑呵呵道:“女王陛下就是給易寒十個膽子,易寒也不敢上陛下的鳳榻。”
紫荊女王冷聲道:“有你麒麟不敢做的事情嗎?”
易寒道:“的确有,易寒心中對陛下敬若神明,玷污了陛下的鳳榻就跟玷污了心中的神明一般。”
這話說的實在太動聽了,動聽的紫荊女王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打動了,朝易寒瞥去,其實他也并不是很可惡,很令人厭惡,當初在白水岩,自己一開始就對他印象不錯,就似現在一般彬彬有禮,又貼心入懷。
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便開始爲他的過錯尋找借口。
易寒突然發現正看着自己的紫荊女王向自己展露微笑,這這怪異的讓他不敢置信,紫荊女王瞪着他就不錯了,他豈敢期盼她能夠對自己和顔悅色。
易寒低頭道:“女王陛下,夜深了,請陛下上榻休息,易寒就在這椅子上将就一夜,易寒向陛下你保證,若易寒有半點不軌之舉,定讓易寒不得好死!”爲了讓女王陛下放心,他甚至都發了毒誓。
“和我多呆一會就真的讓你這麽不耐煩嗎?”聲音竟透出幾分幽怨。
易寒心頭猛的一顫,這可真比紫荊女王赤裸全身站在他面前都要讓他震驚,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發颠,倒是紫荊女王先發癫,莫非她受什麽事情困擾而導緻性情大變,對,一定是這樣的,易寒心中暗暗爲這一些尋找一個合适的理由。
易寒道:“尊卑有别,易寒乃是爲陛下考慮,今夜易寒願意當陛下的護花使者。”
紫荊女王聞言,嫣然一笑:“除了你,别人豈敢對我有絲毫的念頭,你這唯一的潛在危險卻要來當護花使者,麒麟将軍,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可笑嗎?正是因爲你在,我今晚注定法安心睡下。”
易寒忙道:“陛下,這可真是冤枉易寒了,易寒對陛下你從來沒有過不軌念頭。”
紫荊女王突然起身,靠近易寒,飽滿的胸脯一挺,理直氣壯道:“你敢否認你沒有碰過我。”
低着頭的易寒突然看見那圓潤飽滿的胸脯近在眼前躲都躲不過,擡頭必須與她對視,低頭卻瞥她的胸脯,這擡頭不是,低頭也不是,手心冒汗,竟不知所措起來,這到底是什麽回事,怎麽會變成這樣,隻感覺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設定,他不怕紫荊女王對他又兇又恨,就怕這個模樣的紫荊女王,她的話,她的語言就似一個向她追讨情債的女人。
“回答我。”紫荊女王有些氣急敗壞。
“我罪可恕,陛下你殺了我吧!”慌亂之間,易寒脫口而出。
紫荊女王聞言心頭黯然失落,充滿了怨恨的眼睛看了垂下頭不願意看着她的易寒一眼,心中一陣迷糊,隻感覺似乎被鬼魂俯身喪失了自我意識,突然拔出頭上簪子朝易寒兇狠有力紮了進去。
易寒隻感覺一股劇痛透胸而入!
紫荊女王呆立當場。松開自己還紮入他胸口簪子的纖手,不能自信地看着,神情複複離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