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啧啧”一聲,顯得十分惋惜道:“真的有這麽難以開口嗎?這麽磨蹭着也沒有什麽意思,我送你一程吧。”說着就要動手結束賽白複的性命。
同樣嗅到迷香,身體已經軟弱力的米憐姿聞言,情急之下,伸手吃力喊道:“慢着,不要殺了他,殺了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青鳳轉身淡淡笑道:“憐姿,我知道是你的安排,賽護衛隻不過是聽令從事,隻是因爲這樣,我就能饒了他的性命嗎?刺殺我,其罪當斬!”
賽白複出聲道:“米大人,對不起,讓人失望了。”[
青鳳對着賽白複道:“賽護衛,說出你心中想對米大人說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賽白複還沒開口,米憐姿就先出聲喊道:“賽白複說出來!”
賽白複聞言,心頭一蕩,嘴唇顫了顫,終于吐出話來,“米大人,我心中一直愛着你。”
青鳳聞言,暢快的大笑起來,“終于說出來了,多麽讓人感動的一幕啊。”
米憐姿對于賽白複的這番深情表白卻沒有太多的感受,她關心的是青鳳是否信守承諾,饒賽白複一命。
青鳳看着米憐姿的表情,輕輕說道:“我當然不能就這樣殺了賽護衛,不過我卻得略施懲戒。”說着将刀尖抵在賽白複的胸口上,米憐姿臉色一變,卻沒有出聲。
隻見刀尖緩緩的向下活動,最後在賽白複腹下的敏感部位停了下來,隻要青鳳的手輕輕一揮,賽白複就永遠失去做男人的資本,她剛剛逼賽白複向一個女子表白,這會卻要讓他變成不是男人,這卻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賽白複臉上沒有半點畏懼,這是他作爲護衛最後的尊嚴了。
青鳳凝視着賽白複的眼睛,想要從他眼神中看到一絲不一樣的色彩。
米憐姿痛苦的别過頭起,帶着央求的語氣道:“青鳳,不要這麽做,這對他太殘忍了,你想報複,就沖我來吧。”
青鳳從賽白複的眼睛中看到帶着面具的自己,看到自己面具下紅潤的嘴唇,突然想起與易寒之間的一番對話,易寒說她的嘴唇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豔花兒,可自己卻認爲那像一道猙獰滲出鮮血的傷口,是的,此刻她看起來依然感覺那像一道猙獰滲出鮮血的傷口,可是她卻想看到含苞待放的嬌豔花兒。
青鳳收回了刀,輕輕笑道:“好吧,我确實不該這麽殘忍,盡管他剛剛想殺了我。”
這個變化,連米憐姿也感到意外,隻見青鳳轉身朝自己走了過來,指着自己的嘴唇,微微笑道:“憐姿,你看到的嘴唇像什麽?”
米憐姿表情一愣,完全法理解青鳳爲何會突然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來,見青鳳很認真的等待她的回答。
米憐姿輕輕道:“一對紅玉。”說着輕聲補充道:“薄唇如玉,輕齒如磚”
青鳳愉悅笑道:“憐姿,你不愧博學多才。”說着撫摸米憐姿的臉頰,托起她的下颚,讓她看着自己,輕聲道:“好好梳妝打扮一番,然後到我府上來,我有事情與你詳談。”
說着轉身離開書房,賽白複的佩刀扔落地上,發出“叮”的一聲,同時青鳳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不必送了。”
米憐姿看着青鳳遠去的背影,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十幾年的熟友,可她卻是如此的了解自己。
“大人,你有沒有事。”賽白複有些吃力的朝米憐姿靠近,他不知道青鳳讓自己吃了什麽,身體卻酥軟力,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米憐姿平靜道:“白複,你走吧。”
賽白複卻道:“大人,我先帶你離開書房再說。”
夜晚降臨,米憐姿的鸾駕在大公尊上府前停了下來,似平常一般,米憐姿從鸾駕裏面走了出來,她看着大公尊上府的門第,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可是心頭卻又一番别樣的滋味,一切都變了,從青鳳帶她到逍遙閣一遊,一切都變了。
府内下人匆匆前來相迎,“米大人,請随我來。”
下人在前面掌燈領路,一會之後,米憐姿這才發現,這并不是前往書房的路,出聲問道:“這是去哪裏?”
下人應道:“尊上在書房等候大人。”
來到青鳳所在的書房,隻見房門打開着,房内透着紅潤的燈光。
下人說道:“米大人,尊上就在書房之内。”說着退了下去。
米憐姿邁過門檻,書房内透着難以言喻的寂靜,隻見青鳳正在做大案上捧書而讀,這讓米憐姿心中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她大多時候是看見青鳳衣衫不整,放蕩不堪的模樣,而此刻她竟感覺自己身處在禦書房,見到的是女王陛下。
青鳳突然“哦”的一聲,“憐姿你來了,這書實在有趣,我卻看得有些入神了。”
米憐姿從來不知道,青鳳會把看書當做一種興趣,卻不是那些淫穢不堪的事情,随口問道:“看什麽書呢?”
青鳳笑道:“情愛故事。”見米憐姿似乎感興趣就拿着書走了過來,“坐下來說話吧。”她的語氣平淡随和,似乎白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米憐姿坐了下來,接過青鳳遞來的書本,“卻是一本寫着大東國文字的民間風俗小說。”
青鳳笑道:“這本書的内容雖然通俗,但是對于我來說讀起來卻還是有些生澀難懂,對于書中所描述的一些行爲舉止,有時候也是法理解。”
米憐姿淡淡解釋道:“文化不同,有些行爲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青鳳笑道:“正是,正因爲如此,才有種探索未知的濃烈興趣來。”
米憐姿輕輕放下書本,青鳳轉移話題,關心問道:“你的身體還好吧?”
聽到青鳳似從前一般的關心,米憐姿的心中一陣怪異,她此刻與青鳳的關系算什麽,似乎之間的友情還存在,卻多了一絲不一樣的色彩,她是自己仇恨的人,可又是這麽的朋友。
青鳳見米憐姿沒有回應,繼續道:“嗅了這些迷香,恢複正常之後,往後的兩三天還是會身體乏力,精神不振。”她卻比米憐姿了解的更加的清楚。
米憐姿問道:“爲何這些迷香對你一點效果也沒有。”
青鳳笑道:“憐姿,你開始想探索我身上的秘密了嗎?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面具内塗有一層藥膏,所有的迷藥對我都沒有效果。”
米憐姿道:“今日我想要殺了你,你爲何還放過我,難道不怕還有下一次嗎?”[
青鳳輕輕一笑,“沒有幾分魄力,卻又如何成就大事,你米憐姿若是如此輕易屈服就不是米憐姿了,就不會被陛下如此看重了,你對于我來說,也是我與她之間的較量,若殺了你,可就勝之不武了。”
米憐姿道:“青鳳,你根本不配與女王陛下做比較。”
青鳳“哦”的一聲,“是不是你認爲我手段有些卑鄙可恥了。”
米憐姿冷哼一聲,不置與否。
青鳳也沒有多語,起身走向書櫃一處,從一個暗格内拿出一疊手寫冊子,走到米憐姿跟前,将手寫冊子扔到米憐姿的面前,出聲道:“你若說我的不配是因爲我手段卑鄙可恥,那就請你看看這冊子裏的内容。(更新最快最穩定,)”
米憐姿狐疑看了青鳳一眼,卻主動翻閱起來,沒看幾頁就臉容變色。
青鳳出聲道:“這冊子上紀錄的一些事情我相信你都知道,或許你卻不當一回事把其忘之腦後了,不知道這上面的手段比起我的手段又如何呢?”
米憐姿出聲道:“女王陛下身爲一國之君,爲大局着想,有些事情卻是奈之舉。”
青鳳“哦”的一聲,“難道就因爲她是女王陛下,就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隻是一個青鳳尊上,我就應該卑鄙可恥。”說着輕輕笑道:“憐姿,似乎裏面有許多是你出謀劃策,這會你來指責我卑鄙可恥是不是有些可笑了。”
米憐姿沉聲應道:“我身爲臣子,自當爲君分憂,事兩全,當以優而斷之,我問心愧。”
青鳳笑道:“我們紫荊國有句諺語,“結果好,一切都好”,倘若我最後當上女王,我的一切行爲都變得冠冕堂皇,而這冊子中所記載的那些醜陋卑鄙的手段都會成爲皇姐下台的最好理由。”
米憐姿輕輕一笑:“結果還沒有出來,是好是壞還是未知之數。”
青鳳輕輕撫摸米憐姿的臉頰,“你真是倔強的可憎又可憐。”青鳳的手指顫抖着,有種克制不住想陷入米憐姿肌膚的沖動。
米憐姿平靜道:“青鳳,你現在依然可以殺了我。”
青鳳柔聲道:“憐姿,我永遠都不會殺了你,就算你不肯向我臣服,也沒有關系,事情有些棘手罷了,卻依然難不倒我,隻可惜你們米氏一族的威望怕是要一夜之間盡毀。”說着輕輕道:“我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對付你了,隻是我總忍不住對你心生憐憫。”
米憐姿不得不承認,相比較其他人,青鳳卻是對自己過分的寬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兩人十幾年的交情,想起當年青鳳爲自己親自端來茶水的情景,想着她私自帶自己遊閱皇宮,想起她毫不猶豫跳入池中救起落水的自己米憐姿心中一蕩,眼眶一紅,傷感道:“青鳳,你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句話卻是真情而出。
青鳳聞言心中也是一蕩,米憐姿倔強不肯臣服,可是突然間她似乎又能輕易的擊中她内心最柔軟處。
青鳳輕聲道:“憐姿,我曾說過這世上的事物都在發生變化,我也是一樣。”
米憐姿突然朝青鳳跪了下去,“青鳳,我願意向你臣服,但請收斂起你的野心吧,憐姿會将尊上視若如初。”
青鳳目光一呆,突然輕輕笑道:“沒有想到讓你臣服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說着彎腰将她攙扶起來,“起來吧。”
青鳳看着眼眶紅潤已經湧出淚珠,顯得嬌弱凄婉的米憐姿,伸手輕輕幫她擦拭淚痕,柔聲笑道:“哭什麽?”
米憐姿百感交集,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出口。
青鳳輕聲道:“今日不談這些的,我們似平時一般說些輕松惬意的。”
米憐姿遮袖擦拭臉上的淚痕,收拾内心複雜而又矛盾的心情,恢複如此的穩重内斂,剛剛那一刻卻是想起陳年往事,觸動心扉。
青鳳看着米憐姿恢複如初的表情,歎息道:“這可真是讓我矛盾啊。”
米憐姿肅容沉默不語,就好像她剛剛根本沒有落淚過。
青鳳突然道:“宮中來了兩個客人,其中一人身份大不簡單,你卻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米憐姿應道:“青鳳,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些。”
青鳳笑道:“我以爲你會忍不住告訴我,畢竟這個人的身份有些奇特。”
米憐姿淡道:“你都知道了,而且很多事情不是瞞不過你嗎?爲何卻要來問我?”說着瞥了那桌子上的冊子一眼,那冊子裏面記錄的都是些機密不爲人知的事情,可青鳳卻一細巨的記錄了下來,可見她的能耐之大。
青鳳看見米憐姿的神态表情,知道她在想什麽,笑道:“這一些畢竟是我有心獲取的,可宮裏來了客人卻并不是我所要關注的。”
米憐姿問道:“你在擔心什麽?擔心他的出現會打亂你的計劃嗎?”
青鳳微微笑道:“本來嘛,倒跟我沒有絲毫關系,可見了他一面之後,這個不爲我所掌控的因素卻有些讓我擔心。”
米憐姿有些意外道:“你已經見到了他了。”說着卻顯得很不以爲然道:“很符合你的胃口不是嗎?”
青鳳聞言目光疑惑,出聲道:“相信憐姿你也已經見到過他了,不過我卻不明白你爲何會說他符合我的胃口?”
米憐姿淡淡道:“一個放蕩下流的流氓,且身份如此特殊,難道你不敢興趣嗎?”
青鳳嫣然笑道:“不不不,他是我所見到的最正派,最端重有禮的男人,實話說,男人在我眼中大多時候扮演玩物的角色,可我對他卻惟獨有幾分敬重,這樣的男人真是難得,難得的我不得不敬。”
米憐姿好奇道:“莫非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說着又問道:“你口中的男人不是麒麟嗎?”
青鳳應道:“正是麒麟。”
米憐姿目光露出疑惑之色,突然卻嬌聲發笑起來。
青鳳忍不住好奇道:“憐姿,你爲何發笑?”
米憐姿笑道:“我笑有人終于能夠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更可笑的還是一個男人。”
青鳳平靜問道:“此話怎講?”
米憐姿笑道:“我親眼目睹他的放蕩恥,卑鄙可惡,你卻說他是一個正派,端重有禮的男人,這難道不可笑嗎?青鳳你居然用正派,端重有禮這樣的詞語冠與麒麟,或許尊上你并不知道正是因爲麒麟的放蕩恥才得罪了女王陛下。”
青鳳表情深思,女王陛下對麒麟的描繪與米憐姿一般,可自己卻是遇到了麒麟,難道真的有一個人可以演戲,演到連自己的察覺不到,若是沒有見到麒麟,她并不會有此疑惑。
米憐姿道:“我現在有些佩服麒麟了,以前就聽過不少他的傳聞,但卻沒有此時此刻我見到你表情之後對他的驚歎。”說着輕輕道:“尊上,你遇到對手了。”聲音透出幾分愉悅。
青鳳淡淡一笑:“或許我真的該再見他一面,看看他是否如你所說的那般不堪。”
米憐姿笑道:“一物降一物,尊上你以玩弄男人爲樂,也必将毀在男人的手上。”
青鳳笑道:“我并不怕麒麟像你所描述那般,我怕的是我根本沒有看錯,大智若愚,遊戲人生,豈是憐姿你這種迂腐之人能夠領悟的。”
米憐姿聞言,表情一訝,青鳳微微笑道:“我自幼博覽群書,通達至理,你境界未到,自然視若邪魔歪道。”說着又吐出紫荊國的那句諺語,“結果好,一切都好。”
米憐姿剛想應話,卻又立即被青鳳先出聲打斷道:“玩弄男人也好,手段卑鄙也好,都不是結果,壞的透頂又怎樣。”
米憐姿隻感覺青鳳處處掌握先機,就連普通的交談亦是如此,她終于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并不是青鳳的對手,而她幾次的嘗試也印證了這一點。
青鳳突然問道:“你可記得三天之後是什麽日子?”
米憐姿想了一想之後,才應道:“女神祭!”
青鳳笑道:“你是不是都快忘記了?”
米憐姿确實忘記了,因爲這些日子,爲了面對青鳳,她已經法再想到其他的事情了。
青鳳道:“你作爲外朝和内務的一把手應該回去好好準備一番,卻不要讓女王陛下責怪下來。”
米憐姿沉聲問道:“青鳳,你難道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嗎?”或許青鳳想借這次女神祭讓她做些什麽,又或者她有什麽計劃安排。
青鳳笑道:“就算有,我也不打算告訴你,回去吧,好好準備一番。”
米憐姿問道:“你叫我來就是爲了問麒麟這件事情?”
青鳳笑道:“不可以嗎?至少這件事情比許多事情讓我感興趣。”
米憐姿不再問話,轉身離開書房,青鳳笑了笑的看着米憐姿的背影離開,拿起那本書籍,返回大案前坐下,饒有興趣的捧讀起來。
女侍中深夜造訪易寒所在的優雅小院。
大廳之内,清香白蓮早已入睡,隻有易寒一人在練那清心寡欲,腳下踩着空桶,頭頂滿水的桶,手裏捧書,嘴裏念念叨叨的,卻聽不清楚在念些什麽,突然看見門外又燈光靠近,心中好奇,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來。
隻見兩個宮女掌燈擁着一個身爲較爲尊貴的女子走了大廳來,易寒一眼就認出她是女王陛下身邊的女侍中,應該是皇宮内院總管一類的身份。
易寒見狀,心想,莫非程鐵風的眼疾除了什麽突發意外,女王陛下這才連夜來請師姐去看,想到這裏出聲道:“我師姐已經睡下了。”
女侍中在來之前,還打算請這先生暗處說話,說明來意,這會見那白蓮尊上已經睡下了,卻不用避嫌,說道:“先生,宮裏有一處溫泉,這會空閑,女王陛下讓我來請先生前去沐浴清洗。”
易寒驚訝道:“女王陛下邀我同浴?”心中暗忖:“莫非紫荊國有男女同浴的風俗。”
女侍中聞言,臉上驟變,卻被易寒的話吓了一大跳,幸好身邊兩個宮女不懂得大東國語,否則此話傳了出去卻還了得,卻怨自己不擅長用大東國語與人交流,沒有把表達清楚,忙說道:“不是的,女王陛下爲了犒勞先生,剛好這會溫泉空閑下來,就請先生前往沐浴,享受一番。”
這麽表達,易寒可就聽懂了,不過易寒聽到耳中卻感覺不像是這麽一回事,說犒勞師姐他還信,憑什麽犒勞自己這個遊手好閑,什麽忙也沒幫上的,大東國有句話叫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卻不知道紫荊國的女王陛下懂是不懂。
易寒客氣笑道:“女王陛下有心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沐浴,我看就不必了,請小姐代我謝過女王陛下的一番美意。”
女侍中聞言,臉色一變,她來之前可沒有想到對方會拒絕,從來女王陛下說什麽,誰又敢拒絕了,這會倒不知道如何是好,靈機說道:“先生在宮中也悶壞了,也該出去走動走動一番,否則把先生悶出病來可如何是好?”
這倒是句大實話,早該給我自由了,給我一塊可以自由進出皇宮内外的牌符,隻是易寒心中已經認定了,三更半夜,女王突然請自己去溫泉沐浴,當然不會有什麽好事,他卻是不傻,看着女侍中的表情,卻好想蒙在鼓裏,覺得一切順理成章一般,笑道:“這會天色都黑了,不如等白天吧。”
女侍中道:“正是因爲這個時候,溫泉才空閑下來,白日卻是有人清掃梳理溫泉雜物。”
(今日身體不好,狀态不太好,請見諒!女王爲何有此突兀的舉動,下章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