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在對女人方面的閱曆是豐富的,但這并不是說有了豐富的閱曆,就能深刻的體現出來,就像一個人學習了某方面的知識,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夠娴熟運用這些知識,緊張或者其他的一些情緒都可以影響到發揮。
此刻,不知道是被封了淫念的原因還是在清心寡欲方面有小成,易寒的眼中隻是看到一個人,一個女人,他的腦子不會浮現出優美的詞語來形容這個女人一舉一動的美态,而試圖看穿她的底細。
“妖精?”聽到這個字眼,少與人用大東語交流的青鳳,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妖精二字在大東國語所代表那些豐富而又深刻的涵義。
忽的“吃吃”的嬌笑起來,笑聲嬌美悅耳,嬌軀亂顫間一陣蜂巒起伏,媚豔攝人。[
若是一般的男人,此刻怕是被她的嬌媚所攝,心思思的想着用什麽方式把這個女人給占有,一個男人從有這樣的念頭開始,就注定落入了青鳳的手掌心,方方面面處于被動。
青鳳的笑聲聽到易寒耳中卻讓他感覺這是一種自我滿足,一種自我認可,她就是一個妖精,同時他也獲得了一個信息,這個女人聽得懂他的話,全身濕透的衣衫從容的朝青鳳走了過去,風度翩翩的微笑道:“我剛才被那動聽的聲音所驚擾到了,見了小姐的美态更是驚豔萬分,我想除了妖精,凡人不可能有如此誘人的姿态,所以才一時口出禮之言。“
說到這裏,易寒故意停頓想來,給這個女人接話的空隙,但是這個女人沒有接話,她面具下紅潤的檀唇正微微翹起,饒有興趣耐心的等待易寒說下去。
臨場經驗豐富,從容不亂,以不變應萬變,該有多少男人被她斬落馬下呢,她可不單純是一個身份尊貴的美麗女子這麽簡單。
易寒的腦袋快速轉動,這一些列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瞬間閃過,易寒又走近青鳳幾步,“卻是一位風情灑脫,美麗優雅的小姐,不管”
青鳳突然出聲打斷道:“我喜歡你稱呼我爲妖精。”
淡淡的一語,卻隐藏着豐富的信息,第一,她否決了易寒給她訂下的稱呼,第二,妖精并不是一個文雅的詞語,大多時候它表達的是女子的放蕩風騷,她卻願意承認,從此點看到她對自己的美麗有絕對的自信,對自己行爲舉止也是肯定,第三點她主動打斷易寒的話,說明她不是一個習慣圍着男人轉的女子,相反她喜歡男子圍着她轉,将掌控權拿捏在自己的手中。
易寒微微一笑,忽略了眼前女子的這句話,保持如初的語速口吻繼續道:“不管小姐是誤傳此地,還是有意前來,小姐既然來了,就請上座。”說着優雅的擺了一個請上座的手勢。
青鳳目光盯着易寒看,眼神充滿興趣,“這個男人”
易寒突然出聲打斷她的思路,“我覺得妖精乃是一個不雅的稱呼,特别更不應該用在似小姐這般尊貴的人兒身上,所以請贖在下恕難從命。”易寒看着她的眼前,隻感覺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打斷她繼續想下去。
青鳳依然站在原地,微笑問道:“那一開始你卻爲何稱呼我的妖精。”
“啊!我這麽稱呼小姐了嗎”易寒露出一臉驚訝,“我記得我說來的可是妖精?可明顯不是。”
青鳳離易寒隻有三四步距離,她第一次主動朝易寒走近,身體是幾乎貼上易寒才停了下來,吐氣如蘭道:“你害怕妖精嗎?”
幽香的氣息從她檀唇中透出拂灑在易寒的下颚脖子之上,易寒以爲自己要抵擋不住這種迷人的誘惑,習慣性的後退了一步,可是他發現自己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依然是那麽的平靜,我倒是忘了,我已經被師姐封了淫念,師姐在我面前一絲不挂我都沒有反應,這種程度卻又怎麽能夠影響到我呢。
青鳳看到易寒後退,微笑道:“顯然,你害怕。”沒有男人能近距離承受她的魅力而動于衷,就似看到波濤洶湧的大海,你會情不自禁的心生宏偉壯觀的驚歎,這是本能。
易寒微笑應道:“小姐不是妖精。”
青鳳微笑道:“是嗎?那爲何你沒有靠近我的勇氣。”
易寒應道:“能值得小姐如此親近乃是在下的榮幸,在下卻不能恃寵而狂對小姐禮,換句話說小姐可以禮,在下卻不能禮。”
青鳳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問道:“真的是這樣子的嗎?”說着又朝易寒貼近一步,易寒又立即退後一步,剛剛才說不能恃寵而狂對她禮,若這會動于衷,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從大廳門口不遠處一直将易寒逼到牆壁上,“不管我是妖精還是小姐,有一點可以證實的是,你害怕我。”
說着突然優雅轉身,将美麗的背影露給易寒,聲音飄來:“能告訴我,你爲什麽心裏害怕我嗎?”其實她心裏知道男人面對她的貼近爲何會後退膽怯,因爲男人就是這樣的動物,在面對看重的事物不敢輕易沾觸,因爲這一沾恐怕會永遠得不到,她問出來是想易寒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這樣她就可以順水舟了。
可是她錯了,她面對的男人是易寒,而是一個被封了淫念,不受女人絲毫誘惑的易寒,他後退的目的隻不過是爲了保持言語與舉止的一緻嚴謹,而不是嘴上說一套,行動上卻又是另外一套。
易寒看着女人美麗的背影露出了微笑,這個女人好厲害,他本沒有什麽把握,可是心中卻絲毫沒有半點擔心,因爲他手上握有不死金牌,那就是任何女人也誘惑不了他。
青鳳從容坐了下來,剛剛易寒有禮的請她就坐,她沒有坐下,這會卻主動坐了下來,就好像她才是這大廳的主人,而易寒隻是一個不起眼,并不重要的小侍。
對于這個女人的反客爲主,易寒卻沒有與她去争奪這虛的東西,從容的朝青鳳走了過去,他的每一步都落入青鳳一雙犀利的眼睛,對于男人,青鳳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甚至男人一個細微的舉動,她就能夠捕捉男人内心的秘密,可是此刻,她心中隻有四個字,那就是懈可擊,他讓自己絲毫看不到他的内心,他在想着什麽,青鳳一點都摸索不到,盡管如此,她的内心卻莫名的興奮起來,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她膩味了那些平庸的男人,那些是那麽的讓她平淡,平淡的讓她麻木,能稍微想提起點興趣都沒有。
易寒在青鳳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就似平時與清香白蓮相隔而坐那樣,出聲問道:“不知道小姐怎麽稱呼?”
女子笑道:“你可以叫我青鳳尊上,也可以叫我尊上,或者叫我青鳳。”這是三個親密程度不同的稱呼,從尊敬到熟悉到親密,她卻全部抛出來供易寒自己選擇。
易寒驚訝道:“原來竟是青鳳尊上親臨,不知道尊上是迷了路來到這裏呢?還是專門到這裏來呢?”從尊敬到熟悉,易寒隻用了一句話,從熟悉到親密他又需要多久呢。
青鳳笑道:“從小我就居住在皇宮内,将軍,你說我可能迷路嗎?”
這句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連易寒的身份她都說出來了。
易寒道:“這麽說尊上是特意而來了,卻不知道尊上爲何而來。”
青鳳嫣然笑道:“自然是想見識見識将軍這樣世間少有的男兒了。”
易寒笑道:“原來尊上是想和我交朋友啊,我在紫荊沒有半個朋友,正想結識一個朋友,可以說說話呢,尊上,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青鳳輕輕擡手道:“将軍,我不是想來和你交朋友的。”
“哦。”易寒露出訝色。
青鳳淡道:“我聽皇姐提起将軍,将軍對皇姐禮,我是來爲皇姐出口氣的。”
易寒一笑帶過,“那是個誤會。”
青鳳淡道:“誤會若能成爲罪行的借口,那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說自己罪了。”
易寒笑道:“那尊上想怎樣爲女王陛下出口氣呢?殺了我?或許狠狠的侮辱我一頓。”
青鳳突然俯身将嘴唇貼近易寒耳邊幽幽道:“我想征服你。”
一個美麗的女人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是多麽誘惑的一件事情,我想男人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暗暗蕩漾吧,可易寒聽到這句話卻沒有太多的感覺,用調侃的語氣笑道:“尊上,要征服我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說着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尊上的氣息弄的我耳朵好癢啊。”[
青鳳看着神色平靜,不受影響的易寒,心中暗忖:“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心裏發酥,腿上發軟了,可他看上去卻沒有絲毫影響,此人對女色的定力實在驚人。”
青鳳的想法對易寒是一種諷刺,他對女色的定力驚人,怕是任何認識他的人都不會認同。
青鳳微笑道:“将軍,我喜歡你的答案,一個輕易就被征服的男人,又讓人有什麽興趣呢,這就好像将軍率領千軍萬馬去剿平一個山賊窩,就算成功了卻不值一提。”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與否,心中暗忖:“這青鳳尊上怕是選錯了時機,自己對她言語的暗示和挑逗根本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來。”
對于易寒的沉默隻是微笑,青鳳表現的釋然從容,也不拘束于在這個問題之上,一條道路如果在一開始就是錯的,走到盡頭也是錯的,很顯然她從易寒的反應中已經察覺到這一點。
青鳳突然自然道:“這天氣好像有點熱。”
易寒聞言笑道:“是啊,熱的我全身都是汗水,衣衫都全部濕透了。”這種自我諷刺很多時候能解除自己尴尬狼狽的處境。
青鳳笑道:“将軍不提起,我還忘記責斥将軍的禮呢。”卻是指責易寒這番模樣待客實在禮。
易寒應道:“要不尊上靜候一番,我先換身衣衫再出來接待。”說着轉身就要往内屋走去。
青鳳起身喊道:“不必了,若是非要如此,我在一開始就會提起,顯然我對将軍十分的縱容,卻能夠容忍将軍的禮。”這又是一句暗示,暗示易寒可以對她禮,她卻能夠容忍。
易寒豈又聽不懂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隻是他真的對女人提不起興趣來,依然還是那句話,“尊上可以寬容,易寒卻不得禮。”
說着依然我行我素,朝内屋方向走去。
青鳳臉露不悅之色,她出聲挽留并加以暗示,易寒非但視若睹且再次違背她的意願,這讓她感覺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往日熟悉的感覺不在,卻是另外一種陌生的情景,冷聲喝道:“站住!”
易寒聞聲暗凜,這一聲喝竟是如此霸道,讓人感覺不容忤逆,其威嚴竟比女王陛下還要更盛,這個女人内心到底是怎樣的,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嬌媚溫和好說話。
易寒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念頭來,不知道我違背她的意願會是怎麽的一種情況,想到這裏,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邁步,“尊上請靜候,我去去就來。”
青鳳見狀,露出怒容,竟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揪住易寒的手臂,力道十分的驚人,粗暴的将他身子扯轉過來,動作卻遠不及她的外表看起來這般嬌弱,易寒立即又捕捉到一個信息,這青鳳尊上卻是武藝不弱。
與她粗暴的動作矛盾的時,她此刻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溫和,凝視着易寒的目光深深的紮入他的心底,“你知道我一刻也不想你離開我的視線。”,這就似一對愛着極深的戀人說出來深情的話。
若是此刻易寒沒有被封淫念,他一定會置身的迷茫中分辨不出此話的真假,可是此刻他清醒的很,竟能看清楚這是一種僞裝,那麽的肯定,沒有絲毫的疑惑,這種女人是男人的災難,該有多少男人被她斬落馬下,傷心欲絕,魂爲之而斷啊,我卻不能表現的太淡然,太不以爲意,否則這更會加深她的征服欲望,她的身份擺在那裏,自己卻沒有辦法逃脫她的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将自己當做可以輕易獵取的獵物,唾手可得的東西,總是讓人提不起太大的興趣的,既然要來僞裝演戲,那我就奉陪一番。
易寒目光透着幾分迷茫癡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要去觸摸青鳳頭頂上的發絲,這動作是男人對女人的憐惜。
青鳳的嘴角露出微笑,這微笑看起來是那麽的溫柔,可實際上卻是青鳳又感受到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熟悉感的一種愉快的表達。
易寒的手很緩慢,緩慢中透着溫柔,就似其他男人yyng,做着對青鳳同樣的動作。
易寒的手掌剛剛觸碰到青鳳的發絲,還沒有來得及輕輕一撫,卻被青鳳伸手撥了開來。
這一撥卻導緻她頭頂上的一根發簪掉落在地,“叮”的一聲打破這一刻原本的韻味,一切又從那種迷幻難辨中回到了現實。
既然要演戲,那就要演的真切一點,易寒佯裝驚呼一聲,露出恍然清醒的模樣來,“尊上,我”
青鳳見易寒露出局促之态,微微一笑,“将軍,你想說什麽呢?将軍處處說禮,剛才卻想非禮于我。”
易寒連忙行了一禮,“尊上,易寒失禮了。”
青鳳笑道:“将軍你既說失禮了,似将軍這樣一個處處有着君子風度的人,爲何會做出失禮之舉來,或許将軍該說出一個合适的理由來,讓我釋懷。”
易寒應道:“乃是情不自禁。”
青鳳微微笑道:“這個理由足以讓我釋懷。”說着伸手挽着那因爲發簪掉落而披散開來的幾縷秀發,姿态充滿妩媚潋滟,女子當着男子的面挽發,這意義可是富有涵義,因爲青鳳的這個動作,氣氛突然又變得暧昧起來。
易寒應道:“多謝尊上不降罪。”
青鳳輕聲道:“将軍,你是不是應該表現的更有風度一點,幫我把被你打落的簪子撿起來呢。”
易寒笑道:“那是自然。”說着彎腰要撿。
青鳳卻突然邁出一步,将掉落在地上的簪子踩在腳下,易寒隻見裙幅輕擺,泛起一裙柔水,美的與倫比。
“将軍,我好想踩到了什麽東西?”青鳳輕輕道。
易寒道:“尊上踩到的是剛剛掉落地上的簪子。”
青鳳“哦”的一聲,卻不打算移步。
易寒道:“請尊上移步,我好爲尊上撿起簪子。”
青鳳慵懶道:“我有些累了,不想動了。”
易寒心中暗忖:“這架勢是想讓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爲她的裙下之臣。”
易寒挺直身闆,正視青鳳,卻不再看地上的微微露出一角的簪子。
青鳳表情疑惑,對方的這個舉動出乎她的意料,論他用什麽方式手段撿起簪子,都陛下俯身在自己的裙下,可是他看上去卻沒有打算撿起簪子的意思,微笑道:“将軍不打算幫這個忙了嗎?”
易寒笑道:“落地折貴,這簪子我看不撿也罷。”
青鳳心中暗忖:“這男人的這張嘴到底還能吐出多少似這般讨巧的話來。”卻出聲問道:“難道就任我這般披頭散發,有失端莊禮儀。”
易寒笑道:“自然不會。”說着目光卻瞥向她垂挂在肩肘間那紗質的鵝黃色披巾。
青鳳順着易寒的目光瞥向自己身上的紗質的鵝黃色披巾,卻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