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降臨,早些時候,孤龍又再次召集三軍重要人物,安排明日一早與紫荊國談判的細節以及人員安排,所有的一切都是孤龍在做,易寒也沒有『插』手的意思,似乎談判根本不關他的事情,倒也難得輕松自在 。
而實際上他并不輕松,隻要想到談判的事情,他也立即聯想到了自己得罪了紫荊女王,唉!該來的還是要來,卻躲避不過。
返回帳内,苦中作樂的與清香白蓮聊了會天,說着說着卻沉默起來,提不起聊天的興趣來。
“怎麽了?”清香白蓮見了易寒神情,輕聲問了出來。[
易寒勉強『露』出笑容,應道:“沒事,師姐,我隻是有點累。”
“是不是我昨夜對你施加懲戒,你心裏不痛快?”清香白蓮又問了一句。
易寒忙道:“師姐,不是,我豈是這般小氣的人,再說了我手腳不老實,心思不正,輕薄非禮了師姐,師姐懲戒我一番也是應該的。”
清香白蓮微微一笑:“你倒是蠻通情達理的,既不關此事,爲何你看起來心事重重不高興的樣子?”
易寒『露』出笑容,佯作輕松道:“沒有啊。”
清香白蓮淡淡一笑,“你瞞不過我,若你是沒有心事,現在絕對不會這個樣子。”
易寒突然道:“師姐,若是我死了,你會怎麽樣。”
清香白蓮聞言,表情一驚,“爲什麽這麽說?”
易寒道:“師姐,你先回答。”
清香白蓮淡道:“有我在,當然不會讓你死了,就算你想『自殺』也不行。”
易寒苦笑一聲,“若我非死不可呢,若我不死就會有數人因我而死呢?”
清香白蓮淡道:“塵世中的事情自有其因果,我隻關心你,其它的我管不着,也沒有這個能力。”
易寒突然道:“我得罪了一個人,這個人權勢滔天。”
清香白蓮問道:“這個人要殺你?”
易寒點了點頭。
清香白蓮淡道:“據我所知,你在俗世中也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這個人既然能夠讓你畏懼,卻不簡單,到底是誰?說不定我能夠幫你對付他。”
易寒苦笑道:“我并不是怕她這個人,我是怕她手中的權勢,這個人能夠指揮千軍萬馬,她就是紫荊國的女王,明日就是紫荊國與大東國停戰談判的日子,紫荊女王會提出一個要求,就是把我交出去,不答應紫荊國這個要求,談判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希望戰争結束,所以我不會拒絕紫荊國的這個要求。”
清香白蓮道:“你受虜之後,她就會殺了你嗎?”
易寒苦笑道:“我想她會好好折磨我一番,再殺了我。”[
清香白蓮淡淡一笑,“師弟,我不會讓她得逞的。”似乎易寒的難題在她看來卻十分的簡單。
易寒驚訝道:“師姐,你想怎麽做呢?”
清香白蓮笑道:“我有數個辦法,就看師弟你怎麽選擇了。”
易寒道:“先說兩個來聽聽,讓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清香白蓮淡道:“我可以将紫荊女王擒拿,『逼』迫她答應我的條件,否則就一輩子将她囚禁。”
易寒道:“這個辦法倒是不錯,還有呢?”
清香白蓮淡道:“我也可以等兩國談判結束之後再暗中将你救出來。”
易寒大喜道:“師姐,我怎麽沒有想到有你這個絕頂高手在呢,害我這兩天擔心死了。”
清香白蓮嫣然笑道:“師弟,原來你這麽怕死啊。”
易寒讪讪笑道:“若我死了,豈不是再也見不到師姐你了。”
清香白蓮微微一笑,“師弟,那你怎麽選擇呢?”原本是一個難題,易寒現在反而有了選擇的餘地了。
易寒笑道:“就先選這個暗中将我救出來的辦法吧,再根據情況變化做出應對,不過師姐你可不能放我鴿子。”
清香白蓮笑道:“我還舍不得眼睜睜的看着師弟你被折磨緻死。”
易寒撫了撫胸口,“那我就放心了。”突然問道:“師姐,怎麽樣才能打動一個女人呢?”
清香白蓮微笑道:“這一個問題,師弟你應該比我更qnghu才是。”
易寒笑道:“好了,我不問了。”
清香白蓮輕聲道:“安心休息吧,有我在,你死不了,什麽也不必擔心。”
在清香白蓮的承諾之下,易寒終于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一個覺了。
夜『色』深沉,清香白蓮又用銀針紮了易寒的睡『穴』,讓他睡得更香甜一點,看着易寒睡的似死豬一般,不禁『露』出笑容來,眼眸卻變得更『迷』離了。
長字林。
紫荊大軍和鎮北軍交戰最爲jle的地方,亦是敵我雙方必争的軍事要地,這個地方是數戰士的埋骨之地,此刻卻成爲了兩國談判的地點。
清晨,黎明的曙光透過林隙映照在長字林的草地上,林翠霧籠顯得出奇的安靜,隻有隐若傳來的蟲鳴鳥叫聲。[
而長字林的北邊,十幾萬大東國的大軍,刀槍齊整,紀律嚴明,列好陣型,雖然是談判,但是大東國的架勢和威風還是得亮出來,這也能爲談判赢得更多有利條件的資本,同樣的在長字林的南邊,紫荊國也聚集了二十萬的大軍,甚至連神兵霜華也出動了,雙方表現的不像是談判,更像是一場決戰。
大軍部署就位,爲談判做好充分準備,卻是在昨夜就進行了,孤龍、蘇定心等人從昨夜開始就沒有睡過,這種大事讓他們怎麽睡的着,雖然一晚未睡,所有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的興奮,絲毫沒有半點疲憊之『色』,因爲過了今日,戰争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結束。
此刻還是清晨,而孤龍等人卻天還沒亮就到了這長字林,士兵連夜搭建起一個較爲寬敞的帳篷,作爲臨時談判之用,當然卻也備上了桌椅,水杯、筆墨文書等用品,雖然談判時紫荊國提出來的,但是大東國對此次談判表現的更加的熱心,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一些細節也沒有錯漏,所有的一切隻爲了今日的談判能有個圓滿的結果。
雙方爲了表現誠意,要求不能帶任何兵器,總而言之所有的一切都爲了表現一個誠字。
孤龍等人安坐帳内,等待紫荊國談判代表的到來,蘇定心、李不才等高級将領,包括席夜闌都在場,唯獨卻偏偏不見易寒。
孤龍朝席夜闌問道:“麒麟呢?”
席夜闌應道:“我從昨夜就沒看見他。”
蘇定心『插』話道:“易元帥該不會不來吧。”
孤龍沉聲道:“這種大事,他一定會到場,怕是有另外的什麽安排準備吧。”
蘇定心點了點頭,朝帳外望一眼,問道:“對方怎麽還不來?”
孤龍淡道:“耐心等候,稍安勿躁,我們的探子已經探查qnghu對方昨夜也似我們一般在長字林外圍聚集了二十萬的兵馬,卻也爲今日的談判做着準備。”
蘇定心道:“在這長字林這種地方談判,大軍卻沒有辦法全部沖進來,隻不過擺架勢給我們看而已。”
孤龍道:“我們既然來了,就抱着一個誠字,卻不去多想那些陰謀詭計的。”心中卻信足了子鳳。
蘇定心道:“遲點來也好,我們也可以順便等易元帥到場。”
三軍将士在昨夜就忙碌起來,而易寒卻呼呼大睡了一個晚上。
易寒睜開眼睛,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是他來到南疆睡的最舒服的一個晚上。
清香白蓮的聲音飄來,“師弟,你醒了?”
易寒問道:“師姐,現在什麽時候了?”
清香白蓮指着帳外道:“你看看外面的太陽就知道了。”
易寒見到太陽高照,驚呼出聲:“都這麽晚了,我睡過頭了。”說着匆匆下床,穿上衣衫,此事談判的關鍵人物就是自己,若是對方提出要求交出自己的條件來,席夜闌頭一個就會反對,雙方一個言語不和,鬧僵起來,這談判可就泡湯了,卻得連忙趕過去,希望還來得及。
清香白蓮淡道:“我昨晚紮了你的睡『穴』,你才會睡的這般的死沉。”
易寒也知道師姐一片好心,沒有出聲責怪,說道:“師姐,你先在這裏等我回來。”說着匆匆走出帳外,聲音再次傳來:“不對,我恐怕回不來了,師姐,你記住可不要放我鴿子。”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走遠。
易寒走出帳外,軍營靜的可怕,所有的将士都已經傾巢而出,隻有自己還安穩的大帳睡大覺,騎上了一匹戰馬,火速往長字林方向奔馳。
一會之後,便看見在長字林的北邊,十幾萬的大軍刀槍齊整,戰陣排列,密密麻麻的人頭一眼望不到邊。
大東國的大軍見有一匹快馬朝這邊奔馳過來,很快就進入警戒範圍,陣中立即有十幾匹戰馬出列,朝易寒迎了過去,在距離十幾丈遠的地方便朗聲喝道:“什麽人?”
一聲便服的易寒回應道:“是我,易寒。”
十幾個士兵聞言,表情一驚,易元帥怎麽還在這裏,待易寒靠近,卻真的是易元帥。
易寒問道:“趙元帥等人呢?”
一個士兵應道:“還未清晨已經進入長字林了。”
易寒道:“我現在就過去。”
十幾個士兵騎馬在易寒前面,朗聲喊道:“讓開一條道路,讓易元帥通過。”
大軍陣型突然似乎河水斷流一般,分成兩截,留出一條三丈寬的道路讓易寒通過。
易寒經過,隻見兩便士兵手持銀閃閃的刀槍,列隊整齊,看着快速經過的自己,這架勢怕是普通人看了都有腿軟,你能想起這個場景嗎?
長字林内,一個侍衛突然走了臨時搭建的大帳,禀道:“紫荊國的談判代表來了。”
蘇定心問道:“來人多少。”
侍衛應道:“來人不多,隻有十人左右。”
孤龍道:“此地乃是大東國的地盤,來者是客,爲表禮數,我們出帳迎接吧。”卻希望這場談判的氣氛能夠融洽一點。
紫荊國來的人并不多,子鳳走在最前面,臉戴鳳形面具,遮住她美麗動人的臉容,身穿戎裝,亮銀『色』的铠甲在白日下依然灼灼生輝,銀『色』精美鳳形面具之下,『露』出一雙美麗動人又睿智堅定的眼睛,步伐從容大度,雙目靜靜地看着前方的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帳,她的右邊卻是也是一身戎裝铠甲的英睿軍副帥剛烈,而她的左邊是一個臉上也帶鳳形面具的女子,此女衣着打扮就顯得不是那麽适合這個場合,雍容中透出幾分華貴,倒像極了宮中的華貴『婦』女,她的出現到場與周圍環境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若是易寒看見就會認出她就是紫荊女王,紫荊女王居然親自出現在談判現場,怕是所有人都不會猜想的到。
緊随三人其後的是近衛營統帥梅裏和四個女衛,最後面的就是四個面相威嚴,豐姿英偉的侍衛,此次談判,紫荊國總共卻隻來了十一個人,相比之下,大東國就顯得有點興師動衆了。
孤龍等人遠遠的就看到紫荊國的十一個人朝這邊走近過來,蘇定心低聲道:“走在最前面戴着銀『色』面具的應該就是子鳳了,卻不知道她左邊那個同樣戴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怕是說出了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孤龍應道:“不知道。”
李不才『插』畫道:“據我所知,在紫荊國能戴鳳形面具的女子,都是華貴之人,這人應該是來自紫荊皇城,授女王之命代表紫荊國的使者,應該是公主一類的人物。”
孤龍道:“我們也不要『亂』猜,見機行事。”
待來人靠近,孤龍施禮道:“請進。”
獨有偶,子鳳、女王、梅裏三人都在巡視帳外迎接的大東國等人,卻沒有發現易寒的身影,對此,三人卻各懷心思。
雙方大多都是第一次見面的,也沒有什麽可攀談的,子鳳對着身後侍衛道:“你們在此等候。”說着和孤龍等人一起走進了寬敞的大帳。
帳内左右各設下一排長長的桌椅,正中位置并沒有設下桌椅,以表雙方平等,并沒有高低之分。
孤龍等人在右邊座位做了下來,子鳳三人也就在左邊座位坐了下來,這長長的一排桌椅,原本能坐上十來人,怎知道紫荊國來談判的卻隻有三人,三人坐下,左邊卻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不過三人安坐之态,氣勢卻絲毫不亞于人數較多的大東國。
剛烈巡視了對面座位一圈,用生硬的大東國語朗聲道:“閑雜人等未免太多了吧。”小醜總是愛作怪。
孤龍淡淡一笑,“在下趙檀慎,是不是閑雜人等,待我爲這位将軍介紹一番,此爲南王府大軍統帥蘇定心蘇元帥,這位是上将軍李不才李将軍,這位是席夜闌席小姐,席小姐乃是席老元帥的孫女”卻将在座的大東國将領一一介紹一番。
剛烈沉聲問道:“你就是孤龍?”
孤龍淡淡點頭,“不知道将軍如何稱呼?”孤龍『性』情冷淡,惜字如金,今日倒是出奇的圓滑。
剛烈應道:“我乃是英睿軍副帥剛烈。”
孤龍笑道:“似乎聽過,又似乎沒聽過,将軍卻藏的好神秘。”
蘇定心笑道:“我隻認識子鳳。”說着目光朝安坐語的子鳳瞟去。
剛烈站了起來,朗聲道:“孤龍,沒有機會在戰場上與你一戰,實在可惜。”
大東國的将領心中暗忖:“憑你也配,說這話是子鳳還差不多。”
李不才笑道:“剛烈将軍你的名聲卻不甚響亮,我等都沒怎麽聽過,可我們趙元帥,天下何人不識,莫非剛烈将軍要借我家趙元帥之名成名。”
剛烈剛要應話,子鳳輕輕出聲道:“剛烈。”
剛烈神『色』一緊,便不說話了,坐了下來。
孤龍出聲尊敬的稱呼一聲“鳳元帥。”
子鳳輕輕的點了點頭,“趙元帥,我們可以開始談判了。”
孤龍出聲道:“不知道鳳元帥左邊那位怎麽稱呼。”卻是指靜靜安坐,一言不發的紫鳳。
子鳳道:“此次談判乃是我國女王授命,這位尊上乃是代表女王而來,她将親眼目睹整個談判的過程,以便日後回紫荊皇城,将細節禀報女王,至于尊上的身份我不便透『露』,請趙元帥見諒。“
孤龍道:“既然不便透『露』,我們自然也不好強人所難,隻要不影響此次談判就好。”
蘇定心出聲道:“鳳元帥,不知爲何紫荊元帥沒有到場。”
子鳳淡道:“我與尊上做的了主。”女王在場,若還做不了主,何人做的了主。
蘇定心點了點頭,“既然鳳元帥便做的了主,自然最好不過了。”
子鳳輕聲道:“剛烈。”
剛烈站了起來,手裏拿着一折文書朝孤龍等人走了過去,子鳳出聲道:“此文書乃是根據我國女王提出的幾個要求而起草的文書,羅列了我紫荊國的所有條件要求,雙方談判斟酌之後,再重新修訂出一份正式的條約。”倒也是開門見山,沒有太多的廢話。
孤龍接過文書閱讀之後,卻一臉肅然沉默不語。
其他人見此有些着急,都想知道對方都羅列了些什麽條件,爲何孤龍表情會如此嚴肅。
孤龍将文書遞給蘇定心的手中,蘇定心看完之後也是同樣的表情,将文書遞給其他将領閱讀,卻出聲問道:“這停戰談判是貴國提出來的,卻爲何反而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來,依我之見貴國絲毫的沒停戰談判的誠意。”
子鳳淡道:“蘇元帥對哪些條件不滿意呢?”
蘇定心道:“這份起草文書上所羅列的三個要求,我均不滿意,第一點,是貴國先出兵侵略我大東國,卻爲何要我大東國賠償白銀五千萬兩。”
子鳳淡道:“此點我要解釋一下,我大軍将士遠離家鄉來到南疆作戰,幾乎耗盡國力,而且戰死的戰士需要撫恤金,若沒有些補償,怕是難以讓紫荊國臣民心服,蘇元帥想想,紫荊國勞師動衆耗費國力最後卻功而返,對我國女王在位政績豈不是污名一筆,我國女王爲求兩國安甯,願意停戰已是極大的讓步。”
李不才受不了了,站了起來怒道:“要打就打,難道我們怕你們不成。”
孤龍沉聲道:“李将軍!”李不才這才壓下心頭的怒火坐了下來。
在孤龍想來,即是談判就有談的餘地,他的目的是談判停戰,卻不是和對方來鬥氣的。
孤龍平心靜氣道:“鳳元帥剛才說到耗費國力、戰士傷亡、撫恤、民心難服,都有道理。”此話一出,大東國衆将皆『露』出驚訝之『色』,趙元帥什麽時候變成這麽好說話的人了。
孤龍話卻沒有說完,聲音一沉:“可鳳元帥可有站在我國的立場想過,難道這一場戰争,我大東國難道不是耗費國力、戰士傷亡、撫恤、若答應了這樣的條件,我大東國的民心豈是又能服氣,怕是我們若答應了這樣的條件,我孤龍征戰多年的名聲都要盡喪,我連擡起頭來見人的臉面都沒有,而且此戰誰才是野心勃勃的始作俑者!”說到最後聲音清脆比,清qnghu楚的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大東國聽孤龍慷慨激揚的一番言語,隻感覺揚眉吐氣。
子鳳顯得平靜,輕輕的朝紫鳳看了過去,此舉落在大東國衆人眼中,心中暗忖:“原來子鳳還不能一個人做主,卻還要聽這個神秘尊上的意見。”
孤龍朝紫鳳施禮道:“尊上,我們大東國有一句話叫有理行天下,理步難行,不知道我講的算不算道理?若貴國要我大東國賠償白銀五千萬兩,是個理,我們賠,不過我也要代表大東國向貴國索要賠償六千萬兩。”
對于孤龍的詢問,紫鳳卻依然沉默不語。
僅僅是第一個條件,雙方已經談的緊繃,氣氛有些嚴肅了。
孤龍見對方久未回應,出聲道:“尊上,請回答我的問題。”
輕柔動聽得女聲傳來,“好一個孤龍,好一個理字,不知道孤龍你可知道,在政治和戰争面前,理這一字隻不過是表面的修飾,說的好聽是理,說的不好聽是弱國戰敗者的遮羞布,我紫荊國強你大東國弱,老虎要吃羊用的着理由嗎,羊有資格和老虎談道理嗎?我紫荊國說出來的理是理,你大東國說出來的理卻不是理。”
大東國衆人聞言,心中暗忖:“此女果然厲害,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并不關她的事情,隻是來旁聽談判過程的,一出口卻是一鳴驚人,言語犀利霸道的過分。”
孤龍并不動怒,微微一笑:“紫荊國也未必像尊上說的是虎,大東國也未必就是羊,不知道尊上認爲紫荊國這隻老虎可吃到了羊肉,還是被傲骨崩掉了一口虎牙啊?”
紫鳳冷冷一笑:“孤龍你真不識擡舉。”
普天之下有幾個人敢對孤龍這般說話,李不才等人頓時大怒,忍不住了,怒喝:“你竟敢對我家易元帥這般說話。”
紫鳳突然站了起來,冷聲道:“不必再談了!”
孤龍卻傲然不屈,淡道:“幾位慢走。”目光輕輕的飄在子鳳的身上,心中暗忖:“子鳳爲何一直沉默呢?”
“慢着!”子鳳突然出聲道。
這一聲,可讓大東國衆人心裏那個喜啊,原本以爲談判破裂,兩國又得交戰拼個你死我活的,心中黯然失望,這子鳳的一聲叫,卻又讓他們立即看到了生機。
紫鳳停了下來,看着子鳳,隻聽子鳳淡道:“尊上,坐下吧,你難道忘記這場談判誰才是做主的那個人嗎?”
此話一出,衆人心中暗喜,原來是子鳳在做主了,聽她剛才說話的口氣,這奇将子鳳可好說話的多了。
“好,我就看你怎麽說服他們。”紫鳳淡淡說了一句,安然又坐了下來。
子鳳微笑道:“尊上,要說服他們很容易。”
“哦”,紫鳳有些驚訝的應了一聲。
子鳳繼續道:“如趙元帥所說,說的是一個理,卻不說那什麽弱肉強食。”
“好!”此話一處,卻連那大東國的将領也忍不住異口同聲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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