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走了大半天的路而雙腳發軟的易寒,這會走到了疏林之中,憑着透過樹隙照『射』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目光認真的搜尋起來。
早些時候他并沒有仔細辨路,這會在夜『色』之下卻怎麽也找不到那片有花穠華之地,心中越是想早點找到,越是找不到 。
夜晚降臨,草木沾上了『露』珠,在膝蓋高的草叢中踏步尋找的易寒,沒一會兒卻發現自己的褲子被『露』水染的一片濕透,這倒沒有什麽,主要是密集的林木遮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周圍漆黑一片,讓人視線不甚開闊,要找到白天的那片有花穠華之地卻變得不太容易了。
易寒腦子裏不停的回憶着自己白天所走過的道路,雖然還有些印象,隻是此刻漆黑,周圍環境難以辨認,卻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還是隻能胡『亂』搜尋『摸』索了,三更半夜就是爲了找一朵紅花,這是有多麽的聊啊,可他又這麽做了。[
雖然心中着急,易寒這次卻顯得很有耐心,大有找不到就不回去的打算,那伸手撩開草叢的手不時打破這八坑山原本的平靜。
子鳳将餐具和衣衫清洗幹淨之後返回,想着今天他追了自己好長的一段路,心中有些黯然,這表示易寒的傷勢好了許多,這說明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不長了,在易寒負重傷的時候,她希望易寒早日康複,這會心中卻不希望他那麽快恢複,能拖上一天是一天,要怪就怪她對易寒照顧的太周到了。
看着手上的衣衫和餐具,子鳳感覺自己生活的意義完全發現了改變,現在隻爲了一日三餐和照顧好一個男人。
來到木屋前,餐具暫時放在一邊,将洗幹淨的衣衫晾曬起來,朝屋内看去,不知道他更換了衣衫沒有,我把幹淨的衣衫放在床頭,他應該能夠看見。
晾好衣衫之後卻呆呆的站在原地,沒事可做,想進屋去,心中又有種輕微的排斥,靜下心聽着屋内的動靜,想知道易寒在幹什麽?
可是聽了一會,屋内卻靜的連半點聲音都沒有,子鳳心中一訝,忙拿着餐具走進木屋,目光巡視一圈并不複雜寬闊的木屋一眼,沒有發現易寒的影子,喊了一聲:”易寒。”
卻也沒有回應,子鳳以爲易寒定是去方便了,這也當然,這會三更半夜的,他不在屋内,除了去做這些事情還能去幹什麽,輕輕的将餐具安放好,目光卻細細的觀察起屋子來,地上沒有他褪下來的髒衣服,床頭上的幹淨衣衫也依然安放着,并沒有動過的迹象。
大概去的急吧,子鳳心想着,嘴角也『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坐了下來,打算等待易寒歸回。
這兩三天倒也難得閑下來一坐,以前就是擔任一軍統帥,也是時常悠閑自得,這會倒是變成了一個忙碌瑣事的普通『婦』人了。
身姿透着幾分動人的慵懶,目光淡淡的垂了下來,突然瞥到桌子上那枯萎被壓的幹癟的紅花,子鳳心頭猛的一顫,原本柔和的美眸怯怯的觸動了幾下,手掌輕而緩慢的朝紅花移動過去,透着限可惜道:“被弄成了這個樣子了。”
她自然能夠看出這朵紅花被人一掌壓的幹癟,至于除了易寒就沒有其他的人了,他是氣憤自己擅自做主将這朵紅花戴在頭上嗎?因爲這朵紅花并不屬于她嗎?卻被自己戴過之後,他卻甯願丢棄毀壞嗎?
子鳳腦子裏不禁湧出許多奇奇怪怪的念頭,回想起易寒這些日子對待自己的态度,子鳳卻想不出理由去否決這些想法,就像真的一般。
“好好的一朵紅花爲什麽要毀壞呢?我不戴不碰就是了。”說這話的時候,子鳳緊緊咬住鮮澤的檀唇,微微垂下頭去,姿容雖然平靜沒有起大多的變化,卻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情緒的波動。
子鳳默然的将紅花重新放在桌子之上,待看見那枯萎幹癟的紅花安靜的躺在桌子上,心頭卻生憐憫愛護之意,突然伸出手将紅花拿起揣入自己胸前,一臉傲然,有些脾氣道:“反正你都不要了。”
若是一般的女子,這會怕是委屈的要掉下眼淚了,但是子鳳沒有,落淚是懦弱的表現!
子鳳等着等着,不知不覺竟單手托着下颚沉沉的睡着了,她好累好累,這些日子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心裏不是牽挂就是擔心,心裏的疲憊遠遠超過身體的疲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子鳳突然醒來,在醒來的一瞬間她就扭頭朝身後的木床望去,隻見床上空空如也,還沒有回來!
易寒從門口望着一下外邊的天『色』,已經大半夜了,該不會見自己在屋内,他便不打算進來吧,輕聲喚了一聲,“易寒。”[
起身走出木屋,想看看易寒在不在外面,目光掃了一遍,哪裏有易寒的影子。
突然一個念頭在心中浮現,他該不會是連夜走了吧!
心中頓時有種不被信任的傷感。
易寒要偷偷『摸』『摸』的走,自然是不信任自己,生怕等他傷好之後,自己會将他擄掠回去。
自己難道說的不夠qnghu嗎?子鳳目光淡淡的看着天空,從一開始自己是真誠的,他卻因爲種種原因抱着懷疑和不信任。
她一生中,有過數的成功和驕傲,可易寒這件事情上卻是她最大的失敗,在小王妃這件事情上,她曾以爲易寒是世上至情至癡的一個人,可是易寒的種種表現卻讓她失望,可她一直義反顧的向前,因爲她愛上了這個男人,他是獨一二,可代替的。
子鳳朝北邊望去,輕輕自語道:“易寒,我不會去追你的,莫要跑的匆忙摔了跤。”
轉身看了小木屋一眼,這個地方是多麽讓人留戀啊,可這會她卻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意義。
一身白袍若雪,飛身而躍,在安靜凄涼的月光下,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似那歲月回憶,慢慢浮現,又悠悠而過。
誰在歎息?誰又在傷心?原來隻不過是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找到了!找到了!
易寒興奮的朝那華之地奔跑過去,目光掃在這一片在夜晚依然盛放嬌豔的花地。
沒一會兒就看見一朵大紅的“清風明月”,易寒笑道:“藏的倒是挺深的,不過不知道我此刻是火眼金睛嗎?”
易寒有些得意的伸出手去,突然卻停下來,笑道:“放過你了,這麽辛苦找了過來,這一次我要找一個更紅更大的,小紅花,快告訴我你的母親在哪裏?”
耐心的費了些功夫,終于找到滿意的一朵紅花,一想到這朵紅花戴上子鳳的頭上,易寒竟不自覺的傻傻笑了起來,她一定會很開心,她一定不會想到我居然會送她花,這一次我可要好好量一量那臉上的酒窩有多深,易寒心中充滿期待興奮,腳下匆匆,恨不得早一刻返回木屋,将這朵大紅話戴在子鳳的頭上。
這會興奮,腳下疾快,竟不感覺酸脹疲憊。
倒是也付出些代價,被茂密的雜草絆倒了幾次,紅花卻沒有半點損傷,卻是被叼在嘴裏,擦破了手皮沒有關系,可千萬别弄毀了這朵紅花。
沾的一身『露』水泥污的易寒興沖沖的走進木屋,朗聲喊道:“子鳳。”
進了屋内卻見屋内沒人,立即恍悟,我高興瘋了,這會都三更半夜了,她怎麽會在木屋裏面,卻是早就到樹上那結着幾條荊索上面睡覺了。
轉身離開木屋,這會也不高聲呐喊,卻想給子鳳一個驚喜。
蹑手蹑腳的有些偷偷『摸』『摸』的朝子鳳安置樹床的地方走去。
擡頭望去,樹上隻有幾條空『蕩』『蕩』的繩索,卻不見子鳳的蹤影。[
易寒表情一訝,心中暗忖:“奇了,怎麽不在,去哪裏了呢?“
以往自己一『露』面,論有事沒事,子鳳都會迅速出現在這裏的身邊啊,帶着未盡的興奮,易寒四處尋找子鳳,甚至已經不打算給子鳳驚喜了,大聲喊着她的名字,但是論他喊得多大聲,子鳳卻沒有回應。
站在木屋前,看着那清洗幹淨晾曬起來在微風中輕輕『蕩』晃的衣衫,其中她這些天爲我做了許多。
點點滴滴,每一分的照顧,每一分的關懷,都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呆呆站在門口,隻感覺周圍突然間變得死寂沒有半點生氣了,心中有種強烈的孤單寂寞,就連讓輕輕的風聲也透着一絲凄切。
這一刻他的心中隻有一種期待,就是子鳳那幽幽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當”的一聲突然打破了甯靜,易寒心頭一陣狂喜,脫口喊道:“子鳳!”
待看qnghu怎麽回事,臉上黯然,心頭不由自主的一陣失落,卻是子鳳那些削成一塊塊還沒有組裝起來,堆放在木屋壁上的木頭突然散『亂』。
易寒走了過去,将散落開來的木頭撿好,腦子裏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劈開一塊塊木頭時的模樣,那汗水沾濕額頭秀發的動人模樣,看見的時候不以爲然,待看不見的時候卻又是如此的想念,就似這風,捉也捉不到。
易寒突然自我安慰道:“我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說不定她去幹些什麽,馬上就回來了。
易寒便站在門口,等待子鳳的歸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是如此的需要她。
看着手裏的紅花,腦子裏想着每一個和子鳳相處的瞬間,想來不可思議,又是那麽的自然,突然看着紅花說道:”你已經是屬于她的了,我一定會将你送到你的她哪裏。”
一絲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易寒的身上,易寒睜開有些朦送的眼睛,不知不覺他竟坐在門口等了一夜,他不得不認清子鳳已經離開的事實了。
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她的溫柔關懷在自己這裏得不到半天回報,她确實應該離開,易寒有些痛恨自己道:“我這幾天爲什麽不對她和顔悅『色』一點,若不是她冒雨找到自己,自己早就死了。”
易寒平撫自己的心情,站了起來,留戀的看着這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記憶的小木屋一眼之後,朝北邊走去,心頭的惋惜和傷感卻是揮之不去。
易寒緩慢的步伐看起來有些凄蒼,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既有對将來的懸想,又有着對昔日美好的傾訴。
時光是那麽的珍貴,不懂的珍惜的人,隻能回憶的變得不真實的一幕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香格拉早早的就起來準備吃的東西,因爲一會她就要和梅裏給元帥送去。
“梅裏,你說元帥和易元帥整天吃這些東西會不會吃膩了。”有些興緻勃勃的香格拉問道。
梅裏淡淡道:“随便吧,元帥不會在意的。”
“可說不定易元帥會在意。”香格拉随口應道。
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流,“不必準備了。”
兩女聽到聲音,表情一驚,轉身朝帳篷門口望去,淡眉秋水的一張美麗臉容,不是元帥又是何人。
兩女愣了一愣,完全想不到元帥會這麽快就歸營,香格拉先恍神,“元帥,你怎麽回來了?”
子鳳淡道:“該回來時便回來。”
“易元帥呢?”香格拉立即問道。
“回去了。”子鳳依然一副淡淡的口吻。
香格拉驚訝問道:“回鎮南軍大營了?”
子鳳淡道:“我回帳内休息了。”說着轉身離開,也沒有回答香格拉最後的一個問題。
兩女面面相觑,一臉怪異,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香格拉問道:“梅裏,你說怎麽回事?”
梅裏淡道:“我不知道,不過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情就對了。”
香格拉問道:“易元帥的傷這麽快就恢複了嗎?是他自己回去的,還是元帥送她回去的。”香格拉連續問了好多個問題。
對于香格拉的這幾個問題,梅裏隻有三個字來回答,“不知道。”
香格拉突然驚顫又低聲道:“元帥該不會把易元帥給殺了吧?”
梅裏猛地輕輕的敲了一下香格拉的腦袋,不悅道:“不要『亂』猜,你難道忘記了元帥那夜冒雨尋找的一幕嗎?”
香格拉放松下來,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會。”說着又道:“我現在就去元帥帳中問個qnghu。”
梅裏将香格拉給拉住,說道:“不要去,我能看出元帥很累很累,讓她好好休息吧。”
子鳳确實很累很累,當回到自己的帳内時,她才感覺自己累得隻要一躺下就能立即睡着,不過她還是拿出那朵枯萎幹癟的紅花,用一個珍藏貴重東西的錦盒存在起來,放在自己的枕邊。
花雖然沒有芳香,卻從錦繡盒中散發出一絲溫柔,包裹子鳳疲憊的身體,撫慰她的心靈,讓她沉沉的睡過去,好多天了,她沒有似這一刻如此輕松的,所羁絆的睡上一覺。
易寒已經失蹤了好些天,雖然知道易寒曾在敵人營中安然恙待了許些日子,但是席夜闌心中還是很擔心,易寒一日不回來,她就法安心,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呢,爲何易寒還沒有回來。
席夜闌的一顆心全部牽在易寒的身上,孤龍這邊卻暇太關心易寒,因爲他要時刻注意敵人的一舉一動,大戰随時可能爆發,雖然原本朝他們三軍陣地『逼』近的敵人大軍主動後退了十裏,卻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孤龍心中還有一個憂慮,那就是原本屬于他鎮北軍的陣線現在放空,子鳳現在已經回歸敵陣,他到底是怎麽樣的态度,她會不會突然發動進攻,孤龍一點把握也沒有,他所能做的就是派出探子,在最快的時間内發現子鳳大軍的異動,進而随機應變。
這一些情況讓孤龍感覺己方十分的被動,處于兩難之境,生死卻是掌握在敵人的手中。
值得慶幸的是,子鳳方面的大軍并沒有突然發動進攻的迹象,而程鐵風的大軍也絲毫沒有做出進攻的舉動來,非但如此,程鐵風的大軍還主動後退了十裏,原本讓人緊張的一場大戰,好像就要這樣由而止,一切安靜的讓人感到怪異,難道這一切都與麒麟還沒有回來有關,他那邊到底發生旅了什麽事情,他是否在盡自己所能拖延這場戰争的爆發呢。
“子鳳,你心裏又是怎麽想的?”孤龍不禁又想起這個讓他愛慕傾心的女子。
易寒遠遠的終于看到三軍的營地了,總算到了,這一段并不算遙遠的路對他來說,卻走的十分的辛苦,個中艱難怕是隻有他知道,兩天之前,他還是一個生命垂危傷的連動都動不了的人,兩天之後,他卻必須獨自一人翻越一座山,走上一大段路。
易寒咬緊牙根,拖動着已經耗盡體内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朝三軍大營靠近,這确實是一件非常需要毅力意志的事情。
終于差不多到了三軍營地的警戒範圍,負責警戒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他,幾匹快馬迅速朝他靠近過來。
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易寒,也幹脆不走了,就直接坐在地上,等他們靠近過來。
幾個騎馬靠近的士兵第一眼看見這個滿身污穢,狼狽不堪的人,并沒有認出他來,冷聲盤問道:“你到底是誰?”
易寒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我是易寒。”
“誰?”盤問的士兵愣的吓了一跳,立即又問了一遍。
易寒應道:“麒麟。”心中暗忖:“這個名号總該認識吧。”
幾個士兵立即下馬,靠近易寒,看着這張披頭散發,滿臉污穢,辨認不清的臉,一個士兵看着身邊幾人,問道:“你們有誰認識易元帥嗎?”
這幾個士兵職位太低,卻不認識身爲一軍統帥的易寒。
易寒聞言,怒道:“是真是假,把我帶回去不就全qnghu了嗎?”
易寒雖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可是這一個怒喝卻是威嚴十足,卻讓幾個士兵立即給鎮住了,這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忙道:“易元帥,我扶你上馬。”
一個細心的士兵卻發現易寒好像受了傷,出聲道:“易元帥好像受傷了。”立即蹲了下來,把後背『露』給易寒,“你們扶着易元帥上來,我背着易元帥回營。”
易寒也不拒絕,趴上了那名士兵的後背,口氣溫和道:“你是那軍的?”
士兵應道:“回易元帥話,我是鎮北軍的,趙元帥領我等”
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易寒心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未确定,卻暫時不能洩『露』軍事機密,也就沒有多問。
幾個士兵便擁護着易寒返回大軍營地。
剛好巡視大營的李不才看見這一幕,見這鎮北軍的士兵背着一個人就往鎮南軍的中軍大帳走去,上前盤問道:“你們背着是誰?”
幾個鎮北軍的士兵還未回答,就聽易寒的聲音傳來:“李将軍,是我。”
李不才吓了一大跳,忙驚呼道:“易元帥。”
幾個士兵聽到李不才的這聲驚呼,心中也暗暗吃驚,果真是易元帥,當然心中也有諸多的疑『惑』。
李不才連忙道:“讓我來背吧。”
那士兵卻是不肯,說道:“将軍,易元帥受傷了,不方便再受颠簸,還是我直接背到帳内去吧。”
李不才忙道:“好好好,快跟我走。”說着前面匆匆帶路。
掀開帳簾的席夜闌突然看見李不才急匆匆的朝自己撞了,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自己一般,喝了一聲。
一邊往前走,一邊顧着回頭看着易寒的李不才這才生生止步,差點就真的撞上席夜闌那一對豐滿跳的酥胸之上,心中暗呼好險,差點就沒命了,嘴上忙叫了一聲“席小姐。”
席夜闌心情不好,陰沉着臉看着李不才帶着幾個鎮北軍的士兵急匆匆的往大帳來,沉聲問道:“李将軍,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不才忙低聲耳語幾句。
席夜闌聽完,原本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忙道:“快背進來。”
待士兵将狼狽病怏的易寒放了下來,席夜闌緊張嚴肅的臉容才『露』出一絲溫和,對着幾個鎮北軍士兵道:“今日之事,不許向任何人提起,你們要守口如瓶,知道嗎?”
幾個士兵『露』出疑『惑』之『色』,一個士兵出聲問道:“那我們可以禀告趙元帥嗎?”
席夜闌冷淡道:“趙元帥那邊我會去說,你們隻要守口如瓶就好了,先出去吧。”
待幾個士兵退了出來,席夜闌這才趕到易寒身邊,卻發現易寒閉着眼睛,竟睡了過去。
李不才『露』出苦笑道:“我也是剛剛才發現易元帥睡着了,大概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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