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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節 斷絕

兩女費勁千辛萬苦将受重傷的易寒帶回近衛營地,趁深夜悄悄的将易寒藏在梅裏所居住的帳内,因爲梅裏是身份是近衛營的統領,她有獨立的居所,而香格拉沒有。

說千辛萬苦一點也不爲過,光是帶着昏迷重傷的易寒穿越那道天坑,就不知道要花費兩女多少的心思和力氣,這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甚至中途有一度三人差點一起墜入深坑,幸好有驚無險,安然穿過。

穿過天坑,兩女還需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易寒帶回近衛營地,這同樣也是一件需要冒着風險的事情,梅裏本來和易寒有深深的仇怨,但她爲了易寒而冒險,這不得不說很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是爲了香格拉,還是因爲自己的良知,或者是本來就是因爲易寒,有的時候怕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兩女将易寒安置好之後,香格拉對着梅裏道:“梅裏,我先回去了,免得元帥見我人不在而産生會懷疑。”

梅裏朝躺在原本是自己安寝之處的易寒望去,說道:“你該不會是讓我來照顧她了。”

香格拉道:“這是你的帳内,我不方便連夜逗留,就委屈你照顧易元帥一夜,明日一早我再過來代替。”

梅裏心裏雖然不太願意,也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這會香格拉已經走了,帳内顯得安靜,除了自己就是一個不會動不會說話昏迷不醒的男子了,她也不是沒有很易寒單獨相處過,隻是這一次的單獨相處卻顯得不一樣,關系不是那麽緊張敏感,而且他也不會說話。

看着因爲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的易寒,梅裏拿着皮壺喂着昏迷着的易寒喝水,水是灌進他的嘴裏,梅裏也不知道他喝下去了沒有,不過沾上水迹的嘴唇顯得潤澤許多,梅裏倒沒有多想,似照顧病人一般,用手指輕輕的擦拭易寒的嘴唇,讓他嘴唇不那麽幹裂。

看着這個閉着眼睛昏迷不醒的男子,梅裏感覺他十分的安靜,他這個模樣一點也不惹人厭惡,相反因爲他的身份卻有幾分讓人敬重的地方,畢竟這是一個了不起的男子。

形象的差異,讓梅裏不禁聯想到自己初次見到易寒的情形,初次見到被俘虜的易寒,這個男子給她狡猾不可輕信的感覺,最後她果真吃了這個男人的虧,反而被他擒拿下,當然這當中因爲香格拉的幫忙,但是想在還是讓人感覺十分的怪異,在近衛營,身爲統領的她居然反而被人給擒拿了。

想着想着,梅裏想到了自己被擒拿的那期間受到他的侮辱,眉目之間不知覺多了幾次痛恨,想到這件事,她就恨不得把這個男子給生剝了,朝他望去,見到臉色蒼白的易寒,心中又于心不忍。

看着易寒把過程再想一遍,說起來他隻是有點可惡,并沒有真正做出爲難冒犯自己的行爲來,該做的事情最後他還是做了,隻不過是經他的手罷了,難道真的讓自己下邊濕漉漉的把褲兒給弄濕弄髒嗎?他這麽做也無可厚非,這麽想,梅裏反而釋然了。

梅裏心裏舒坦了許多,冷容居然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沒有仇恨确實讓人快樂輕松許多。

帳内多了一個男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新鮮新奇的事情讓梅裏一直盯着易寒看,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近距離的盯着一個男子看,男子到底是什麽,梅裏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來。

突然易寒的身子輕輕發抖,口鼻間發出難受痛苦的呻吟聲,梅裏觸摸他的額頭,感覺十分的燙手。

他正在發熱,而又身體發抖,經驗豐富的梅裏立即明白他這是受了重傷的後遺症。

呆愣看了一會的梅裏,終于不忍心,做出了一個舉動,将易寒抱住,用自己的身體來溫暖他虛弱的身體,反正他昏迷着也不會知道自己這麽做過。

耳邊聽着易寒微弱的呻吟聲,梅裏的内心也感覺十分的難受,将易寒抱着更緊,兩人的身體貼的緊密無間。

回到近衛營的子鳳回到自己的帳内,就沒有再走出去過,此刻她臉上帶上了那面精緻美麗的鳳形面具,她又是那個用兵如神神秘的鳳元帥。

案上放着一套茶具,還有一雙被泥土沾染的污穢不堪的鞋履,回來之後,子鳳就立即打開包袱,她知道裏面是一套茶具,這套茶具很珍貴,是父親贈送給她的,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包袱裏面還有一雙鞋履,一雙屬于她而此刻沾滿泥土痕迹的鞋履。

在打開包袱看到這雙鞋履的時候,子鳳很驚訝,易寒很細心用心,一雙鞋履他也不曾遺忘。

那日她返回亭子的時候,茶具和鞋履已經不見了,除了被易寒拿走了沒有其他人,她以爲易寒帶着她的東西返回鎮南軍大營,可是易寒沒有,他是帶着這兩樣東西往相反的方向離開,目的卻是追趕自己,子鳳當時不認爲易寒會這麽做,因爲他雙腿受了傷,行動不便又怎麽可能追趕到自己呢,可是易寒卻這麽做了,一直追到了自己的近衛營,或許他早就知道不可能在半途追上自己,卻早就想追到自己近衛營地的打算,聰明的他卻做出了這樣一個愚蠢的舉動來,中途下來一場雨,鞋履幾乎沾滿了泥土,可以想象腿上有傷,行動不便的易寒走的有多麽艱難,盡管如此,他卻一直沒有将這兩樣東西丢棄,最後他穿越天坑,來到近衛營地,直到被俘虜卻沒有将這兩樣東西遺失,意義何在?

喃喃念着這四個字,子鳳溫暖的心房咚咚發顫,想到昏死在山路上的易寒,心都要快窒息了!這不是悲傷,而是心如刀割!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願意!

心思慎密的她,隻是看到這兩樣東西,就将整個過程推斷整理出來,她甯願自己不要這麽聰明,她甯願自己不知道這些。

很普通很微小的事情,卻讓她很感動很溫暖。

夜已深,從回來之後,子鳳就盯着這兩樣東西直到現在,腦子裏斷斷續續的想着一些情景。

這就是爲什麽孤龍無法代替易寒的原因,易寒天生就能夠讓女子心碎,天生就能夠讓女子被他的行爲所征服,盡管處處表現的精明的他往往會幹出糊塗愚蠢的行爲來。

子鳳心中暗暗道:“易寒你征服了我,你已經赢得了這場戰争的勝利,你的決定與我無關,我有我自己的決定!”

再次朗聲問道:“香格拉回來了沒有?”

帳外侍衛禀道:“元帥,我這就去看看。”

子鳳朗聲道:“不必了,我親自過去。”

子鳳來到香格拉居住的排帳,這會已經深夜了,大部分人已經入睡了,誰也想不到元帥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在此地,子鳳安靜的到來,輕輕朝站崗的侍衛擡手,示意她不要宣揚,走進排帳,大部分人已經進入夢鄉,帳内顯得安靜,隻有一個人影趁黑摸索着什麽,子鳳朝那個人影走了過去。

剛剛簡單擦拭身子,正在更換衣衫的香格拉,突然聽到腳步聲朝自己走了過去,低聲問道:“是誰?”

“是我。”子鳳的聲音輕輕傳來。

聽到元帥的聲音,香格拉的心怦怦直跳,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元帥怎麽這麽晚還過來,卻連忙将褪下的髒衣衫塞藏起來,生怕被元帥看出破綻來。

待子鳳走到香格拉的面前,香格拉已經控制住緊張的心情,表現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來,輕聲問道:“元帥,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情。”

子鳳淡道:“不要影響到大家休息,跟我出來。”說着轉身朝排帳外走了出去。

香格拉連忙跟了上來。

兩人走出排帳,子鳳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淡淡問道:“人在哪裏?”

香格拉聞言心頭一顫,卻打算抵死不認,佯裝疑惑道:“元帥說的是誰?”

子鳳微笑道:“香格拉,你從來不敢欺騙我,現在你卻敢這麽做了。”

香格拉沉吟了片刻,應道:“香格拉不知道元帥在說什麽?”

子鳳轉身笑道:“香格拉,你敢騙我,我卻很開心,敢做從來不敢做的事情才是一種進步。”子鳳知道讓香格拉欺騙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直言道:“人是我故意留情的,而我也知道你會把他帶回營地來,說,他現在去哪裏?”

香格拉驚喜道:“元帥,原來你是故意留情的,我還以爲他大難不死,我就知道元帥你不舍得下毒手。”

子鳳淡淡道:“香格拉,你知道的太多了。”

香格拉忙搖頭道:“元帥,我是胡亂猜測的,我也是糊裏糊塗的。”

子鳳嫣然一笑,“是誰讓你變得這麽活潑機靈了。”

香格拉低聲道:“他在梅裏的帳内,元帥,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子鳳輕輕的擦拭香格拉額頭殘留的泥污,淡道:“你辛苦了,去好好休息,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看着元帥走遠的背影,香格拉心中充滿喜悅,就應該是如此,這才是有情有義的元帥。

子鳳走進梅裏的帳内,梅裏聽到腳步聲,警戒的喊了聲:“是誰?”連忙站了起來,擋在前面,不準來人靠近。

“是我!”子鳳的聲音飄來,梅裏心中一驚,卻佯裝鎮定道:“元帥,這麽晚了,你怎麽安寝?”

子鳳淡淡道:“睡不着。”說着朝床榻走了過去。

梅裏卻攔她在的前頭,梅裏竟敢阻攔子鳳。

子鳳淡淡笑道:“梅裏是你的情夫嗎?”

梅裏點頭應道:“是!”

子鳳問道:“可否讓我替你把關?”

梅裏道:“元帥,梅裏已經羞愧萬分,請元帥莫要再讓梅裏難堪?”

子鳳笑道:“男女情愛,天經地義,有何可羞愧的,讓我看看哪位将軍這麽有福分能得到梅裏你的青睐。”

梅裏低頭不應,卻依然擋住子鳳的面前,不打算讓開。

子鳳輕聲道:“好了,讓我看他的傷勢如何?”

梅裏心頭一顫,驚訝的看着子鳳。

子鳳淡笑道:“你覺得我爲什麽會三更半夜的來到你的帳内,真的爲了捉奸嗎?我可沒有這個閑情。”

梅裏驚訝道:“元帥,你都知道了。”

子鳳點了點頭也沒有解釋太多,梅裏這才讓開。

子鳳走到床榻前,彎下身子來,近距離看着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易寒,目光深邃,臉容冷靜,微微擡起的手竟輕輕顫抖,一直未能伸出手去真正觸摸易寒。

站在身後的梅裏沉默無聲,但是她卻能夠感覺到這莊重的氣氛,元帥真的如香格拉所說愛上了他嗎?可她爲什麽要傷害他,而且傷的如此之深。

子鳳終于伸出手去觸摸易寒的額頭,因爲她聽到他鼻息間發出那微弱痛苦難受的聲音,她克制不住,她已經不是那個淡定,一切視若尋常的子鳳了。

觸手處,燙手的很。

子鳳輕聲道:“梅裏,今晚我可以留在這裏嗎?”

梅裏爲難道:“元帥,你回去休息,我會照顧好他的。”元帥若留在這裏,她就不知道怎麽處理了,卻不好似剛才一般抱着易寒的身體去溫暖虛弱的他。

子鳳淡淡問道:“有什麽難處嗎?”

梅裏隻好直言道:“他受了重傷,身體發熱怕冷。”

子鳳淡淡問道:“那該做些什麽呢?”

“抱着他!”盡管梅裏不願意說出這三個字,但是她還是說出來了。

子鳳淡道:“你剛才就是這麽做的嗎?”

梅裏點了點頭道:“是!”

子鳳淡笑道:“我也可以!”

梅裏露出驚訝的表情,“元帥,這......這......”

在梅裏驚愣的這會,子鳳已經上了床榻,将易寒緊緊抱在懷中。

梅裏親眼目睹這一幕,心中竟還不肯相信這個真的,她還是一軍之帥嗎?她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心疼情郎的女子罷了。

梅裏知道這會自己什麽話都不該說,她安靜的走到帳外去,将這狹小的空間留給兩人。

子鳳将易寒抱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他虛弱怕寒的身體,她曾說過易寒寒氣動人讓人不敢靠近,可是這一次她卻義無反顧将自己的身體緊緊貼着他,讓彼此之間沒有一點縫隙,她從來沒有與易寒如此親近過,從來沒有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兩人素來淡淡的關系瞬間化作無間的親密,子鳳從來沒有似乎此刻有如此的沖動想要擁抱一個男子,這種感覺是那麽的新奇,又是讓人那麽的激動。

耳邊聽到他的鼻息聲漸漸平緩了下來,喃喃問道:“你感到好受了些嗎?”

她清楚易寒不會回答,但是她就忍不住想問出口來。

感受到無意識的易寒往自己的懷抱中鑽了鑽,子鳳忍不住莞爾一笑,大概是他身體感受到自己懷抱的溫暖舒服,她此刻就似個嬌弱的孩子,子鳳内心充滿了愛惜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那麽的多情,看着易寒此刻靜靜安睡的模樣,不禁聯想到在亭子相遇時,口上輕浮,舉止放肆,調戲自己的模樣,這是多麽天差地别啊!可是卻屬于同一個人。

子鳳忍不住輕輕撩起他額頭上的幾縷頭發,他是那麽的惹人喜愛不以,他這張面孔是多麽的讓人心動,這是多麽的神奇啊!

不知道易寒身體感覺有些癢,他的頭輕輕的動了動幾下,朝子鳳飽滿的胸襟移動,輕輕的挪了挪幾下,枕在子鳳柔軟的雙峰之中,大概感覺身體最舒服了,這才保持着這個姿勢不動。

子鳳神聖的聖女峰被一個男子亵渎,她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不願,輕輕撫摸易寒的頭顱,似在哄一個孩子甜甜的睡去。

以往就算子鳳心中對易寒有愛,她也表現出一份淡淡的愛戀,可這一刻她終于表現出女子柔情似水的一面來,原來子鳳也是個女子,盡管她心中無法肯定易寒對她有幾分愛戀,卻毫無保留的表達出對他的深愛。

夜深人靜,多麽的漫長!

子鳳一夜未睡,不知道爲了多看他幾眼還是想讓他舒服的睡上一覺。

黎明的曙光到來,子鳳走出帳外去,梅裏竟在帳外守了一夜,當她看見元帥解開的胸襟,露出内中綠色抹胸的模樣,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子鳳看見梅裏怪異的目光,低頭一看,這才恍悟,卻嫣然一笑,卻忘記了扣上胸襟,讓梅裏見笑了,卻淡淡道:“我怕這鐵片硌到他了,你進去照顧他把,不要說我來過。”說着邁着淡淡的步伐靜靜的離開,似乎就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梅裏愣在原地,直到子鳳走遠卻還在思考剛才的問題,硌到他了,莫非元帥讓易寒枕頭在她的胸襟之上,她從來不知道元帥有如此溫柔貼心的一面。

子鳳的步伐輕快,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活躍的跳動,黎明的微風灑拂在臉上就似易寒的呼吸,落在心頭就是他的氣息。

梅裏返回帳内,看着睡着死死的易寒,此刻他哪裏還有半點難受的樣子,不知道表情有多香甜,占了元帥這麽大的便宜,有着他偷樂的。

靠近輕輕觸摸易寒的額頭,感覺不是那麽燙手了,臉色也好了許多,不似昨夜那麽的蒼白,最好的傷藥是人心的溫暖,梅裏隻能這麽認爲了。

沒過多久,香格拉就過來了,還端來了一個稀稀的粥湯。

梅裏見到香格拉,就直言道:“元帥昨夜來過了。”

香格拉淡道:“我知道。”

梅裏有些不悅道:“你怎麽不通知我。”

香格拉好奇道:“用的着通知嗎?”

梅裏惱道:“你可知道我差點......”

後面的話卻說不下去了,香格拉好奇道:“差點就怎麽了?”

梅裏冷淡道:“沒有什麽?”顯然還是對香格拉沒有及時通知她感到不滿。

香格拉卻不予理睬,走到易寒床前,打量起易寒來,突然驚喜道:“好像好了許多耶。”

梅裏冷淡道:“這麽多人關心他的安危,自然不會讓他這樣死去。”

香格拉問道:“梅裏,你都做了些什麽?”

梅裏冷淡道:“我什麽都沒做,是元帥守了他一夜,不久前才剛離開。”

香格拉愣了一愣,輕輕道:“是這樣子的啊。”對于子鳳的行爲卻不是感到太驚訝,說道:“梅裏,你扶着他起來,我喂他吃點東西。”

這些梅裏倒不跟香格拉犟,輕輕扶着易寒起來,香格拉将粥水一點一滴的喂到易寒的口中去。

易寒得到兩個女子的細心照顧,卻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梅裏突然道:“香格拉,元帥來過的時候不要告訴他。”

香格拉疑惑道:“爲什麽?”

梅裏應道:“這是元帥的意思,我們照做就是。”

香格拉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多問,細心的喂着易寒吃東西,還不忘細心用衣袖輕輕擦拭易寒嘴邊的痕迹。

見到這些的梅裏突然問道:“香格拉,對你的情郎,你會不會這麽溫柔?”

香格拉紅着臉道:“我又沒有過情郎,梅裏你說什麽呢。”

梅裏淡淡道:“你對他超出想象的好了。”

香格拉惱怒道:“你是說我不該對他這麽好,他是個受重傷的人,我難道不該這麽做嗎?”

梅裏站了起來,淡道:“我出去忙了,你照顧好他。”

香格拉喊道:“梅裏,你不休息一下嗎?”

梅裏頭也不回,卻淡淡道:“我睡那呢?”

香格拉這才恍悟,心中暗忖:“爲難梅裏了。”說着轉身看着還沒有醒來的易寒,輕聲道:“易元帥,你傷好了之後,可不能再欺負梅裏了。”

在梅裏和香格拉的細心照顧之下,重傷的易寒終于在傍晚時分清醒過來,很快他就知道是香格拉和梅裏救了他的性命,對于這個結果,易寒顯得很無奈,子鳳要殺了他,最後卻是梅裏和香格拉救了他的性命,這實在諷刺。

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易寒很快就知道自己身處近衛營地。

看着易寒灑脫又有些苦澀的表情,香格拉心裏很想告訴他,元帥并不想真的殺了他,而且還守了他一夜,但是終因爲這是元帥的意思,沒有說出來。

易寒對着香格拉道:“香格拉,謝謝你。”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你該多謝梅裏才是,一路上是她背着你回來。”

易寒露出訝異的表情,想不到對他心存怨恨的梅裏居然肯這麽多,點了點頭,淡道:“辛苦她了,我對我以前對她所做的那些表示萬分的歉意。”

帳外突然傳來梅裏的聲音,“不必如此,這是兩碼事,我們的帳還算數,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們再慢慢算。”

卻是梅裏走了進來,她公私兩不誤,卻是忙到現在才回來,剛好聽到易寒的話,心中有幾分欣慰,卻還是忍不住頂上幾句。

易寒朝梅裏笑道:“确實,該好好的算,統領想怎麽算,易寒一定心甘情願讓統領你消氣。”

梅裏不應,目光卻冷冷的打量着易寒,隻感覺這會他也不是那麽的可惡,至少知道錯了,知道贖罪。

易寒道:“你們将我帶回來一定冒了很大的風險。”

香格拉笑道:“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易元帥你死去。”

易寒道:“這件事情若是讓子鳳知道了,你們兩個吃不了兜着走,你們還是想辦法送我離開這裏,免得累及了你們。”

兩女心中暗忖:“元帥早知道了,你卻多慮了,依元帥的聰明才智,連我們會帶你回來都被她猜到了,又有什麽事情能夠隐瞞的了她呢。”

易寒見兩女不應,表情怪異,“你們......”

香格拉連忙機靈的應道:“我們當然擔心,因爲一旦易元帥你被人發現,非但我們二人大禍臨頭,而且好不容易将易元帥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又得功虧一篑了,易元帥你先養好傷,等傷勢差不多了,我們再想辦法送你回去。”

梅裏也點了點頭。

易寒笑道:“現在你們将我供出去還來得及,你們可要考慮清楚。”

梅裏冷聲道:“你以爲我們跟你一樣卑鄙無恥,既然将你帶回來,就已經想清楚結果了,你先好好養傷,等傷好的差不多我自然會将你送走,我巴不得能不見到你。”

易寒笑道:“可不能着急的想将我送走。”

梅裏露出好奇的表情,隻聽易寒笑道:“你還得報被羞辱之仇。”

梅裏冷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忘記的!”

易寒笑道:“你記住了,我可就放心了。”

梅裏低聲說了一聲:“下賤!”

易寒問道:“你說什麽?”

聽清楚的香格拉忙道:“梅裏說她記下了。”

易寒的存在,讓梅裏做什麽事情都不太方便,例如更衣方便之類的。

易寒識趣,盡量表現的似個透明人,讓梅裏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子鳳帳内。

香格拉前來告知易寒已經醒過來的消息。

子鳳露出笑容道:“醒過來就好,我以爲他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昏迷多兩天,想不到他這麽快就醒了過來。”說着放下書本就要朝帳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返回大案前坐了下來,重新拿起書本捧讀,可是這會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靜下心來,幹脆放下書本,不看了。

這一幕都看在香格拉的眼中,香格拉問道:“元帥爲什麽不去看他呢?”

子鳳笑道:“是我将他重傷如此,我去看望他豈不是可笑。”

香格拉道:“可元帥你從來不在意這些的。”

子鳳看着香格拉,輕輕應道:“以前不在意,現在在意了,至少我不敢看到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他會怎麽看待我。”

香格拉問道:“元帥,當日你爲什麽要重傷易元帥呢?”

子鳳輕輕道:“人有七情六欲,某個時候所作出的行爲并不代表就是心裏真實的想法,他激怒了我,讓我喪失理智,幸好我最後保持一絲清醒的理智,否則......”說到這裏子鳳閉上眼睛,不忍再說下去。

否則,她會真的殺了易寒,香格拉知道元帥接下去要說的是這句話。

子鳳微笑道:“香格拉,好好照顧他,等他傷好之後送他離開。”

香格拉驚訝道:“元帥你不想見他。”

子鳳輕輕道:“就當是一場前塵煙雲。”當她對易寒動了殺心那一刻,他們的情緣已斷。

香格拉着急道:“元帥,你完全可以向易元帥解釋啊,說你并不是想殺了他。”

子鳳淡道:“香格拉,這是最好的結果,你不覺得這樣的結局會讓一切都平息下來嗎?”就讓這些成爲一個永久的秘密,在他心中子鳳是個狠辣無情的女子,漸漸的時間會讓他将自己慢慢的淡忘,子鳳隻不過是他人生旅程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但是子鳳知道,易寒會在她心中留心深刻的一筆,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負擔就讓她一人來承受。

香格拉想不明白,忙道:“元帥......”

卻被子鳳淡淡打斷:“照我說的去做,我心意已決!”

香格拉離開,帳内又恢複了平靜,子鳳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她不這麽做又能怎麽做,難道像香格拉所說的那樣去做嗎?原本複雜的關系又會因此變得怎樣的複雜,原本就糾纏不清的情絲又該如何去梳理,她會變得很痛苦,易寒也會變得很痛苦。

易寒想要兩國停止戰争,她會盡力去做到,現在她跟易寒的關系變得怎樣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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