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消息傳播出來,最爲繁亂的就是懷來大營了,軍情緊急,玄觀一ri能夠連續收到十幾次的快報。
這件事情的真僞關系重大,連因爲席清之死而心情低落的易天涯也不得不收拾心情,趕到懷來大軍向玄觀證實實況,或許需要他重披戰甲,征戰沙場。
易天涯希望這隻是一個謠言,畢竟這件事情匪夷所思,安卑大軍怎麽可能突然間出現在大東國境内呢,他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個奇怪的事情,而他并不相信鬼神,若真有鬼神相助,還要他們打什麽仗啊,可凡事不會空穴來風,卻要搞的清楚明白。 . .
易天涯來到懷來大營,發現一切如此,懷來大營并沒有緊急調動兵馬的迹象,士兵依然似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在cao場上cao練着,正常的讓易天涯感覺奇怪,難道隻是一個謠言,否則這麽緊急的軍情,玄觀怎麽會可能沒有任何動作呢,想到這裏心中更是期待立即見到玄觀,解開心中的疑惑。
領路的将領告訴易寒天涯,軍師和諸位将軍正在議事大廳召開軍事會議。
易天涯闊步走近議事大廳,廳内大多是曾經關中四軍的将領,亦是他易天涯曾經的老部下,現在已經重新編制,屬于護國右軍。
衆将看見易天涯走了進來,立即對這個曾經的老元帥施禮。
易天涯目光匆匆掃了一眼,發現少了一半多的将領,林毅嶽等屬于護國左軍的将領卻均不在場,心中明白玄觀已經有了動作,否則林毅嶽等人一定在場。
易天涯朗聲道:“我聽到一個消息,所以立即過來确認真僞,希望能幫的上什麽忙?你們繼續,我站在一邊聽就好了。”
在正式場合,玄觀正式稱呼易天涯,“易老元帥,我們的會議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說着對着衆将道:“你們先退下。”
易天涯看見衆将神情平靜的退下,心中感覺奇怪,若這個消息是假的,林毅嶽卻不在場,若真個消息是真的,他們看起來又表現的如此淡定從容呢。
等衆将退下,玄觀才微笑道:“易爺爺,先坐下再說。”
易天涯苦笑道:“你看我一副着急的模樣嗎?偏偏明瑤你卻一副慢悠悠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我着急的坐不住了。”
玄觀微笑道:“易爺爺,你可是聽說了,安卑二十萬大軍出現在東北一帶的境内。”
易天涯點了點頭,“我正是爲此事前來。”
玄觀道:“在一個月前,我已經領林毅嶽率領護國左軍前往東北,部下防線,易爺爺,你現在可以坐下來說話了嗎?”
易天涯表情一驚,“明瑤你是說這件事情是真的?”一語之後又問道:“你是如何未蔔先知,知道安卑大軍會出現在東北一帶的邊境?”
玄觀走過牽着易天涯的手,扶着他坐了下來,“爺爺的身體可還健壯?”
雖然明瑤是關切問候,可是易天涯此刻關心的卻不是這些,卻也不好拂她一片孝心,忙應道:“好的很,明瑤不必擔心,你快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玄觀道:“安卑和大東國之間有一道天然屏障,這道天然屏障,隻能徒手攀登穿越,而且兇險無比,車馬卻無法通行,隻是現在這道天然屏障卻被安卑給打通了。”
易天涯驚訝道:“什麽!”一語之後感慨道:“好大的手筆,這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啊。”
玄觀應道:“确實要打通這道天然屏障并非一夕之功就能夠辦到的,卻需要十年八載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堅定目标才能辦到,确實是一件驚天壯舉,想來不可思議,可是安卑卻真的辦到了。”
易天涯道:“明瑤,你早就收到消息,所以提前做好了應對準備?”
玄觀道:“我也是一個月前才知道這個消息,若不是易寒親口告訴我,我也不會猜想到安卑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和舉動。”
易天涯驚訝道:“寒兒,他吊兒郎當的,怎麽會知道這個消息。”
玄觀應道:“易爺爺,易寒這些ri子是去了安卑,他從桃花夫人口中探得了這個消息,回京之後就立即告訴我,讓我提前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易天涯好奇道:“桃花夫人又是什麽人?”
玄觀應道:“桃花夫人就是現在安卑的王太後,掌握整個安卑的大權,此次安卑大軍進入大東國境内,我想跟她有關。”
這個當然,這桃花夫人竟是安卑的最高統治者,這麽大的軍事行動若沒有她的批準,如何可能。
易天涯道:“明瑤,幸好你一直按兵不動,沒有将兵力南下調動,我還一直誤會你,現在看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若是此刻北上兵力空虛,這安卑的二十萬兵力可瞬間就要了大東國的命。”說着朗聲道:“安卑浪子野心,挨了揍竟還不學乖,我現在就親自披上戰袍率領護國右軍前去接應毅嶽,這一次我一定要打到他們老家去。”年紀雖老,雄心壯志依然還在。
玄觀笑道:“易爺爺,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麽還想着打仗。”
易天涯不悅道:“明瑤,你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玄觀忙道:“孫兒媳不敢,易爺爺當然老來威武,隻是這仗卻是能不打就不打的好。”
易天涯朗聲道:“人家都把大軍擺到我們家門口來了,怎麽可能不打。”
玄觀笑道:“人家二十萬大軍來我們家門口耀武揚威是不假,但是恐怕目的不是入侵大東國,毅嶽回信說,安卑大軍一直按兵不動,并沒有任何前進的迹象,若人家真的想要入侵大東國,如何會延誤戰機,讓我們做好充分的準備,布置防線,撤離平民百姓呢。”
易天涯道:“難道不是畏懼毅嶽的大軍?”
玄觀應道:“東北一帶向來都是大東國的大後方,從來不是駐軍要地,一片平原闊地,根本沒有任何要塞可守,護國左軍也隻是十萬之數,就算布置好防線,也隻能起到拖延的效果,卻擋不住安卑的這二十萬大軍。”
易天涯打斷道:“那還不趕緊調動兵馬,前去增援與安卑正面交鋒。”
玄觀應道:“爺爺說的沒錯,從軍事行動上講,此刻應該調動兵馬前去增援,在兵力上與安卑大軍保持一個均衡之勢,讓安卑大軍沒有辦法欺進,可易爺爺卻忘了我前面講的一點,安卑大軍一直按兵不動,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入侵大東國。”
易天涯疑惑道:“調動二十萬大軍不是來入侵,那是來幹什麽,僅僅隻是來耀武揚威這麽簡單,就算安卑國力雄厚也經不起這麽兒戲消耗啊。”調動二十萬大軍那是應該消耗多少财力物力的啊。
玄觀沉吟道:“我想他們是來要人的。”
易天涯疑惑道:“誰?”
玄觀笑道:“易爺爺的寶貝孫兒。”
易天涯驚呼出聲:“寒兒。”一語之後忙道:“明瑤,你說的我糊塗了,快跟我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出動二十萬兵馬隻是想要一個人,這簡直是太荒唐了。”
玄觀笑道:“我倒認爲桃花夫人的這份魄力大概天底下沒有其她女子比的上了。”
易天涯朗聲道:“什麽狗屁魄力,簡直是荒唐,簡直是兒戲。”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走進大廳,朗聲道:“軍師,林元帥的快信。”
玄觀接過信打開看了起來,易天涯伸長脖子,着急道:“明瑤,毅嶽在信裏說什麽?”
玄觀笑道:“安卑提出了退兵的條件。”
“我看看。”說着拿過信看了一眼之後道:“這不是毅嶽的筆迹。”
玄觀應道:“這是安卑王太後的親筆書信,想必毅嶽看了書信疑惑不解,所以才讓人把信交到我的手上。”
易天涯看完之後,疑惑道:“她讓我們把項剛交出來,就立即退兵,否則就兵戎相見,這項剛到底是什麽人?我都根本沒有聽說過。”
玄觀笑道:“項剛正是易寒在安卑的化名,安卑王太後讓我們交出項剛就是想讓我交出易寒來。”
易天涯應道:“原來如此。”說着問題,“寒兒莫非與這安卑的王太後有深仇大恨,竟惹的她大動幹戈出動二十萬兵馬威迫我們交出人來。”
玄觀道:“我想,她也有她的無奈,既然前來要人,沒有一定的底氣又如何可以,至于她信中隻提項剛卻不提易寒,卻是爲了保持彼此的顔面,讓事情更好解決,亦讓我們更容易接受,又或許有另外的原因。”
易天涯朗聲道:“可笑,我們怎麽會把寒兒交出去,這就好像我們大軍壓進安卑要讓他們交出安卑王一樣的可笑。”
玄觀道:“易爺爺,個中玄機怕是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麽簡單,我們把易寒交出去是喪權辱國,可是我們把項剛交出去卻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一個人能夠阻止一場戰争的發生,卻是可行,我想這也是安卑王太後隻提項剛卻不提易寒的原因。”說着突然笑道:“我明白了安卑王太後的意思了。”
易天涯道:“明瑤,你有什麽計策了嗎?”
玄觀突然才恍悟易爺爺一直一頭霧水,并沒有搞清楚狀況,笑道:“易爺爺,易寒奪走了人家的芳心,人家現在是要人的,卻不是來尋仇的。”
“什麽!”易天涯驚的站了起來,旋即卻表情變得平靜,或許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招惹女子竟招惹到了安卑的王太後,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真是什麽樣的女子厲害,就偏偏去招惹。
易天涯淡道:“明瑤,這混小子現在在哪裏?他惹出來的禍就讓他自己去解決。”
玄觀應道:“易爺爺,易寒現在恐怕不在京城了。”
易天涯露出意外的表情,隻聽玄觀微笑道:“怕是他這會已經到了南疆。”
易天涯好奇道:“他去南疆幹什麽?”突然卻恍悟道:“我明白了。”
玄觀道:“易爺爺想的沒錯,易寒是去頂替鎮南軍的空缺。”
易天涯道:“這還是正事,隻是眼下這安卑的王太後怎麽辦,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不交出人來,就兵戎相見,如今寒兒不在,誰又能安撫住她呢。”
玄觀應道:“我來安撫她。”
易天涯道:“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适,不如我出馬。”明瑤是易寒的妻子,作爲妻子的她去安撫易寒的情人,這不是火上添油嗎?
玄觀輕輕搖頭道:“易爺爺你就更不合适了,請相信明瑤一定會妥善處理好此事。”
易天涯露出微笑道:“明瑤,發生天大的事情,經你之口,我就感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總是能夠放下心來,好了,我先回去了,若有什麽需要,派人通知我即可。”
玄觀道:“易爺爺等一會,讓明瑤陪你說會話,順便散散心,明瑤這些ri子忙于軍務一直未能夠盡到孝心。”
易天涯哈哈大笑:“好好好,那我們就去說說話,散散心。”
兩人便在院子裏散着步,有玄觀這個妙人相陪,沒一會兒,易天涯的心情就變得暢快開朗,多ri的yin霾一掃而空。
應對安卑二十萬大軍出現在大東國東北一帶的境内,玄觀讓人放出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是安卑大軍并非天降神兵,而是打通了大東國與安卑之間的天然屏障,穿過這道屏障而來,第二個消息是早在一個多月前林毅嶽已經率護國左軍到了東北地區布置好防線。
這兩個消息的目的都是爲了安撫民心,消息傳出,平民百姓不再驚慌失措,反而暗暗驚歎李玄觀的神機妙算,用兵如神,隻感覺有李玄觀在便如麒麟将軍在,無須擔憂,民心不亂,局勢便穩定下來,至于她另外一個舉動就是親自趕往前線,沒有帶大量的兵馬,隻身一人,護國右軍依然坐鎮京師,以穩定中原局勢。
以此同時,西王府方面也放出消息,西王府方面會作爲護**的後援,正積極準備出軍東行,絕對不會讓安卑大軍靠近京師,而實際上西王府卻沒有實際的軍事行動,甯雪隻不過配合李玄觀安撫大東國的民心。
這樣一來,大東國平民百姓就再沒有什麽可擔心的,稱贊李玄觀的睿智時不忘贊美西王府的大義,其實在與北敖安卑大戰之後,西王府在平民百姓心中已經是一支仁義之師,西王府與華中華東兩府是完全不同xing質,這一切要歸功于西王府的小王妃,隻可惜一代奇女卻在多年前戰死沙場,香消玉損,英名永留。
遠在南疆的易寒并不知道京城這邊出了這麽大的一個亂子,或者他沒有想到桃花夫人會爲了自己,不惜出動二十萬大軍這樣的大手筆,他之所以讓玄觀提前做好準備,爲的是預防安卑的不軌之心。
易寒來到南王府,讓人前去禀報,出王府接待易寒的是有蛟龍伏虎佐南智囊之名的劉文龍,劉文龍在南王府的職位是幕府中參謀,算是南王府的第二把手,就算南王府兵馬大元帥蘇定心在南王府的地位也要低他一等,一個文人風頭卻蓋過一個兵馬大元帥,可見劉文龍在南王府是何等的重要。
劉文龍見到易寒,露出歡喜之se,說道:“就算盼來千軍萬馬也沒有盼到麒麟将軍值得讓人高興啊。”
易寒哈哈大笑:“劉先生别來無恙。”
劉文龍笑道:“多年之後還有機會遇到易元帥實在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易元帥府裏請,我已經派人告之王爺,王爺更衣之後就來見将軍你。”
易寒聞言一訝,眼下大白天的,南王爺卻還在床上,不禁關切問道:“劉先生,王爺可是病了?”
劉文龍應道:“易元帥,這些ri子王爺憂心國事,勞累成疾,如今易元帥前來救火,王爺心中擔憂可解,定是能夠立即痊愈。”
其實南王爺是收到玄觀的回信,知道玄觀不會派兵增援,憂愁過度才病倒了。
易寒笑道:“劉先生,你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隻是孤身一人前來,并沒有帶任何兵馬。”
劉文龍朗聲道:“麒麟一人足以抵千軍萬馬,易元帥請先到大廳再叙話。”說着朝席夜闌看去,“席小姐,你也請。”看來他是認識席夜闌的。
進來大廳,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人才虎步走了進來,隻見他,形容典雅,體段峥嵘,烏雲斂伏,身上穿一件玉羅褶,廣袖飄迎,臉se有些蒼白,眉目間卻露出喜se,看來這個中年人就是南王爺了。
易寒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忖:“看來南王爺病了不假,這會氣se不錯卻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
兩人對視,目光均露出贊賞之se。
劉文龍忙介紹道:“易元帥,這便是我家王爺,王爺,這位少年成名的英雄便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軍。”
易寒連忙施禮道:“易寒見過王爺。”
南王爺忙上前攙扶,“易元帥不必多禮,我與易元帥雖第一次見面,但卻早以書信相交,今ri能夠相見真是一件讓人興奮不已的大喜事啊。”
易寒道:“易寒也一直佩服王爺爲國爲民的仁義之心。”
南王爺哈哈大笑:“能值麒麟如此贊賞,本王無憾。”說着朝席夜闌看去,“夜闌請節哀順變,眼下當以大局爲重,莫要太過悲傷。”
席夜闌應道:“謝王叔關心。”她是先皇義女,稱呼南王一聲王叔也是沒有錯。
南王爺請兩人坐下,讓下人奉上茶水之後說道:“易元帥千裏趕來,路上辛苦了。”
易寒笑道:“易寒之責,就算萬裏也義不容辭,何況隻是千裏。”
南王爺道:“易元帥,不知道我可否直接稱呼你爲麒麟。”
易寒笑道:“當然可以!”
南王爺笑道:“麒麟,我一聽到你來了,感覺病一下子就好了,瞬間變得生龍活虎。”
易寒笑道:“王爺,我們客套話就不說了,還是說說前線的局勢如何。”
南王爺表情頓時變得嚴肅,沉聲道:“局勢不容樂觀。”
劉文龍插話道:“還是由我來說。”說着沉吟片刻之後說道:“粗略估計,紫荊國在前線屯兵三十萬,或許這隻是前鋒,紫荊國的實力一直都是個未知數,我們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兵力,但是眼前我們所要對付的就是敵軍三十萬。”
易寒道:“據我所知鎮南軍有十五萬人左右,孤龍當然率領的鎮北軍大概也有十萬人左右,加上南王府方面的援軍,看來敵我雙方的兵力相差不多。”
南王爺聞言表情怪異,卻沒有說話,隻見劉文龍搖了搖頭道:“易元帥,鎮南軍早就沒有十五萬人了。”
易寒驚訝道:“那剩下多少?”
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易寒問道:“剩下十萬?
劉文龍搖了搖頭,易寒又問道:“五萬?”
劉文龍應道:“三萬人不到。”
易寒驚呼出聲,“鎮南軍隻剩下三萬人不到!”說着不敢置信的朝坐在他身邊的席夜闌望去,隻見席夜闌點了點頭。
易寒驚訝道:“難道鎮南軍不久前剛剛經曆一場大敗。”
劉文龍應道:“恰恰相反,鎮南軍在與紫荊國的交鋒中一直打勝仗,可是再多的勝仗也經不起人員傷亡的消耗啊,席老元帥便是靠着當初來到南疆的十五萬人,十多年來一直與紫荊國纏鬥,鎮南軍早不是曾經的鎮南軍,沒有人員兵力的補充漸漸成了一支殘軍,可這支軍隊在席老元帥的手上卻變得更頑強,紫荊國一直視席老元帥的鎮南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從來就沒有小視過。”
易寒驚訝道:“席老元帥爲什麽一直不請求兵力補充呢?”
劉文龍道:“這便是席老元帥令人值得佩服的地方,當初北敖安卑入侵,紫荊國卻已經有了軍事行動,他老卻硬生生将此事壓了下來,爲了不讓你們感到壓力,卻是将所有的壓力攬到鎮南軍的身上,讓大東國所有人都相信,有他席清在,南線便穩如泰山,根本不必擔心,好讓大東國的其他軍隊不用分心,專心抗敵,北敖安卑戰事之後,孤龍率鎮北軍前來,席老元帥的壓力才大大減輕,紫荊國見時機已失便退了兵,隻是近些年敵我雙方爲了争奪喬林一地,卻屢起戰事,南線戰事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易寒應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當年大東國局勢如此嚴峻,鎮南軍卻一直駐守南疆按兵不動,原來南疆的局勢也一直十分嚴峻,卻委屈了席老元帥了。”
南王爺突然怒道:“可恨那兩個混蛋居然爲了一己之私勾結外敵,實在是我們顔家之恥。”口中說的兩個混蛋指的當然是華中王和華東王。
劉文龍道:“鎮南軍和鎮北軍這些年的物資供給一直都是靠着南王府和南疆的百姓,可南疆本來就窮,就算王爺一直勒緊腰帶,也是力不能及,鎮南軍和鎮北軍将士十分艱苦,餓肚子是常有的事情,後來王爺寫信請求方夫人幫助,方夫人慷慨解囊,兩軍将士的情況才好了許多。”
南王爺道:“在這裏我要說一下,方夫人令人運送到前線的物資糧饷從來就不要求任何回報。”
易寒道:“方夫人也算多行善舉。”
南王爺笑道:“我與方夫人也打過交道,在生意方面她爲人斤斤計較,半點也不肯讓步,可是動辄幾萬石的糧食,她說給就給,從來是沒有半點皺眉猶豫。”
易寒笑道:“她确實是這樣的人。”
氣氛突然變得輕松了些。
易寒道:“席老元帥能用一支殘軍穩住南線不破,我易寒豈能再有奢求,剩下多少兵馬就剩下多少兵馬,隻要依然是鎮南軍就必定能夠守住南線。”
南王爺和劉文龍露出訝se,不知道易寒此話是什麽意思。
一直沉默不語的席夜闌插話道:“爺爺讓易元帥接管鎮南軍,他在去世之前讓我把鎮南軍的虎符交給易元帥。”
易寒點了點頭。
“麒麟當之無愧”
“易元帥義不容辭”
南王爺和劉文龍卻是一言一語同時說出口來。
劉文龍道:“鎮南軍雖然眼下隻有三萬人之多,卻不容小視,隻要易元帥能夠穩定鎮南軍的軍心,鎮南軍依然是一支骁勇善戰雄師。”
易寒應道:“劉先生放心,我從來就沒有輕視過鎮南軍,無論鎮南軍剩下多少人,就算隻剩下一人依然是鎮南軍,易寒絕對不會辜負席老元帥的重托,更不如辱沒鎮南軍的威名。”
南王爺朗聲道:“别人說出這番話,我一定會認爲他在托大,可是麒麟你說出這番話我卻堅信無疑,想你麒麟當年率軍深入北敖,直搗北敖皇城,是何等的威風,是何等的壯舉。”
易寒客氣道:“王爺過獎了。”說着朝劉文龍看去,“劉先生,不知道鎮北軍現在還有多少兵力呢?”
劉文龍應道:“鎮北軍的情況要比鎮南軍好上許多,目前應該還有七萬之數,席老元帥去世之後,一直都是趙元帥率領鎮北軍戰鬥在最前線,扛起穩住南線不破的大旗,可趙元帥目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處于堅守被動的局面。”
易寒問道:“南王府的援軍呢。”
劉文龍道:“蘇将軍在右翼五十裏外駐軍設立防線,抵禦敵人從側面包圍鎮北軍,同時與鎮北軍互爲支援,南疆地形特殊,一會要等易元帥你看了地圖才知曉個中詳細。”
易寒道:“看來我來的還不算太晚。”
劉文龍道:“是的,易元帥來的正是時候,鎮南軍現在鬧的厲害,各大将領争吵的十分厲害,如何還能夠将心思用在抗擊敵人上面。”
席夜闌聞言露出驚訝擔憂之se,易寒道:“眼前如此局勢,不應該啊。”
劉文龍道:“倒不是不想抗敵,卻是因爲看法不同,又沒有一個人能夠讓所有人都服氣,聽命形事,席小姐若在也許會好許多。”
易寒心裏清楚,越厲害頑強的軍隊,越是剃頭,老實的軍隊不是一直厲害的軍隊。
劉文龍突然道:“可真正讓我們擔心的卻不是紫荊國的這三十萬軍隊,而是敵軍的兩個關鍵人物。”
易寒問道:“誰?”
劉文龍道:“一個是奇将子鳳,九尾狐部隊天下無敵,另外一人是七大名将中最神秘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更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