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嫣卻沒有上他的當,應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易寒并沒有靠近,與戚嫣保持一些距離,突然出聲道:“嫣兒,你看,我和你的身份是那麽的格格不入,連海蘭姑娘見了都如此,何況其他人。” ..
戚嫣應道:“大哥哥不必擔心這一點,一開始總是讓人驚訝無法接受的,漸漸的,大家就會習慣了,也是我以前留給别人的印象太拒人于千裏之外了。”
戚嫣根本不放在心上,卻沒有聽出易寒的話中之意,易寒是打算自己和戚嫣的關系不要暴露人前,是的,一旦暴露了和戚嫣的關系,他項剛必定成爲别人的焦點,到時候自己的身份就無所遁形了,他并不是一個無名小卒,相反他很出名,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認出他的真實身份來,這本來已經是很幸運了。
易寒道:“嫣兒,我想我們的關系暫時還是不要讓别人知道的好。”
戚嫣低聲問道:“大哥哥,我們是什麽關系呢?”
易寒道:“很親密的關系,否則我現在也不會在你的閨房内,不是嗎?若讓人知道你金屋藏男,也對你的名聲不利。” ..
戚嫣沉吟片刻之後應道:“我原本打算大哥哥你介紹給母親認識,大哥哥這麽說我覺得也是有點突兀,等大哥哥真正成名之後,再在人前正大光明的追求我。”
易寒大喜,隻要戚嫣肯聽他的安排就好辦了,誰能想象冷若冰霜的戚嫣的本xing竟是千依百順,唯一可惜的是,戚嫣對自己的底細沒有半點了解,卻毫無保留的将芳心傾付,心中暗暗道:“嫣兒,請原諒我的欺騙。”
戚嫣輕聲道:“大哥哥,明ri就是母親的生辰。”
易寒應道:“我記得。”
戚嫣道:“那一ri,我可是讓哥哥跟着我一同前往的。”
易寒點了點頭,就算跟着戚嫣去又怎麽樣,一個馬夫豈有資格進入皇宮,就算能夠進入皇宮,他也不敢進啊,一會遇到幼虎怎麽辦,或者遇到其他認識他的人又怎麽辦。
戚嫣見易寒沉默不語,說道:“大哥哥,我覺得你還是跟庭陵君一起,免得在我身邊受委屈,我不忍心。”在戚嫣想到,大哥哥出現在她身邊隻能是下人的身份,這就難免處處卑微,她又不好在人前對大哥哥表現的太過親密,至少在庭陵君身邊做一個先生,還有些身份地位。
易寒喜道:“真的嗎?”
戚嫣見易寒如此興奮開心,卻有些幽怨,“大哥哥,難道在庭陵君身邊比起在我身邊還要高興嗎?”
易寒忙道:“不是這個道理,在你身邊,一定會有無數隻眼睛盯着我,我會很不自在,可在公子身邊,卻要舒服自然許多。”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海蘭的聲音傳來:“小姐。”
戚嫣俏臉一寒,冷聲道:“我不是叫你出去嗎?怎麽還來?”
海蘭忙道:“小姐,黃将軍登門造訪。”
戚嫣“咦”的一聲,突然看見易寒變se,忙道:“大哥哥别誤會,我個黃将軍隻是普通的朋友。”
易寒道:“我相信。”戚嫣那裏知道自己是因爲幼虎的出現而緊張。
戚嫣問道:“黃将軍現在人在哪裏?”
海蘭應道:“小婢已經把将軍請到大廳裏了。”
戚嫣道:“你先去,就說我随後就到。”轉身對着易寒道:“大哥哥,黃将軍是我的熟友,我要去見一見他,不好将他給怠慢了,大哥哥你就随便,我稍後就回來。”
易寒點了點頭,隻要不讓他去見幼虎,什麽都好說。
戚嫣梳理了一下衣冠妝容,這才前往待客大廳。
見戚嫣走了進來,幼虎連忙起身,施禮道:“見過戚小姐。”
戚嫣臉容冷淡如昔,禮貌的還禮道:“黃将軍是我靈狐小閣的熟客不必多禮,将軍請坐。”說着讓侍女奉上的香茗。
戚嫣神态平靜的道:“将軍,這麽早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要事呢?”
幼虎突然感覺戚嫣對自己突然間客廳了許多,遠沒有以前随意,心中不是滋味,我才多長時間沒見她,怎麽就變得陌生了,笑道:“戚小姐,聽說你這些ri子心情不太好,許些ri子沒看見你,今ri是特意來看你的。”其實,他是想邀戚嫣明ri同行進宮給太後賀壽的。
戚嫣淡道:“謝将軍關心,戚嫣很好。”
幼虎見她似乎沒有閑聊的熱情,隻得主動一些,“戚小姐,我看你今天氣se不錯。”
戚嫣微微露出笑容,淡淡道:“還好。”
幼虎見了她的笑容,心頭頓時震撼,我可真是極少見她這麽輕易的笑了出來,她笑起來真是沒的如天仙一般,讓人如此的心動,讓人肯爲她做任何事情,而其實要見戚嫣一笑并不容易,他覺得今ri自己很幸運。
戚嫣見幼虎癡癡的盯着自己,心中不悅,怎麽連幼虎也是這樣子,卻不想讓他盯着自己太久,出聲道:“将軍。”
幼虎恍神,剛才有些失禮了,表情顯得有些尴尬,他能夠抵抗任何誘惑,卻唯獨無法抵抗戚嫣的笑容,剛才定是讓她輕蔑了,忙端正姿态道:“剛才見戚小姐突然一笑,所以才失了魂魄。”
戚嫣冷若冰霜道:“我不知道将軍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幼虎聞言,心中暗暗感覺不妙,沒有想到自己對她的贊美竟撞了壁,他清楚戚嫣素來對男人不假于se,所以一直都沒有對戚嫣表白心意,就是想和她關系再親近一些之後,在慢慢透出自己對她的愛慕,他幼虎驕傲,一直認爲在安卑除了自己沒有人配的上戚嫣,他根本不将其他男人放在眼中,唯一的對手就是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女子,這會心中暗暗後悔,自己還是太貪進了,忙道:“戚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半點無禮的意思,隻能說小姐的魅力太大了,我是情不自禁。”說着自嘲的哈哈大笑起來。
戚嫣卻俏臉一繃,臉寒如霜,明顯不悅,“我把将軍當做朋友,也請将軍把戚嫣當做朋友,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否則戚嫣隻好與将軍斷交了。“
戚嫣的話讓幼虎感覺自己就似在面對一座銅牆鐵壁的都城,無法下手,怎麽攻都攻不破,也是她若是那麽好說話,好追求,她就不是讓自己心生愛慕的戚嫣,她是那麽的獨一無二。
堂堂的大将軍竟在戚嫣面前似小兵一樣的惶恐,“博緻失禮之處,還請戚小姐見諒。”
戚嫣表情溫和許多,她對幼虎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是唯一一個肯當朋友看待的男人,“将軍以後謹記在心就好,戚嫣還是會把将軍當成朋友,随後歡迎将軍來靈狐小閣做客。”
這番話算是給幼虎心中的一點安慰,隻是他感覺自己和戚嫣的關系永遠也無法突破朋友,隻聽戚嫣突然道:“将軍若沒有什麽急事,戚嫣還有事,就不便招待了。”
看樣子非常着急離開一樣。
幼虎忙道:“戚小姐有事,不知道在下能否有幫的上忙的地方。”
戚嫣淡淡道:“戚嫣自己能夠做好,不必勞煩将軍。”
幼虎道:“沒有關系,我與戚小姐是朋友,戚小姐不必對我如此見外。”
戚嫣站了起來,“将軍你先坐,我先告退了。”卻是突然要走。
幼虎心中暗道:“你這個主人不接待,我還留在這裏有什麽意思,戚嫣啊,戚嫣啊,你要對我冷淡到什麽時候,我從不敢邀請你一起賞花談情,難道就連在這大廳上與你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嗎?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子,難道你對男人真的沒有半點那方面的意思,否則我幼虎就活生生的在你的面前,爲何你卻一點也不爲所動。”
幼虎忙起身道:“戚小姐,請留步,我今ri來确實有事。”
戚嫣停下又坐了下來,“将軍剛才爲何不講。”
幼虎苦笑道:“我想與戚小姐多說些話,這正事說完了,戚小姐就要讓人送客了。”
戚嫣冷聲道:“将軍。”
幼虎也憋了一肚子氣,朗聲道:“戚小姐竟說了把我當做朋友,難道朋友間多說幾句話就不可以了嗎?我不知道小姐你爲何如此生氣。”
戚嫣冷冰冰的盯着幼虎,冷聲道:“将軍是僅僅把戚嫣當做朋友,還是另有居心?”
幼虎昂首坦蕩道:“戚小姐美貌如花,我對小姐你心生愛慕,豈不自然,又談的上是什麽居心,小姐的話未免太過于拒人于千裏之外了。”說着犀利的眼神突然變得深情,凝視着戚嫣。
戚嫣淡淡道:“将軍對戚嫣心存愛慕?”
幼虎朗聲道:“正是。”
戚嫣淡淡道:“将軍,那我們以後做不成朋友了。”
幼虎一驚,朗聲道:“戚嫣,你真的以爲男女間有真正意義的朋友嗎?恕我無禮,戚小姐太過天真了。”
戚嫣與幼虎對視,淡淡道:“沒有嗎?”
幼虎決然道:“沒有。”
戚嫣露出微笑,“謝謝将軍的提醒,看來戚嫣以後要與将軍保持距離了。”
幼虎見她露出微笑,看的都癡了,隻可惜戚嫣卻說出如此冷漠的話來。
“将軍,輕便。”說着起身要走。
幼虎喝道:“戚嫣,你站住。”
戚嫣卻頭也不回,幼虎情急之下追了上去,“嘶”的一聲,戚嫣佩劍突然出鞘,擋住幼虎的前進之路,“将軍請留步。”
幼虎哈哈大笑:“人人都說戚嫣文武雙全,威武不亞于我幼虎,今ri我就真要試一試是不是戚小姐真的如傳言中一般威武。”
戚嫣淡淡道:“将軍盡管試一試。”
幼虎道:“我進你的靈狐小閣從來不帶佩劍,今ri就以徒手來試一試戚小姐的武藝。”
戚嫣淡淡道:“那将軍可要小心一點了。”
幼虎朗聲道:“戚嫣,我今ri就要讓你見識一些什麽才是威武的英雄男兒,而你隻是一個女子。”說着欺身上前就要奪戚嫣的佩劍,戚嫣豈會讓他一招得手,銀光一閃,朝幼虎左肩刺去。
兩人交上了手,一個威風凜凜,出招剛猛,一個出招靈巧,姿态優雅,卻也不失淩厲。
相比較起來,幼虎的武藝要勝戚嫣一籌,可是他太小戚嫣了,以爲徒手便能制服他,空手對敵讓他占了很大的劣勢,這會幼虎心中暗忖:“我還是太小看她了,早知道就不輕敵。”
戚嫣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這讓全神應招的幼虎突然分神,肩膀的衣衫卻被戚嫣給挑破了。
勝負已分,兩人擺手,戚嫣淡淡道:“将軍不知道戚嫣配不配的上威武這兩個字。”
幼虎心中暗暗贊賞,盡管自己徒手相鬥,但是她一個女流之輩卻能夠讓自己敗北,這一點就足以稱得上威武這兩個字,看着眼前美麗動人的人兒,越看越喜愛,他實在無法對她生氣,誠心贊道:“戚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
戚嫣淡道:“将軍盛譽了,戚嫣練武不是爲了對付将軍,卻是爲了自保。”說着佩劍歸鞘。
幼虎道:“不知道我能否邀請戚小姐這個女中豪傑共賞桃花。”
戚嫣淡道:“将軍,對不起,我沒空。”
說着轉身離去,留給幼虎一個優美的背影。
幼虎望着戚嫣的背影暗暗道:“戚嫣我發誓,若我幼虎無法征服你,我就不是幼虎。”
幼虎露出笑容,轉身離開靈狐小閣,姿容卻沒有半點垂頭喪氣,反而充滿無比堅定的信心。
易寒呆在戚嫣房内,一直盯着戚嫣藏有書信的大箱子,猶豫自己是否打開偷看,突然聽見腳步聲,知道戚嫣回來了,心中暗忖:“這麽快。”
戚嫣推門進來,笑道:“大哥哥,讓你久等了。”
易寒看見戚嫣額頭滲出汗珠兒來,好奇道:“嫣兒,你怎麽好像很累的樣子?”
戚嫣嫣然笑道:“忙着跑回來見大哥哥你啊。”
這話可真是動人而貼心,讓人聽了心滿意足,笑道:“也不急在一會,讓你看了可要取笑你的不雅。”
說着竟透出一條手帕來給戚嫣擦拭額頭的汗水,戚嫣臉蛋頓時變得紅撲撲,眸子充滿深情。
要征服女子,可以靠威武,也可以靠柔情,戚嫣卻選擇了柔情。
“其實我剛才和幼虎交手了。”戚嫣突然道。
易寒心中一驚,卻淡淡“哦”的一聲。
隻聽戚嫣有些驕傲道:“我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易寒好奇道:“你們怎麽會交上手?”
戚嫣應道:“他逼我的。”
易寒笑道:“沒有想到嫣兒你這麽厲害,連天下聞名的幼虎都能打赢。”
戚嫣道:“其實我知道我能勝他是占了兵器之鋒,大哥哥,我練武不是爲了争強好勝,卻是爲了自保。”
易寒笑道:“可惜我一點武藝都不會。”
戚嫣突然神秘笑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爲了保護大哥哥你,我不會再眼睜睜的看着我最重要的人從我身邊離開。”
易寒心中感到寬慰,他一定要好好對待她,不讓她傷心。
戚嫣突然笑道:“不過我好想多慮了,大哥哥根本不必我保護。”
易寒好奇道:“爲什麽呀?”
戚嫣突然掩嘴笑道:“因爲大哥哥你會逃跑,而且跑的十分的利索,讓人追不上你。”卻是想到易寒當初從她閨房逃跑的場景。
被戚嫣取笑,易寒也不是很尴尬,“能不拼命跑嗎?跑慢了可就要被你一劍給宰了。”
戚嫣垂下螓首,低聲道:“宰不了,我當時連拔劍的力氣都沒有。”
易寒見她可愛動人的模樣,忍不住将她抱了起來,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戚嫣心中甜蜜,卻也沒有出聲,隻是悄悄的把頭枕在易寒的肩膀上。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易寒感覺自己和戚嫣的感情更深了,同時他内心也有負罪感,他來安卑可不是爲了風花雪月來的,卻是有任務在身,還好明ri就是桃花夫人的生辰,否則他感覺自己要這樣的ri複一ri了,雖然快活,卻心中不安。
傍晚,易寒返回自己居住的宅院,手裏還拿着兩件衣衫,是戚嫣給他和庭陵君。
進了屋子就大喜道:“公子,戚小姐明ri給我們準備了一輛馬車,你看,這是戚小姐給我們準備的衣衫。”
庭陵君卻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易寒,“項剛啊,我發現最近有些不對勁。”
易寒道:“公子那裏不對勁了?”
庭陵君道:“所有人都不對勁,你不對勁,戚嫣的态度不對勁,就連海蘭也不對勁,再不敢随便兇我了。”
易寒笑道:“公子,你是多想了。”
庭陵君道:“不,不是我多想,就是很不對勁,算了,不想了,還是想想明天的事情。”
易寒點了點頭,“公子,把你準備給太後作爲壽禮的那幅畫拿出來。”
庭陵君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攤開,問道:“項剛,你覺得如何?太後會不會喜歡。”
易寒應道:“公子一片心意,太後應該會喜歡,不過我們要讓太後更感動。”
庭陵君好奇道:“怎麽讓太後感動呢?”
易寒道:“能打動人心的才算的上一副好畫。”
庭陵君道:“我這幅畫能打動太後嗎?”
易寒道:“能,不過要加些東西。”
庭陵君問道:“加些什麽?”
易寒道:“太後。”說着突然拿出筆墨來。
庭陵君好奇道:“你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易寒應道:“偷的。”
庭陵君笑道:“你真大膽,被戚嫣發現了,我們又有苦頭吃了。”
其實這是易寒向戚嫣索取的,現在易寒要拿什麽東西,戚嫣又有什麽是不願意的。
隻見易寒已經研磨,執筆點墨,動筆在畫中的桃樹下随意勾勒幾筆,很快這桃花圖就多了些東西。
庭陵君隻見到桃樹下多了些花瓣,一個女子盈立在桃樹下,她的背影與落花給人一種凄涼的感覺,她身姿纖美修長,風姿優雅動人,就算看不見她的容貌,卻讓人感覺到這是一個美麗到讓人心碎的女子,花前樹下,映着她美麗的背影,看着畫就讓人渾然忘記現實,更不知置身畫中還是畫外。
庭陵君驚喜道:“項剛,你這幾筆真的神了,這是我看過最美妙的畫,想不到啊,經你添墨,竟有如此效果。”
易寒道:“公子,你再看。”
庭陵君認真打量一番,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場景,“太後在黯然落淚。”雖然隻是畫背影卻能給人如此聯想,那太後見了豈不是更是切身感觸。
在未閱讀戚嫣的書信之前,易寒筆下的桃花夫人絕對是風情萬種的,可是現在畫中的桃花夫人多了一絲别人捉摸不到,也想不到的那種女xing的純柔之美,他畫的是桃花夫人深藏在内心深處的東西,卻不是她風情萬種的外皮,僅僅因爲他通過戚嫣的信了解到桃花夫人不暴露在人前的另外一面,一個女子,你指責她的風流放.蕩,卻無法诋毀她另一面的美麗。
庭陵君大喜道:“項剛,你真是神人,原本我還沒有什麽信心,現在我可以肯定,太後一定會喜歡。”
次ri,庭陵君和易寒乘坐戚嫣給他們準備好的馬車前往王宮,今ri乃是王太後的生辰,安卑可以說是舉國歡慶,就連天會城的普通百姓也沾上一點喜慶的氣氛,雖然大部分人心中暗暗對桃花夫人這個三夫女子暗暗不屑,但是他們還是喜歡這種熱鬧的。
到了王宮門口,華麗的馬車從四面八方駛來,今ri,安卑算的上号的名公貴族都到了,因爲他們是來給安卑最至高無上的王太後賀壽的。
雖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守備工作卻沒有半點含糊,在宮門口就聚集了一群侍衛,進宮者皆要下馬車登記确認身份。
進入王宮,就看見宮女太監各自忙碌的身影,接待安排賓客,準備席宴,壽辰典禮儀式,慶祝活動。
易寒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面,一時看花了眼,幸有知根知底的庭陵君帶路指點。
庭陵君是個特殊,他沒有封爵,但是憑借其是王太後名義上的兒子,今ri他卻扮演着很重要的角se,若論起來他也算是皇親國戚,而其他貴族公子,今ri卻顯得要低調許多,因爲郡王、國公、郡公、郡候均有到場,相比起這些有封爵的大人物來,他們隻能算是一個晚輩,而且今ri是大場面。
易寒沾了庭陵君的光彩,也有資格前往王太後的行宮參加,壽辰典禮儀式。
易寒心裏有些擔心,一會撞見幼虎,可是來到王太後的行宮大殿,他的顧慮才減輕許多,因爲人實在是太多了,文武百官,皇親國戚齊集,這算的上名的實在是太多了,就連庭陵君也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又有誰去注意庭陵君身邊一個身份卑微的先生呢,論起來易寒也就是一個雜人随從。
衆人齊集行宮大殿外面,等待壽辰正式開始,在此之前,衆人也各自聚集一處,熱情的攀談起來,場面好不熱鬧。
庭陵君和易寒倒是被人給冷落了,本來庭陵君應該和納坦公子這些人聊到一處去,可彼此間非但沒有交情,反而有矛盾,至于那些郡王國公,庭陵君卻顯得不夠格。
終于年幼的安卑王終于出現了,卻是一個不到幾歲的孩子,年幼的安卑王穿着定制的冠服在老常侍的跟随下朝大殿走去。
文武百官頓時肅容,安靜下來,停止交談。
年幼的安卑王在大殿前停了下來,一個老常侍朗聲道:“給太後賀壽。”
文武百官立即按官階大小,排列成左右兩排,站在年幼的安卑王身後。
易寒一直在暗中盯着幼虎,突然發現庭陵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排在賀壽的隊伍之中。
年幼的安卑王親自率衆進入大殿給王太後行禮賀壽,同時宮樂奏起了喜氣洋洋的曲子。
見禮節如此隆重,易寒心中暗忖:“一個女子能位居人極,這一生也算沒有遺憾了。”
站在大殿外的易寒發現,留在大殿外的都是随從,家眷,就連納坦公子這樣的人也沒有資格進入大殿。
易寒突然發現,納坦公子幾人竊竊私語,不時朝自己望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自己,易寒心中暗忖:“他們該不會想過來。”
突然發現納坦公子幾人似商量好了一樣,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納坦公子先出聲道:“項先生,沒有想到你也來了。”
易寒表現的卑微受寵若驚道:“項剛見過三位公子。”
納坦公子笑道:“項先生不必客氣,我們幾個雖然和庭陵公子關系不怎麽樣,但是先生的彬彬有禮還是讓我們一直存在好感的。”
易寒道:“承蒙幾位公子看的起,項公受寵若驚。”
納坦公子笑道:“項先生和你打聽一件私事,我聽說你和庭陵公子因爲得罪了戚小姐,被罰在靈狐小閣爲奴一年,可有此事?”
易寒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也不知道他們希望這件事情是真是假,也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應道:“回公子話,确有此事。”
納坦公子好奇道:“庭陵公子和先生是如何得罪戚小姐的。”
易寒頓時露出爲難之se,“幾位公子恕罪,請恕項剛身份卑微,不能自作主張将此事過程告之幾位公子。”
納坦公子笑道:“先生若是身份卑微,今ri就不會在此地了,若先生身份卑微,我們幾個豈不是跟先生一樣卑微。”
易寒忙道:“項剛還是與幾個公子有很大的差别的。”
納坦公子笑道:“先生不想說,我也不爲難先生,先生這進入靈狐小閣可算是一件美事啊,庭陵公子和先生可算如願以償了。”
易寒歎息道:“公子把這件事情想得太美了,我們進靈狐小閣是爲奴,又不是做客,整天是苦作,卻連戚小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又如何能算的上是一件美事,我和公子兩人是度ri如年啊”說着添油加醋,把自己和庭陵君的遭遇描寫的十分凄慘。
不知道是不是易寒的口才太好了,聽的納坦公子幾人竟露出了不忍之se,“先生,不是我說庭陵公子的壞話,你若跟着庭陵公子,ri後還有苦頭。”
易寒卻道:“即爲人随從,自然忠于主人,項剛豈敢在心中念公子的不是啊,自然是跟随公子福禍共擔。”
納坦公子朗道:“好,先生的品格讓納坦佩服,庭陵公子有這樣的先生,是他的福氣。”
納坦公子幾人的表現倒不像卑鄙小人。
給王太後賀壽的禮節顯得贅長,三品以上官爵的,當面将賀禮呈送給太後,三品以下的交給常侍候并登名記錄。
終于臨近中午,雍容華貴王太後走出大殿來,年幼的安卑王站在她的右邊,戚嫣卻站在她的左邊,身後跟着是文武百官,皇親國戚。
身邊的一個老常侍突然跪下喊道:“祝王太後洪福齊天。”
所有人頓時歸來下來,齊聲喊道:“祝王太後洪福齊天。”
這風光無人可比。
易寒也不傻,跟着所有人跪了下來,心中暗暗自嘲,“這種場面,桃花夫人又怎麽會注意到自己呢,今ri怕是白來一趟了。”
桃花夫人輕輕擡手道:“都起身。”
“謝太後。”
身邊的老常侍低聲與桃花夫人私語一番。
桃花夫人朗聲道:“席宴已經準備好了,大家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