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這心跳加快的感覺真是奇妙,讓人緊張又讓人興奮。
越是接近戚嫣的閨房,庭陵君感覺自己越是緊張,一顆心都提到了喉嚨口,這真是他這一輩子幹過最刺激的事情,手心不知不覺已經都是汗了,爲了緩和這種緊張的氣氛,庭陵君出聲道:“靈狐小閣雖闊,閣内的人卻不多,否則我們要做出無聲無息靠近戚嫣的閨房卻不容易。” ..
易寒應道:“這整個靈狐小閣基本被整個湖泊所環繞着,想來如此,對外人潛入所以才沒有什麽提防。”
庭陵君笑道:“這戚嫣文武雙全,她身邊的婢女可是個個也會兩手,說起來這靈狐小閣就是龍潭虎穴,她們還巴不得有人闖入,可以讓她們練練手呢,所以我們要有可能被發現的覺悟,我們也要有皮開肉綻的心理準備。”
易寒莞爾一笑,對庭陵君并不是太在意,他倒是反而擔心捉弄戚嫣之後的後果。
庭陵君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道:“我竟然拿自己的身家xing命和戚嫣開這個玩笑。”顯然這會感覺置身于夢中一般。 ..
易寒笑道:“公子後悔還來的及。”
庭陵君應道:“後悔不了了,已經到了。”說着立即找了個雜草高一點的地方貓了起來,易寒也立即跟上照做,他對靈狐小閣的環境地理并不熟悉,一切聽從庭陵君的安排。
庭陵君指着前方十幾丈遠的一處清幽雅緻庭院道:“那裏就是戚嫣平時居住的地方,這裏離會客大廳有些距離。”
易寒心中暗忖:“怎麽xing情特異的美女都喜歡住在這種深幽恬靜的角落,難道平時受到sao擾太多,卻想有一個安甯休息之所嗎?”
易寒觀察庭院外圍環境,發現若走大路卻要經過一片茂密的林叢,這地方隐蔽的可真深,若是第一次來,還真無法逛到這裏來,若無庭陵君帶路,他感覺自己就算走一天也走不到這裏來,誰會想到戚嫣的住處竟會安置在這種僻落地方。”
隻聽庭陵君道:“這庭院時有婢女進出,我們得先觀察一下,看看庭院裏有沒有人,若是貿然進入,剛踏入庭院就與裏面的婢女撞見碰面,那可就功虧一篑了。”
兩人守護在庭院外的隐蔽處好一段時間,發現庭院寂靜,并沒有婢女出入,隻聽庭陵君道:“想必今ri靈狐小閣下人婢女忙碌着施舍之後的活,所以都不在這裏,我們進去。”
易寒道:“公子,你确定。”
庭陵君不悅道:“被你這麽一說,我又緊張了,不确定也得試一試不是嗎?難道幹等着不行動啊,最多被戚嫣發現,我們跪地求饒,想必她也會饒我們一死。”
易寒驚訝道:“這麽嚴重?”
庭陵君道:“我們不談後果了,越談我越緊張,心老往上蹦,沒有踏實。”
兩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庭院,隻感覺進了一間寂靜無人宅院,這間庭院布局顯得普通樸素,并沒有什麽奇花異草烘托,亦沒有什麽jing緻亭榭,倒像足了一間普通人間的宅院,易寒覺得有些奇怪,依戚嫣的身份不應該住在這種院子啊,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公子,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一點也不像是戚小姐居住的宅院啊。”
庭陵君卻笃定道:“沒錯!”目光卻巡視起這院落來,隻見這間庭院布局内向,以中間院子爲中心,周圍建有房屋,而這些房屋從外面看基本相同,看不出那一件是特殊,求得協調統一,但卻沒有畫龍點睛之感,所有的屋子門窗均面向中心的庭院。
庭陵君有些苦惱道:“我知道戚嫣住在這裏,卻不知道哪一件是她所居住的房間,難道要一間一間的找,怕是還沒有找到,戚嫣就回來了。”
易寒聞言,仔細觀察其庭院的布局來,這是一座典型的大東國普通人家居住的庭院,入口設在南面,偏左一點,門雖不是位于正中,從庭院布局卻可以看出明顯的中軸線,庭院路道卻是直度拐角,若是一般人一定會認爲路道盡頭到達走廊的第一間就是主人正房,易寒卻知道被林木遮掩,對着正門的屋子就是正房,左右則是東西廂房。
突然應道:“我知道戚嫣的閨房是那一間。”
庭陵君好奇道:“你知道?”
易寒笑道:“我知道!”
庭陵君又問道:“難道你來過?”
易寒應道:“我沒來過,不過我從院子的布局卻可以猜的出來。”
庭陵君喜道:“項剛,沒有想到你竟敢還有這種能耐,讓就由你來帶路給我一個驚喜。”
易寒将庭陵君帶到正對正門的那間屋子,剛才兩人站在門口,受林木枝葉遮擋看不見這屋子,這會站在這間屋子的走廊前,朝門口方向望去,以小窺大,卻能将大門口的環境看的一清二楚。
庭陵君半信半疑的看着易寒,不太敢确定這間屋子就是戚嫣的閨房,易寒道:“公子,你先進。”
庭陵君有些激動道:“那我就來做安卑當仁不讓的第一個人。”雙手按在門上卻有些顫抖,他的内心太過激動興奮了,自己是第一個走近戚嫣閨房的男人。
門輕輕的被推開,一股清新的溫柔氣息撲面而來,很顯然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庭陵君走了進去,易寒也跟了上去。
兩人目光匆匆掃視屋子,觀察起屋内的環境來,屋子簡單的有些過分,一張梳妝的台子,上面放着椅梳銅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裝飾品,屋内就連一張桌子都沒有。
兩人立即懷疑這是否就是戚嫣的閨房,憑她的身份不應該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不是說戚嫣文武雙全嗎?至少也應該透着些書香氣息啊,可是屋内無藏書,亦無墨寶聯幅,讓人感覺像窮困人家女兒家的閨房,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
易寒問道:“這會是戚嫣的閨房嗎?”
庭陵君卻道:“我還要問你,一點都不像啊。”
易寒笃定道:“我敢肯定這就是主人房。”
庭陵君突然看見空蕩蕩的秀榻旁邊有一個簡陋的衣櫃,喜道:“我去看看裏面的衣衫就知道了。”說着幾步走到衣櫃前面打開衣櫃,朝衣櫃裏看去,翻起裏面的衣衫。
易寒提醒道:“公子,别弄亂了。”
庭陵君卻道:“反正我們都是要讓她知道有人闖入她的閨房的。”突然卻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普通絲質白se裙褂,驚喜道:“我看見過戚嫣穿過這件衣衫,這真是她的閨房,實在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緊接着又拿出一件湖水綠的披肩,“這件也是。”
易寒聽到庭陵君的确認之後,應道:“戚嫣身份尊貴卻偏偏住在這樣一間簡陋的房間,實在讓人對她的xing情難以琢磨啊。”
庭陵君随口應道:“或許她不想讓人知道這是她的閨房,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不是也不敢确定嗎?”
易寒卻覺得不是這個原因,戚嫣根本不必要爲了這個原因而這麽做,想起田中美佐所講述戚嫣的經曆,或許她是個念舊的人。
庭陵君突然驚喜道:“項剛,你快看,這是什麽?”
易寒望去,隻見庭陵君雙手拿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亵褲抹胸,隻聽庭陵君激動道:“這是戚嫣的貼身衣物。”說着低頭深深嗅了一口,“想到這些衣物戚嫣曾貼身穿過,我聞起來心就醉了,今ri能有如此奇遇,就算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易寒也有點心癢癢的,不過卻不好跟庭陵君去搶,看來男人都是一樣的。
庭陵君激動道:“項剛,來幫忙,我要全部帶走。”
易寒笑道:“那戚小姐明天穿什麽?”
庭陵君道:“我管她明天穿什麽,這件件都是珍寶啊,任何一件流落到外面必定讓人瘋狂哄搶,我庭陵君卻全部獨占。”想到這裏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庭陵君見易寒愣愣不動,嘻嘻笑道:“項公别楞着,來幫忙,回到國公府,我會分幾件給你的。”
易寒笑道:“全部給公子,我要其它的東西。”
庭陵君好奇道:“你要什麽?這屋子還有比這些要更珍貴的嗎?”
易寒應道:“有!”說着走到秀榻,低頭仔細巡視起來,突然從秀榻上撚起一個女子的黑亮的頭發,說道:“頭發,這些才是真正屬于戚小姐的,毛發皮膚皆來自娘胎。”
庭陵君道:“你說的那麽好,爲何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還是要我這些亵褲亵衣。”說着激動道:“這一件可真是火辣。”
易寒無奈笑道:“公子,你還要不要幹正事了?”
“什麽正事?”一語之後.庭陵君立即恍悟,“對了,羞辱戲弄戚嫣,項剛你先脫,待我先找東西把這些貼身衣物包起來。”
易寒聞言,隻感覺自己真的做不出來,這實在太下流無恥了,将自己的棉裆放到小姐的香被内,這實在是太惡俗。
庭陵君将戚嫣的貼身衣物全包起來的之後,發現項剛,什麽都沒有,不悅道:“你怎麽什麽都還沒做,快脫。”
易寒尴尬道:“公子你先脫。”
庭陵君不悅道:“别磨磨唧唧了,你現在哪裏還有一點風流浪子的模樣,你再不脫,我可要動手幫你脫了。”
易寒隻有硬着頭皮做出來,脫掉自己的棉裆塞到戚嫣所蓋的香被内,身下空蕩蕩的感覺真是怪異,就感覺自己下面什麽都沒穿一樣。
庭陵君也忙着脫下自己的棉裆,還不往揚在手中揮動幾下,“我可要讓戚嫣好好聞聞我的臭味。”
易寒背過身去,“公子,你先把腰帶系上在說。”
庭陵君笑道:“項剛,你也是男人,怕什麽,我就是特意要在戚嫣的閨房感受一下**下身的感覺,這就好像在戚嫣面前**着下半身。”
庭陵君樂在其中,慢悠悠的尋找一個挂起來比較炫耀的位置,“就挂在她懸挂在床頭的這把劍之上。”
易寒身子一震,突然轉過身來,神情嚴肅的看着庭陵君。
庭陵君好奇道:“項剛,你怎麽了?”
很快庭陵君就明白項剛怎麽了,因爲他聽到了從庭院處傳來女子的交談聲,他整個人頓時腿軟的癱軟了下來,“我們死定了!”
易寒卻十分冷靜道:“公子别緊張,說不定隻是婢女,并不是戚嫣回來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庭陵君立即巡視屋子,卻發現屋子簡陋,卻沒有什麽躲藏的地方,易寒冷靜的提醒道:“衣櫃!”
庭陵君顧不上系上褲子的系帶,提着褲子就往衣服奔跑,突然回頭道:“項剛,那你呢?”
易寒冷靜道:“公子不必擔心,我躲在床底下。”
就這緊張的一小會功夫,兩人已經能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了,易寒不忘拿着庭陵君包起來戚嫣的貼身衣物,鑽到床底下去。
他人剛剛鑽到床底下,門就被輕輕的推開。
躲在床底的易寒聞聲,心中暗叫天啊,閉上眼睛,心中默念阿尼陀佛,希望奇迹發生,戚嫣沒有發現有人闖入她的房間,但是易寒心中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他不願意去想接下來糟糕的場面,可是又不想着應對之策,或許他可以抛棄庭陵君,憑借自己的武藝成功逃脫,可庭陵君就完蛋了,沒有了庭陵君,自己在安卑又重新回到了起點,而且他心裏也不想抛棄庭陵君,心中暗暗決定,一會無論如何也要護着庭陵君成功逃離,至于自己會武藝和戚嫣的報複,ri後再來解決。
前面帶路的婢女突然看見地上有腳印,心中好奇,早上我才打掃幹淨的啊,出聲道:“這地”
戚嫣的聲音打斷道:“你先出去。”
婢女看見小姐的眼神,立即明白了,應了一聲“是”,裝作什麽事情也不知道的離開,而心裏明白,今ri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注定是要遭殃,因爲小姐的心情是那麽的糟糕。
易寒和庭陵君兩人本來就不打算掩飾戚嫣閨房被人闖入的痕迹,并沒有太過注意細節,鞋底在涉湖的時候沾了水,上了陸地之後沾了沙土,戚嫣的房間雖然簡陋,不過地面上卻是一塵不染,兩人沾有沙土的鞋印就十分的明顯了。
戚嫣緊繃着俏臉,冷若冰霜,神情肅穆,她今天的心情十分的糟糕,無論這個闖入她房間的人是誰,注定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她雖然生氣,容se卻是清冷自若,氣定神閑。
屋子裏的兩個男人知道,戚嫣就在屋子裏,離自己并不遠,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一顆心緊張的都懸在喉嚨口,心中不停的祈禱着戚嫣沒有發現他們,這種離奇的氣氛壓迫的庭陵君受不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喪失呼吸的能力。
戚嫣從容的走到秀榻,易寒發現腳步聲正朝自己靠近過來,就像自己的心在被慢慢的掰開,心髒麻的身體都僵住了。
腳步聲停了下來,戚嫣看着那套在自己懸挂在床上屬于男人的棉裆,她的俏臉瞬間冷青到了極點,美麗的眸子透着淩厲的殺氣,因爲憤怒,她的呼吸也重了幾分,飽滿的酥.胸起伏抖顫着,如果剛才她認爲這個男人該死,那現在這個男人就罪該死一萬次。
秀腿一擡,靈巧的踢掉套在劍上面的棉裆,緩緩的抽出劍來,劍與劍鞘摩擦發出“嗤”的聲響,聽在兩人耳中就似在抽心一樣。
戚嫣轉身朝衣櫃方向走去,庭陵君隐藏的痕迹比起易寒不夠幹淨利落,戚嫣似乎已經發現有人躲在衣櫃裏,随着戚嫣腳步聲朝衣櫃靠近過來,庭陵君能感覺自己的雙腿在發抖,他腦子裏立即浮現出無數個念頭來,自從出來向戚嫣跪地求饒,看在王太後的面子上,或許戚嫣肯饒自己一命,又或者抱着僥幸心理,躲過一劫,抱着戚嫣的貼身衣物興奮不已的回府,突然他覺得戚嫣無論如何也不會饒了自己,出來也是死,不出來也是死,與其如此還不如搏一搏。
“唰”的一聲,戚嫣手中的劍突然出手,穿破櫃門深深的紮了進去,衣櫃裏面的庭陵君吓得腿都軟了,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然自己發出半點聲音來。
戚嫣又緩緩的将劍抽離,又是一劍深深的紮了進去,這第二劍,庭陵君發現自己褲子有些濕了,這實在可笑,他居然會被吓的尿了褲子,可是無法感同身受,又如何能知道這其中的恐懼。
躲在床底下的易寒知道,自己若再沒有任何動作,庭陵君就死定了,戚嫣已經知道他躲在衣櫃裏,她隻不過在故意折磨庭陵君,讓他受盡恐懼之後再殺了他。
易寒從床底翻滾了出來,朗聲道:“我在這裏!”
衣櫃裏的庭陵君聽到項剛的話,心裏不知道怎樣去形容那種感激,甚至這一刻他都把項剛當做自己的再生父母了,“項剛,今ri若能逃過一劫,我庭陵君死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戚嫣表情一訝,還有一個人,輕輕的抽回劍,緩緩的轉身!
易寒站了起來,一副大義凜然赴死的表情,任他聰明絕頂,此刻也想不到什麽辦法化解眼前的嚴峻。
戚嫣雖然内心充滿憤怒和殺意,不過她的一舉一動卻表現的十分平靜從容,戚嫣緩緩的轉身,淡淡的朝這個必死之人看去,心中唯一好奇的是,什麽人如此膽大敢闖入她的閨房。
戚嫣的表情冷若冰霜,不過從她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激動和憤怒,她表現就像平時一樣冷漠和端莊。
當戚嫣看到易寒的臉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瞪着一雙美眸,想要好好看清楚這不可能出現的一幕,她深深的凝視着易寒的臉,心頭一下炸了開來,憤怒和殺意都被炸的一幹二淨,隻有激動興奮!
戚嫣激動興奮的連拿着劍的手都在輕輕顫抖,真的是他!今天她并沒有看錯,今天她并沒有幻想,自己是真真實實的看見了他,戚嫣激動的眼眶紅潤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激動,可她就是這麽的激動。
易寒從戚嫣凝視自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怪異,當他看見戚嫣眼眶發紅的時候,更是驚訝不已,難道戚嫣是憤怒到了極點,羞憤而泣嗎?想想隻有這個可能,普通女子若是床頭上被挂着一件男人的棉裆,都羞憤不已,何況身份地位高貴的戚嫣。
戚嫣不知道怎麽做,說什麽?易寒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兩人僵了一小會。
突然匆急而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十來個女子手中持劍在門口停了下來,一女喊道:“小姐。”
戚嫣心中暗暗慶幸,她們若不出現,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回應道:“你們都退下。”
門口的那幫女子顯然很意外,不過也沒有多問,聽從戚嫣的吩咐退了下去。
易寒心中感到意外驚奇,戚嫣到底想幹什麽?難道她打算動手将我和庭陵君給收拾嗎?她就這麽自信,易寒立即感覺戚嫣盲目的自己就是自己和庭陵君逃出生天的機會,突然戚嫣又扭頭朝他看來,不動手也不說話,就這麽盯着看,她的眼神就像盯着獵物一般。
易寒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的場景,他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兩人彼此都不認識,又同身處在如此敏感的地方,讓他如何出口。禮貌的打招呼叫一聲戚小姐嗎?可是他卻是一個潛入戚嫣閨房的采花賊。跪地求饒嗎?易寒卻覺得自己做不出如此卑微的事情來。
戚嫣心中的激動慢慢的緩平過來,剩下的就是絲絲繞心的喜悅,今天真是她最快樂的ri子,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不由自主的垂下頭來,驟然撇到被自己踢落地上的棉裆,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易寒并沒有察覺到戚嫣奇妙的心理變化,他的心并不在戚嫣身上,而是一直在思索如何找到時機,帶着庭陵君一起逃脫。
易寒看見戚嫣突然低頭,他不知道戚嫣這個時候爲什麽低頭,或許她在醞釀殺意,又或許她心裏還有一絲女子的憐憫,猶豫着是否要殺了自己,不管因爲什麽,這都是一個絕佳的逃脫機會,易寒突然朗聲道:“公子,快跑!我來攔住她。”
易寒的聲音就像是庭陵君唯一的救命稻草,庭陵君沒有多想,捂着臉突然從衣櫃裏沖了出來,戚嫣聽到聲響,不由自主的扭頭望去,就在這個時候,易寒朝戚嫣身上撲了過去,第一個動作就是奪走戚嫣手中的劍,第二個動作就是将戚嫣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易寒生怕庭陵君太講義氣,優柔寡斷,朝庭陵君的方向喊道:“公子放心,我自有逃脫之法。”
庭陵君心中對戚嫣充滿畏懼,聽項剛這麽說,拼了命的跑。
戚嫣呆呆的看着将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他的臉容近在眼前,他卻沒有望着自己,他正朝着他同伴逃跑的方向望去,戚嫣心怦怦跳的飛快,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曾在自己額頭溫柔的一吻,雖然他的動作是粗暴的,但是她依然感覺溫柔親切。
易寒打算讓庭陵君跑的足夠遠,再考慮自己的脫身之法,扭過頭來,“戚小姐,我們今ri并”
話說一半,卻發現戚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戚嫣隻是與易寒近距離對視一眼,便沒有勇氣和他繼續對視着,别過臉去。
易寒見她似個嬌羞的女子,心中暗忖:“别人都把戚嫣說的如何威武,如何厲害,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嘴邊連忙說道:“戚小姐,我們今ri是無意冒犯你的。”說完立即起身逃竄。
戚嫣一愣,也沒有想到他突然會打算逃跑的,連忙站起來,招手喊道:“喂!”對方卻頭也不回,拼了命的逃。
戚嫣追出門口,這人一刹那的功夫卻跑的無影無蹤了,戚嫣掩飾不了心中的失落,深深的歎息一聲,不過她卻沒有絕望黯然,盡管剛才另外一個人捂着臉從衣櫃裏跑了出來,但是她已經認出來那是誰了,就是那隻她十分厭惡的蒼蠅,自言自語的道:“他一定沒有認出我來,可我卻一眼就認出他。”是啊,他怎麽會對多年前一面之緣的小女孩有印象,他早就忘記了這件事情了,可對于自己來說,這卻是自己一生中意義重大的一件事,我卻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十來個女子聞聲事後趕來,一女朗聲喊道:“追!”
戚嫣卻道:“不必追了,任他們去。”
衆女一臉好奇,感覺小姐今ri很是怪異與平常不太一樣。
戚嫣也不多言解釋,轉身踏入屋子,“任何人都不準來打擾我。”
衆女感覺,或許小姐因爲這件事情而受到刺激了,她們豈能了解到戚嫣心中的微妙。
戚嫣輕輕的關上門,站在門口原地不動,目光輕輕的掃視着空蕩蕩的屋子,就在剛才,他在這個房間裏待過,這房間還留有他呆過的氣息,嘴角一絲微笑悄悄的浮現。
對于戚嫣來說,這間屋子是如何的熟悉,但是她卻從沒沒有以現在這種認真而仔細的眼神看着,似乎想要在腦海中重現他出現在這房間的場景,突然瞥到地上的棉裆,俏臉不知覺的又飄上了紅暈,她有些羞澀的朝地上的棉裆走去,蹲了下來,怯怯的伸出手撚起棉裆,一股酸臭味頓時撲鼻而來,熏的她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來,卻突然情不自禁“嗤”的笑出聲來,“都說臭男人,還真是臭男人。”
戚嫣竟忍着酸臭熏鼻,将這棉裆疊的平整,放好,打算清洗幹淨之後再親手歸還,這是他唯一留下的東西,原本是該好好留戀一番,可偏偏留下的是不堪入目的東西,一定是那隻讨厭的蒼蠅逼他這麽幹的,否則大哥哥怎麽會幹出這種下流的事情來,未明真相,她卻已經爲易寒找好借口了,這就是人常說的偏心,若是換做其他人試一試,戚嫣管你是被迫還是故意的,同一論處。
戚嫣走到秀榻之前,又蹲了下來,這床下剛才就是他的藏身之所,她竟做出一個驚人的動作,平躺在地上翻滾進床底下。
身處漆黑污塵的床底下,戚嫣卻感覺躺在一個非常舒坦的地方,她呼吸着,希望能嗅到他留下的氣息,她伸手摸着床闆,是否他躲在床底的時候也會這麽做。
易寒那裏會去摸什麽床闆,剛才他可是緊張的要命,全副心神都在自己和庭陵君的安危上。
戚嫣做着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用手指捉着床闆,似乎想摸索到他留下的痕迹,就這樣一直呆在床闆之下,做着一些沒有任何意義,卻能讓她内心喜悅無比的事情,突然她觸摸到一個包袱。
易寒拼了命的跑,邊跑還不忘邊看後面,今天能夠逃竄的過程實在是太離奇了,讓他感覺戚嫣是特意放走他們一樣,可是易寒又覺得戚嫣沒有任何理由放過自己和庭陵君,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先逃的遠一點,确認安全之後再說。
逃離靈狐小閣,易寒不再奔跑,改爲疾步行走,在街上狂奔自然要引人矚目了。
突然庭陵君的聲音傳來:“先生。”語氣顯得十分喜悅興奮。
易寒回頭,隻見庭陵君披頭散發,十分狼狽的從一處隐蔽的角落走了出來。
易寒連忙走了上去,說道:“公子,你也逃出來了,太好了,我還擔心你被她們給捉住了。”
庭陵君道:“我能被她們捉住嗎?這是逃命啊!我一輩子都沒有跑的這麽快過,剛才吓死我了。”
易寒安慰道:“現在已經轉危爲安了,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庭陵君道:“太吓人了,這一輩子我也不會忘記這一天,先生,今天多虧有你,否則我庭陵君這會已經死在戚嫣的劍了。”
易寒大義凜然道:“公子對我有知遇之恩,就算豁出xing命,我也要助公子你逃脫。”
庭陵君道:“你卻被戚嫣看見了臉容,ri後你可要在我府邸躲一段時間,隻要以後不要再遇到戚嫣就好。”
易寒關切道:“戚嫣有沒有認出公子來?”
庭陵君嘻嘻笑道:“我是臨危不慌,我從衣櫃裏跑出來的時候,捂住自己的臉,沒讓戚嫣看見是我。”
易寒道:“那就好,公子的安危是最要緊的。”
“對了,先生,我的包袱呢?”庭陵君還不忘他那些寶貝。
易寒苦澀道:“公子,那種情形,我如何還能把你的包袱也帶走,我能成功逃脫已經是萬幸了。”
庭陵君一臉惋惜道:“真是可惜。”一語之後卻連忙道:“先生,我不怪你,我們二人都沒有事就好了,現在我們立即回府,先好好洗個澡清洗今天的晦氣,再喝幾杯酒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