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易寒被告之,翩跹苑離這裏有一段路程,翩跹苑并不建造在天會的中心,而是稍微接近天會的郊區。
在差不多靠近翩跹苑的地方,卓陀下了馬車與一個男子交談,易寒在車内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知道這個正與卓陀交談的男子就是卓陀口中的表兄長,是郡公府的管事,在安卑郡王、國公爲一品,郡公是二品,接下來就是郡候,這郡公也算是皇親貴族了。. .
卓陀進了馬車,對着易寒道:“我表兄長的馬車在前面帶路,可領我們順利進入翩跹苑。”
易寒問道:“這翩跹苑是什麽了不起的地方嗎?”
卓陀笑道:“這翩跹苑隻是一間樂坊,不過與安卑許多皇親貴族卻是關系親密,這關系多了,身份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非皇親貴族,當朝高官不能輕易進入的習慣。”
易寒道:“原來如此,看來這翩跹苑的主人可真不簡單,一間民間樂坊,卻能夠攀上這麽多的貴族。”
卓陀呵呵笑道:“貴族尋歡作樂,偏偏這翩跹苑就能投其所好夠滿足他們,也就自然而然了,再說這佐子小姐在貴族眼中可是個妙人和趣人。”. .
易寒問道:“妙在哪裏?又趣在哪裏呢?”
卓陀笑道:“她擅長歌舞,技藝高超,才藝不凡,奇巧yin技無所不通,更難得是個充滿野xing和yin柔之美的美女,那個貴族與她接近均感覺充滿樂趣,至于這妙嘛,佐子小姐打扮風情灑脫,讓人感覺她這麽裝扮是想要引誘男人,但是她隻是與貴族保持暧昧,卻從來不與他們發生關系。”
易寒問道:“她隻是一個普通人,若那個貴族要強行霸占,她能夠拒絕嗎?”
卓陀笑道:“妙就妙在這裏,與佐子小姐關系要好的貴族不止一個,若是有人想要強行霸占佐子小姐,别的貴族肯嗎?久而久之就讓大家都默認了一個規則,靠自己的真本事來虜獲這個美女的心,或者說占有她的身子,而不是靠強權去威迫她。”
卓陀說的簡單,但是易寒知道這當中蘊含了多麽複雜高深的交際手腕。
說話間,馬車已經跟着前面的馬車駛入院落。
卓陀掀開車簾,兩人朝簾外望去,隻見馬車行駛在一條林木掩映的小道上,遙視可見前方有兩個小湖,兩個小湖形狀均呈扇形,而且大小差不多,就似胞生一般,兩個小湖相隔隻有三四丈的距離,這三四丈寬的地方被開辟成一條可通行的道路,而路的盡頭是一片小州縱橫數畝,上面是雅緻jing巧的樓台屋舍,易寒突然感覺着地方像一個蝴蝶,這兩個小胡就像蝴蝶的翅膀,經過兩湖中間的道路,隻見左右湖上波光粼粼,可不就像一隻蝴蝶在翩跹起舞嗎?可真會挑地方,這翩跹苑是間樂坊,尤擅歌舞,将樂坊建在這裏,可就恰如其分的表現出樂坊的本質。
小州之上的建築布局成圓形,樓台屋舍又星星點點錯落其間,身處小州之上,但見這亭台樓閣與湖光交相輝映,便是這幅美景就讓人有絢麗多姿的好心情,這是好的開始,若是心浮氣躁,又如何能靜下心來欣賞歌舞呢,樂之意本就是休閑娛樂,輕松自在。
路經一處雅院,歌舞琴樂身傳來,歌舞透着人氣的鬧熱,琴樂卻悠悠與周圍的美景融爲一體,鬧中有靜,便似人和自然的無縫結合。
卓陀笑道:“這是翩跹苑的歌姬在練習歌舞。”
易寒佯裝感興趣道:“我們不停下看一看嗎?”
卓陀笑道:“我也想,隻是我表兄長現在要帶我們去見佐子小姐。”
馬車總算停了下來了,卻停在半路之中,易寒和卓陀均是好奇,隻見卓陀的那個表兄長下了馬車走了過來,對着卓陀道:“卓陀,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說着朝前方一指。
易寒和卓陀望去,隻見一間雅緻閣樓之前的空地上,停放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顯得奢華富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乘坐的,隻聽卓陀的表兄長對着卓陀道:“我認得那輛馬車,是正諸公的坐乘,他本人來了。”
卓陀明白了表兄長的意思,現在不适應進去,得等一等,避一避。
閣樓前一個清秀的婢女見有馬車出現,卻盈盈朝他們走了過來,卓陀的表兄長見此,轉身迎面走去,婢女施禮道:“
郡公府是否又設宴,卓魯主事是來安排歌舞表演的嗎?”看來如卓陀所說一般,郡公府的主事已經和翩跹苑很熟了。
卓魯顯得有些心虛道:“不是,我是有一點私事想要求見佐子小姐。”一語之後低聲問道:“來的可是正諸公?”
婢女微笑道:“正是正諸公,卓魯主事你定是一眼就認出他的坐乘來,正諸公正在客廳等候,卓魯主事,你要不要也進廳等候,小姐還未起身。”
卓魯忙擺手道:“不必了,我在這等着就好。”他的身份可不敢與正諸公同坐一廳,在正諸公面前他就是個奴才下人,那有這個資格。”
卓魯低聲問道:“正諸公等了多久了?”
婢女笑道:“早早就來了,等了好一會兒了。”
卓魯心中嘀咕道:“早早就來了,佐子小姐卻讓正諸公等待,也不立即起來接待,這佐子小姐的架子可是越來越大了,連正諸公都是這種待遇,她豈又會理睬我。”
婢女似乎明白卓魯心中的想法,笑道:“昨晚小姐被正諸公請到郡公府對弈,半夜才回來,怎知道今早正諸公早早的就又來到翩跹苑,是正諸公讓小姐休息,不讓小婢去叫醒小姐的。”
原來如此,這正諸公可真會憐香惜玉啊,安卑以前娛樂多騎馬弓she,飲酒喝肉,雖然學習大東國文化已經不短了,可是這琴棋書畫在安卑卻難成氣候,自從有了這佐子小姐,才興了歌舞,旺了琴棋書畫,在貴族之中興起一股學習的浪chao,琴棋書畫在大東國能夠成風氣卻有一定的魅力所在,聽說這正諸公學棋不久便迷上了這種休閑娛樂方式,看來是昨夜興緻未散,今早又來了。
就在這時,隻看見一個身穿貴族服侍的中年男子從小閣走了出來,男子直接上了馬車,打算立即離開。
卓魯立即讓馬夫将馬車移動到一邊去,讓開一條道路讓正諸公的馬車順利通過。
等正諸公的馬車從身邊經過之後,婢女笑道:“看來正諸公等到又困又累了,想回去好好休息。”
車簾内的卓陀問道:“你會弈棋嗎?”弈棋在大東國無論貴賤均風行,在安卑近些年才在貴族之中流行起來。
易寒應道:“隻會下,卻談不上弈。”意思是說自己隻是粗淺懂的一點。
卓陀笑道:“安卑的貴族大概也隻是粗淺懂得一些。”
易寒笑道:“據我所緻,下棋初學者總是充滿興緻和熱情的。”
正諸公離開之後,易寒三人也在婢女的帶領下,走進小閣下層的客廳裏。
進入大廳,但見大廳裝飾得高雅優美,大廳寬敞,左右列幾組椅榻,坐位身後安置了盤栽,三面牆壁繪有壁畫,se澤鮮豔而又用se繁多,易寒朝畫上瞥去,但見牆上之畫,有花有物,這花紅白相間顯得奪目,這物形象模糊,既像妖怪又像人物,又像半人半妖的怪物,便是這些壁畫讓裝飾得高雅優美立即變了味道,充滿迷幻和豔麗。
易寒又仔細看了一會,居然發現牆上的花瓣竟是櫻花的花瓣,他剛才沒有認出來,是因爲那畫沒有描繪出整個花來,隻是畫着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櫻花這種東西大東國可沒,難道安卑有,指着牆畫,對着卓陀問道:“卓陀,你可知道那是什麽花?”
卓陀輕輕搖頭道:“我不識的。”
卓陀的回答,讓易寒開始對這個佐子小姐的身份感興趣了,莫非這佐子小姐曾遊曆各地,才識的這櫻花。
婢女讓他們耐心等候,又給他們送來了茶水。
易寒看見杯中的茶水飄着幾片花瓣,入口甘味不濃,茶韻不足,倒是淡淡的花香入鼻别有一番味道。
身邊的卓陀笑道:“沒喝過這種茶,這是翩跹苑特有的花茶,别的地方可沒有。”其實卓陀也是第一次來,卻表現的很有經驗,當然是平時見多識廣,道聽途說。
比起卓陀和卓魯,易寒倒是表現的輕松随意許多,在和易寒的詢問交談中,卓陀也漸漸放松了嚴肅,暢聊起來。
邊等邊聊,不知不覺到了響午,這佐子小姐還未起來,易寒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普天之下還沒有那個女人有這麽大的架子讓他等這麽長的時間。
易寒站了起來,不悅道:“我們下次再來。”
卓魯聞言,不悅的朝易寒瞪來,大概是惱易寒的輕率,畢竟以他的身份要見佐子小姐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卓陀忙拉易寒坐了下來,“項剛,耐心一點。”
就在這時,婢女走來笑道:“小姐醒了,讓各位久等了,我這就去禀報。”
這個變化算是緩和了大廳沉悶的氣氛。
易寒佯裝聽不懂,問道:“她說什麽?”
卓陀笑道:“佐子小姐醒了,我們馬上就能夠見到她了。”
一會之後,婢女返回,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三人,開口道:“我說了,小姐說昨夜熬到半夜,今天還是有些疲倦。”
三人聞言心中均暗忖:“看來今天見不到人了。”
卓魯也不敢強求,站了起來正要道别,那知婢女突然開口道:“卓魯主事你先别着急走,小姐說跟你們打個賭,她賭你們今天見到不到她。”
見面是他們此行的目的,這佐子小姐卻拿見面作爲打賭的内容,可真是有趣。
卓魯聞言,表情頓時暗淡,佐子小姐向來喜歡和别人打賭,卻從來沒有聽過她輸過,看來今ri是注定白來一趟了。
這一次也未等易寒問起,卓陀就主動向易寒翻譯。
易寒雖然早就聽懂了,聽完之後卻佯裝驚訝,隻聽卓陀道:“佐子小姐喜歡和别人打賭,隻要打賭勝過她,讓她做什麽事情都可以。”
易寒低聲道:“讓她獻身也可以嗎?”
卓陀思索道:“照理是可以,可是前提卻必須勝過她,我還從來沒有聽過别人打賭勝過她,這也是她的神奇之處。”一語之後笑道:“今ri若能在打賭上勝過她,别說見面了,怕是我們讓她幫忙,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易寒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來,是卓陀讓他來翩跹苑的,可不是他想要來見這個神奇的佐子小姐,愛見不見。
卓陀也明白項剛心裏是怎麽想的,本來項剛就不太想來的,淡道:“既然都來了,能見到佐子小姐也是件難得的事情。”卓陀雖然也對佐子小姐有興趣,可他更關心的是項剛能不能留下來。
易寒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她是什麽意思?”
卓陀道:“我去與表兄長商量一下。”
兩人用安卑語低聲交流着,好像卓魯在不停地勸說着,而卓陀的臉se變得越來越難看,易寒心中暗道:“看來他們打算知難而退了。”
易寒等了大半天了,心情早就不是那麽痛快了,見兩人還磨磨唧唧的,說個沒完,站了起來朗聲道:“我賭我們今天能夠見得到佐子小姐。”
那婢女好奇的朝易寒望來,卻用漢語對着易寒道:“公子是要和我家小姐打賭嗎?”
這婢女也會說漢語,易寒朗聲應道:“有何不敢的?”
婢女突然笑了笑,卓陀和卓魯表情突然變得怪異起來,似乎他們明白婢女爲何發笑,隻有易寒一個人一頭霧水,不知道有什麽可笑的。
卓陀看着易寒,表情矛盾猶豫,至于卓魯這會卻漠不關心,因爲跟佐子小姐打賭的不是他。
婢女笑道:“既是打賭,總得賭些什麽?”
易寒聞言總算明白卓陀和卓魯兩人表情爲何變得怪異起來,賭輸了可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易寒道:“若我輸了應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這會卓陀和卓魯兩人也沉默起來,讓項剛自己做主,本來他們就沒有什麽辦法,說不定這項剛能夠賭赢,雖然對項剛基本不報什麽希望。
婢女笑道:“公子,你先說說你的要求。”
易寒道:“你做的了主嗎?”
婢女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公子請說。”似乎她堅信自家小姐絕不會輸。
卓陀見易寒剛要開口提出自己的要求,搶先出聲道:”若我們賭赢了,要求在這翩跹苑十天。”
婢女露出爲難之se道:“雖然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我可以代替小姐答應下來。”
易寒心中暗忖:“這樣就算過分了,若讓我提出要求才是真正的過分。”嘴邊朗聲道:“這是我和你家小姐的賭注,你不算數,讓你家小姐出來親自與我講。”這番言語倒是顯得傲慢無禮。
卓陀聞言心中暗忖:“這項剛還蠻狡猾的,若佐子小姐出來,見了面,她不就輸了。”
婢女笑道:“這位公子你好jian詐,要求還沒有談好,就想把我家小姐給騙出來。”
易寒裝傻道:“我倒是忘記了,我們打賭的内容是今天能不能夠見面,好好好,既然如此,就由你來做主。”
婢女笑道:“那公子請說出你的要求。”顯然她認爲剛才卓陀說的不作數,得易寒來親自說出自己的要求。
易寒露出放.蕩的笑容,“我聽卓陀說,佐子小姐長的美豔如花,這樣,我若赢了,佐子小姐就當我的女人。”
卓陀和卓魯聞言立即目瞪口呆,想不到這項剛竟大膽到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安卑無數貴族争奪佐子小姐,卻沒有人得手,就算他真的赢了,佐子小姐答應當他的女人,他能夠兜的住嗎?很顯然,項剛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夠格,就算佐子小姐真的肯。
卓陀想的更深,他帶項剛來此可不是陪他來泡妞玩耍的,若是讓項剛鬧大了,自己的前程可就泡湯了,想到這裏,朗聲喝道:“項剛,不得對佐子小姐如此無禮。”
易寒露出放.蕩的表情,淡道:“我提出我的要求,無禮在哪裏了?”一語之後對着那婢女道:“不知道我這簡單的要求,你能不能做主答應呢?”
婢女露出爲難之se,過了一會才應道:“這個我要先去問問小姐。”
易寒笑道:“早說你做不了主的,快去。”說着對着那婢女扇了扇手。
婢女聞言,笑盈盈的表情僵了起來,隻不過這個不愉悅的表情稍現即逝,看着易寒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厭惡,也沒說話轉身往内屋的偏門走去。
易寒見婢女走進偏門,立即悄悄跟了上去,卓陀兩人立即明白項羽剛這個舉動的涵義,這婢女是去詢問佐子小姐的意見,這項剛跟在她的後面,不就能夠成功見到佐子小姐了嗎?雖然舉止無禮,手段也卑鄙無恥,但是想要在與佐子小姐的打賭中勝出,沒有一點手段計謀怎麽行,想到這裏竟放任項剛悄悄跟上去,也不阻攔,說到底心裏還是希望項剛能夠赢,畢竟從沒有聽過佐子小姐在與别人的打賭中輸過。
卓魯問道:“卓陀,他是什麽人?倒是蠻機靈的。”
卓陀笑道:“市井浪子就是如此,說不定能夠出奇制勝。”對于項剛的身份卻沒有明說。
易寒跟着婢女悄悄踏上了樓梯,小心翼翼,不然自己發出聲音讓那婢女發現,心中暗忖:“跟我打賭,你還嫩着呢。”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因爲他馬上就要赢了,對方這一輸可把整個人都輸給自己了。
易寒聽着婢女的腳步聲,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剛走了一半的樓梯,突然發現對方腳步聲消失不見了,易寒以爲婢女發現自己故意停了下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聽力,就算對方發出再輕巧的腳步聲他也能夠聽到。
稍微停了一小會,易寒決定無論對方發現沒發現自己都要上樓看個究竟,反正就算對方發現他的jian詐,他的臉皮也足夠厚,又沒說不能使詐。
上了樓梯,易寒卻沒有看見那婢女的蹤影,心中好奇怎麽憑空消失了,擡頭望去想看看婢女是不是躲在正上方的屋檐下,低頭卻發現地上有一雙鞋子,而且前方的整條走廊鋪了一層幼幼的沙子。
易寒似乎明白了什麽,可就算對方赤腳踩在沙子上,他也能夠聽得到啊,難道這沙子有什麽玄機不成,他試探xing的輕輕踮了踮,隻聽發出一種微弱怪異的聲音,就像自然風聲。
易寒瞬間明白了,婢女的腳步聲變成了微弱的風聲而迷惑了他,讓他以爲婢女剛才停下來了,其實她已經脫掉鞋子走了過去,自己jian詐,對方也是狡猾。
易寒暗忖:“就算有提防又如何,我硬闖難道還能夠阻止我不成。”
他也不學那婢女脫鞋,穿着鞋直接踩了上去,剛踩上去一腳易寒就感覺不對勁,軟綿綿的,就似踩在雲上又似踩在一張網上,身子似滲入沼澤一般往下陷,第二步已經擡起收不住了,突然易寒感覺自己身體受到一陣向上輕微的反彈之後,剛想借力上縱,可是腳下軟綿綿的無法借力,加上有什麽東西在纏着他,拉扯着他往下。
重力之下,整個人無可避免的摔了下去,“咚”的一聲,摔落在閣樓一層的走廊裏。
幸虧他練過,若是換了一般人這一摔可夠他受的,易寒掉落地上第一反應是擡頭看,隻見屋檐上是一張紙畫,在自己的正上方,紙畫破了一個洞,幼幼的沙子正從那個洞掉落下來,易寒心中驚訝,莫非這二樓的走廊隻是鋪了一張紙,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在紙畫的上邊還鋪有似蛛網一般的絲網,隻不過這絲網比蛛網要更密集許多,密集到肉眼已經看不到縫隙,就似綢緞一般,聯想到剛才自己踩在上面的感覺,立即明白了,二樓的走廊,隻是用一張絲網和一張紙畫鋪建而成。
這婢女能走過去,自己卻摔落下來,自然是因爲那婢女懂得技巧,而自己沒有注意技巧,想到鋪在最上面那層幼幼的沙子,這個技巧在易寒心中漸漸清晰起來,看似神奇,其實卻蘊含了一定的道理,就似上刀梯一樣,腳底踩在刀刃之上卻毫發無傷,當然上刀梯的技巧很利用腳底的紋理。
身體的重量若是能夠平衡分布,那張蛛網所能承受的平均重力就變得小了許多,也就不會破了,而幼幼的沙子,卻能讓腳底完全貼近地面,讓這種向下的重力橫縱攤開,簡單來說,就是若技巧掌握的好,整個身體的重力不是分布在自己的雙腳之上,而是平均覆蓋到整張網之上。
易寒正思考着其中的道理,卓陀和卓魯聽到聲音從大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