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南宮婉兒卻沒有回應,易寒心想,“難道婉兒師傅不想見斡道直,這斡道直該不會就是婉兒師傅的老情人,想想卻很有可能,斡道直的外表雖然像個中年人,可易寒總感覺他已年至古稀了,老情人來訪,想起瘋癫無人可比的南宮婉兒,也不知道這斡道直能不能受的了她,這倒是讓易寒很感興趣。”
易寒看見身邊的斡道直倏地轉身,易寒自己也立即感覺到什麽跟着斡道直一起轉身,驟然腦際轟然一震。
他從來沒有見過婉兒師傅這麽風華絕代,溫柔優雅的模樣,她的姿态讓易寒頓時忘記了她是一個魔女,而确确實實的感受到這才是真正的仙女,亭亭玉立,纖纖弱質,淡雅如仙。
當男人看到美輪美奂的絕se女子,都會用仙子來形容她,可是這一次易寒是真真實實感覺她就是神仙。
南宮婉兒清澈的眸子溫柔的看着斡道直,她的眼神是那麽的玄妙,好似充斥了世間所有的情感。<風,他的表情就好像世上最癡情的男子在看着自己的愛人,他已經放開了心懷,不再畏懼chun風的目光,可是他的内心爲何怦怦直跳,緊張的都要冒出寒來,一代宗師的風範蕩然無存,來之前他自認自己已經看開了,也看透了,可是真正看到chun風的這一刻,一切的心境都變了,無法淡定,在她的面前,他依然似個小孩子一般,顯得緊張。
斡道直在凝視南宮婉兒的眼神和表情,易寒卻在打量南宮婉兒的身子,隻見她一頭秀發有些濕潤,晶瑩如玉般的雪肌玉頰還沾上幾滴水珠,很明顯她剛剛在沐浴,身上那件如雲如雪素雅潔淨的霓裳羽衣,與她的潔白的肌膚溶爲一體,竟讓易寒分辨不出肌膚和羽衣的顔se,南宮婉兒的身上隻披着這一件羽衣,顯得有些暴露,但是易寒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放.蕩,反而感覺婉兒師傅身上透着一股一種玉潔冰清的氣質。
南宮婉兒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臉容綻出一抹笑意,輕聲道:“對不起,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斡道直說的。
易寒大爲驚訝,婉兒師傅什麽時候說話這麽客氣的,她不是應該我行我素的無理取鬧的,看她對斡道直這麽客氣友善,莫非斡道直真是她的老情人,想到這裏易寒忍不住有點酸酸 ” ” 的,婉兒師傅對待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半點客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這對待别人卻是另外一番親近友好的态度。<風的一言一舉對他太有殺傷力了,他想說話,可是發現自己無法開口,心不停的怦怦直跳,他不知覺的低下頭,避開風看透了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習慣xing的說出那句話,“把我的父親還給我。”
易寒聽到這句話,愣了一愣,好奇的朝南宮婉兒看去,隻見南宮婉兒目光帶點俏皮的盯了他一眼。
易寒頓時又迷糊了,婉兒師傅本來俏皮瘋癫,隻是她剛才給自己的感覺,讓易寒有點無法接受她這種氣質的迅速轉變,等易寒再要看清楚的時候,南宮婉兒卻移開了目光,就好像他突然間的變的無足輕重,透明了一般。
南宮婉兒溫柔動聽的聲音突然飄來,“你不是來找回你的父親的,你是來找我的。”
很明顯,這句話是對斡道直說的,易寒也沾了斡道直的福聽到到這麽美妙動聽的聲音。
斡道直唰的臉突然紅了,就似小孩子被揭穿心底的秘密。
易寒不敢置信,似斡道直這種人物竟會被人輕輕一語說的臉紅,難道他的臉皮真的有那麽薄,就算真的是來找婉兒師傅的,又有什麽可害羞臉紅的,這等神奇的女子,那個男人不想一見,真是奇怪又奇妙。
斡道直深深呼了一口氣,似乎在醞釀接下來要出口的一番話,細若蚊音道:“是的,我不是來找我父親的,我是來找你了,因爲你,我的父親已經永遠活在我的心中。”說着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尊泥塑來。
南宮婉兒的眼眸忽然眼睛she出銳利的光芒,深深的凝視着斡道直的泥塑,充滿溫柔的絕美臉容線條美的起了動人心魄的奇異se彩,輕輕的伸出手去。
斡道直看見南宮婉兒的舉動,心頭一震,她的手是自己夢寐以求,他也緩緩的伸出手去,想再次感受到被她牽着手那一刻的奇異滋味,突然他的手握了個空,chun風卻拿起他手上的泥人,這讓斡道直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之中,露出尴尬的表情。
易寒一直靜靜的打量着兩人,隻感覺這斡道直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像一個青澀的少年,難道婉兒師傅的妖女氣場真的這麽的強大,連斡道直這等人物也被她迷了心智。
南宮婉兒癡癡的看着手中的泥人,似乎沉浸在.. ””久遠的往事之中,她的眼神變得那麽的溫柔,她的微笑是那麽的動人,這一刻似恒久又似乎隻是一刹那之間。
斡道直和易寒驚異的看着南宮婉兒的神态表情,感受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無窮的生命力,這生命力比大山還要雄壯浩大。
南宮婉兒突然微笑道:“謝謝你。”
這三個字,讓斡道直内心充滿着歡愉,多麽讓他激動的三個字,她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突然出聲問道:“這麽多年,你一個人難道不孤獨嗎?”
南宮婉兒表情一訝,好奇的看着斡道直。
易寒卻較爲清明,這樣的泡妞手段用在婉兒身上怕是沒有什麽用處,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大魔女,估計魔王來了也懼她三分。
南宮婉兒嫣然一笑:“是啊,好孤獨。”說着目光似有意似無意的朝易寒瞥去。
卻吓得易寒連忙避開她的眼神,心想:“婉兒師傅該不會無聊又想拿自己消遣,自己可承受不足她的折磨。”
斡道直聽了南宮婉兒的回答,心頭的勇氣也壯了幾分,心中不停的念着拓跋綽對自己說過的話,男人和女子的關系隻是一念之間,“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麽不讓自己不孤獨呢?”
南宮婉兒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卻問道:“你孤獨嗎?”說着目光卻瞥向手中的泥塑。
易寒聽到斡道直的這個問題,也自問自己孤獨嗎?卻莞爾一笑,突然悠閑的就在地上坐了下來,看着虛幻缥缈的天際,隻感覺整個天地充滿生機,有這天地爲伴,又怎麽會孤獨。
南宮婉兒突然走到易寒的身邊,也盤腿坐了下來,兩人目光一視,卻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易寒感到自然适意,他與婉兒師傅沒有交流和接觸,卻感覺身心和她緊密交.合在一起,自己的天地又多了一個南宮婉兒,他突然知道了婉兒師傅心中的答案,她不孤獨。<風那一刻,已經開始泛起漣漪,那麽的亂,那麽雜,以至于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他都回答不出來,我孤獨嗎?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是那麽的豐滿,父親一直在他心中從沒離開過他,chun風讓他一直等待期盼着,可是他又感覺自己是那麽的孤獨,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都是那麽的不真實,父親從來就不在他的身邊,chun風永遠是那麽的虛無缥缈,遙不可及。
”風流名将 第三百五十六節 淺而易懂”斡道直臉se變得蒼白,突然蹬蹬的後退了幾步。
南宮婉兒突然站了起來,易寒立即感覺自己與婉兒師傅之間那道無形的聯系斷了線。
南宮婉兒緩緩的走到臉上蒼白的斡道直身邊,輕輕的擡起手用她那雙潔白無暇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柔聲道:“你心中所堅信的一直都是對的。”
斡道直腦際轟然一震,立即脫離走火入魔的危險,隻聽南宮婉兒微笑道:“你的道行還不夠高,你就不該問我這個問題。”<風,我愛你!”
易寒聽到這句話,立即動容,原來如此,雖然是美好的表白,但是易寒卻感覺,斡道直的話無法讓婉兒師傅有半點的動容,這是他的感覺。
南宮婉兒充滿溫柔的微笑的臉容變得素淡恬靜,沒有說話,伸手捉起他的手,柔聲道:“你不要向我撒嬌,我會罰你的。”
斡道直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不是要聽到這樣的話,他不是要聽到這個讓他感覺隔着十萬八千裏的話,他怒瞪着chun風,突然看到她那嫣紅的檀唇,美麗動人的令人心醉,他的心中如萬馬狂奔那般的激動,斡道直朝那美麗的嘴唇親吻下去。
如夢如幻,終于一切都變成了真實了,可是還沒有等他吻上那美麗動人的嘴唇,他的胸口突然傳來一陣揪心的劇痛。
“砰”的一聲,斡道直整個人撞在了山石之上,身後的大石頓時化爲碎片,斡道直緩慢的站了起來,嘴角流出鮮血,易寒心中驚駭萬分,想起自己曾經的舉動,心有餘悸,這婉兒師傅出手可真不留情,看來自己運氣不錯,沒有遇到她似此刻的壞心情,可是看她的模樣不像心情不好的樣子啊。
南宮婉兒突然對着斡道直輕輕道:“你怎麽變得調皮了。”
斡道直怒吼道:“爲什麽,你對我這麽溫柔,又對我這麽的絕情。”
南宮婉兒用好奇的表情看着他,“我有對你溫柔過嗎?”說着看着手中的泥塑,“我隻不過在撫慰故人在天之靈。”
斡道直不相信這個答案,她一定用這個借口來拒絕自己的心意,責問道:“那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這個問題與上一個問題沒有什麽兩樣。
南宮婉兒露出俏皮的表情,噗哧”嬌笑道:“對小孩子太兇,豈不把他給吓壞了。”說着突然轉身狠狠的瞪了易”風流名将”寒一眼,吓了易寒立即收斂慵懶随意的姿态,站立端正姿态。
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嗎?六十餘年,我一直在自作多情,我一直在心存期待,我一直可是竟是這個結果,他甯願這一次沒有到來,心中的美好期盼永遠存在,直到自己死去也不知道這個真相,腦海中不禁回憶起她對自己的溫柔,不!這一切都是假的,就似她欺騙自己會把自己的父親還給自己,斡道直将心中對chun風的溫柔形象驅趕。
斡道直目光突然一變,身上的衣衫忽然飛揚,獵獵作響,根根黑發瞬間變爲白絲,迎風飄蕩,站在遠處的易寒立即感受到斡道直身上散發着無窮的殺傷力,足以毀天滅地。<風,我要打敗你,你要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面對斡道直如此威嚴堅定的姿态,南宮婉兒卻花枝亂顫的嬌笑起來,那顫動的霓裳羽衣就似雲霧一般的美麗迷幻,輕輕道:“你越來越叛逆了。”
斡道直怒吼一聲,“我早就是不是你心中的那個小孩子,我要讓你知道,在我眼中你已經隻是一個女人。”
南宮婉兒俏臉一寒,冷斥道:“ru臭未幹,口出狂言!我心情很不好,我勸你及早收手。”
斡道直腦中突然回憶起自己的過去、現在、将來,所有的一切融爲一體,包含愛等待期盼和愛戀痛苦,這種情緒與天地事物一起入風,心中莫名的信心十足,不再畏懼,哈哈笑道:“chun風,你必敗無疑!”
南宮婉兒表情一訝,旋即卻微微一笑,“你終于踏破天人和一的境界。”
“轟隆!”一聲巨響,易寒已經無法看透這種等級的較量。
隻見迷幻散去,斡道直倒在地上口頭鮮血,一臉不敢相信,而南宮婉兒卻屹立不倒,安然無恙,她那依然輕輕飄蕩的霓裳羽衣似乎象征着她不可戰勝。
斡道直道:“爲什麽我依然無法打敗你。”
南宮婉兒淡道:“天外有天。”說着走到斡道直的身邊,輕輕将他扶起,柔聲道:“别鬧了。”
斡道直問道:“是否我永遠無法與你親近。”
南宮婉兒聽他口吻充滿童趣,又忍不住“噗哧”嬌笑起來,“我們不是離的很近了,你還想要怎”娛樂秀”麽親近。”有時候南宮婉兒的姿态就像一個天真嬌憨的小女子,說着突然擰起斡道直的臉來。<的南宮婉兒當做小孩子擰起臉來,這副景象,讓他如何能夠接受。<風,難道你依然是無情之女嗎?你依然不會愛上男人嗎?”
南宮婉兒淺笑道:“你錯了,我一直想彌補我生命中的欠缺,豐滿我的一生,但不是你。”
斡道直道:“可我與你相知相識六十餘年,除了我,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南宮婉兒垂下螓首,突然轉身朝易寒幽幽看了一眼,看的易寒心發慌,婉兒師傅該不會想拿我來當擋箭牌,隻聽一個“他”字從南宮婉兒檀口吐出,易寒腦袋轟然一震,“完了!”<風你又想欺騙我,就憑他也夠格,我早不是六歲的小孩子了,你再也無法欺騙我。”看到chun風的眼神依然充滿溫柔,突然道:“你是否因爲我父親的死而耿耿于懷不肯接受我。”
南宮婉兒“咦”的一聲,好奇道:“這算什麽理由?”說着突然轉身面前易寒,柔聲道:“我愛的是他。”
易寒聽到這句話立即雙腿打顫,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打顫,不是挺美的事情嗎?隻見婉兒師傅緩緩的朝自己走近過來,這腿顫的更厲害了,剛才倉惶逃竄,南宮婉兒卻喝道:“站好。”
易寒的身體頓時僵住了,突然易寒看見南宮婉兒的檀唇吻上自己的嘴唇,這個吻是那麽的震撼人心!
一個吻之後,易寒已經呆若木雞,而此刻斡道直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
隻見南宮婉兒輕輕的摟着易寒,那姿态就似一個不正經的潑辣女子,“他才是我心中的男人。”
南宮婉兒心中怦怦直跳,終于找到機會趁機向徒兒表白了,也不知道徒兒會不會答應我,這會她的心情就似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女,她從來沒有愛過人,這便是她所說生命的欠缺。
易寒那裏會想到南宮婉兒是想像自己表白,她認爲南宮婉兒又在犯瘋癫了,而且這種瘋癫對斡道直太殘忍了,太冷酷了,比甯霜還要殘忍冷酷百倍。<風你爲了欺騙我,居然主動親吻别人,我與你認識六十餘年,你卻從來就沒有給我一個吻。”
南宮婉兒淡淡道:“随你怎麽想,與我無關。”突然口風一轉,惱怨道:“太可恨了,我又不能欺負小孩子。”
突然又溫柔的看着易寒,“徒兒,我們去聊天。”
這是婉兒沒有對自己怎麽樣,可是易寒發現自己又被折磨瘋了。
“慢着!”斡道直突然朗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