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雪思索不語,易寒問道:“可發現有什麽玄機”。
甯雪輕聲道:“我看不出來,也不太敢随便試探,如今隻能猜了”。
“猜?”易寒還第一次聽說機關位置是用猜出來了,不經摸索僅憑猜測就能找到嗎?
甯雪笑道:“才甯霜的心思可比自己動手去找又容易的多,這樣也安全許多,她這個人喜好偏門,我猜測機關就在這下邊的三塊木闆上”,說着指着布滿刑具充滿危險的地方。
易寒毫不猶豫的輕輕邁出步伐朝甯雪所指的第一塊木闆位置踩去,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在踩下第二塊木闆的時候也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易寒剛要朝第三塊木闆踩去的時候,甯雪突然道:“不要動!”
易寒立即停了下來,好奇的看着甯雪,不知道她爲什麽要叫自己停下來,突然聽見一扇門打開的聲音,原來這機關要一會才觸發的啊,這種設計實在狡猾,若是着急不夠耐心,就算明明找到了機關卻也沒有發覺,而這機關的位置反過來位于别人已經安全通過的地方,若不是甯雪聰慧,就算在畫有圖案的門摸索一輩子也找不到機關,反而有可能觸動其它機關而中招。
這是一環扣一環,稍有不慎就遭殃。
易寒笑道:“甯霜設下機關,你破解機關,說起來你比她還是要聰明一些”,說着朝甯雪身邊走了過去。
甯雪突然邁出一大步,伸長手臂将易寒揪了過來,“噌”的一聲,易寒剛剛所站的位置突然出現破了一個方形的洞,洞竟有一丈之深,豎起紮上數根鋒利的長矛,這人一不小心落下去,可就被紮了透穿。
易寒暗呼好險,這甯霜的機關可全部用來殺人的,卻不是跟你在鬧着玩。
甯雪卻淡笑道:“往往在你最疏忽的時候,就是最容易喪命的時候,這是大部分人的弱點”。
易寒道:“若是我死在甯霜的機關下,不知道她會不會内疚”。
甯雪淡道:“能走到這一步的,也不是泛泛之輩,依你的本事,也不會當場斃命,頂多負重傷。”
易寒轉身望着那鋒利的長矛,狐疑道:“真的嗎?”
甯雪道:“真的,若她不救你,你會慢慢的感受疼痛,感受失去的麻木冰冷,慢慢的感觸到死亡漸漸靠近的恐懼感,所以小心不要惹怒她”。
易寒道:“難道讓我在她面前做孫子,随她喜好任她拿捏”。
甯雪笑道;“誰叫你要惹上她的”。
易寒輕輕一笑:“仙子與魔鬼”。
甯雪道:“她可以用來殺人的手段太多了,憑她天下無雙的美se,也沒有男子舍下殺了她,可這個優勢她卻還從來沒有用”。
易寒道:“那倒也是,憑她的那張臉,就算她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在看她一眼的那刻什麽也都忘記了”。
甯雪問道:“你也是這也的嗎?”
易寒想了想道:“或許我看久了,不會太震撼”。
兩人走進門裏,來到那條不甚明亮的甬道,道路平坦,甯雪停了下來,易寒也不敢亂走,想必這看似安全的道路也充滿危機。
見甯雪垂目思索沉默不語,易寒等了一會之後問道:“你說甯霜會不會知道我們來了”。
甯雪應道:“我不知道”。
易寒問道:“那依你所見,這條甬道有沒有機關陷阱”。
甯雪道:“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沒有”。
易寒問道:“那是什麽意思?”
甯雪笑道:“真假難辨,或許有機關,或許沒有機關,倘若沒有機關,那她的目的就是爲了耗費走進這裏的人的心神,讓人在疲憊jing力無法集中的時候,突然來給你一個厲害的殺招”。
易寒道:“那依你對她的了解,是有還是沒有”。
甯雪笑道:“那隻能猜了,你猜呢?”
本章節 狂人 手打)
甯雪微笑道:“易寒,你實在太聰明了,不過甯霜不喜歡太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有她一個就夠了,剩下的有些腦子,能夠辦事就夠了,所以太聰明的人一般都在她身邊活不太長,你知道甯霜喜歡什麽樣的人嗎?”
易寒想了一想之後道:“忠心,不畏生死,有膽se”。
甯雪道:“恰恰相反,她喜歡貪生怕死的小人,因爲這樣的人最容易征服,亦最容易控制,對她來說要讓一個人對她忠心太簡單了,要掌握一個人的生死也太簡單了。”
易寒問道:“甯雪,你說這些想說明什麽呢?”
甯雪微笑道:“我想說有膽se,不畏生死的人死的最快,膽小貪生怕死的人活的最長”手一指:“在她的地盤上”。
易寒道:“你還沒說到底有沒有機關?”
甯雪微笑道:“我都說不知道了,不過走在最前面的一定最倒黴”,說着邁出步伐先行。
易寒攔住她說:“既然如此,我來走前面”。
甯雪笑道:“那你一會遭殃,可不要怨我”。
易寒笑道:“那就當我活該!”
易寒先行,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路,發現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說道:“難道真的沒有機關,隻是爲了讓人提心吊膽,耗費心神”。
甯雪沒有回應,卻聚jing會神,目光觀察,耳朵靜聽周圍異動。
突然走到前面的易寒感覺到異響,“嗖嗖嗖”,周圍傳出細小物品撕裂空氣的聲音,易寒聽風辨物,知道東西從牆壁兩側she來,整個人躍起,雙手雙腳舒展,撐在甬道的兩邊牆壁上,面向地面,透着光線可見無數細小的銀針穿過自己剛才站立的地方,範圍有些大,剛好無論是急進還是急退都無法躲避,冷笑道:“想yin我,可沒那麽容易”。
突然“呀”的叫了一聲,隻感覺有好幾根銀針紮在自己的屁股上,萬萬沒有想到頂端也有銀針she來,而且是過了一會才she出,讓人防不勝防。
甯雪聽到易寒的叫聲,關切道:“你怎麽樣了?”
易寒道:“被yin到了,不過沒有什麽大礙,你先後退,這裏有機關”。
甯雪道:“怕是我一旦後退,你要更遭殃。”在甯雪的認知,人一旦遇到危險自然會後退,而甯霜正是利用的人的這個心理,一旦後退就觸動機關,而剛才一路走來沒有發現危險,别人也認爲後退沒有機關,而恰恰相反的是,隻要觸發機關之後,剛才那段看似安全的道路才啓動機關,這符合甯霜的xing格,喜歡将人拿來玩弄調戲。
易寒道:“那怎麽辦?”
甯雪道:“你先下來,隻要我不往後走,你就沒有危險”。
易寒道:“你确定?”
甯雪應道:“我猜的”。
易寒無奈道:“好。”
甯雪上前問道:“傷到哪裏了?”
易寒将後背面向甯雪,甯雪蹲了下來,拔掉紮在易寒屁股上的銀針,在鼻尖嗅了一口,笑道:“沒有毒。”
“一、二、三......十二”邊數着邊幫易寒拔掉銀針。
易寒道:“那我怎麽感覺有點麻麻的”。
甯雪無奈的在他臀部揉了幾下,“這下不麻了”。
易寒應道:“好了許多了”。
“原來我猜錯了,真的有機關”。
甯雪道:“這算什麽機關,要真是機關就不會隻在你屁股上紮幾針這麽簡單了,隻要繼續前行不要往後退就沒有危險”。
易寒問道:“你确定?”
甯雪微笑道:“我猜的”。
兩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卻沒有任何異動,易寒道:“還真的被你猜中了,隻是甯霜突然搞這麽一下到底是什麽意思?”
甯雪道:“吓那些膽小貪生怕死的人後退觸動機關,然後把前面那些膽大無畏的人給殺死,一個人當看見别人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突然死去,就會感覺自己也會有一樣的結果,就會充滿恐懼”。
易寒問道:“這就是甯霜的目的,可她說這是用來對付你的,對你來說卻沒有什麽用”。
甯雪聞言突然停了下來,“不好。”
易寒好奇道:“怎麽了?”
甯雪道:“你剛才提醒了我,依甯霜對我的了解,自然知道這些小把戲難不倒我,其實她一直在迷惑我,讓我以爲猜中了她的心思,其實她想殺的人是你,卻不是我”。
易寒道:“不會,甯霜怎麽會殺我呢?要殺我,她早就動手了,何須如此麻煩?”
甯雪道:“不一樣,她要在我的眼前親手将你殺了,讓我看我無能爲力的模樣”。
突然嫣然一笑:“幸好你是易寒,同樣對她重要”。
易寒一臉不解,甯雪解釋道:“在很久以前她就設下這些機關,可當時她還沒有愛上你,而這些機關卻是爲我和一個男子所設下的”。
一語之後道:“爲了你的安危,還是讓甯霜出來”。
易寒問道:“你确定?”
甯雪點了點頭,“我不能爲了我自己的事情拿你的生命來開玩笑”。
易寒道:“你就這樣認輸了”。
甯雪笑道:“姐妹之間,誰輸誰赢又有什麽關系,我早就想向我這個好妹妹認輸了”。
易寒道:“好,我也不想繼續玩這個刺激的遊戲了”。
放開喉嚨喊道:“甯霜!”
連續喊了幾句,過了一會牆壁突然打開一扇門來,走出來一個女子卻是劍女。
劍女道:“主人讓我來帶路”。
易寒訝異道:“甯霜早就知道我們來了?”
劍女卻沒有回答,甯雪微笑道:“也許”。
易寒道:“那剛才爲什麽不出來?”
甯雪笑道:“也許她想摧殘你,看我的底線到何種地步”。
易寒道:“可是你很快就認輸了”。
甯雪道:“涉及你的安危,就算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嘗試”。
易寒歡喜道:“總算沒白疼你”。
甯雪微微一笑,不置與否。
劍女領着兩人從門走了進去,這會易寒兩人也不必提防,因爲意義已經不同,剛才兩人是擅闖,這會卻是甯霜邀請他們進來。
易寒走了進去,發現跟上次的廳堂有些相似,不過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上次甯霜領着他進去的那個廳堂,這裏面還有多少類似的房間。
易寒自來熟,看見有椅子就坐了下來,問道:“甯霜呢?讓她出來。”
劍女道:“主人有點私事,一會就過來”。
易寒道:“你們在這裏面除了鬼混,還能有什麽事情。”
劍女一臉冷若冰霜,沉默不語,與易寒上次所見到的媚态判若兩人。
耐心等待了一會兒,甯霜才一身裙衣袅娜走了出來,美豔無雙的容顔挂着淺淺的微笑,“真是稀客啊”。
甯雪道:“妹妹,好久不見”。
甯霜笑道:“我的好姐姐,你終于肯露面了,這些ri子可把你的心上人給急壞了,三番五次就來找我給他支招”。
甯雪笑道:“我想出現自然會出現,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甯霜道:“那可不行,我的好姐姐可是個優柔寡斷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想不開又找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躲起來”。
甯雪道:“我們姐妹多年未見,能不提别人,談一些關于我們之間的話題嗎?”
甯霜笑道:“好,姐姐,聽說你受了重傷,還因此毀了容貌,就讓妹妹我看你傷的多厲害”。
甯雪淡道:“好!”突然揭開臉上的輕紗,露出凄厲破碎的容顔,這張臉現在别說絕se天香了,怕是連一個普通的婦人還不如。
甯霜認真的打量着甯雪的這張臉,淡淡道:“傷的可真厲害”。
甯雪淡道:“再美麗的容顔也有衰老的一刻,早來晚來罷了”。
甯霜突然對着易寒問道:“這樣的一張臉,你看着不添堵難受嗎?”
易寒不悅喝道:“甯霜,你住口!”
甯霜輕輕道:“好好好,你是癡心人,你是真愛,你不貪戀美se”。
甯雪淡道:“甯霜,爲什麽我們姐妹兩不能和好如初嗎?”
甯霜笑道:“當初你将我壓在頭上的時候怎麽不說這句話,現在落魄了,才想與我和好”。
甯雪道:“是的,是我的錯”,其實她當初并沒有跟甯霜較勁的意思,隻是也沒有花費太多的jing力來修補姐妹間的隔閡,卻是順其自然。
甯霜突然笑道:“對了,姐姐,我這裏剛好有一個我們姐妹共同的熟人,要不你也來見上一見”。
甯雪道:“好”。
甯霜朝劍女道:“把他帶出來”。
過了一會,劍女帶出來一個男子,易寒見了,表情頓時驚訝萬分,因爲這個男子**着上身,脖子上還被系上一條鎖鏈,鎖鏈的另外一頭牽着劍女的手裏,男子身上隻着一條長褲,褲子兩邊的膝蓋被磨破了,沾上一些血迹。
男子年紀大概三十出頭,相貌清秀,易寒不明白甯霜這是什麽意思,既是久熟人,又爲何當做犯人對待,莫非是姐妹兩人的共同仇人,甯霜想借此機會向甯雪示好,化解姐妹間的隔閡,那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男子垂下頭一聲不吭,甯霜淡道:“擡起頭來”。
男子擡起頭顱,讓易寒和甯雪能夠清楚的看清他的容貌。
隻聽甯霜笑道:“姐姐,可還認得他?”
甯雪打量的一會之後,表情有些驚訝,嘴邊喊出兩個字:“逸明!”
甯霜笑道:“姐姐真的好記xing,這麽多年了,還能記起來,正是我們小時候的玩伴逸明?”
甯雪沉聲道:“甯霜你幹什麽,爲何将逸明綁起來”。
甯霜微笑道:“這是他心甘情願的,他還說了要一輩子做我的仆人侍候我,念在相識一場,我就如他心願”。
甯雪道:“逸明,我是甯雪,你告訴我,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那個叫逸明的男子卻沉默不語,目光避開甯雪。
甯霜道:“姐姐,若不是我今ri将他找來,恐怕你早就把他忘記了,姐姐當年拒絕他之後,他就變得酗酒嗜賭,沒幾年間就把家産給敗光了,如今是落魄的連落腳安身的地方沒有,若不是我給他償還賭債,他就是被人剁成肉醬難無力償還”。
甯雪沉聲道:“這鎬京城有那一間賭館不是你開設的”。
甯霜淡道:“是與不是都沒關系,願賭服輸,他既然輸了錢就該償還,哦,我說遠了,回歸正題,姐姐還記得嗎?小時候父親跟逸明開了一個玩笑,說他兩個女兒,逸明長大了想娶誰?”
甯雪沉默不語,甯霜卻指着甯雪道:“你,逸明說想娶你”。
甯雪道:“這有什麽關系嗎?隻不過是童年戲言。”
< ren了,現在我就再讓逸明選擇一次”,說着對着逸明柔聲道:“逸明,我們姐妹兩,你喜歡誰?”
逸明聞言擡頭朝微笑一臉溫柔的甯霜看去,隻是一眼,面對甯霜絕se無雙的容貌,逸明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嘴邊不知覺的應道:“喜歡甯霜小姐”。
劍女突然一個巴掌就扇在逸明的臉上,冷喝道:“主人的名諱是你可以稱呼的嗎?”
被扇的嘴角流出血絲的逸明隻能沉默的垂下頭去,十分老實也不敢有反抗。
甯雪喝道:“劍女你再敢當着我的面動他一下試試”。
劍女還是有點怕甯雪的,被甯雪一喝,表情有些敬畏。
甯霜笑道:“沒關系,一個仆人嘛,就算打死了又有什麽關系。”說着嫣然笑了起來,“姐姐看來還是蠻關心你的小情郎”。
說着又挑逗易寒道:“易寒,姐姐在心疼别的男子”。
易寒沉默不語,靜觀其變,暫時不想插手姐妹兩人之間的私事。
一直目光溫和的甯雪變得有些嚴肅了。
甯霜又低頭對着逸明道:“再告訴我一次,我們姐妹你喜歡誰”。
逸明這次卻學乖了,應道:“喜歡二小姐”。
甯霜笑臉突然變得yin冷起來,手掌插住逸明的下颚,讓他看着自己,冷聲道:“可我不喜歡你怎麽辦,而且我還很讨厭你的三心二意”。
逸明看着這張絕美的臉卻露出yin冷的表情,目光變得迷茫起來,他早就不是曾經的逸明,隻是一個落魄的人,而眼前的甯霜卻高高在上,擁有一切,無所不能。
沉默許久的甯雪終于出聲了,“倘若你想做一出戲來刺激我,你達到目的了”。
甯霜笑道:“姐姐,我隻是想向你證明,男子是多麽不可靠,多麽容易變心,你知道逸明見到我的時候是什麽模樣嗎?我隻要輕輕招手,他就似狗一般滾到我的面前來。”說着冷笑道:“還想做我的仆人來伺候我,太賤了,我可不中意”。
甯雪淡道:“既然你不中意,就放了他”。
甯霜道:“姐姐,你來找我是爲了讓我們姐妹和好如此,這個男子曾經讓我們姐妹反目,姐姐,隻要你親手殺了他,我就釋懷了”。
叫逸明的男子身子一抖,甯雪臉se一變。
甯霜輕輕道:“說起心狠手辣來,姐姐你一點也不必我差,怎麽心慈手軟了,易大情癡可在看着呢”,原來甯霜沒有忘記易寒,卻不懼在易寒面前暴露這裏惡毒狠辣的本xing。
甯雪站了起來,朝逸明走了過去,每一下的腳步聲都讓逸明心猛烈的跳動一下,隻感覺自己離死亡是如此之近,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爲什麽甯霜要用自己的xing命作爲彌補姐妹兩人感情裂痕的方式。
甯雪在逸明的跟前停了下來,逸明埋下頭也沒有逃跑,雙眼看着眼前的繡花鞋,竟回憶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牽着甯雪的手,可現在他卻卑微的隻能埋頭于她雙腳之下。
甯雪道:“逸明,倘若你要走,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我保證她們不敢傷害你”。
甯霜道:“去哪裏呢?露宿街頭,有上頓沒下頓,四處躲着債主,或者說姐姐你想養着他”。
甯霜的話讓逸明感覺無地自容,她的每一個字都在折磨自己的靈魂,他真想這樣就死掉,可是一想起甯霜絕se無雙的容貌,隻要一想到還有機會看上一眼,他的心就活躍的跳動着,隻感覺什麽都不在乎了。
他用沉默來回應甯雪。
甯雪道:“我不殺他,要殺你自己動手”。
甯霜道:“姐姐既然如此心善,我也不能狠毒,免得讓易大情癡看來眼裏記在心底”。
淡道:“劍女,帶他回去”。
逸明跪着移動在劍女的牽動下離開。
易寒明白這叫逸明的男子膝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将一個人的尊嚴靈魂折磨的體無完膚,盡頭大概也就如此,易寒知道自己說什麽話都沒有,甯霜行事本來就不受約束,就算是自己也無法約束她,自己也奈何不了她。
甯霜道:“姐姐,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不珍惜”。
甯雪沉默不語,這會已經打消了與甯霜和好如處的念頭,甯霜現在已經徹徹底底是個大魔頭,佛也無法渡她,至于逸明,念在相交一場,她也做了該做的事,隻是逸明如甯霜所說早不是曾經的那個逸明,連一個普通人的尊嚴都不具備。
甯霜突然轉向易寒笑道:“易寒,輪到我問你問題了,我們姐妹你喜歡誰?”
易寒一愣,立即感覺到麻煩來了。
甯霜又立即道:“隻能說一人,不許說兩個都喜歡,我可告訴你哦,你回答要小心一點,我可是很小心眼,特别是在我的好姐姐面前”。
易寒心裏一顫,甯霜到底想幹什麽,隻聽甯霜笑道:“你若騙我,我就殺了你”。
若是甯霜說這話的時候冷言冷語,易寒會認爲她在與自己嬉鬧,可是她笑臉盈盈,易寒卻覺得有幾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