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發現了,易寒也就不打算隐藏了,走上前,笑道:“齊小姐莫要緊張,是在下”。
齊碧若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麽會在此地?”顯然易寒這會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易寒笑道:“我出來賞月,走着就走到這裏來了,來我與齊小姐真是有緣,這賞月都會碰到”。
齊碧若冷冷道:“你編鬼話也不地點,賞月怎麽賞到博堂裏面來了。”
易寒擡頭望着星空明月,反問道:“我擡頭便可望見星空明月,明明在外面又怎麽說我在博堂”。
旁邊的婢女突然插嘴冷喝道:“你這徒子好無禮貌,睜着眼睛說瞎話。”
易寒一愣,怎麽這婢女這麽兇,笑道:“這位姐姐,我哪裏得罪你了,爲何說話這般不留情”。
婢女朗聲道:“你明明就睜着眼睛說瞎話”。
易寒走上前幾步,“你怎麽證明我是在說瞎話”。
婢女見易寒靠近,喝道:“站在,你想幹什麽?”齊碧若卻從容不驚。
易寒道:“自然是和姐姐說個清楚,免得被姐姐你胡亂冤枉”。
齊碧若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不尊道德禮法之人,眼前這男子雖有出采之處,但卻道德敗壞,滿口謊言,行徑更是惡劣,這樣的男子就算有滿腹經綸又有何用”。
婢女指着周圍道:“你四周,還說不是在說謊話”。
易寒望了周圍,卻啞然失笑,原來這裏卻不是一個院落,卻被一個被四面池水包圍的亭榭,唯一的一條道路就是自己剛才走來的這條路,難怪對方斷定自己是從博堂出來。
齊碧若朝身邊婢女問道:“芍藥,海棠都将人帶進來了嗎?爲何沒人來通知我”。
那婢女應道:“我也不知道,待我前去一”,說着将燈挂在亭榭,走出亭謝,突然卻停了下來,警惕的盯着易寒,似有擔憂。
齊碧若淡道:“芍藥,你去吧?”
那婢女聽到齊碧若的吩咐,也就沒有猶豫,轉身朝博堂的入口走去。
易寒笑道:“齊小姐,你的排場可真大,我還從來沒見過那個小姐似你一般有這麽多的貼身婢女”。
齊碧若道:“我與你無話可說,你想賞月賞花自便,不要與我講話”。
易寒卻似乎沒有聽見齊碧若的話,問道:“齊小姐,你對男子都是這種冷冰冰的态度嗎?”
齊碧若轉過身去,安坐着,對于易寒的問題不理不睬,雖然與易寒獨處卻也沒有半點擔憂,這種莫名的安全感也不知道從何來之,或許因爲易寒是她父親的知交,她信任自己的父親,也就信任易寒不會幹出那種事情,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而另外一方面她十分不贊同易寒的爲人處世,對易寒心存厭惡。
易寒見齊碧若不理睬自己,也就不出聲來,着周圍的景色,聞着從齊碧若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幽香,卻也别有一番暢快輕松的感覺。
齊碧若就像一朵花,陪伴在身邊,不會對自己言語,卻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兩人默契的保持安靜,過了一會,易寒又朝齊碧若去,見她坐在石凳,手托香腮,眸子半垂,神魂飛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易寒心暗忖:“她安靜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動人溫柔,這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娴靜雅”。
着突然聽見齊碧若發出一聲輕微的笑聲,一雙眸子突然間變得似水含情,臉上的紅暈都飄到眉目下邊,連輕紗也遮掩不住。
齊碧若發出笑聲,卻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神魂飛越,早就忘記了易寒的存在。
易寒卻是驚訝,齊碧若這副模樣明明就是春。情放。蕩,難道她心早有愛慕的男子。
就在這時,齊碧若慵懶的轉頭,嬌羞滿眼,突然到易寒,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頓時變得冰冷,整個人也從那滿心歡暢的美夢回到現實。
易寒微笑道:“想不到齊小姐也有動春心的時候,不知道此刻思念的是那家的公子?”
齊碧若心暗驚,竟被他出了端倪,我怎麽如此糊塗,竟忘記了他還在身側,冷淡應答:“與你無幹”。
易寒笑道:“我隻是好奇,似齊小姐這般貞潔玉女竟也有思春的時候,來我對齊小姐的印象應該做出改變了,齊小姐其實也蠻有女子的味道”。
易寒這番言語說的真是粗鄙有直白,完全沒有給齊碧若留半點顔面。
齊碧若甚少與男子接觸,更别提面對易寒這樣放誕不羁的人,又如何能抵擋住易寒的犀利言語,心是又羞又怒,冷聲道:“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人”。
易寒淡道:“一樣米養百種人,這世上什麽人都有,有我這種人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齊碧若朗聲道:“我所思念的人,你一輩子也望塵莫及”。
“哦,那我更想知道什麽人物能得到似齊小姐眼界如此之高的人的青睐”
齊碧若道:“他心有萬斛珠玑、雙手能繪千萬錦繡,隻可惜”突然卻“哎”的歎息一聲,嘴邊自嘲的苦笑一聲。
易寒似個知心的傾聽者輕聲問道:“他不上齊小姐你?”
齊碧若輕輕道:“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卻也從來不敢問出口,就似一塊石頭堵在胸口,永遠也沒有釋懷的那一刻”。
易寒道:“齊小姐若是羞于出口,似你這般聰慧之人,暗示他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齊碧若盯着易寒朗聲道:“我不敢讓他知道,你明白嗎?連暗示都不敢!”
易寒出齊碧若的情緒有些激動,淡淡問道:“這就奇怪了,莫非他已經有了妻室,你插足其有違倫理道德?”
齊碧若道:“比這個要更讓人無法接受”。
易寒驚顫道:“莫非是叔侄之戀?你喜歡的人是子敬?”他會這麽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子敬不是說過,除了他,極少有男子見過齊碧若,又聽齊碧若這麽講,也就聯想起來了。
齊碧若猛的扇了易寒一巴掌,“下流!肮髒!”
易寒躲巴掌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卻沒讓齊碧若得手躲了開來,苦笑道:“是你說讓人無法接受,也不怪我會這麽想”。
齊碧若無可奈何,淡道:“算了”,要怪就怪自己跟這個品格低劣的人說太多。
易寒岔開話題道:“我可以給你一些意見嗎?”見齊碧若朝自己望來,說道:“畢竟我比你年長,經驗比你也豐富的多,或許你今天對我說出了從未對比人說過的這個心的秘密,是因爲我在你眼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那何妨不聽聽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意見呢?”
“說”齊碧若短而幹脆的一個字。
易寒道:“依我對你的理解,你是一個十分重道德禮法的人對嗎?”齊碧若并沒有回答,這裏理所當然的,所以她才會對易寒一些列的行爲産生厭惡,易寒繼續道:“但是你心裏想要做的時候與你所學所秉持的道德禮法相去十萬八千裏,這個時候你内心就很矛盾很痛苦,一方面你心裏想這麽做,可一方面理智又告訴你這是不可爲的。”
齊碧若聽到很認真,因爲易寒說到她的心裏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清晰的透自己的内心,易寒微微一笑,似對齊碧若内心這件極爲矛盾痛苦的事情不以爲然,在他來是一件輕松容易解決的事情,隻聽易寒微笑道:“相信我,齊小姐,我遇到過這種艱難的抉擇太多次了,每一次都将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沒有圓滿的解決方法,你必須做出抉擇,你靜下來聽你内心真實的想法,去他的道德禮法,那些一點都不重要!”
齊碧若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感覺易寒這句粗鄙的話很動聽,他的聲音就像一盞明燈,指引自己朝正确的方向行走着。
齊碧若閉上眼睛,聆聽自己的心聲,自己想要什麽,自己心想怎麽做,當她專心聆聽自己的想法,将道德禮法抛之腦外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想法很清晰,而這一刻沒有爲難矛盾。
齊碧若睜開眼睛,眼神露出平和之色,易寒笑道:“怎麽樣,想清楚了嗎?”
齊碧若道:“你雖然令人讨厭,但卻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易寒哈哈大笑,禮貌的施了一禮,“齊小姐,這是我的榮幸”。
齊碧若道:“我沒有想到你也有質彬彬的一面”。
易寒問道:“你喜歡别人這樣?”
齊碧若應道:“至少不會讓我再增添對你的厭惡”。
易寒道:“其實”
突然一把朗叫聲傳來:“小姐”。
那個名叫芍藥的婢女走了過來,“小姐,海棠已經把人都帶到廳堂來了”。
齊碧若對着易寒道:“隐藏自己身份的老先生,我要走了,你自便”。
易寒笑道:“遮掩花姿美貌的任性小姐,介意我同行嗎?”
齊碧若淡道:“随便”,說着就朝狹長甬道的入口走去。
芍藥一臉好奇,小姐和這個人在打什麽啞謎啊,見小姐走遠,忙拿下挂在亭榭的燈,掌燈追了上去。
與齊碧若同行走過這條藏書無數的甬道卻别有一番美妙滋味,走了一段距離,隻聽齊碧若突然問道:“老先生,你博學多才嗎?”
易寒笑道:“小侄女,人生有限,書海無邊,就這博堂的藏書我一輩子也不完,又如何敢說自己博學多才”,他要教這個孤傲的女子明白什麽叫謙虛。
齊碧若卻道:“我從生下來所過的卻比這博堂的書還要多,老先生認爲我博學多才嗎?”
易寒哈哈大笑:“對萬卷書不如行千裏路,你雖閱書無數,卻對這世上諸事沒有個真實了解,卻也隻是讀死書,你說你自己博學多才,恕我不敢苟同”。
芍藥突然插嘴道:“老先生敢不敢和小姐比一比”。
易寒問道:“這位小嘴鋒利的姐姐,若讓我與一身身有殘疾的老頭子打架,你覺得我打赢了,别人會說我厲害嗎?”
芍藥應道:“人家隻會說你欺負老弱”。
易寒道:“這叫對了,齊小姐就是勝了我也沒有什麽可炫耀”。
芍藥立即明白易寒的意思了,“你倒有自知之明”。
易寒哈哈笑道:“這還得靠小嘴姐姐時時刻刻在我耳邊提醒”。
芍藥聽易寒叫她小嘴姐姐,頓時惱了,不悅道:“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我叫芍藥,不是你口的小嘴姐姐”。
易寒笑道:“你小嘴雖小,說起話卻鋒利無比,實在讓人印象深刻,難免落号。”
齊碧若道:“我知道老先生能言善辯,卻不該欺負一個小婢女”。
易寒攤手道:“沒有辦法,小侄女你又不讓我欺負”。
什麽話經過易寒的口一出來就完全變了個味,這話聽了,總感覺兩人在。
齊碧若現在也明白了與易寒生氣沒有用,隻能越發撩起他的興趣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冷漠相對,不應不答。
易寒道:“小侄女,你認爲呢?”齊碧若徑直行走,不應聲,易寒頓覺無趣,卻招惹芍藥來,“小嘴姐姐,一會可有什麽安排?”
芍藥果然招,氣惱道:“不要叫我小嘴姐姐,我有名字,你警告你不要這麽稱呼我,我要生氣了”。
易寒戲谑道:“你生氣了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嗎?“
芍藥道:“我會打的誰都不認識你”。
易寒若有所思道:“那該是怎樣的一副凄慘的模樣。”突然恍悟道:“别人不認識我,至少你認識我”。
芍藥撲哧一笑,突然見易寒微笑的着自己,冷喝道:“你什麽,我又不是對你笑”。
易寒笑道:“那你在對誰笑呢”。
芍藥一愣,剛好走到挖空的屋檐,指着天空道:“我在對着天笑”。
易寒笑道:“那就是對我笑了”。
芍藥好奇道:‘爲什麽,我明明是在對着天笑”。
易寒道:“對不起,我的名字叫天。”
芍藥“哎呀”一聲,無奈嗔怒道:“你是在太可惡了?”
易寒見芍藥惱羞成怒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齊碧若心對芍藥和易天糾纏心生不悅,隻是這芍藥是王府的婢女,不是她的貼身婢女,若是海棠她們,自己不用說他們也知道該怎麽做,芍藥對她還不錯,盡心盡職,隻是不了解她的性情,齊碧若也不好責斥她什麽。
齊碧若問道:“老先生,我很好奇,你勾引過多少女子?”
“嗯”易寒佯裝思索片刻之後道:“不少,不過最終結局都似芍藥這麽對待我一般”。
芍藥聞言偷笑出聲,低聲道:“活該”
易寒問道:“那裏活該了,你倒是說說我壞在哪裏?”
芍藥道:“隻有質彬彬,處處持禮的人才會受人尊敬喜歡,似你這般巧嘴滑舌,盡說些下流的話,有姑娘會喜歡你才怪”。
易寒佯裝受教,點了點頭道:“來我是該改一改”,說着朝芍藥施禮道:“芍藥姑娘,剛才多有得罪這下向你賠不是了”。
芍藥一愣,心裏反而感覺不自知,總感覺這樣生分許多,不似剛剛輕松随意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可是他這樣做不就按照自己所說的那般嗎?爲什麽自己更喜歡他變成剛才那個樣子,若是他剛才處處有禮,自己就不會和他說這麽多話了,也想不清晰個原因,搖了搖頭。
甬道盡頭透射來光亮,易寒知道到了博堂的廳堂了,隐隐若若的能聽見些談論聲。
海棠突然走了進來,“小姐,他們都到了”。
突然見齊碧若身側的易寒卻驚訝的嘴邊張的大大的,過了一響才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齊碧若狐疑的朝海棠望去,海棠忙上前在齊碧若耳邊低語幾聲。
齊碧若聽完卻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淡道:“走吧,我們去見客人”。
十幾名求親者正在大廳欣賞挂在牆壁上的字畫,王府的幾個婢女左右照應,石桌上卻供應了水果點心和茶水,這時聽到左側的門傳來聲響,均停下來欣賞字畫朝聲音傳來出望去,隻見兩個婢女先後走了出來,一個正是一路上給他們領路的海棠,另外一個婢女沒見過,掌燈随後,最後走出來一女,一身白裙,衣裙輕柔渺渺,在燈光映照下,宛似嫦娥明月下,裙拖着輕輕環響,猶如仙子洛川行,再見齊家千金亦然驚豔動人,便就是這一份風姿,她長着什麽模樣又有什麽關系。
衆人癡癡的打量着輕紗遮臉的齊碧若,一時之間也忘了施禮,隻見齊碧若盈盈施禮道:“深夜請諸位徒步前來,小女子這裏賠不是”。
就算衆人心裏有多大的幽怨,聽着齊家千金放下身段給他們賠不是,什麽氣也沒有,忙道:“齊小姐客氣了”。
衆人說了幾句不在意的話之後,隻聽齊碧若道:“諸位是爲求親而來,今日的諸位所遇到的刁難也是我故意爲之,這裏再想諸位賠不是”,說着又施了一禮。
聽了這話,衆人心暗禀:“原來是故意刁難,齊小姐這麽說來是有其原因,卻也不插嘴,等她明說”。
這時什衣突然驚喜喊道:“跟屁蟲!”
衆人望去,這才見易寒慢悠悠的從齊家千金的身後走了出來,心大吃一驚,他不是了機關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跟齊家千金同行,聯想到齊家千金剛才的一番開門見山的言語,莫非陰差陽錯的讓這人捷足先登了。
齊碧若卻沒有理睬易寒,雖然易寒是從她身後走出來,她卻似乎沒有見易寒,依然一副平靜從容的姿态,她沒有解釋,别人也不好詢問,自然不能出口問:“齊小姐,你怎麽會跟易公子在一起”。
什衣露出歡喜的笑容朝易寒招手道:“過來,過來”。
易寒走上前笑道:“怎麽,才多久沒見,就這麽想我了”。
芍藥聽了易寒這話,不知道爲什麽心裏生氣,暗暗跺腳
什衣頓時變臉,沒有他好臉色,冷聲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你不要自作多情”。
其他人才不管這對男女,他們更關心齊碧若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剛才一番開門見山的話又有什麽深意。
齊碧若道:“諸位請坐”。
待衆人陸續坐下之後,齊碧若才繼續道:“剛才說到諸位所遇到的刁難是我故意爲之,乃是爲了考察諸位的品德和真心,既是真心卻也不畏艱難險阻,更不在意一些個人榮辱,我說的對嗎?諸位公子。”
衆人聽了這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齊家千金一開始讓齊大人代傳的那句話,既是套子也是已經明示了。
衆人點了點頭,隻感覺這齊家千金果真聰慧過人,雖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這會卻也心服口服,心甘情願。
齊碧若道:“諸位來能到此地,均是品德優異之人,小女子也相信諸位求親之舉是真心實意,不是一時興起,當然有個别人是例外,難免有漏之魚”。
這最後的話意有所指,十幾人聽了面面相觑,不知道齊家千金在指何人,隻有易寒一人心裏清楚,齊碧若說的那個漏之魚就是他。
什衣低聲問道:“她在說你嗎?”
易寒正氣凜然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什衣道:“正是因爲我了解你,才會這麽認爲”。
易寒無言以對,隻得一臉苦笑,哎,跟這些不懂情調的女子說這麽多幹什麽,真該讓她們甯霜,那才是真正的逆天!
齊碧若道:“最後,我要考諸位的才學,能讓小女子心服口服者,小女子與之結成良緣,共修百年之好,若是不能,小女子甯願不嫁,終身一人”。
衆人聞言,頓時氣氛變得嚴肅起來,這最後的關鍵并非來之周圍的競争者,卻是齊家千金本人。
易寒心暗忖:“齊碧若怕是最後的那句甯願不嫁才是你的真心話”,易寒豎起二根手指朗聲道:“我有話要問?”
齊碧若雖然知道易寒說不出什麽好話來,卻也耐住性子問道:“公子想說什麽?”卻也不叫老先生了。
易寒晃動着兩根手指,淡淡道:”大家見我豎起兩根手指,一定要想問爲什麽,我的問題是若有兩個人讓齊小姐心服口服呢?”
衆人聞言,這易公子嗦一番,原來是故意來攪亂場子的,不過也是,若真的有兩人在才學上讓齊小姐心服口服,那又該怎麽辦。
齊碧若這會真想把易寒給撕成兩半,竟如此侮辱她,冷聲道:“一女不事二夫,若真的有兩人在才學上讓我心服口服,讓我也會想個辦法讓他們分出個高低來”。
易寒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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