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便對衆人說出“大丈夫處事,論是非,不論榮辱。士君子出言,貴平正,尤貴信諾。”這句話,并讓他們選擇認可不認可,就算這些人受了刁難心裏頗有怨言,這會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剩下的四十餘人被安排到一處偏廳用餐,這會上了趟茅廁,齊家千金又特意安排了一頓酒席款待他們,加上剩下的競争者大大減少,心裏總算有了些安慰。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并還特意準備了美酒,與剛才困在大廳裏相比,這會又感覺身處天堂一般。
八人一桌,卻差不多八桌左右,其一部分人卻是與這些求親者随行的親朋好友,近侍,易寒就是屬于這一類人,他與什衣姐弟三人剛好與灰衣公子幾人坐在了一桌。
衆人這會說說笑笑的,雖饑腸辘辘卻也沒有人動筷子,直到海棠又走了出來,朗聲道:“諸位不必客氣,就當在家裏一般”。
主人都這麽說了,衆人也就動筷,先填補肚子再說,不知道這晚上齊家千金又有什麽安排,這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想問題。
人雖不少,卻大多吃的斯,加上彼此之間又不甚熟絡,八桌子卻也顯得安靜,隻聽到筷子碰到碗盤的叮叮聲。
海棠見衆人吃的斯,氣氛一點也不熱鬧,大概是剛才自己的言語把這些人給吓到了,這會衆人顯得特别謹慎,不敢表現的太過随意。
這樣可不行,可有負小姐的重托,小姐可是希望這些人開懷暢飲,喝的爛醉更好。
海棠腦子轉動起來,得想個法子把氣氛調動起來,突然嘴角露出微微笑意,似想到了好主意,朗聲道:“諸位公子先生,不如我出幾個謎語,你們來猜以助酒興可好?讓小婢可諸位是不是真的多才多學,才思敏捷”,這最後一句話卻特意使了激将法,這海棠是齊小姐身邊的近侍,也就是齊小姐的眼睛,若是能在她面前出采一番,不就相當于讓齊小姐見了,想到這裏,均朗聲應了下來,至于那些沒有出聲的也就相當于默認了,當然沒有人出聲反對來掃其他人的興緻。
海棠笑道:“不過也不能就這樣白猜,得有獎罰”。
此話一出,衆人更是喜道:“如此可有更有趣了,對對對,得有獎罰才更有意思,不知道怎麽個獎罰法呢?”
海棠道:“我出一個謎語,最先猜到答案的可随意從我身上挑選一件東西,猜不到的可是要罰酒一杯”。
“這個不錯,就依姑娘所說的這麽辦,對了,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呼?”
海棠應道:“諸位叫我海棠就可以了”。
“海棠”,衆人嘴邊喃喃念着這個名字,“海棠,可真是一個好名字,花姿潇灑,花開似錦,可真的似海棠姑娘一般”。
有人卻吟起《海棠春》來。
海棠見隻是說了自己的名字,這些人便走題了,朗聲道:“那諸位公子先生,請将酒斟滿吧,可要互相監督哦,免得有人耍賴”,說着到最後語氣卻嬌滴滴的,讓人感覺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女子十分動人,心不禁有幾分愛慕。
易寒突然朗聲問道:“海棠姑娘,你身上任意一件東西都可以嗎?”
海棠聽到聲音就知道是易寒,朝他望了過去,見他笑的猥瑣,心微微有些生惱,豈不知另有其它深意,嘴邊卻笑道:“是的,公子莫要着急,輪不輪的到你挑這會說還早着呢”。
易寒道:“我卻也得先問清楚,免得一會猜出來挑了東西,海棠小姐你又不願意”。
海棠決然道:“我絕不耍賴!”
易寒淡淡道:“如此甚好”。
其他人對易寒卻頗有微詞,海棠姑娘懷着給大家助興的好意,怎麽如此逼她,心這人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
海棠心暗忖:“我一會把你灌醉,然後讓你赤身躺在王府的門口,你以後如何做人”,想着嘴邊卻笑道:“那開始了,請諸位聽好,什麽東西有根卻沒有人到,比樹還要高,一節比一節要高,卻從來不會生長”。
有人問道:“海棠姑娘不是猜字謎嗎?”
海棠笑道:“我是個小婢女讀的書少,那裏會那些高深的,就一些有趣的謎語,讓公子見笑了”。
什衣想了一下,對着易寒問道:“到底是什麽?”
易寒心思顯然沒有在猜謎語身上:愣道:“什麽?”
什衣道:“這謎底是什麽?”
這時遲天卻朗聲道:“是山”。
待遲天說出答案,衆人立即恍悟,隻聽海棠笑道:“公子才思敏捷,答案就是山”。
在座的人多是人,也沒少過玩過猜謎,隻不過平時猜的多是字謎,對這種謎語不甚熟悉,才讓遲天拔得頭籌,接下來就有經驗的多了,連忙喊道:“海棠小姐再出一個”。
海棠笑道:“慢慢來,諸位的酒還沒喝呢?請諸位先把杯子裏的酒飲完再斟滿。”
衆人一聽哈哈笑了起來,卻爽快的一飲而盡,酒一入肚才發現這酒勁道很猛。
海棠問道:“公子,不知道你要挑選我身上哪一件東西呢?”
遲天道:“海棠姑娘應該随身帶有手帕吧,我就要姑娘身上的手帕”。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起哄笑了起來,古今素有手帕留情的涵義,這遲天挑手帕,是不是表示對這海棠姑娘有意思呢。
海棠一聽這遲天要自己的手帕,臉微微一紅,有些羞意,卻掏出自己的手帕,走到遲天的身邊遞給他手帕,說道:“公子,手帕歸你了”。
遲天收到手帕,有人戲谑道:“遲公子,聞聞是什麽味道?”,酒一下肚,興緻一開,言語也變得随意不再拘謹。
遲天卻将手帕收好,并沒有讓海棠難堪。
其他人這會更是期待滿滿,恨不得自己也猜出來一個,難堪難堪一下這海棠姑娘。
海棠道:“好,我再出一個,請諸位仔細聽好,什麽東西無聲卻能哭泣,沒有翅膀卻能扇動,沒有牙齒卻能撕裂,沒有雙手卻能觸摸你”。
這個有點難,在座衆人思索了一會,卻沒有人能夠應答出來,追究其原因卻是還沒有掌握其的技巧。
什衣見易寒這次在聽,問道:“這一次你應該有在聽了吧?”
易寒點了點頭,什衣喜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易寒卻道:“我猜不出來”。
什衣惱道:“你怎麽這麽笨。”
易寒輕輕一笑:“跟你差不多”。
海棠見沒有人猜出來卻不想耽誤太長時間,自己可還要捉緊時間多灌他們幾杯,“既然沒有人能夠猜出來,那就請諸位認罰,飲酒一杯吧”。
灰衣公子突然朗聲道:“是風”。
聽到這個回答,衆人卻半信半疑,何人見過風,那裏知道風是什麽樣子,朝海棠望去,卻見海棠微笑點了點頭,仔細一想卻感覺海棠這這謎出的精妙,這風無形無影竟也可以來當做謎底,主要是讓人不會往哪方面去思考,這陳德生雖然出身窮酸,卻不負其才思敏銳,三步成詩的美名。
這會也自覺,不用海棠提醒督促便将杯子裏的酒飲完再斟滿,二杯匆匆下肚隻感腹火熱,興緻卻是不減、
陳德生老實,卻索要了海棠的一根青絲。
青絲乃女子身上毫發之物,亦有一番寓意,卻不知道陳德生此舉何意,不過海棠明顯比第一次讨要她還手帕釋然許多。
易寒突然吟道:“二八深閨不知羞,一根青絲定姻緣,他日郎君禦馬來,驚措上前問爲何?”
易寒吟完,衆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們自然聽出易寒在取笑海棠少女懵懂不知男女情。
海棠對着易寒怒道:“我又沒在青絲上系上紅綢帶”,一語表達她不是易寒所想的那般真的不懂。
易寒對着陳德生道:“陳公子,接下來你可要挑她的紅綢帶”。
灰衣公子臉無表情卻沒有回應,顯得冷漠。
海棠心對易寒心存惱怨,我不把你灌醉,卻又迅速出了一個謎語,衆人思索了一會之後又被遲天猜,其他人隻好認輸又飲了一杯,這一次遲天挑的是她的耳墜。
海棠連續除了十來題,均被陳德生和遲天兩人輪番猜,海棠身上的飾品都被兩人挑的七七八八的,可苦了其他人,毛的沒撈到,短短的時間内卻喝了十幾杯酒,有人吃不消道:“海棠姑娘,緩一緩,我有點吃不消了”。
有的酒量好的卻還堅持的住,不過也感覺不好受,見争不過陳德生和遲天兩人卻借尿遁暫時離開。
什衣這會十幾杯下肚,臉也微微泛起紅暈,對着易寒道:“我還以爲你有什麽本事,半天卻一個也沒猜到”。
易寒道:“你不是也一樣”他是酒鬼,十幾杯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要醉倒還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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