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節 黴星

易寒笑道:“海棠姐姐,這麽巧啊。【。”

海棠笑臉盈盈朝易寒走了過去,“大護衛,你真的在這裏啊”。

易寒一臉正經道:“我當然在這裏了,不然我去哪裏”。

海棠道:“你還當真了,我當然不是懷疑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隻是想”,海棠稍微停頓了一會,重新組織思路說道:“上次在齊府我可是好好款待你,這會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該帶我到附近逛一逛吧”。

易寒婉拒道:“我在王府人卑位賤,怕是不太好。”

海棠還真沒有想到他會拒絕,有些尴尬,旋即輕輕一笑,将這尴尬的氣氛掩之無形,說道:“我剛才見你走進來,是不是來找老爺的”。

易寒應道:“是啊,我是來找齊大人的”。

海棠突然臉色一冷,“我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

易寒訝異道:“我是那種人”。

海棠道:“你既是來找老爺的,剛才怎麽扭頭往院外走,莫非是因爲見了我,所以才躲避我”。

易寒一時無言以對,就算他絕頂聰明,被人拆穿,也不能次次就立即做出反應來,隻聽海棠冷冷道:“被我說了,果然如此”。

易寒這才恍悟海棠連續試探了自己兩次,這丫頭起來還真不簡單,易寒頓時裝出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來,“其實其實”

海棠好奇問道:“其實什麽?”

易寒脫口接話道:“其實我有點怕海棠姐姐你”。

海棠更是好奇,“我有什麽可怕的?”

易寒嘴上吞吐,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突然轉身道:“反正就有點怕你就是了”。

海棠着易寒的後背,過了一會才微微露出笑容,突然放肆的捉住易寒的手,嬌聲道:“你倒說說你怕我什麽地方啊”。

易寒心暗忖:“這妮子是在戲弄我啊,既然如此那就裝到底了,也剛好練習一下演技”,身子佯裝顫顫發抖,一副十分緊張的模樣,被海棠拉住的手是想抽回去,又不舍得抽離。

海棠嫣然笑道:“大護衛,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啊?”

易寒點了點頭,隻聽海棠道:“轉過身來我,爲什麽老避開我,我一點也不可怕”。

易寒轉過身來,佯裝怯怯,隻聽海棠湊過臉來,似乎就要與易寒臉頰相貼,這一下可真的把易寒吓着了,昨夜經曆的刀女的事情,這會心結未解,可是心有餘悸,猛的就多了開來。

海棠卻隻是湊近臉蛋,笑道:”在你長的這麽順眼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

易寒問道:“幫我什麽?”

海棠道:“幫你和女子接觸啊,你的模樣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了”。

易寒問道:“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海棠淡道:“你順眼呗,又見你如此可憐,自然就想幫幫你了”。

易寒暗暗打量着海棠的眼神,發生她的眼神輕松随意,透着和善友好,并沒有嬌羞的神色,那就是說,海棠對自己并沒有意思,隻是懷着一種友好和自己接觸,這個發現倒讓易寒心釋然。

易寒道:“怎麽辦?”

海棠側着身子,手掌托着自己的香腮,若有所思道:“不如我委屈一點。”

易寒道:“你哪裏委屈了”。

海棠氣憤道:“你怎麽這麽笨,我不顧自己的名聲來幫助你,難道不算是一種委屈”。

易寒道:“海棠姐姐,多謝了,既然你如此委屈,那就不必委屈自己了”。

海棠惱怒道:“你真是塊木頭,難怪你現在還孤家寡人”。

易寒道:“我以前聽人說過女子是毒藥,少惹爲妙”。

海棠不悅道:“誰跟你胡說的,既是毒藥又怎麽會有無數男子不顧一切的追求,你到招親的場面了嗎?”

易寒道:“那人說這些都是俗人,都被塵俗蒙蔽了眼睛”。

海棠道:“你現在也是個俗人,就不要想那麽遠了,等你破紅塵再說吧”。

易寒道:“我現在雖是俗人,卻也可以朝那個目标而努力”。

海棠道:“你真的不想?”

易寒卻是猶豫了一瞬才點頭道:“真的不想”。

海棠微微笑道:“你也騙不了我,你這麽老實,居然也會說謊”。

易寒道:“我何止會說謊,我還是說謊的專家”。

海棠盈盈巧立着,突然淡淡道:“你抱過女子沒有?”

易寒接話應道:“沒有”。

海棠道:“你現在就來抱我”。

易寒目瞪口呆,輕輕道:“海棠姐姐,你在開玩笑”。

海棠正色道:“我是認真的”。

易寒忙搖頭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海棠頓時窩火,朗聲道:“那你到底怎樣才肯抱呢?”話一出口卻感覺怪異的很,事情怎麽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其實她心就是不服氣,本來想戲弄易寒一番,怎麽卻拿易寒這塊木頭沒有辦法,一時也就豁出去了,任性的女子其實也很可怕。

易寒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抱的”。

海棠決然道:“那我就非得讓你抱不可了”,說着突然上前,張開雙臂,把易寒抱過結實。

易寒能感覺到她的酥胸貼在自己的後背上,心暗忖:“海棠真是大膽,光天化日的竟做出這種行爲來,她是個女子卻比自己還要膽大妄爲,易寒也不會認爲海棠這是放蕩,她隻不過是作風灑脫一點罷了。

隻聽海棠的聲音從耳邊幽幽傳來:充滿得意的感彩,“這一下你可賴不掉了”。

易寒心苦笑不得,突然一聲冷喝聲傳來:“海棠,你在幹什麽?”

海棠聽到聲音,頓時松開雙臂,易寒蔭蔽的望去,隻見齊子明書房門口站着一個白裙女子,臉遮輕紗,這身打扮不是那齊家千金又是何人,易寒心裏有鬼,可不想和她見面,曾海棠轉身的時候偷偷溜走。

海棠聽到小姐的聲音,顯然知道自己惹小姐生氣了,小姐素來端莊最重禮法,連忙應道:“小姐,我是跟他鬧着玩的”。

齊家千金冷着臉,雙眼瞪着海棠,也不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你跟我進來”。

海棠心暗忖:“這下完了,卻怨易寒來了,都是那根木頭,害小姐以爲我幹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海棠進入書房,齊家千金表現的很平靜,卻能讓海棠感受到她的冰冷,海棠主動認錯道:“小姐,我知道錯了”。

齊碧若道:“你既然知道錯了,我也就不再責備你了,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走吧”。

海棠心一驚,喊道:“小姐,我真的是跟他開玩笑的,并不是放蕩下賤”。

齊碧若道:“你的爲人我還是知道了,不過你畢竟犯了我的大忌,走吧,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

海棠聽完隻感覺晴天霹靂,沒想到和易天開玩笑居然會惹出這麽嚴重的後果,她也知道小姐的性子說一不二,再求情也沒有用,隻能接受這個事實,黯然道:“小姐,那你多保重”。

齊碧若也沒有應聲,着海棠失落的背影,她心也有些不舍,可是她竟然做出這種行爲來,就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海棠走出書房,淚水就忍不住滴落下來,不知道日後何去何從,這會卻是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和那根木頭嬉鬧了。

易寒剛剛離開院子,走了沒多久卻停了下來,心有點擔心海棠來,說來他的心裏還是喜愛這個性格開朗,風情灑脫的女子的,也知道她剛才的行爲并不是一個淫婦,卻是懷着和熟友嬉鬧的心态,想到這裏立即轉身回頭。

剛到了院子,便見海棠垂着頭走了出來,步伐有點失魂落魄的感覺,走過去喊了一聲:“海棠姐姐”。

海棠聽到易寒的聲音,立即擡頭。

易寒一到海棠的臉蛋,卻立即愣住了,隻見她一臉傷心,眼睛紅紅的,淚水唰唰的肆虐她的雙頰,想不到性格開朗,嘻嘻笑笑的海棠也有嬌弱可憐的一面,偏偏這會她抿着嘴唇,漲着雙頰,目光惱怨的盯着易寒,将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易寒的身上。

易寒見海棠模樣有幾分可愛,忍不住笑了,海棠見他居然發笑,心更是憤怒,将一肚子的火朝易寒撒去,怒道:“你還敢笑,我跟你拼了”,說出揮起粉拳不顧一切的沖易寒沖去。

靠近易寒,剛剛揮起粉拳要掄到易寒胸口上,卻被易寒手臂一攬,摟在懷,“有話慢慢說,别動手動腳的”。

易寒強行摟住海棠,待她不再掙紮之後才将她放開,輕聲問道:“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了”。

海棠一聽,淚水頓時又湧了出來,隻是落淚也顧不得上回答了,易寒忙道:“都是我的錯,剛才的事不怪你,我可以爲你作證”。

海棠突然擡頭朝易寒去,顯然她印象的易天不會說出這種話,感受到易寒目光的溫和友善,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該怪他,要怪就怪自己胡鬧過分,不知道把握分寸,黯然道:“小姐把我趕走了。”

易寒道:“爲什麽啊”。

海棠道:“你還問爲什麽,不就剛才抱住了你,都怨你,讓你抱非不抱。”

易寒訝異道:“就因爲這樣?”

海棠道:“難道你還想要什麽樣,讓小姐捉奸在床才夠嗎?小姐最重禮法,在她眼睛裏容不下一顆沙子,我這麽做在她眼裏是不可饒恕的過錯”。

易寒道:“海棠姐姐,你也不要輕賤自己,這件事情我會爲你作證”。

海棠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我剛才已經跟小姐解釋了,盡管有萬千理由,我還是做了,這是無法诋毀的事情”。

易寒道:“那我替你做主”。

海棠道:“你憑什麽?憑你是老爺身邊的護衛,我告訴你這種事情老爺也無權插手,我是小姐的婢女,不是老爺的婢女“。

易寒道:“讓大人說說情總可以了吧”。

海棠搖頭道:“小姐是個有原則的人,這件事情就算老爺出面也辨不過小姐的”。

易寒道:“你家小姐這麽不通人情,這般不講理”。

海棠道:“恰恰相反,小姐是最講道理的,隻要你能說出一個讓她心服口服的道理來”。

易寒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海棠失落道:“事到如此,我隻能接受現實了”,說着埋頭繼續前進,“大護衛,我走了”。

易寒朝她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裏?”

海棠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易寒能感受到海棠的傷心與無奈,他不會眼睜睜着一個女子如此,何況此事還與他脫不了幹系,突然快步走到海棠的身後,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海棠驚訝道:“大護衛,你想幹什麽?”

易寒道:“我帶你回去找你家小姐說理去”。

海棠喊道:“沒有的,小姐根本不會見你,跟别提和她說理了”。

易寒卻不顧海棠的喊叫,拉着海棠的手徑直朝齊子明書房走去。

海棠見攔不住易寒,心想:“反而都這般糟糕了,再糟又能糟到那裏去呢”,也就順從。

易寒帶着海棠闖入齊子明的書房,坐在椅子上的齊碧若見有人突然闖入,冷聲喝道:“何人如此無禮”。

易寒從容應道:“是我”。

齊碧若望去,目光透着驚訝,“是你!”旋即卻又恢複了從容淡定,“你來的正好,我剛才找你”。

海棠聽了這話,心好奇,怎麽小姐想找大護衛。

齊碧若問道:“我問你,你假傳我父親的命令是何用意?”

易寒一聽,心暗忖:“壞了,剛才一着急激動,卻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易寒道:“大人思念小姐,又不說出口,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幫大人一把,小姐難道不想見到大人嗎?”

齊碧若喝道:“胡說,父親要見我,自然會回府,王府離齊府又不遠”。

易寒道:“可是這些日子,齊大人忙走不開身”。

齊碧若冷聲道:“我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會還想來欺騙我,你當我齊碧若是三歲小孩,豈是容易欺騙”,說着走到門口,朗聲喊道:“來人啊”。

海棠聽到聲音,這會才從兩人的對話反應過來,對着易寒問道:“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着點了點頭,海棠氣憤道:“你真是胡鬧,這種事情也可以亂來”。

一個将領和幾個侍衛聞聲趕來,問道:“小姐,有什麽吩咐”。

齊碧若指着易寒道:“将這個騙子說起來,等父親回來後再慢慢審問”。

這将領便是帶易寒進府的那人,雖然不知道易寒真是身份,卻知道是齊大人的朋友,齊大人暗吩咐了,此人要好好禮待,切不可有半分得罪之處,将軍爲難道:“小姐,這位先生是齊大人的朋友,末将怕是做不了這個主,要不等齊大人回來了,小姐再請齊大人來定奪”。

齊碧若訝異的朝易寒望去,責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海棠也問道:“你不是老爺身邊的護衛嗎?”

易寒也不齊碧若,卻對海棠道:“說來話長,說來話長”,卻用這四個字來敷衍過去。

将領道:“小姐,先生,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退了”,他可不想攪這趟渾水。

将領領着衆侍衛離開,齊碧若再次責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易寒道:“恕不能相告”。

一旁的海棠見此,心怪異,“這大護衛現在倒是威風,既然敢用這種姿态和小姐說話”。

齊碧若道:“你做事宵小,不敢光明正大示弱,也不是什麽好人”。

易寒反唇相譏道:“你輕紗遮臉,連面都不敢讓人見,又能好到哪裏去呢”,不知道爲什麽他對這個齊家千金沒有好感。

齊碧若冷笑道:“我乃淑德之女,豈能讓你們這些男子見我的真容,也好,等父親回來再說”。

一言之後,三人呆在書房等待齊子明回來,也不再交流,過了一會,齊碧若道:“海棠,我不是叫你走了嗎?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海棠一時無言以對,隻感覺去也不行,留也不行,易寒接話道:“海棠現在是我的朋友,我讓她留在這裏,又與你何幹”。

齊碧若道:“很好,很好”,語氣卻透着怒氣。

海棠弱弱道:“小姐”。

齊碧若卻轉過身去,冷漠相對,似乎不認識了。

海棠歎息一聲,卻惱怒的朝易寒瞪去,都是他,若他不出現,現在什麽事情也沒有。

對于海棠的瞪視,易寒卻回報于溫和的微笑,并不作怪。

在這種悶沉的氣氛下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終于等來了一臉失望的齊子明。

海棠最先發現,朗聲喊道:“老爺回來了”。

易寒和齊碧若同時望去,果不其然,齊子明有些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突然齊子明目光瞥到易寒,臉容一驚,匆匆走來。

齊碧若喊了句:“父親”,齊子明卻也不理,卻走到易寒身邊,拉着易寒的手往院子一處走去,低聲問道:“天,你怎麽會在這裏”。

易寒應道:“我過來找你”。

遠處的齊碧若見父親與這人竊竊私語,隻感覺這人與父親關系不一般,心又再次浮現起剛剛的念頭,“此人到底何人?”

齊子明朝齊碧若的方向望了一眼,回頭問道:“沒發生什麽事情吧,那是我的女兒,性子有些傲,也有些冷”。

易寒笑道:“我知道”。

齊子明驚訝道:“你們說過話了”。

易寒點了點頭,齊子明又問道:“天你已經紅顔遍布天下了,你實話對我說你是不是對碧若有想法”。

易寒搖了搖頭,齊子明嚴肅道:“我在那疊紙到你寫的“囚”字”

易寒笑道:“那天我無意被人群擠到桌子前,便随手寫了一個字,你也知道那天的場面”。

齊子明認真問道:“真的沒有想法?”

易寒搖了搖頭,“真沒想法,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又如何還有心力卻再招惹其他,就憑是你齊子明閨女的招牌,我也不敢亂來啊。”

齊子明露出笑容:“如此甚好,天啊,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有自知之明,碧若再如何優秀,又如何敢與小王妃比,又如何敢與李玄觀比,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易寒笑道:“子明啊,你也不必如此貶低自家閨女,碧若除了性子太傲,傲才不起人,不通人情之外,還是不錯了”。

齊子明一愣,我說的是客氣說,天你倒是真的一點的不客氣,試問一個女子若是有這幾條缺點,可是犯了女兒家的大忌啊,也是,天說的也是實話。

齊子明道:“天,既然如此,不如你先回屋,一會我再過去請你過來”。

易寒笑着搖了搖頭,“齊小姐要請你做主,找我算賬”。

齊子明好奇問道:“莫非你得罪了她?”

易寒在齊子明耳邊解釋一番,齊子明聽完苦笑道:“天你真是頑性不改,行行行,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易寒臉露爲難之色,似還有話沒有說完,這時齊碧若見兩人竊竊私語了好一會兒還沒完,便走了過來,說道:“父親,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怎麽稱呼?”

齊子明一時不知道如何介紹易寒,說心裏話,他真不想讓碧若知道易寒的真實身份,笑道:“他姓易,是我的多年好友,碧若,你稱呼他一身易叔叔就可以了”,論理齊子明與易寒平輩而交,他的閨女稱呼易寒一聲叔叔也是合理的,隻是易寒的年紀做齊碧若的叔叔卻嫌小了,其實齊子明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爲了讓兩人輩分有别。

齊碧若道:“這聲叔叔我怕是叫不出口”。

齊子明問道:“爲何?”

齊碧若淡道:“我丢不起這個人,他也擔當不起”。

易寒心莞爾,“這齊家千金真是牙尖嘴利,表面上彬彬有禮,可嘴上卻喊不含糊”,笑道:“不叫也好”。

齊碧若沒有理睬易寒,問道:“父親,你可知道你這位多年好友瞞着你幹了什麽事情”。

齊子明口氣輕松道:“天剛才都和我講了,我是讓他給你傳話,我這幾天慢的不可開交,卻把此事給忘了”。

齊碧若沉聲道:“父親,你竟聯合外人來欺騙我。”

齊子明頓時被自家女兒說的老臉一紅,說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當做是一個誤會吧”,心暗忖:“天啊,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齊碧若淡淡道:“有什麽誤會跟要說清楚,不然無端端生出什麽矛盾來,豈不是更是不好”,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卻不打算這麽算了。

齊子明頓時喝道:“碧若!我說算了!”

齊碧若“哼”的一聲,揮袖冷冷轉身返回書房。

齊子明見此歎息一聲,易寒低聲道:“子明,你這閨女這個性子,那家兒郎敢娶回家啊”。

齊子明道:“天,其實碧若隻是性子固執了一點,做事太講究原則了一點,原本處處秉持禮法,做事公正有度是好事,隻不過凡事有個度,這個度太過了就反而不好了”。

這時海棠走了過來,弱弱喊了一聲“老爺”。

齊子明不耐煩道:“回去找你小姐去,不要來煩我”。

海棠朝易寒瞄去,希望他能開口說話幫助自己。

易寒道:“子明,海棠被碧若驅趕了”。

齊子明淡道:“海棠,這是你和小姐之間的私事,我管不着”。

易寒道:“子明,此事因我而起,不知道你能否說個情,讓海棠留下來”。

齊子明好奇道:“跟你有關”。

易寒道:“我跟海棠在院子裏開玩笑,被碧若撞見了,碧若便以海棠行爲不端将她驅趕”。

齊子明無奈道:“好了,我幫你說說,天,你可否先回去,等我處理完了這邊再請你過來”,易寒給他惹了一大堆麻煩,齊子明依然好言好語的。

易寒道:“子明,給你添麻煩了”。

齊子明苦笑了一聲,“誰讓我與天是朋友呢?”

易寒哈哈大笑:“那子明可交了一個損友”。

齊子明也露出了笑容,心雖然有些惱易寒,卻也不會真怪,“難得天這個損友”。

易寒給海棠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先離開了。

易寒走後,齊子明對着海棠道:“你現在這裏候着”,說着走進書房。

齊碧若靜靜着書,知道齊子明進來卻也不打聲招呼,父女沉默僵持了一會,齊子明先出聲道:“碧若啊,你也知道我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齊碧若直切主題道:“他到底是誰,父親爲何如此袒護他”。

齊子明無奈道:“你還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的好,無一益處”。

齊碧若道:“他行事宵小,狡詐奸滑,父親怎麽會有這種朋友”。

齊子明頓時怒喝道:“放肆!你不知别人深淺,豈可随意大放厥詞”。

齊碧若冷笑道:“我大放厥詞,莫非他假傳你的命令将我戲弄有假,莫非他勾引我的婢女在院子摟摟抱抱有假,便是這兩條就可見他的品德如何”。

齊子明道:“我與他深交多年,你難道有我了解他要深,你說的這些在我來均是無傷大雅,曆來真英雄從不拘小節,若你心不暢也是婦人心窄作祟”。

齊碧若道:“這麽說我錯了,我所的道德禮法的書都錯了”。

一語說的齊子明無言以對,啞口無言。

齊子明認輸道:“好了,我辨不過你,你既然不喜歡他,以後不要去理睬他便是了。”

齊碧若卻固執道:“若是與我無關,他品德如何我也無權指責,可他将我戲弄,這事與我有幹系,我便要管”。

齊子明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齊碧若沉聲道:“叩頭認錯!”

齊子明喝道:“胡鬧!”說着站了起來,“你若真的不可罷休,我給你叩頭認錯得了”,說着真的跪下叩頭。

齊碧若大吃一驚,忙上前攙扶,“父親,萬萬不可,碧若豈敢如此不尊”,将齊子明扶直,卻反而跪了下去。

齊子明心暗忖:“還不算不可救藥。”

淡道:“起來吧”。

齊碧若盈盈起身,齊子明道:“這事就這麽算了,你也不要去打聽他的身份”。

齊碧若點了點頭,隻聽父親又道:“還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海棠是你的貼身婢女,這丫頭的品行我也有幾分了解,人哪裏沒有個糊塗的時候,就給她一個機會,不要再趕她走了”。

齊碧若剛才說話,卻又突然停了下來,思索片刻之後應道:“就如父親所說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之所以破例答應有兩個原因,這第一個原因,确實海棠的品行她還是心裏有數,父親這句人哪裏沒有個糊塗的時候也是在理,這第二個原因卻是想讓海棠去了解一些事情。

齊子明道:“好了,我先出去一趟,晚點再回來”。

齊子明走出書房路過海棠身邊,淡道:“進去吧”。

海棠聞言大喜道:“謝謝老爺爲我說情”,說着便歡喜的走進書房去,喊了句:“小姐”。

齊碧若道:“海棠,這一次老爺替你說情,下不爲例”。

海棠忙點頭道:“以後我會注意的”,說着目光一紅卻是喜極而泣。

齊碧若見此,心暗忖:“差點就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輕聲道:“海棠,你應該知道我趕走你心裏還是不忍的,可是我做事的風格就是如此,你也不要怪我不講人情”。

海棠輕聲道:“我知道”。

齊碧若笑道:“好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也不要再提”,她素來正經嚴肅,很少言笑,這一次卻是爲了海棠而笑,這一笑也讓海棠釋然輕松起來,并不似剛進來是那般别扭。

齊碧若道:“海棠,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海棠道:“小姐請說,海棠一定盡力”。

齊碧若道:“你去打探剛剛那日的身份”

海棠愣道:“我?”

齊碧若點了點頭,“我他對你比較友好,從他口探知你的真實身份應該不難”。

海棠不解道:“大護衛不是老爺的朋友嗎?小姐怎麽會不知道他的身份呢?”見小姐目光露出訝異之色,忙補充道:“我說的大護衛就是小姐口的他”。

齊碧若道:“父親不肯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我甚是不解,更覺得好奇,不解開真相我的心口就像有一塊大石堵着難受”。

海棠面帶難色,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齊碧若道:“有什麽爲難你但說無妨”。

海棠道:“我是女,他是男,終究男女有别,我怕小姐一會又怪罪我行爲不端”。

齊碧若道:“這不一樣,你注意把握尺度就好”。

海棠聞言便點了點頭,在海棠想來,探知大護衛的真實身份又不是什麽惡事,本來就應該光明正大,以真實身份示人的嘛。

卻說齊子明見了易寒,兩人又坐在一起,齊子明簡單說明易寒剛才托付之事已經處理好了之後,便将今日一早與齊子敬兩人趕去城郊破廟的事情說了出來。

易寒聽完道:“子明,你還是不夠了解甯雪,她是不會和别人混住在一起,她甯願挨凍挨餓,這些事情也不會妥協”。

齊子明點頭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隻是當時聽到子敬帶來的消息,一時欣喜過頭,便沒有細細盤想”。

易寒沒有接話,垂目思索,難道真得如甯霜所說一般,隻要等到甯雪自己願意露面那刻,可甯霜素來愛說鬼話,她的話也沒有個三分可信,小心提防都被甯霜玩弄于鼓掌之,想起刀女一事,臉上不知覺露出氣憤的表情,既然拿老子的性命來開玩笑。

齊子明見易寒表情有異,問道:“天,你怎麽了?”

易寒擺手道:“沒事,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一語之後淡道:“子明,這事也着急不來,這會就算着急也似無頭蒼蠅一般亂撞,不如等有消息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齊子明道:“也隻能如此了”。

易寒道:“你先把招親的事情給料理好了之後再說吧,畢竟這件事擺在眼前,也不好耽擱”。

齊子明點頭,便離開返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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