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霜明知故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易寒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你在我身邊,卻發現身邊躺的是刀女,而且更嚴重的是她還赤身,這下子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甯霜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做啊,做了就不算冤枉你了”。
易寒應道:“我也不知道。”想了一想之後又到:“應該有吧”。
甯霜笑道:“那就不算冤枉你了”。
“問題是”易寒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突然腦海靈光一閃,“不對啊,我明明和你在草地的,怎麽醒來就睡在刀女的床上,難道是你設計的”。
易寒一臉憤怒的瞪着易寒,隻聽甯霜淡道:“這種事情總是要你情我願的,我難道掰着你的手腳幹這種事情不成,說到底還是你色心不改”,說着手指輕輕的朝易寒一指。
易寒道:“先不講了,我先溜了,此地不宜久留”,轉身回頭望了一眼,“咦,怎麽沒有追來”。
甯霜輕笑道:“怕是身子虛軟無力,追不動了”。
易寒道:“你跟齊大人說我先回王府了,這筆賬我日後再跟你好好算”。
甯霜道:“我跟他又不熟,要說你自己去說”,說着一副慵懶的模樣。”
易寒道:“不說算了,子明也該料到我先回去了,我不想再這裏多呆片刻了。”說着倉惶逃竄,甯霜也不攔着他,任易寒離開。
這件事情對刀女來說是嚴重的打擊,将她的驕傲和尊嚴摧殘的無一殘留,隻要想到易寒這兩個字,她就憤怒仇恨的臉容繃的僵硬,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她想以死洗清自己身上的恥辱,可是在此之前一定要先殺了易寒,這個萬惡不赦,卑鄙無恥到極點的小人。
胯下的刺痛無時無刻的提醒她,她受到了侮辱,盡管身體還沒從受到摧殘淩辱恢複,刀女卻穿上衣衫,拿起她那把冰冷的刀,準備親手血刃這個卑鄙的惡賊。
甯霜和劍女走到門口,見刀女走了出來,甯霜笑道:“這是要去哪裏啊?”
刀女冷淡道:“滾開!”
劍女可以感受到師姐身上的冷漠,就算一尊沒有生命的軀體,以前師姐雖然冷漠,可是能到她是一個有靈魂的人,現在師姐的目光變得似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
刀女又冷喝一聲:“滾開”,手的刀已出手,甯霜輕輕一躲,笑道:“好好好,我滾開,我滾開”。
着刀女遠去的背影,劍女道:“主人,師姐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
甯霜淡道:“你以前不是很恨她的嗎?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不是更好”。
劍女道:“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師姐,我們隻是立場不同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甯霜淡道:“甯雪,你若還不出來收拾殘局,你的心上人可就要被追殺至死了”。
劍女聞言心一驚,主人居然拿易寒來當釣餌,易寒不是她最重要的人嗎?越想越覺得主人實在太可怕了,連易寒也可以利用,那還有什麽人她不可以拿來利用的呢,隻是無論主人是什麽樣的人,她的忠誠永遠都不會變,就算主人讓她去殘殺無辜,自己也不會抗拒。
易寒返回王府,一個将領卻早早在門口等候,領着易寒進入王府,也不用通禀,原來齊子明不想把時間白白浪費在甯府卻是先回來了。
齊子明正在大廳與齊子敬密議,将領直接将易寒領進大廳來。
齊子明笑道:“天你回來了”,突然見易寒神色有些怪異,問道:“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易寒坐了下來歎息道:“别提了,不是什麽好事情就對了”。
齊子敬道:“天,是不是關于小王妃的事情”。
來子明已經和子敬提起此事了,卻沒有放在心上,齊子敬也是一個可信的人,淡道:“子敬不必擔心,不是小王妃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私事”。
齊子明道:“天,我已經讓子敬暗搜尋王妃可能落腳的地方,一有發現立即回報,也不驚動小王妃。”。
易寒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還是由我來出面穩妥一些”。
一語之後又道:“子明,這些天你忙着招親之事,我還給你添麻煩了”。
齊子明忙道:“天說的那裏話,現在找到小王妃是我最關心的事情,也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邊去”。
易寒道:“可是招親已經進展到這一步,卻也不能撇手不管,否則如何向那些慕名前來求親的人交代,子明應該把事情給處理好了,否則可會引起衆怒”。
齊子敬點頭道:“大哥,天說的及時,找到小王妃重要,這招親的事情現在事關我們西王府的聲譽,卻也不能含糊,不如這樣,搜尋小王妃下落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一心負責招親之事”。
齊子明歎息道:“目前也隻能如此了,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啊”。
易寒心裏暗忖:“我才是真正的多事之秋呢。”一想到刀女這件事情,頭就疼,這黑鍋他算是背定了。
用過晚飯之後,易寒也不敢再四處流竄,躲在房間裏早早就睡下了。
隔日一大早,一輛馬車便出現在西王府的門口,侍衛上前盤問來者何人,車上馬夫在侍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侍衛頓時惶恐應道:“随我進府”。
馬車在王府内院停了下來,從馬車之内走出一白一青兩個女子,白裙女子身材纖細修長,步姿綽約,飄然優雅,臉上遮有輕紗,不見她的容貌,青裙女子長的俏美,眉目隐隐帶着喜色,目光巡視着王府景物,倒有大方有度。
這青裙女子便是海棠,那這白裙女子就是齊家千金齊碧若了,要說這齊碧若爲什麽會來到王府,還得從易寒說起,易寒爲了目睹這齊碧若一樣,假傳了齊子明的命令,陰差陽錯的,這齊碧若竟信了,别人這麽鬧,齊子明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這個人是易寒,齊子明也拿易寒沒有辦法,有什麽苦澀,隻能往肚子咽了。
齊子明早早的起身,這招親之事都進行了一段落了,可是這會他卻絲毫沒有想到招親下一步該如何進去,一顆心全部用在思考小王妃會在哪裏落腳,突然聽到侍衛來禀,說齊小姐來了,心一訝:“碧若來幹什麽,她不是一向不喜歡走出家門嗎?莫非想來這外面的情況如何,畢竟是這事關她的終身”。
一會之後齊碧若和海棠走進齊子明的書房,齊碧若喊道:“父親”。
海棠施禮道:“見過老爺”,一語之後目光卻悄悄的搜尋齊子明的周圍,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待見齊子明什麽什麽人也沒有,暗暗露出失望的神情。
齊碧若道:“海棠,你先到門口候着。”
海棠離開之後,齊子明問道:”碧若,你怎麽來了”。
齊碧若目光閃過一絲訝異,“不是父親派人傳話于我,讓我過來一趟的嗎?”
齊子明好奇道:“沒有啊,我沒有派人讓你過來啊”。
父女面面相觑,一時搞不清楚情況。
過了一會之後,齊碧若道:“兩日之前,來了一個男子,說是你身邊的侍衛”将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齊子明一臉苦思,“這就怪了。”一語之後道:“顯然有人借我的名義假傳消息,可是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麽,難道就爲了讓你來王府一趟。”
齊碧若道:“竟敢戲弄欺騙我,我非把這個人找出來”。
齊子明淡道:“此事日後慢慢調查,你來了也好,我也可以和你商量接下來的事情”,顯然齊子明現在無法分身顧應多事,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以暫且放到一邊,等幾件重要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再慢慢調查清楚。
齊子明問道:“人都篩選好了嗎?”
齊碧若道:“好了,一共一百一十二人”。
齊子明訝異道:“這麽多?”
齊碧若道:“終究隻是一個字,無法以偏概全,所有有所保留,并未太過苛刻”,說着朗聲道:“海棠,把那些紙拿進來讓老爺過目”。
海棠捧着一疊紙張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齊子明坐了下來,打算一一過目,爲碧若把關,齊碧若也就一旁候着。
齊子明了十幾張之後,點頭道:“你的目光倒也不差。”
突然到一張卻停了下來,露出笑容,齊碧若去,隻見紙上面寫的是一個“閃”字,齊碧若道:“此字筆畫剛直端正,拐角又不失柔和,應該是個端莊正直又心懷柔善之人,而且我在這個字到一種平靜,一種不受周遭環境影響的從容安穩,亦是個修行有度的人”。
齊子明笑道:“這字當然是好字,不過遠遠沒有這個字所透出來的涵義要深刻”。
齊碧若問道:“什麽涵義,我卻沒有出來”。
齊子明笑道:“一個門裏面一個人,人家笑你整天躲在門内,大門不邁一步,這門上有蓋,下無邊,說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太過狂妄了,視天下才子于無物,竟敢學古人一般來以招親”。
齊碧若道:“父親這麽說來,此人卻是個大男子,心不起女子。”
齊子明笑道:“人無完人,才高之人更有顯著弊性,你也不要太過苛刻,你這門内的人字,頭有破天之勢,卻是鼓勵你走出來,你初次走出家門來到王府,倒也應景,我說此字神機妙算才是”。
齊碧若傲道:“我倒要他有什麽資本如此自傲”。
齊子明道:“别光顧着說别人,先收收你的傲性吧”。
齊子明又了二十幾張,突然問道:“這是什麽字,我卻不認識”。
齊碧若道:“這是彜族的字,此字純樸自然,無念而成,卻也在可選之列”。
齊子明道:“來你也算見多識廣”。
齊碧若道:“了這些字,我心卻想一一見過,交識一番”。
了一半之後,齊子明信過女兒的目光,剩下的匆匆一瞥,算是例行公事,突然到一字,表情卻是一訝,露出怪異的表情,将紙抽離開來,說道:“這張就算了”。
齊碧若望去,卻是個“囚”字,與那個“閃”字有異曲同工之妙,莫非這字也蘊含深意,問道:“爲何?”
齊子明沒有回答,齊碧若又問道:“父親,難道這字也透有什麽涵義?”
齊子明随口應道:“那裏需要什麽涵義,憑着筆迹就夠了”。
齊碧若問道:“爲何?此人書法已是宗師之列,沒數十年的淫浸難有此境界,莫非此人已經年至古稀,我倒是不計較,隻要他能讓我心服口服,我便嫁于他爲妻”。
齊子明心暗忖:“就算你想嫁,你頂多也是個妾室,最怕是做妾都輪不到你”。
嘴邊應道:“我不是說這字不好,主要是這人不合适”。
齊子明這麽說反而勾起齊碧若的好奇心,問道:“那裏不合适,這人父親你認識嗎?”
齊子明道:“我”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禀報道:“大人,齊大人找你”。
齊子明喜道:“有消息了”,說着立即站了起來,吩咐道:“碧若,你先在我書房呆着,等我回來再說”,說着匆匆走了出去。
昨日剛和子敬說起小王妃之事,齊子敬連夜就有了動作。
齊子明來到大廳見了齊子敬,隻聽齊子敬道:“大哥,城郊一處破廟裏的乞丐堆裏,有一個人很你的描述很是相似”。
齊子明聞言,心絞痛,王妃啊王妃,你何苦這樣爲難自己,就算給我齊子明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半點嫌棄你啊,問道:“此事可有保密?”
齊子敬道:“事關小王妃尊嚴名聲,我豈敢随意洩露”。
齊子明道:“萬不得已之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必須滅口”,想不到性情溫潤和善的齊子明也會說出這種狠話來。
齊子敬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就算賠上他們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心狠手辣一點也是逼迫無奈。
齊子明道:“就你和我兩個人去一,一個随從都不帶”。
齊子敬道:“要不要通知一下易将軍”。
齊子明搖頭道:“這種環境下,你讓易将軍出現,豈不是讓小王妃難堪,若是讓小王妃恨我們一輩子,我們兄弟兩人怕是睡覺的時候都要做惡夢”。
齊子敬道:“那我們現在就走?”
齊子明道:“爲免徒增變化,現在就走”。
齊家兄弟悄悄出府尋找甯雪,易寒這會還在床上熟睡呢,若是易寒聽聞此事一定不會認爲那是甯雪,她應該是一個人這才合理。
海棠在門外等候了一會,有些無聊,加上第一次來到王府,便在院子裏逛了起來。
易寒起床,問了侍衛齊子明的所在,侍衛說在書房,便尋了過來。
剛走進院子便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海棠又是何人,易寒是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裏碰見海棠,想要轉身悄悄離開,卻突然聽見身後一把喜悅的叫喚聲響起:“大護衛!”
易寒隻好硬着頭皮轉過身來,将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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