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聽到屋内的動靜,知道小姐已經又完了一卷,走下走廊,朝易寒這邊走來。
易寒正好奇莫非這鸢尾想帶自己進去了,心頭一喜有些激動,可是鸢尾隻是走到他旁邊附近抱起一捆紙張,易寒這才知道自己想太多了,見鸢尾抱的吃力,主動上前幫了她一把,真爲難這些嬌滴滴的女子了,竟幹這種應該男子來幹的粗重活,也是大概爲了避嫌吧,與齊家千金近身接觸,總是女兒家好一些。
鸢尾發現這捆紙張輕的離奇,回頭一才知道是易寒雙手幫助自己承擔了大部分的重量,淡淡道:“你放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易寒知道對方不想自己随她進屋去,“哦”的一聲,手上的力道一卸,隻聽鸢尾“哎呀”一聲,重力驟然壓在身上,嬌軀一時有些承受不住,整捆紙掉了下來,鸢尾有些生氣的着易寒,埋怨道:“都是你,好端端的幫倒忙”。
瑞香走過來說道:“鸢尾,明明是你不小心,怎麽怨起他來,他也是見你搬的有些吃力,所以才上前幫忙的”。
鸢尾反唇相譏道:“你都知道我搬的有些吃力,卻怎麽站着不來幫忙”。
瑞香一臉無辜道:“人家也累了嘛”,說着悄悄的朝易寒望去,剛好與易寒目光相交,立即垂下頭來,心頭小鹿亂撞一般怦怦直跳。
易寒見這個瑞香頂多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少女,顯然是情愫初萌,算了,我這個大叔還是不要禍害無知少女了,目光冷冷,瞬間給人感覺冷漠了許多。
瑞香見周圍安靜了好久,其實上隻是過了一瞬的功夫而已,又悄悄的朝易寒瞥去,見他挺拔如山崗,不露聲色,卻感受到一種從未感受到别樣的魅力。
易寒要是知道這小妮子心裏是這麽認爲的,非得吐血不可,這就是人常說的弄巧成拙。
易寒閱曆豐富,又在風流情愛場淫浸這麽多年,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已經磨砺臻化,豈是毛頭小子可比,或放蕩不羁,或端莊正直,都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鸢尾朗聲道:“還愣着幹什麽,小姐在屋裏等着呢”。
瑞香恍神應了一聲,忙随鸢尾進屋去,一直縱觀全局着這一幕的海棠咯咯嬌笑起來了,海棠的性情讓她常與人接觸,懂的也就更多了,同齡女子不明白的東西,她心裏可清楚的很,很顯然瑞香已經動了芳心,确實眼前這個男子比府邸的其他男子要優秀許多。
兩女進去,易寒走到海棠的身邊,問道:“姐姐,我已等了好久,我還有公務在身,不知小姐什麽時候才可以見我”,他裝出一副自己有急事的模樣。
海棠慵懶道:“等着吧”,見易寒露出無奈的表情,又道:“又不你傳話于我,我替你轉告,現在你就可以離開,要知道我家小姐是名門閨秀,與你見面總是不太方便。”
易寒見海棠目光閃爍,似在試探自己,應道:“大人說要當面傳話,我不敢違背,請姐姐見諒,我就再多等一會吧”。
海棠輕輕道:“那就不知道小姐什麽時候才歇下來”,繼續消磨易寒的耐心。
這個一個漢子站在院子門口朗聲喊道:“海棠姑奶奶,又送來了”。
海棠聞言,一臉幽怨道:“怎麽還有啊”,說着匆匆朝院門方向離開,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囑咐道:“你這裏候着,不要亂走,否則除了亂子誰也保不住你”。
易寒心冷笑,恐吓我,大爺我是吓大的,臉上卻露出順從的表情,點頭道:“好的,你放心”。
海棠見他一副忠厚可信的模樣,也就沒有懷疑,迅速離開。
院前,那些漢子在海棠的指揮下将紙張從馬車搬到院子來,閣樓内瑞香抱着一捆廢棄的紙張朝廚房走去焚燒掉,鸢尾在屋内幫忙着整理。
每個人都在忙碌着,隻有易寒一個人愣愣站着無事可幹,現在他心裏真的有點後悔了,搞什麽先睹爲快啊,簡直就是沒事找事,這會除了耐心等待,想抽身而退已是不能。
眼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肚子裏的兩個包子已經消化幹淨了,這一整天隻吃兩個包子,不餓才怪。
那齊家千金的變得很快,她的快,這四個美婢就也忙碌起來,剛才三女愉聊隻不過是昙花一現,她們都忙的抽不出空閑來,卻也沒有給易寒倒一杯水喝。
易寒是又餓又渴,終于鸢尾走了出來說道:“好了,小姐說今天就能到此爲止”。
所有人聽了這句話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來,包括易寒這個外人在内。
不知不覺堆放在院子的紙張居然讓這齊家千金完了一半,海棠吩咐幾個下人把院子裏的紙張蓋起來之後就可以休息了,其他三女做飯的去做飯,歇息的歇息,倒都把易寒給忘在腦後了。
易寒有些憤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等了他一天居然把他給忽略嗎?
着冷淡淡的院子,閣樓的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掩上了,讓易寒感覺自己的遭遇十分凄慘,一門之隔卻是天上人間啊。
正在他猶豫是該佯裝老實繼續等待,還是應該暴露真面目老虎發威的時候,鸢尾端着飯菜從走廊右邊走了過來,屋檐前雖然亮着燈亮,畢竟天黑了,視線不甚開闊,卻沒有瞧見易寒,忙碌的早就把院子裏還有一個男子給忘記了。
易寒立即上前攔住,“姐姐,小姐有空了沒有,我已經等了整整一整天了”。
鸢尾猛的被吓了一跳,尖叫一聲,現在不是白天,這身尖叫聲在安靜的院子裏響起,顯得格外的刺耳。
易寒反而被她吓了一跳,後退了一步之後,嘴邊忙道:“是我是我,你幹什麽?”
鸢尾待清楚是易寒,舒了口氣,埋怨道:“你幹什麽,吓死我了”。
易寒心不悅,應道:“那你是膽小”。
鸢尾不服氣道:“我不膽小”。
易寒又道:“那就是你做了許多虧心事,所以才害怕”。
鸢尾氣憤道:“我沒做虧心事”。
這個時候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大概被鸢尾的尖叫聲給驚擾到了,幾女到易寒,海棠驚訝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易寒無奈道:“那就要問你了,我已經等了一整天了”。
海棠露出歉意道:“對不住了,我忙的暈頭轉向,把這事給忘記了,早些時候我想和小姐說這件事,可是小姐太累了,卧在大炕上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我就沒有打擾”。
易寒終于了厚此薄彼的不好滋味了,再也忍不住了,表情有些惱怒。
海棠見易寒表情,輕聲道:“要不你明日再來”。
易寒聽了這話,心裏的怒氣頓時就要爆發,老子等了一整天,你讓我明日再來,早些時候你怎麽不說這話,現在他就賴在這裏了,打死也不走了。
這時閣樓的屋内也傳出聲響,一聲輕柔的女聲傳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語氣疲憊慵懶透着一點不悅,任誰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驚吓醒來,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今天她太疲憊了,身心極度費神,剛一停下,卧在炕上歇息,垂下眼睛就立即睡着了,被鸢尾的尖叫聲驚醒,披上衣服就走了出來,走到門口便聽見幾女的交談聲,當似乎還摻雜有男子的聲音,卻不知道是那個男下人,她極少走出閨閣,這府邸的男下人一個也不認識,她是齊府的小姐卻不認識府内的男下人,說出去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可這卻是事實。
易寒心一悸,正主終于來了,随着碧若的出現,他心頭的怒氣也煙消雲散,生怕幾個美婢又隔在間阻礙他的好事,朗聲道:“小姐,齊大人吩咐我來給你傳句話,我已經等了一整天了”,卻不知道爲什麽要加上最後這句話,難道是潛意識的心存報複。
那裏知道這齊家千金比四個婢女更沒有人情味,幹脆應道:“我困了,要歇息了,你明日再來吧”。
易寒生怕齊家千金沒有聽清楚,重複道:“小姐,我已經等了一整天了,幾位姐姐可以作證”,說着朝幾女望去,希望她們能爲自己說句話,那裏知道四女統一保持沉默不語。
這齊家千金卻懶得再應易寒一句,隻聽輕微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卻是返回内屋去了。
易寒愣住了,這是他遭遇過最離奇的事情之一,用不用這麽傲慢冷漠,還有沒有把我當個人待。
四女也有些無奈,這早在她們的預料之,小姐無論如何是不會在夜晚和男子見面的,見他也挺可憐的,等了一整天卻徒勞無功,海棠道:“我早跟你說了,不如明日再來,你還以爲我在刁難你”。
易寒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我肚子餓了,有飯吃沒有?”
瑞香忙道:“有有有,對着呢,讓你吃個飽”。
海棠笑道:“跟我來吧”。
要接近女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們心存同情心,當她們站在施惠者的角度,她們也就沒有對你有任何的提防心。
鸢尾着幾女帶着易寒離開,也微微露出笑意,輕輕搖了搖頭,推門走進屋子,“小姐,我給你送飯來了”。
屋内的女子坐在炕上一臉思索,卻沒有睡下,身穿貼身的長衣長褲,外披一件袍子,整個人透着閨閣的女子幽情,這便是大家閨秀。
三女領着易寒前往偏廳,三女似伺候大少爺一般給易寒端來飯菜,易寒見了香噴噴的飯菜,早就忘了三女在場,狼吞虎咽起來,三女見了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這會感覺和易寒一下子親近起來,沒有半點生疏。
海棠見易寒吃的急,說道:“慢點吃,我們都吃飽了,又不跟你搶”。
易寒“嗯”的一聲,卻又迅速夾菜塞進口,瑞香問道:“你說你是老爺身邊的人,那你任什麽職位”。
易寒胡扯道:“貼身侍衛”。
從沒有和易寒說過話的木槿開口道:“我們該先問問他叫什麽名字”。
木槿暗示易寒該自我介紹,易寒卻隻顧着吃,海棠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易寒突然擡頭朝海棠望去,愣了一會,海棠重複道:“你吃壞腦袋了嗎?我問你叫什麽名字?”
易寒道:“易天”,說着又低頭吃着飯菜,這會卻斯了許多。
海棠嘻笑道:“易天你别裝了,剛才我們全在眼裏了”,說着淡淡道:“你們這些做侍衛的就是舉止粗魯,一點都不懂得雅這兩個字怎麽寫”。
瑞香道:“海棠,你不要戲弄他了”。
海棠反唇相譏:“怎麽,你心疼了?”
瑞香氣憤道:“我不和你說話了”。
一旁的木槿卻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兩人在說些什麽。
兩人争吵着,易寒這邊卻迅速把滿桌子的菜席卷一空,感覺好有滿足感,站了起來抱拳道:“謝過三位姐姐了,我先走了”。
瑞香心不舍他走,表情有些着急,卻愣愣站着不知道怎麽挽留,、
海棠卻迅速擋在門口,“怎麽,吃了飯就這樣走了”。
易寒理直氣壯道:“我說謝謝了”。
海棠聞言,有些無可奈何,隻感覺對方傻愣傻愣的,卻又有點可愛,讓人不忍心對他發脾氣,淡道:“你先坐下來,我們問你些事”。
易寒正色道:“對不起,男女有别,我不方便在此久留。”心卻是怕被幾女問出破綻來。
“哎呀,你吃飯的時候怎麽不說這句話”,海棠忍不住出聲譏諷。
易寒顯得單純道:“我剛才專心吃飯,又沒幹其他的事情,這會你讓我留下來聊天,情況就複雜了”。
海棠沒有想到會被這個愣頭愣腦的男子給反咬一口,見他表情木讷,怎麽說起話來這麽利索犀利,“我隻是想問你問題,怎麽就變成找你聊天了,姑奶奶我想找男人聊天還怕沒有”,不知不覺言語開始潑辣起來。
易寒表情正經認真道:“嗯,那我先走了,借過”。
海棠有些生氣,氣憤道:“你沒聽懂我的話嗎?”
易寒應道:“我聽懂了,你要去找其他男人聊天”。
木槿和瑞香忍不住被逗笑起來,這海棠居然也有嘴頭上吃虧的時候。
海棠卻氣的怒瞪易寒,“我今天就真的不讓你走了。”對着兩女道:“木槿,瑞香,你們過來我這邊”。
兩女不明白她要幹什麽,走了過去,海棠突然拉着兩女退到門外,把門關上,迅速上了鎖頭,得意道:“我今天非要把你關在這裏不可,讓你得罪姑奶奶我”。
兩女訝異,木槿道:“海棠,這麽做行嗎?”
海棠道:“老爺不在府内,小姐又從來不管這些事情,我們幾個做的了住”。
瑞香心不舍易寒就這麽走了,懷有小小的私心也就默認如此。
易寒喊道:“你們幹什麽,快放我出去”。
海棠得意笑道:“今晚你就乖乖在這裏呆着吧,省的明日再來一趟”,說着故意朗聲道:“瑞香,木槿我們走,讓他一個人在偏屋裏呆着,男女有别!哼!”
易寒喊了幾聲,屋外再沒無應,安靜下來,大概是真的走了,有些苦笑不得,這戲怎麽越演越離譜。
想起被自己捆在手腳挂在樹上的哥們,他也一整天沒吃沒喝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僅有些可憐他起來,這可怪不了我,我也不想的,卻是被她們強行關起來。
夜漸漸深了下來,雖然被關了起來,倒也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突然敏銳的聽到屋外輕輕的腳步聲,朗聲喝道:“是誰?”
原來瑞香睡不着,忍不住過來他,易寒的喝聲卻把她吓着了。
“是我,你怎麽還沒睡?”
聽見瑞香的聲音,易寒心暗喜,這妮子最好溫順最好說話了,忙應道:“瑞香姐姐,快放我出去”,有事相求,嘴也甜了。
瑞香道:“不行,若我放你出去,海棠一定知道是我幹的,明日她們一定拿我來取笑,反正你明天也是要過來的,不如就委屈一晚吧。”
易寒道:“不是啊,我尿急,你總不會讓我撒在屋子裏吧”。
瑞香“啊”的一聲,顯然從來沒有男子在她面前說出如此粗鄙直白的話,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意人,一時無措,問道:“那怎麽辦?”
易寒道:“放我出去啊”。
瑞香道:“那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麽辦啊”。
易寒道:“我保證,爲了你不被取笑,我撒完就立即回來”。
瑞香有點猶豫,不過想到他忠厚正直的模樣,應道:“那好吧”,說着打開門放了易寒出來。
易寒走了出來,瑞香垂着頭指着一處道:“茅廁在那邊”。
“哦,我知道了”,易寒說着迅速離開,卻是離開齊府去望那位被他捆綁了一天的哥們,到了樹上,那哥們已經醒了過來,正是又饑又渴的時候,易寒弄了點水和剛才吃剩下的喂他吃下,這漢子以爲易寒要放他走了,怎知道易寒喂他吃飽喝好之後道:“再委屈你一天了”。
那漢子哭喪着臉道:“大俠,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應該兇你,求大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易寒卻不跟他廢話,又塞住他的嘴邊,傳來了漢子“唔唔唔”的聲音,望着易寒離去的背影,絕望了。
易寒返回齊府,反正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瑞香見易寒去了許久還沒有回來,不禁有些擔心,該不會真的走了吧,想走到茅房去一,又覺得我一個女兒家怎好窺他方便,突然見黑暗一個人影出現,細辨是易寒,不禁露出驚喜。
瑞香問道:“你回來了,怎麽去了那麽久”。
易寒道:“細水長流”。
瑞香道:“什麽意思”。
易寒胡扯道:“尿憋太多太久了,不能一下子湧出來,應該慢慢的放,就叫細水長流”。
瑞香聽着易寒的聲音聯想出一幕來,從屬于男子的特有的東西射出一條細細的水流,猛的臉一紅,生惱的捶打易寒的胸膛:“讓你對我說下流的話”。
易寒卻一頭霧水,隻能認輸:“我的錯,是我的錯,好了吧”,這瑞香是可愛,可是他也吃不消啊。
易寒走進偏屋,瑞香沒有鎖上門,卻反而走了進來了,易寒好奇道:“你跟着我進來幹什麽?”
瑞香聞言似乎才意識到這一點,心有些緊張,卻立即道:“我想問問你爲什麽還沒睡?”用聲音掩飾自己神情的異樣。
易寒道:“憋着尿,怎麽睡的下”。
瑞香氣惱道:“你不要老說尿好不好”。
易寒道:“你不也說了”。
瑞香被易寒氣着了,幹脆轉過身去,也不說話了,卻也不打算離開。
過了一會,易寒才問道:“你怎麽也沒睡?”
見易寒關心起自己,瑞香感覺心裏的氣一下子就都消了,“我怕你受了委屈,所以就來”。
“對了,王府那邊是不是很熱鬧?我真想去一”瑞香突然轉身有些雀躍道。
易寒道:“那個人啊,可真是多的跟螞蟻一樣,人擠死人了”說着猛搖頭。
瑞香道:“也是,了小姐的畫像,何人不蜂擁而至啊”。
無意間的一語卻洩露了某些信息,易寒心想,“那畫像該不會是齊家千金故意洩露出去的吧,她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呢,莫非想讓人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易寒佯裝疑惑,“瑞香姐姐,你剛才說畫像,是不是小姐長的絕色傾城啊,所以他們才這麽熱情”。
瑞香聞言,思索了一會之後才應道:“小姐是美,不過不是那種外貌絕色傾城的美,而是她的整體氣質給人感覺很美麗很優雅很動人,對了,你見那張畫像了嗎?”
易寒搖了搖頭,瑞香道:“倘若你過那張畫像就明白了,就像你從畫到的感覺一樣”。
易寒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其實他一點也不透徹。
易寒問答:“你家小姐是不是很冷漠?”
瑞香道:“冷漠嗎?我不知道,隻不過她從來不跟男子接觸,也懶得去搭理,所以晚上那會她對你冷淡,一點也不奇怪,任何人來都是一樣的”。
“對了,你平時在老爺身邊都是做些什麽?”瑞香不喜歡談論關于小姐的話題,她更想了解易天多一點。
易寒淡道:“護衛,當然幹的是護衛的工作了”。
瑞香又道:“那老爺讓你來傳話,是不是表示你是老爺身邊最親近的人?”
易寒懶懶應道:“算是吧”,說了故意打了個哈欠,暗示瑞香可以離開了,自己要睡覺了。
瑞香又問了幾句,發現易寒的活躍度瞬間降到了低點,這才道:“夜深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歇息”。
易寒等得就是她這句話,“瑞香姐姐,慢走”。
房門一關,上了鎖,又恢複起了夜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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