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甯雪曾經的種種深情的表現,易寒内心充滿期待,和易寒一起趕路的小喬漸漸的,心裏明白了七八分。
這一天兩人來到了所屬冀州地區的一處縣城,下一站就是保州地區了,保州一到,京城也就差不多了。
似往常一般,兩人縣城住宿一晚,打算明天一早趕路。
隔日,兩人一早上路,往保州方向行走,離開縣城,行走在山道上,過了一會,易寒發現不對勁,他發現有許多車馬隊伍與自己對向走來,而與自己同方向的幾乎沒有行人車馬,此路一直是經貿頻繁的路道,怎麽會往返人數懸殊。
終于有一個返回的老頭好心告訴他原因,說最近前面的山上遊竄着一幫山賊,專門打劫車隊行人,下手十分狠毒,已經不少人喪命,縣太爺親自帶了一支官兵前去勘察,目前還沒有消息,有人說這支官兵已經喪身山賊之手。
所以車隊行人互相傳告,避開此道,繞路而行。
“少爺,怎麽辦?我們是不是也繞道?”
易寒沉吟不語,他身體還沒恢複,頂多就算是個正常人,自保都不能,又如何保護小喬的周全呢?可這會繞道,可就要多費幾天的路程,易寒是想冒險,又是充滿矛盾。
他身上什麽貴重的東西都沒有,就算山賊發現自己,也不會打自己的注意吧。
考慮再三之後,易寒做出了決定,繼續前進。
小喬當然沒有反應,她相信易寒,隻要在易寒的身邊就感到安全,這是一種信任,說不定少爺亮出麒麟将軍之名,這些山賊就會吓得落荒而逃。
路上,易寒觀察周圍地形,周圍叢山密林,地形複雜,容易隐藏,難怪會有山賊遊竄到此,别說來一支官兵了,就算來一支軍隊也不一定能夠圍剿到這些山賊。
越是如此,易寒越是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的誇大,他現在隻是個普通人。
傍晚時分,易寒安全抵達保州地區,路上靜靜的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易寒暗暗慶幸自己的幸運。
可他不知道,早上他剛剛離開的縣城卻傳出消息,說那幫山賊莫名其妙,全部暴斃在路道上,縣城裏的人紛紛在猜測到底是何人所爲,爲他們除了一大害。
又過了一天,易寒回到易府,他離開已經一月有餘,大家心裏都很關心他和甯雪的消息。
易寒進入大廳,剛剛坐了下來,就見易天涯匆匆走了進來,朗聲道,“你快把那個妖精請走,我受不了了”,易天涯見面說的第一句話雖然不是關于甯雪的,來他沒少受摧殘折磨。
易寒自然也知道清香白蓮的棘手,否則她臨走之前就不會囑咐玄觀了,剛要出聲回應,隻聽易天涯立即打斷道:“快先去把她請走,回來再慢慢詳說”。
易寒走出大廳,剛好見到貂蟬,問道:“少夫人現在何處?”他将事情交給玄觀負責,發生什麽事情,玄觀應該最清楚。
貂蟬應道:“少夫人沒在府内,她在懷來大營”,說着将易寒走後沒幾天,懷來方面就有人來請玄觀回大營的過程簡單說了出來。
這些年,懷來大營的諸多事務一直都是玄觀一手在處理,她隻是不在幾天,懷來方面就有些亂了,就好似國不可一日無君,盡管玄觀新婚不久,但是卻沒有人能夠頂替她的位置,她隻好趕去坐鎮。
難怪呢?原來玄觀不在府内,玄觀不在,還真沒有那個人能穩住做事随心所欲的清香白蓮。
易寒問道:“貂蟬,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府内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貂蟬表情怪異,“少爺,我不好說,你還是自己去了解吧”。
易寒驚訝道:“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
貂蟬無奈道:“少爺,我真的不能講,我可是一字都不敢講出口,你若真想知道就親自去問那妖精吧”,妖精出口,貂蟬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隔牆有耳,被人聽到了。
無奈,易寒隻好自己親自前去詢問清香白蓮,心很是好奇,師姐到底幹了什麽事情,怎麽府内的人都表現的怪怪的。
來到安置清香白蓮住下的院子,隻見院門挂了塊牌匾,寫着“小常院”三個字,易寒感覺怪異,卻也沒有多想,走了進去。
突然聽到動靜,走過去一,隻見幾個下人正在刨着地,這院子的一角生生挖出一個兩丈有餘的大洞,旁邊堆起小山一般的土堆。
幾人累得滿頭是汗,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易寒心感到奇怪,這演的又是哪一處?
鐵同突然到易寒,露出驚喜,喊道:“少爺,快救我們脫離苦海!”
易寒到馬良也在其,問道:“馬叔,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在幹什麽?”
馬良連忙應道:“少爺,妖仙子說這地裏面有寶,非叫我們幾人刨地把寶物找出來,可我們挖了已經半個月了,哪裏有什麽寶啊,就算真的有寶,也不該生生糟蹋院子啊,少爺,你”。
易寒朝馬良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原來就并不大的院子,被挖的滿是大洞,好好的一個院子被破壞的慘不忍睹。
易寒道:“馬叔,你們停下,先回去”。
馬良應道:“少爺,你還是去問問仙子肯不肯讓我們回去”。
易寒剛想說話,隻聽鐵同低聲道:“少爺,你還是去問一問的好”,說着爲易寒指了指一個方向。
易寒也不再廢話,轉身走去,所有人在易寒轉身的一瞬間,露出祈禱的表情。
易寒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聞到一股幽香傳來,屋裏裏坐着一個一身粗布白衣的身影,不是清香白蓮又是何人,隻見她聚精會神的在着什麽。
易寒朗聲喊道:“師姐!”
清香白蓮擡頭望來,“師弟,你終于回來了,我在這裏住的不習慣,也沒有個人陪着我說話,你回來了就好了”。
易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問道:“師姐,你到底在幹什麽,怎麽無端端的讓人在院子裏挖了一個又一個的洞”。
清香白蓮突然表情一肅,站了起來朝易寒走了過來。
易寒感覺奇怪,問道:“師姐,你想幹什麽?”
清香白蓮道:“師弟,不要動,我替你把下脈”,說着拈起易寒手腕,垂目一臉認真。
過了一會之後,清香白蓮才松手道:“是誰将你重傷?”
易寒心暗忖:“師姐果然厲害,一眼就出我身體的問題”,卻道:“沒事了”。
清香白蓮卻嚴肅道:“怎麽會沒事,你可知道你是死裏逃生,若不是師尊救你,你早就斃命了”。
易寒心怪異,怎麽又扯上婉兒師傅了,清香白蓮也沒有解釋,一臉氣憤道:“敢有殺我師弟的念頭,我一定饒不了他”。
易寒着清香白蓮生氣的模樣,竟感覺她十分的可愛,因爲那表情真的隻能用可愛來形容,原來師姐生氣的模樣是這樣的。
清香白蓮道:“師弟,快告訴我,師姐替你出氣”。
易寒應道:“不必了,隻是誤會”,他其實早就不怪雲觀月了,又怎麽會尋她報複呢。
清香白蓮笑道:“你倒真是寬容大量。”
易寒回歸正題道:“師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想幹什麽?”
清香白蓮拉着易寒的手,歡喜道:“師弟你過來,師姐找到一張藏寶圖”。
原來她剛才聚精會神在藏寶圖,易寒對藏寶圖可是沒有絲毫的興趣,顯得懶洋洋的。
清香白蓮卻十分熱衷,“師弟,你快來幫師姐研究這張藏寶圖,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寶物”。
易寒朝藏寶圖望去,卻哭笑不得。
清香白蓮見了易寒的表情,好奇問道:“師弟,你笑什麽,這張藏寶圖充滿玄機,我實在捉摸不透”。
當然充滿玄機了,這張藏寶圖是他畫的豈會不知道,所用的技巧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當時他年紀還還小,隻是一時興趣之作。
易寒指點了一二,清香白蓮思索片刻之後,恍然大悟道:“世間竟有人有此聰明才智”。
易寒大感慚愧,這是多少代人的智慧結晶,豈是他一個人能夠想出來的。
清香白蓮歡喜道:“師弟,我們快去挖挖,是不是在那裏”。
易寒突然想到什麽,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吧”。
清香白蓮卻似個小女孩一般,雀躍的拉的易寒的手走了出屋子。
易寒着清香白蓮的模樣,想不到師姐也有如此動人的模樣,有些女子真是越了解越不透,師姐如此,雲觀月也是如此,自己怎麽突然會想到雲觀月,這一路上他想起雲觀月的次數已經不止一次了。
清香白蓮和易寒來到一顆樹的旁邊,着太陽,辨别了方位,按着易寒剛才的指點,站住在一個地方,說道:“師弟,就是師姐站着的地方,你來挖”。
易寒也不多話,彎下腰來,用雙手挖了起來,早就結束,早點滿足師姐的好奇心,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了,一心兩用,手上挖着,腦子裏卻想着别的事情。
手上突然挖到堅硬的東西,隻聽清香白蓮歡喜道:“終于找到了,還是師弟用”,說着彎下腰來,說道:“師弟,快把寶物挖出來”。
易寒“哦”的一聲,手上加快動作,将東西挖了出來,掃了掃塵土,樣子卻是一個盒子,盒子表面被濕土常年累月的腐蝕,已經呈現凹凸不平的糜爛。
盒子并沒有上鎖,打開盒子,裏面卻沒有受到侵襲,保持完整無缺,樣子是用上等木頭制作的錦盒。
清香白蓮立即揭開蓋在上面的紅布,到盒之物,表情怪異,過了一會才不悅的悶悶道:“是誰這麽惡心下作?”剛才她還贊賞這個設計藏寶圖的人,可這會卻又将此人貶低。
清香白蓮爲什麽會這麽說,原來盒子裏面是一些女子的貼身衣物。
易寒拿起一件亵衣,這全部可是當年自己珍藏的寶貝啊,想不到這些當年視若珍寶的東西,多年之後還能再見,之所以沒有腐爛,是因爲自己在裏面放了幹燥去濕的物品。
清香白蓮見易寒入神思索,問道:“師弟,你在想什麽?”
易寒回神,爲掩飾内心的下流,笑了一笑道:“沒有!”
清香白蓮凝視着易寒的眼睛,的易寒好不自在,出聲道:“師姐,你爲什麽這麽我”。
清香白蓮突然道:“師弟,這些東西該不會是你的吧”。
易寒心一緊,呵的一笑,“師姐,你爲什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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