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我不會膚淺的認爲身體的快樂就是讓你感覺活得很好,相反情欲的放縱會讓你忽略了更多的東西”。
雲觀月露出了一絲溫和的微笑,這個表情與她剛才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就似當初在金陵遇到的那個友善的雲觀月。
爲什麽會這樣呢,或許是易寒剛剛那一刻讓她感覺到可以掏心交流吧,又或者讓她感覺可以似在跟一個朋友輕松的交流,雲觀月很喜歡這樣子,當初遇到易寒也是這種感覺。
雲觀月生活的環境,以及身邊生活的人,讓她難以有這種體驗,不得不說易寒剛才講的那句話已經有一個好的開始。
隻聽雲觀月微笑道:“這一刻我真的不想殺了你,可我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改變想法”。
易寒從雲觀月的表情也感覺到氣氛突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剛剛與雲觀月是一種生硬而困難的交流方式,可是此刻卻感覺就似跟一個老朋友在聊天一樣,“雲觀月,我很喜歡現在的你,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似當初在金陵見到你一樣,我不會感覺到任何的壓力,輕松自然”。
雲觀月道:“好,你現在打算怎麽做了”。
易寒笑道:“我打算爲你彈奏一曲,記得當初你邀請我前來,當時我是來了,當卻不是單純來以琴會友。”。
雲觀月笑道:“那是一個糟糕而又奇妙的經曆”。
易寒莞爾一笑,“我也想不到會是那種結果,我居然會與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女子,身體上有了最親密最激烈的接觸,雲觀月,雖然荒唐,但其實我感覺很奇妙,你的行爲雖然與世俗格格不入,當我感受最深的是,你是一個多情像水一般的女子”。
雲觀月嫣然一笑:“那剛剛呢,你是什麽感覺呢?”
易寒思索道:“你像一個瘋子”。
雲觀月問道:“你知道我剛剛是什麽感覺嗎?”
易寒問道:“什麽感覺,是說我沒有似第一次那麽放的開嗎?我的心思并不在此,盡管美色如斯!”
雲觀月天生紅潤鮮嫩的檀唇微微翹起,神秘一笑,這一絲笑容蘊涵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含義,輕輕道:“你說不出來,那就算了吧”。
易寒好奇的朝雲觀月望去,突然見她眼神流露出一種自己從來在她身上不到的東西,似少女與情人見面是的歡喜嬌嗔,又有一點新娘子見到丈夫的羞赧,僅僅從她的這一雙眼睛就能見她豐富多彩的情感,更有萬千種美姿妙态,他迷惑道:“雲觀月,現在你的心情怎麽樣,難道不感覺此刻活着很美妙嗎?”
雲觀月突然心頭一悸,因爲她被易寒說了,而恍然大悟,淡淡道:“我感覺我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我爲你而活着”。
易寒沉吟了一會,應道:“剛剛你一定不是這樣的感覺,我感受到你的瘋狂,可卻沒有感受到你身體傳遞的柔情,你這句話是你現在想起剛剛那句話的感受,是你現在的感受卻不是你剛才的感受”。
雲觀月道:“易寒,你真是一個暢聊最好的人選,我想聽你彈奏的曲子”。
易寒笑道:“不會讓你失望了。”沒有讓别人失望的感覺是快樂的,他也希望雲觀月不會讓他失望。
易寒笑道:“跟我走吧”。
雲觀月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着易寒的背影,優雅的邁出步伐,跟随易寒離開山洞,剛黃昏的光線照耀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能感受到肌膚的溫暖,夕陽如此美麗,夕陽是如此的美麗,易寒的身影起來也是如此的活潑充滿生機,動人讓人動心,人從來沒有喪失到美麗的東西,隻是有時候忘記了。
易寒走到斷成兩半的綠绮琴面前,彎下腰來輕輕的撫摸古樸的琴木,身後的雲觀月輕輕道:“對不起”。
易寒笑道:“沒關系,就像生命有始有終,這把琴已經豐富了它的曆史使命,留在記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雲觀月心想解釋她爲什麽一出來就要将這把琴斬成兩截,可是她卻沒有開口,她不想打破很易寒此刻的氣氛。
雲觀月道:“可是我隻喜歡聽琴,卻從來不會彈琴”,她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易寒,山莊裏沒有琴。
易寒拆開琴木上的琴弦,将斷成兩截的琴弦又綁在一起,這樣琴弦就變短了,易寒對着雲觀月道:“我需要一塊這麽長的木頭,你能代勞嗎?”
雲觀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一會之後,她取來了一塊削的十分平整的木塊,這是她從一顆上百年大樹取下來的。
易寒拿着那塊木塊,掂量了一下,分量很重,這塊木頭很新鮮,含有充足的水分。
倒也沒有說些什麽,他精通樂理,動手制作琴身,開琴孔,挖琴腔,他有其心靈手巧的一面,展現有可能成爲一名琴匠的天賦。
雲觀月靜靜的着,時間無聲的流逝,在這種平淡無聲,心靈卻能滿足充沛,心情也不知覺開朗起來,讓她蠢蠢欲動,但是她卻沒有說話,繼續保持沉默。
易寒突然擡頭對她露出燦爛的微笑,雲觀月竟露出了羞赧的微笑,就似童年與玩伴在一起,同伴突然無意間友善溫和的一瞥。
易寒道:“我要你幫我完成這把琴”。
雲觀月微笑輕輕點了點頭,易寒指着半成品的琴,說道:“在這個位置開一個孔。”等雲觀月完成之後,易寒道:“這個音孔叫龍池”。
又指導着雲觀月繼續,“這個音孔叫鳳沼”。
兩人配合無間制作了一把嶄新的琴。
時間在無聲流逝,完全想不到剛才兩個人是抹黑完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易寒着簡樸琴弦殘缺的琴,說道:“就讓斷裂了不是還能重生嗎?”
雲觀月道:“易寒,你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我雲觀月能遇到你,三生有幸”。
易寒哈哈大笑:“過獎了,我易寒能夠見到人人仰慕萬分的雲仙子才真是三生有幸”。
雲觀月淡道:“或許你可以活的更舊一點,我此刻絲毫沒有想要殺你的念頭,但是”稍微停頓了一會之後繼續道:“世事無常,我是個很多變的女子”。
易寒笑道:“能死在雲仙子的香手上,我也是香噴噴的死去”。
雲觀月笑道:“很濃烈的血腥味,應該不會似你說的那般香噴噴的死去”。
易寒心情愉悅笑道:“那你下手的時候可以不可以溫柔一點”。
雲觀月輕輕搖頭,“那是折磨,死亡隻是一瞬間,你不會有太多的感覺”。
易寒抱着新琴随意的盤坐在地上,說道:“你知道我早些時候在洞口彈奏的曲調叫什麽名字嗎?”
雲觀月搖頭,說道:“你擾亂我的心境,将我激怒,所以我要殺你,說不定這會是你最後一次彈奏,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這首曲子名叫“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剛剛我還沒有彈奏完”,琴音飄起,易寒已經用他的行爲來回答雲觀月。
雖然曲子同名,他也說是同一首曲子,但是這會彈奏的曲調卻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琴音舒心似講述兩個知己好友愉快交流的場面,那些淫靡激情的調子絲毫沒有,琴音變得如此清澈幹淨。
雲觀月能感受到共鳴,因爲她剛剛與易寒經曆了琴音所演繹出來的情景,兩人合作無間的制作了一把琴,心無旁骛,默契投緣,其實她與易寒之間沒有矛盾,兩個本來就是情投意合,至少在琴樂這一方面。
一曲奏完,雲觀月回神道:“琴音未了”,她也是喜歡聽琴的人,知道不是結尾。
易寒笑道:“我們之間就講述到這裏,剩下的隻能留到以後了,我們之間不是還都活着嗎?”這是一首沒有結尾的曲子,生命的終點自然而然的結束。
雲觀月笑道:“你害怕我殺了你嗎?”
易寒笑道:“你還想不想把這首曲子聽完呢?”
雲觀月道:“我很期待”。
易寒道:“那就讓歲月化爲琴音吧”。
雲觀月莞爾一笑,“真是讓人值得懷念的一天,易寒我可以幫到你什麽?”她樂意幫助眼前她心的知己,這也是讓她感覺快樂,活着很好的事情。
易寒道:“雲觀月,我想讓你救活我的愛人”。
雲觀月道:“我盡力”。
易寒道:“你累了,明日一早我再來找你”。
雲觀月道:“不!我一刻都不想沉睡”。
易寒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生機,人的思維是如此奇妙,人的情感也是如此奇妙,他其實迫不及待。
夜已經深,陸盈平和小喬還在廳堂裏,陸盈平并沒有給她們安置房間住下,在等待易寒歸來的時候,疲憊的睡了,活躍的隻有那輕輕搖曳的燈火。
當腳步聲傳來,安靜的廳堂立即恢複了活躍,陸盈平靈敏的醒來,“易公子終于回來了”。
陸盈平望去,隻見易寒一臉欣喜走了進來,突然她見易寒身後白色優雅的身影,心緊張,“師傅”,她到師傅的時候很緊張,特别是那張冷漠沒有感情的臉,心裏很難受。
陸盈平恭敬的喊了一聲“師傅”,她知道師傅不會回應,甚至都不會她一樣,可是突然心頭卻是一顫,師傅朝她投來了溫和的微笑,她的目光很柔和,她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師傅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那是她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師傅抱着她會用這樣的表情她,她一直認爲師傅的内心深處藏有溫柔,藏有關愛,盡管自己經常見的是一張冰冷的臉,卻沒有改變她的念頭,因爲有些東西是在心底印一輩子的。
沒寫就好像感覺什麽事情沒完成一下,還是必須給大家補上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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