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寒從圍牆落下府外,凝兒看的目瞪口呆,隻感覺他似天神一般,無所不能。
易寒把凝兒放下,笑道:“不必驚訝,這是武藝,平常人不能做到的,對于習武之人來說确是小菜一碟”。
凝兒看着易寒,隻感覺眼前的易寒很陌生,他還有好多好多,需要自己去了解。
凝兒看着巷子,問道:“真的要這樣離開嗎?”本來她是下定決心和易寒私奔的,隻是這會情況卻不一樣,易家和李家有太多的聯系,并不能似當初想的一般一走了之,卻是要面對了,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倘若因爲自己,破壞了易寒與小姐的親事,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非但李家饒不了自己,怕是易家也不可接納自己,那自己可真的無處容身了,倘若必須如此她不會有這麽多的想法,可事情并非一定要這麽做,還有商量旋回的餘地。
易寒曬道:“自然是真的了,我都把你帶出來了,難道又把你送回去了,你就不要擔心了,一切有我”。
易府和李府的距離并不遠,一會就到了,當站在易府門前的時候,凝兒卻停了下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這麽自私,因爲我而連累小姐,甚至把沐彤也一并連累了”,跑上前,捉住易寒的手道:“易寒,沒關系,真的沒關系,我願意等,我也相信你一定不會把我抛棄,但是現在請将我送回去好嗎?”
易寒道:“都到門口了......”
話沒說完就被凝兒用堅決的口氣打斷,“我不會進去的,我不會以這種方式進去的,我無法說服自己這麽說”。
易寒看着凝兒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道:“好”,凝兒說的對,不能這麽自私,這确實會連累沐彤,倘若自己就這樣帶着凝兒回來,沐彤可就要幫他背這個黑鍋,想起可愛的沐彤,他也是不忍心的。
凝兒笑道:“沒關系,隔上一段時間我能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易寒拉着她的手,笑道:“我們回去,商量體貼的小凝兒”。
一會之後又将凝兒送回到兩人見面的地方,凝兒笑道:“我回去把衣服洗了”。
易寒點頭道:“我有空就來看你”。
兩人分别之後,易寒又回到玄觀所住的院子,見到了沐彤,這妮子表情怪怪的,卻說道:“小姐回來了,在屋裏面等你”。
易寒“哦”的一聲,沐彤卻突然道:“小姐回來後問你去哪裏了,我沒敢隐瞞,說你去見凝兒了,一會你可不要說漏嘴”。
易寒莞爾一笑:“我是那麽喜歡說謊話的人嗎?”,一語之後笑道:“沐彤,謝謝你的幫忙,一會我去給你燒水挑水”。
沐彤道:“不必了”。
進入房間,玄觀正在屋内安坐等候,見到易寒微笑道:“你何須如此着急”。
易寒坐了下來應道:“是時候去見個面了,玄觀,昨晚我跟你說的事情,該如何辦?”
玄觀笑道:“你不是心中已經有分寸,自作主張了嗎?”
易寒笑道:“沒有,還是得聽你的”。
玄觀微笑的看着他,一會之後才道:“今天我去跟母親說了,想讓岚兒陪我一起出嫁,你看可好”。
易寒喜道:“自然是好”。
玄觀笑道:“可是母親不願意,她想給岚兒找個好人家”。
易寒一愣,“我還不算好嗎?”
玄觀笑道:“岚兒随我出嫁,說的好聽是半個侍妾,說不好聽還是個婢女,母親不想委屈了她,不過,我過去的時候,有祖奶奶陪同”。
易寒道:“老夫人?”
玄觀道:“有些話由祖奶奶說出來較有分量,祖奶奶說了何不聽聽岚兒的意思,若是想對岚兒好,就應該讓她稱心如意,所以祖奶奶就和母親一起去找岚兒。”
易寒問道:“結果如何?”
玄觀道:“我不清楚,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就不方便繼續留在那裏了?”
易寒問道:“爲什麽?”
玄觀淡道:“沒爲什麽?”
易寒道:“玄觀,你吃醋了?”
玄觀嗔道:“沒有,我覺得我不在場會更好一點,你懂了嗎?”
易寒恍然大悟,隻聽玄觀笑道:“你是越來越愚笨了,完全沒有以前的睿智”。
易寒苦笑道:“我的腦筋現在絞的亂七八糟的,如何能似往常一般理清頭緒”。
易寒道:“玄觀啊,你該嫁人了”。
玄觀笑道:“是啊,我是該嫁人了。”說着看着易寒。
易寒想到玄觀即将成爲自己的妻子,卻完全沒有突然的感覺,他早已經将玄觀當做自己的妻子看待。
玄觀道:“我與你的婚事打算一切從簡,不宴請賓客,也不擺酒席,甚至連“六禮”也可以免了,天地鑒證就可以了。
易寒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怕是你的家人不會輕易答應下來”。
玄觀朗聲道:“不答應也得答應”。
易寒笑道:“你倒學會霸道起來了”。
玄觀道:“這事我來安排,你靜候佳音”。
易寒道:“也好,我也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玄觀歎息道:”這塵俗可真是煩人啊,若是有個世外桃源可以清清靜靜那就好了”。
易寒道:“會有這麽一天的”。
玄觀道:“你先回去,你在這裏已經逗留了一天一夜”。
易寒起身離開,突然回頭道:“我今生最大的罪孽就是禍害了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易府,易寒即刻就找易天涯和馮賢淑商量,當他說出了自己與玄觀的決定之後,兩人卻沉默不語,若是以前,易天涯定會大聲咆哮,可這會他卻沉默了。
易寒突然道:“其實我也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适。”
易天涯表情一訝,“你怎麽突然間又改變主意了?”
易寒豪氣笑道:“人活在世,還不是求自己活的開心,名聲什麽都是狗屁,我就當一個無視世俗倫理的人又如何,倘若你們覺得不合适,那就大大方方的辦一場婚事,宴請賓客,擺滿酒席,讓玄觀風光大嫁,讓天下人都知道李玄觀是我易寒的妻子”。
易天涯問道:“可望舒那邊怎麽辦,夢真呢?”
易寒笑道:“都風光大嫁,一個一個來”。
易天涯朗聲道:“豈有此理!”
易寒道:“禮數向來都是從無到有,就由我來開這個先河,别人若說不可以,你憑什麽說不可以”。
易天涯道:“你倒是好魄力,此事若真的做出來,你倒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易寒激将道:“爺爺,你敢是不敢呢?”
易天涯豪氣道:“你都敢,我怎麽就不敢了,就讓玄觀風光大嫁,偷偷摸摸的,躲躲藏藏的不是我們易家的風格,别人若敢在我眼前說一句閑話,老子就砍了他的頭”,這會易天涯也變得霸道起來了。
馮淑賢一直沒有出聲,她簡直驚呆了,隻感覺爺孫兩都瘋了,但其實放開一切大膽幹,事情也就沒有想象中那麽棘手,要怎麽做是易家的事情,别人管的着嗎?
易天涯起身道:“我現在就跟李毅說這件事情,挑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等明瑤嫁過來,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可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說着哈哈大笑起來,突然轉身道:“我先走了”,這一旦放開手腳,心情反而晴朗了。
馮淑賢道:“寒兒,世人都知道你成爲西夏王夫,這正大光明的迎娶明瑤,會不會鬧出什麽亂子來,望舒是西夏的狼主,你這麽做豈不讓西夏文武百官,萬民感覺受了巨大的侮辱,會不會因此而兩國再起兵禍啊”。
易寒淡道:“原本我成爲西夏王夫的事情,世人就懷疑不知真假,至于望舒,我想她會體諒我的,更會幫我的,隻要她真的肯,卻也難不倒她,我現在就去向說明這件事情”。
馮淑賢道:“去,夢真那邊也要去說一聲,給她一個心理準本,我怕她心裏難受”。
易寒笑道:“母親,你多慮了”,爲了這幫紅顔知己,易寒已經豁出去了。
來到望舒的住處,敲了敲門,拓跋綽的聲音傳來,“誰?”
易寒應道:“是我!”
拓跋綽道:“稍等一會!”
原來拓跋綽在個望舒打扮,想打扮成男裝,出去逛一逛,熟悉大東國的風土人情。
望舒道:“沒關系,讓他進來”。
拓跋綽這才走進去看門,“易将軍”。
易寒笑道:“你們在忙什麽呢?”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