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拓跋綽突然走了進來,因爲易寒的屋門已經拆掉了,所以拓跋綽也不必敲門就這樣直接走了進來,這會易寒衣服剛換了一般,隻穿了一件短褲,拓跋綽卻沒有避嫌,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他的身上。
易寒見到拓跋綽卻是有些驚慌,都追殺到我的住處來了,用的着這麽深仇大恨嗎?不就捏了你一下酥.胸,易寒停下穿衣,隻穿着短褲嚴陣以待,堤防拓跋綽突然出手,面對拓跋綽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女子下手毫不留情,招招緻命,一個不察可就小命不保,要是這麽死了可真是窩囊。
拓跋綽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淡淡道:“主人請你到屋内一叙”。
易寒卻半信半疑,平白無故的怎麽會請我去叙話,要請早請了,這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設下埋伏,趁我欣喜若狂之際一不留神将我拿下,到時候就任人魚肉了,而且拓跋綽的情緒平靜的有些怪異,易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說道:“夫人想叙話,不如到我房裏來叙,如何?你看我這裏的椅子又平又正,這床嘛也是又大又軟”,這句話暗含兩層意思,說着椅子又平又正是說我堂堂正正的,你來了盡管端坐不必擔心,說着穿又大又軟是說若想纏綿,我這裏也是個好地方,隻是不知道拓跋綽是否聰慧到能夠聽懂這句話。
拓跋綽也沒深思,她隻聽到了其中表面上關鍵的意思,就是姓易的居然不想去,卻讓主人過來,冷聲喝道:“放肆!”
易寒淡淡笑道:“我這一生都不知道放肆了多少次,再放肆一次又如何?拓跋小姐,夫人若是感覺爲難,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強”,在誘惑面前絕對不能喪失理智,非是易寒不想去,隻是來的突然,太過蹊跷了,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拓跋綽指着易寒:“你......”
易寒淡道:“拓跋小姐,若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我還要換衣服,請避避嫌”。
拓跋綽冷哼一聲,揮袖轉身離開,易寒看着她的背影,冷哼道:“事不過三,被你們玩了兩次,你還真以爲我會笨的再上當第三次”,說着卻思索起來了,在彙波樓上自己摔下去的時候聽到一把聲音,這樣看來,當時那神秘夫人正躲在暗中觀察,她爲什麽要這樣呢?明明赴約了,卻爲何不肯出來相見,卻讓拓跋綽來代替,我長什麽樣又不是不知道。
拓跋綽返回屋内,望舒背過身去,聽到聲音,有些緊張,輕輕問道:“人來了沒有?”,心中卻在胡思亂想,幾年沒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我老了,會不會......
拓跋綽應道:“主人,他不肯來,說要叙話,就請你過去”。
“沒來”望舒突然轉身,難以掩飾臉上的失落,稍微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決然道:“那好,我就親自過去”。
“主人!”拓跋綽聞言明顯驚訝有諸多不解,主人既然爲了一個普通的男子移步,向來她傳喚誰,誰不是惶恐匆匆趕來。
望舒卻沒有過多解釋,“拓跋綽,你前面領路”,之所以叫上拓跋綽,大概心裏有些緊張。
來到易寒的門口,望舒卻突然停了下來,整理了衣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拓跋綽已經見怪不怪了,主人的這些日子的舉動太奇怪了。
易寒聽到腳步聲,立即朝門口看來,見拓跋綽又來了,有些不耐煩道:“拓跋小姐,你到底想怎麽樣,消停一下,讓我換會衣服好嗎?要不讓我松口氣也好啊。”拓跋綽去的快來的也快,他都還沒換好衣服。
一把溫柔的聲音突然從拓跋綽的身後傳來,“讓我服侍更衣可好?”
易寒一愣,拓跋綽卻是震驚萬分,好像整個世界突然間颠倒了。
隻見一個身影緩緩的從拓跋綽的身後冒了出來,一身紫色綻錦绛裙,絕色容顔西子淡妝,細眉嬌戚有些憐弱淡映春雲,眸凝秋水楚楚動人,嘴角微笑顯得有些羞澀。
在看到望舒的一瞬間,易寒變得又傻又呆,他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巴掌,因爲這一切實在是匪夷所思了,讓他不敢相信,感覺似做夢一樣,望舒這會不是應該在西夏皇宮嗎?怎麽會在這裏,又怎麽會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他的腦子一下子遲鈍了,以至于不是迅速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聯系起來,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望舒!
易寒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是看着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人兒,隻見望舒臉挂微笑,輕移蓮步緩緩近,微啓朱唇款款道:“可好!”
易寒感覺自己腿軟無力,就要這樣癱軟下去,他太緊張了,害怕這一切都是夢,瞬間就要消失,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悸悸麻麻,連呼吸起來都要些吃力。
相信這會隻有一旁的拓跋綽最從容,她的目光不停的在望舒和易寒之間轉移,這一幕實在讓她太好奇了,兩人好像是認識的,看姓易的吓成那樣子,莫非他知道主人的身份,所以驚畏。
當望舒近在跟前的時候,易寒雙腳一軟,整個人如一攤軟泥倒下,望舒拉住他的手臂,輕輕道:“好久不見!”
易寒微微張開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望舒輕輕笑道:“你什麽時候變成啞巴了”,這會她反而自然了許多,甚是能對易寒說起俏皮話來。
易寒搖了搖頭,腦子還是遲鈍,暫時無法恢複正常,他發現自己在看到望舒之後失去了言語和思考的能力。
望舒手指輕輕撫摸易寒的臉蛋,她的眼神充滿柔情,在感覺到她手掌溫潤的肌膚的瞬間,易寒感覺整張臉都麻了起來,這種酥麻迅速傳遍全身,就似被雷電擊中了一樣。
“不!不!不!”易寒整個人後退,忙舉起手示意不要,一波又一波的震撼突襲而至,他需要有個緩氣的空隙,或者說他需要有個思考的空隙。
望舒俏皮笑道:“你是不是幹了什麽虧心事所以這般害怕見到我?”
易寒猛搖頭,隻感覺腦袋要爆了,聰明的他也無法做出瞬間處理完這麽多的信息量。
望舒對于易寒的舉動也感覺有些奇怪,她那裏知道她已經緩了好些天,易寒可是一刻都沒有緩,這太震撼了,完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望舒微微一笑道:“你既然不想讓我爲你更衣,那我就叫别人”,說着吩咐道:“拓跋綽服侍易元帥更衣”。
拓跋綽瞬間傻眼,愣愣的看着上身赤裸的易寒,一時反應不過來,易元帥!當的起這三個字的不就隻有麒麟将軍一人嗎?心中雖然驚訝,可是她更想立即證實對方的身份,疾步走到易寒的身邊,當目光落在他背後上數不盡的傷痕時,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就是麒麟将軍,主人此行要尋找的人,易寒的身份證實,那主人這些日子的舉動就完全可以順理成章的解釋了,隻是世間的事情竟有這般巧合,主人想尋找的人一直在身邊,自己與他相處些多天卻完全沒有想到,想着朝易寒的臉看去,她想看清楚這張臉,這讓讓她感覺厭惡猥瑣的臉,誰又會想到這張輕浮的臉,他的後背竟有數不盡猙獰的傷痕,他的身份竟是傳說中的英雄人物麒麟将軍,大東國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人不可貌相,僅從一個人的外貌又怎麽看清楚他的底細,在她還是個女孩的時候,她就聽人常說到麒麟這兩個字,也聽過他的許多傳奇的故事,這兩個字也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性情傲慢,可是這份崇拜卻是在少女時候就産生的,在她内心還沒有足夠強大自信的時候,麒麟這兩個字已經侵入她的内心。
望舒見拓跋綽愣住了,出聲道:“拓跋綽還愣着幹什麽?”
“哦”,拓跋綽回神,拿起衣服給易寒更衣,當她看在易寒後背猙獰密布的傷痕,手指忍不住請觸摸那些傷疤。
易寒看着望舒弱弱問道:“你是舒兒?”
望舒輕輕笑道:“是啊,我親自來捉你回西夏去”。
“真是的舒兒?”易寒又輕輕問道。
望舒卻被易寒的舉動惹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是真如此還是故意的,應道:“是,我要将你一輩子囚禁在西夏!”
易寒柔聲道:“你怎麽瘦了?”
望舒心頭一顫,隻感覺他不按套路,這一句話問的她内心有點承受不住,柔情蜜意襲擊心頭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深情道:“想你了”。
易寒突然緊緊将她抱住,他的雙臂強有力,箍的望舒無法呼吸,可是這種緊緊被包裹的感覺卻讓她感覺幸福快樂,所有的一切都回來了。
“将軍!”在爲易寒更衣的拓跋綽突然發現易寒動了,這衣服還沒有穿好呢,當看到易寒緊緊的将主人抱住,她識趣的靜悄悄離開,将空間留給兩人。
千思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