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知府臉上雖然滿是驚訝,但是卻并不感覺害怕,張小溪向來都是采草卻不傷人性命,他雙眼充滿期待。
張小溪卻嫌他老,長的不夠俊朗挺拔,她雖然是個女淫賊,卻不是什麽貨色都上的,就似一個人嘗遍了山珍海味,遇到一些普通的食物就沒有半點食欲了。
隻聽張小溪淡淡道:“知府大人,現在我非常痛恨男子,你也是男子”,說着目光一冷,這一瞪看的知府後背發涼,心想傳聞該不會是假的,這張小溪打算先奸後殺。
“不過呢”,張小溪語氣一暖,“知府大人剛才也算幫了我,隻不過你也惡心了我,所以我打算小小懲戒一番就好”。
寒芒一閃,知府痛的整個身子扭曲掙紮,嘴巴被塞住,痛叫聲全部被堵在口中卻發不出來,隻見他赤裸的胸膛出現兩個血疤,兩顆乳,頭已經被挖掉。
卻說張小溪離開之後,顔複霄親自來到知府衙門,讓人去叫知府來見,下人前去禀報,才知道知府大人被捆綁起來,并被虐待,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那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美麗女子真的是玉面小如來張小溪。
知府敷了藥,包紮了傷口,臉色蒼白的來見,顔複霄道明來意,“讓知府一個月之内将一個叫張小溪的女淫賊追捕歸案”。
知府聞言,心中暗暗驚慌,偷雞不成蝕把米,讓張小溪就這樣輕易從手中逃跑了,這個罪名可不小,此事已經有不少人知曉,知道遲早,洩露風聲,卻主動坦誠叫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有些不該說的他是不會那麽老實說出來。
顔複霄聽完大爲惱火,怒斥一番,讓知府十日之内一定要将那女淫賊緝拿歸案,否則要治他一個渎職罪。
都逼到這份上了,知府知道自己若無法将那女淫賊緝拿歸案,這個官恐怕就要丢了,動用了杭州城所有的官兵,四處張貼張小溪的畫像,原本就非常熱鬧的杭州城又起了大波瀾,杭州城的百姓都議論紛紛,不知道張小溪又幹了什麽大案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易寒剛回到蘇府,那張管事看見了他,立即就迎上前來:“易先生,你總算出現了,我們可是得了你一天一夜了”。
易寒淡淡問道:“哦,有什麽急事嗎?”
“易先生,我們邊走邊說”,在前往宮徵堂的路上,張管事三言兩語簡單的将事情講了出來。
張管事在見到易寒的時候,已經讓人卻快步跑去禀報,所以踏入宮徵堂的時候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張氏、蘇中行、楚雯、楚留情也在,獨獨不見蘇洛。
張氏笑道:“易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易寒笑了笑,說道:“讓夫人惦記了”,說着在楚留情的身邊坐了下來,在場之中唯一對楚留情有好感。
這句話聽在别人耳中卻隐隐有些諷刺的味道,不過今非昔比,随着一個人有更大的能耐,他也就會被人所看重。
楚留情問道:“易兄,你是如何說動這方夫人的?”當年與趙博文三人曾在宴席之上當着衆嘉賓的面調戲方夫人,都沒有讨到便宜,趙博文遭遇最爲凄慘,如今的方夫人更是随着方家的勢力膨脹而身份地位水漲船高,他現在身爲楚家家主,可是在方夫人眼中卻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或許她早就忘記了當年調戲過她的自己,此事返回金陵籌集銀子,也前去拜訪趙博文,博文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表示了一下意思,願意借三萬兩銀子,自己這一趟全力以赴也隻不過勉強湊個二十萬兩之數,卻完全比不過易寒的一句話,相識多年,易寒的身份一直是個謎,他越來越感覺到易寒身份來曆不簡單,作爲朋友,易寒是什麽身份來曆都沒有關系,易寒沒有告之,必有其難處,他也從來不追問,隻是心中卻充滿好奇。
易寒笑道:“楚兄,我與方夫人有些微薄的交情”。
楚留情卻決然道:“若不是深交,方夫人絕對不肯借這一樣一大筆銀子,易兄,你可瞞了我不少事啊,卻不将我當知己看”。
易寒忙道:“楚兄請見諒,我與楚兄雖然認識多年,但相聚的時間卻不長,而世事又多變,再見楚兄卻難一一透露”。
楚留情笑了笑,這時張管事卻将那方管家請了進來,那方管家朝易寒看去,尊敬道:“是易先生嗎?”
易寒微微點頭,方家下人衆多,這個方管家他卻不認識。
“是這樣的,這份擔保書,請易先生過目,若是沒有什麽意見,就請易先生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姓名,并按下指紋”。
易寒接過一看,卻微微一訝,别人或許看不出什麽來,他豈又看不懂,莞爾一笑,就林黛傲就算留下自己再多的把柄又有什麽用,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用在别人身上的招數對自己沒有用。
在場的人都在注視着易寒,見他莞爾一笑,卻不知道他肯不肯當這個擔保人,微微有些緊張,易寒卻淡道:“好,我做這個擔保人”。
張氏大喜,立即讓人奉上筆墨,易寒沒有半點猶豫的在書文上面寫下自己的姓名,并印上指紋。
他的這個舉動赢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好感,蘇中行、張氏,連楚雯也對他感激。
方管事将書文小心收好,笑道:“老夫人,請派人随我去簽收這六十萬銀子”。
蘇中行和張管事離開前去操辦此事,楚雯對着易寒道:“易大哥,謝謝你的幫忙”。
易寒微微一笑,“不必客氣”。
易寒與楚留情又對此事交流了一番之後,一直沉默的張氏趁兩人交談的話縫,出聲問道:“易先生,老婦人還有一事相求”。
易寒客氣道:“老夫人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将何家不肯寬限些時日,如今交貨的日期已經差不多要到了,蘇家卻無法如期交貨,到時候将付出一筆驚人的賠償的情況娓娓道來,她希望易寒能夠去何家走一趟,或者請方夫人親自出馬。
什麽叫得寸進尺,易寒總算親身體會到了,本來他與何家都沒有什麽交情,這張氏居然說讓他前去勸說,表面上是對他能力的肯定,說到底主要還是想讓他請方夫人出馬,利用方家的勢力逼迫何箫默退步,整個大東國誰也不敢不賣方夫人的面子,隻要這方夫人有心收拾何箫默,這何箫默将在商場上寸步難行,這何箫默也自然不敢與方夫人作對,在易寒想來林黛傲自然能夠做到,但是她卻一定不會這麽做,她是一個有準則的女子,她做任何事情都從一個“理”字出發,所以很多人對她才會又敬又懼,同時很多人也願意跟方夫人有生意上的交往,方家的生意形成良性循環,所以才有今日的成就。
楚留情和楚雯兄妹二人感覺有點得寸進尺了,有些尴尬卻沒有出聲,隻聽易寒說道:“據我所知,方夫人是個有準則的人,有事情她可以去做,有些事情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做出來,至于我與那何家沒有任何交情,老夫人,請恕易寒幫不上忙”,這番話卻含蓄的将張氏的心思揭露出來,我知道你不是讓那方夫人去說情,而是讓方夫人以勢壓人。
張氏皺眉,一臉黯然,過了一會才歎息道:“看來蘇家還是難逃一劫”。
易寒朗聲應道:“盡人事聽天命,夫人也不必太過煩惱”,表面上雖然是在安慰,暗地裏卻在責斥她的爲人。
聊不出個所以然,又加上易寒的态度并不似想象中那麽友善熱情,張氏借身體不适離開,楚雯也攙扶着她離開,廳堂剩下隻易寒兩人。
楚留情說道:“其實老婦人的要求雖然有點過分,但是這件事情事關蘇家的生死存亡,請易兄不要太過計較”,他是聰明人,自然也聽出了易寒心中的不悅。
易寒笑了笑:“楚兄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幫忙是看在蘇洛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才不會插手其中”。
楚留情吃驚道:“大小姐”。
易寒點了點頭,“不錯,蘇洛曾是我少年時候的老師,我對她懷有很深的感激”。
楚留情驚訝道:“居然大小姐教導出像易兄這樣博學多才的人物”。
易寒笑道:“楚兄,你高贊了,我從蘇洛身上學到的是德品,他是我爲人處事的導師”。
楚留情恍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中行說你與大小姐是認識的,我還好奇呢,怎麽你們就認識了,她是你的先生這一點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說着笑道:“這大小姐平時雖然禮貌,但是總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易兄居然是她的學生,那我們就一起去見見大小姐”。
易寒笑道:“她爲人随和,平易近人,怕是楚兄你心裏懷有心思”。
楚留情朗聲笑道:“如此女子若說一點都不動心豈不是自欺欺人,如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