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朗聲道:“小姐,我是在爲你伸張正義啊!”
易寒拍了拍柔兒的身子,讓她不要太過親密,對着紅香淡道:“柔兒是我的義女,我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過她了”。
紅香立即問道:“那你跟夫人是什麽關系?”
易寒還未回答,方繞柔卻不悅道:“紅香不要放肆,這是我爹爹,以後要叫老爺”,之所以出聲打斷是怕紅香笨笨傻傻的,将剛才兩人偷聽的行爲露出馬腳。
紅香“哦”的一聲,有些糊裏糊塗,怎麽這會卻多了一個老爺來,見小姐與這易先生很是親密,心中想到:“難怪剛才小姐一點都不緊張,也不知道這易先生能否管的住小姐”。
方繞柔讓紅香下去安排,午飯就在她這閨閣裏用餐。
父女又做了下來,叙叙家常,柔兒說着這些年方家的一些情況,雄霸的去向,方家家業變得越來越來,母親變得越來越忙,而她呢,閑人一個,平時沒事就讀書寫字,沒有忘記易寒對她的期望。
易寒笑道:“我可聽說這方家千金的名字響亮的很,大東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柔兒淡淡笑道:“樹大招風嘛,想不出名都難?”
易寒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幹了許多荒唐事,成爲别人飯後的談資。”
柔兒裝傻道:“我幹了什麽荒唐事了?”
易寒也是聽别人說的,他自己倒不太清楚,想了想說道:“例如在拱宸橋的堤上,讓所有石匠将地上的文字鑿刻成石字,可是你的安排”。
柔兒訝道:“爹爹,這事你也知道啊”,一語之後卻笑道:“我是看出那些文字是出自爹爹的手筆才讓人這麽做的,若是不是如此,我會閑的沒事幹,花一大筆銀子幹這樣無聊的事情嗎?”,見易寒表情怪異,擺手淡道:“爹爹不必謝我,女兒爲你做一點小事是應該的”。
易寒苦笑不得,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個搗蛋鬼性格一點也沒有變,隻要她喜歡,沒有什麽事情是不敢幹出來的。
柔兒眨了眨眼睛,笑道:“爹爹,你可流芳百世了”。
這時,紅香又匆匆走了進來,說道:“小姐,華東王府的小王爺在外面求見”。
柔兒冷淡道:“不見!”
紅香有些爲難,還是退了下去轉達,過了一會,紅香又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小王爺說了,你若不肯見他,他就一直等下去,等到你肯見他爲止”。
易寒笑道:“這小王爺倒是癡情的恨”。
柔兒不屑道:“癡情個屁,隻不過是個色胚而已”。
易寒看着柔兒,“你是個大家閨秀,怎可随便爆粗口”。
柔兒笑盈盈的點了點頭,“爹爹說的極是,以後我會注意的,這也怨爹爹這些年沒有在身邊教導柔兒,讓柔兒學到一些偏門的東西,以後爹爹可要常在柔兒身邊,教導柔兒端莊淑惠。”
易寒笑道:“我是男子,這個可教不來。”
紅香着急插嘴道:“小姐,怎麽應付?”
柔兒淡道:“他想等就讓他等呗,你不用理會,酒菜好了沒有,爹爹都餓壞了”。
紅香道:“已經安排下去了,一會就來了”。
一會上了酒菜,柔兒要爲易寒斟酒,易寒怕又喝的大醉誤事,婉拒一番,柔兒也沒有強勸,兩人溫馨的用過午餐。
又聊了起來,這會的柔兒端正姿态與易寒交流,倒像足了端莊的大家閨秀,她的思想也不再是一個小孩子,易寒從來沒有與一個成年女子,她的身份又是自己的女兒交流,倒是生疏顯得不太适應,柔兒不喜歡易寒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有些不太開心,站了起來轉身幽幽道:“爹爹已經不喜歡柔兒了”。
易寒笑道:“不是這是原因,如今你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兒家,我如何可以似你年幼那時對待你。”
柔兒轉身道:“我長大了又有什麽關系,我永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若是内心坦蕩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顧慮”,意思是說你腦子有歪念頭,才故意與我保持距離,不敢坦蕩如初。
易寒莞爾一笑,卻也沒有多解釋,淡道:“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柔兒好奇道:“爹爹你要走去哪裏?這裏不就是你的家嗎?”
易寒道:“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
柔兒突然道:“反正我也沒事,就陪爹爹一起”,說着擁到易寒身邊打算并行離開。
易寒表情有些不怪異,突然說道:“柔兒,你不太适合與我走在一起”。
柔兒好奇道:“爲什麽,以前我不是經常和爹爹一起出去嗎?”
易寒笑道:“認識你我的,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我金屋藏嬌的小妾呢?”
柔兒聞言咯咯笑了起來,“小妾就小妾呗,能做爹爹的小妾是我的福分哩”。
易寒道:“我可沒有本事把天下第一美女收爲小妾”。
柔兒突然做了一個鬼臉,“這樣就不美了”。
易寒搖了搖頭道:“我從來不和美女在人前抛頭露面,因爲這樣做很容易給自己惹來大麻煩,你若不想我被人活活瞪死,就請你饒了我”
柔兒一時愣愣,很快恍悟到什麽,立即嗤笑着彎下腰,過了一會才止住笑聲,甜甜一笑,嬌俏道:“爹爹既然求饒了,做女兒的哪敢不給你面子,爹爹等着,我馬上去換個打扮,保證爹爹不會被人活活瞪死”,匆匆往内屋走去,突然回眸顧盼道:“你别想偷偷撇下我一個人,否則以後我就跟别人說,你已經把我玷污了,看你怎麽跟人解釋”。
易寒聞言,額頭立即冒出三條黑線,無語了,居然用這種威脅的手段,還真把他給吃定了,苦笑一聲,不受任何約束的女子最可怕。
過了一會,突然傳來一把男子的聲音:“爹爹,你可還認得我?”
易寒望去,卻看見一個翩翩佳公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就是那日在天外天酒樓遇到的那年輕公子,這年輕公子居然就是柔兒所扮,他也曾懷疑這年輕公子是女子所扮,可是卻沒有從他身上聞到屬于女子的味道,他一向對自己敏銳的嗅覺很有自信!所以當時才斷定他的身份,走到柔兒身邊在她脖子周圍嗅了起來,卻絲毫沒有聞到屬于女子的幽香。
隻見柔兒嘴角勾勒出一抹驕傲的微笑:“胭脂粉味早就被我用特殊物品給消除了,爹爹你是聞不到的”,易寒鼻子往下嗅着,突然碰到柔兒的胸襟,柔柔綿綿的讓易寒一觸,立即離開,保持端正的表情掩飾剛才的無心之過,淡淡問道:“這麽厲害,是何人所授?”
柔兒盯了自己的胸襟,又朝易寒看去,見易寒保持淡定,眉心微動,抿嘴笑了起來,這一笑卻笑得易寒心裏很是尴尬。
隻聽柔兒說道:“是齋姨教的,她說我們女子不能似男子一般抛頭露面,出門總是不便,錯過了許多精彩,隻要易容改裝,卻可以享受和男子一般的自由,卻連爹爹你也瞞了過去”。
易寒問道:“柔兒,當時你就認出我來了?”
柔兒點了點頭道:“你沒有看人家當時很是激動嗎?”
易寒好奇道:“既然認出我來,怎麽沒有與我相認,卻瞞住自己的身份來”。
柔兒目光輕盈,似笑非笑道:“那是因爲我想給爹爹一個驚喜啊,爹爹,對那日柔兒在萬怃莊的招待可否滿意?”
易寒一訝,自己那夜的醜态可完全落入了自己的女兒眼中,幸好沒有太過放肆,太過出醜,否則以後在柔兒面前都不知道如何來保持父親的尊嚴了。
柔兒美眸輕揚,卻湊到易寒耳邊低聲道:“爹爹可是還想念的很,不如晚上柔兒再給你安排一番,爹爹盡管縱情而樂,我會給爹爹保密,不會讓母親知道的”。
易寒敲了她一下腦袋,“你别想打這些歪主意,你是不是想捉住我的把柄,以後我在你面前說話就沒有底氣了”。
柔兒美眸瑩瑩,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委屈道:“柔兒那裏敢啊。”
“好了,你别在裝了”,說着打量起柔兒來,看來還真像一個翩翩佳公子,“你不是想跟我一起走嗎?”
柔兒喜道:“爹爹,你答應了”,卻興奮的踮起腳尖摟住易寒脖子,在他臉龐親了一下。
易寒雙手卻僵硬,不自然的攤開,這哪個地方都不好觸碰,有時候美人福分,卻不是那麽好消受的,做這個父親卻讓他不太自在,笑道:“閨女,走,别在耽擱了”。
柔兒松開手,卻一臉正經,一副儒雅之士的風采道:“易先生,你應該稱呼我爲方公子”。
易寒好笑道:“方公子,可以走了嗎?”
柔兒擺了個請的姿勢,朗聲道:“易先生,你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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