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子見她們母女突然竊竊私語起來,心中好奇,顔如壁打斷道:“夫人!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如壁可以效勞的嗎?”
林黛傲盡管内心激動澎湃,表面卻淡淡道:“沒事,沒事,我們接着聊”。
三人感覺到她不太方便說出來,也就不再追夢,每個人都有這個的隐秘,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舉一動都是别人注意的焦點。
卻說易寒與華東王身邊的幾個随從相處的并不融洽,那将領太過呆闆正經與他性格不合拍,這冷嘲熱諷的胡先生,心胸卻難及一個普通才子,他可巴不得離的遠遠的,就在這時一個婢女走了過來,正是剛才陪伴的方繞柔身邊的婢女。
那胡先生見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心髒有些小激動,小姐剛剛才進廳堂去,卻不知道有什麽吩咐。
隻聽婢女微笑道:“我家小姐吩咐我來辦件事?”
那胡先生問道:“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婢女笑道:“給先生換件衣衫。”
此話一出就連淡定自如的邱姓将領也微微一訝,胡先生臉微微一紅,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衫,疑惑問道:“我有什麽失禮的地方嗎?”
那婢女卻繞過那胡先生,朝他背後的易寒微笑道:“先生不知道是否記得小姐剛才說過的話,請随我來”,此話一出那胡先生卻尴尬萬分,剛剛卻是自作多情了。
易寒點頭,卻對着邱姓将領道:“将軍,不知道我是否方便離開”。
邱姓将領這會倒不好阻攔,人家方家千金都發話了,自己豈敢阻攔,“既是方小姐相邀,先生盡管去”。
婢女微笑重複道:“先生,請随我來好麽?”
易寒淡道:“請帶路”,似乎美人垂暮并不是什麽大事。
胡先生見兩人走遠,冷冷道:“這姓易的真嚣張!”
邱姓将領卻道:“此人來曆不明卻不簡單”。
胡先生狐疑問道:“何以看出來不簡單”。
邱姓将領道:“你沒看出來,他比我們兩人都要淡定自若嗎?”
胡先生恍悟道:“卻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
邱姓将領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言。
易寒随着那小婢往一處幽靜的院落走去,同爲一邸,那處喧嘩,這邊幽靜,卻也是一件妙事,就好似一個人有表面輕浮的一面,也有内在端莊的一面。
小婢誠懇恭敬,每當拐彎或者進門,都轉過身來爲易寒介紹,再柔聲道一句:“先生,不要跟丢了”,易寒一邊跟随,一邊欣賞府内布局風景,卻與他以前所見的方家府邸大同小異,外在奢華富貴,裏面卻幽韻雅緻,兩人卻也沒有再一步的交流。
走進深院,小婢女又轉身道:“先生辛苦了,馬上就到了”。
易寒笑道:“這方府可真夠大的”。
小婢女笑道:“大戶人家都是這般庭院深深的”。
易寒道:“庭院深幾許,複廊隔東西,障眼無數重,竊花也迷途”。
小婢女微微思索,卻問道:“先生這句話什麽意思”。
易寒笑道:“我說這深院百院千廊,就算采花賊夜探深閨,估計還沒找對地方就迷路了”。
小婢女咯咯笑道:“那他還是最好找不到的好,否則......”,卻隻顧笑着卻沒有再說下去。
易寒見着婢女風情灑脫,不似一般的小丫頭聽到這一類的話題就大驚小怪,問道:“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呼?”
小婢應道:“先生稱呼我爲紅香就可以了”。
易寒笑道:“這個名字适合你,你看,一身大紅裙,身上還有淡淡幽香,就叫紅香”。
小婢女卻嗔道:“先生不是這麽來解釋的。”
易寒笑道:“那該如何解釋呢?”他自然明白紅香二字的涵義,出自“嚼破紅香堪換骨,摘殘丹顆欲燒枝”,隐含小閨情調,若取做姓名便是嬌俏可人,撩人情思的意思。
小婢女紅着臉,卻沉默不語,又走了一小會,卻突然道:“先生我很奇怪,小姐爲什麽會邀請你到她的閨房去,先生是個男子,小姐又待字閨中,再者說了,小姐可從來沒有對别人這麽熱情過”。
易寒笑道:“誰說她沒有對别人如此熱情過,隻要她感興趣的人和事,熱情到你内心惶恐,你沒少被她捉弄?”這句話卻在試探柔兒的性格變化。
小婢“呀”的一聲,似想起什麽難堪的經曆,臉蛋兒唰的就紅了起來。
易寒笑道:“果真如此”。
隻聽小婢卻輕輕問道:“先生莫非以前認識我家小姐?”
易寒哈哈大笑:“反正今天值得高興就是了”。
小婢道:“小姐崇拜正氣男兒,說不定就是先生身上這股潇灑端正的氣質吸引了小姐”。
易寒莞爾笑道:“小紅兒,看來你可是一點也不了解你家小姐。”
紅香卻不服氣道:“我服侍小姐都三四年了,先生還能比我清楚小姐不成”。
易寒卻不反駁,“行行行,到了沒有,你要騙我走了好一段路了”。
紅香看着前方,笑道:“這會真到了,進了這院門就是了”。
進了院子,眼中映入一座高閣,見院子林木郁郁,花香幽幽,金莖玉露,自有一股天地之氣,若不是認識柔兒,而是初次踏入一個如此美麗女子的閨房,說不定易寒内心會激動萬分。
美人所居如種花之檻,沉香亭北,自是天葩居所,邁進,門前左右走廊,曲欄迂徑,此布局名爲花掩映,又見前面小婢紅衣小影步兒輕輕臨風留痕,似窺小姐芳情,惹的情緻大悅。
進了屋内,閨内清朗屏去一切俗物,置精雅器具及與與閨房相宜書畫。
紅香請易寒坐下,說道:“先生可不要亂走動,我去爲先生準備茶水”。
易寒點頭安坐,讓人感覺他品行端莊,絕不會幹出宵小之事來,女子閨房豈能男子肆無忌憚的窺探,能踏進來已是際遇。
紅香放心離開,一會之後端來一杯茶水,禮貌道:“先生請用茶”。
易寒品了一口之後,問道:“你家小姐呢?怎麽還不來”。
紅香笑道:“先生爲何如此着急啊,是不是剛才看了小姐一眼,這會已經魂不守舍了”。
易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早就魂不守舍了,這天下第一美女可是要好好親近一番,日後也可以成爲向别人炫耀的資本”。
紅香反而一訝,輕輕道:“先生真是大膽潇灑,不過先生在小婢所見的年輕俊彥之中卻隻數中上,卻稱不得上優”。
易寒哦的一聲,“那你說說哪一些稱得上優”。
紅香笑道:“先生年紀偏老,與年輕公子相比少了一份青春活力,這就好似黃昏與午陽相比,總不是那麽耀眼”,說着卻說起上優之人來,“我家少爺就屬上優之人,年紀輕輕已有一番作爲擔當”。
易寒回憶起雄霸來,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認可”。
紅香又道:“先生衣着落魄,與之華衣覆身,出身高貴的公子卻是不如”。
易寒低頭看看自己,“我這套衣服說不上落魄”。
紅香笑道:“若是平時在大街之上,自然算不得落魄,可今日達官貴要齊集,這等裝扮就算落魄了。”
易寒笑道:“什麽人穿什麽衣衫,否則就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再說我的身份又不是小王爺”。
紅香沉吟,“先生倒說得有禮,可是小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總覺得小姐相邀之人,在身份地位上應該相近,可這先生總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卻說道:“我接下去要說得兩位上優之人便是兩位小王爺,先生可有意見?”
易寒暗笑,小丫頭胸還沒長酥,就學人家品頭論足起來了,是否上優豈是你一眼就能判别出來的,需要一番深交,斷起品行,方可自謙而論,深度不同卻也難說到一起去,卻也不想辯駁,笑道:“我沒有意見,你家小姐什麽時候到?”
紅香嬌笑道:“我一個婢女可無法替小姐做主意,小姐想什麽時候到就什麽時候到,先生耐心等着呗。”突然笑道:“說不定小姐隻是想讓先生換套衣服而已,并沒有打算見你,是先生你自作多情”,說着抿嘴笑了起來。
易寒訝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若是讓我白等,我可要走了”。
紅香有點不敢相信,這易先生居然說要走,不知道有多少男子癡心妄想要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