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應該跟王瘸子要點銀兩,他思考确實有失妥當,心想,等到了城區再想辦法,自己一身本事難道會餓死不成。
兩人行走在郊區的山路上,岚兒見易寒埋頭苦思,突然問道:“你該不會身上真的沒有半點銀子?”
易寒苦笑的點了點頭,岚兒瞪着眼看着易寒,手指着他,“你...你...你這樣把我給拐走,就是讓我跟你露宿乞讨”,說着嘟着嘴不悅道:“早就到我就不走了,至少不會餓死”,這些年她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些婦人的氣息,對生計這方面非常的敏感。
易寒笑道:“餓着我,也不會餓着你的”。
這話令岚兒心裏感動,可是嘴上卻不服軟:“我可不要和你過這樣風霜露宿的生活,我要安定的生活”,其實她的心裏無所謂,隻不過女子總喜歡說反話,而也在暗示對方需要改變。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易寒笑道;“要不我去搶”。
岚兒忙擺手:“呸、呸、呸,盡說些不正經的,就算餓死也不能去搶,我最讨厭山賊強盜了,你要是敢去搶,我一輩子都不理你”。
易寒笑道:“可是不去搶,把你餓壞了怎麽辦?”
岚兒道:“餓壞我是絕對不可以的,那王将軍對你如此尊重,你應該不是普通人,爲何會是如此這番摸樣”,說着打量着易寒這一身慘不忍睹的衣着。
易寒淡道:“人生起起伏伏,有輝煌,也有落難的時候。”說着有些黯然,這三年多來,苦痛和悔恨就像惡魔一樣緊緊的纏着他,
就算在佛門之地,讓自己不去回憶這些塵俗之事,苦痛和悔恨卻在心裏紮了根,不停的撕咬着他的内心,他知道他辜負了那些在等待他的紅顔知己,可是一想到自己與她們團聚一堂,而甯雪卻永遠天人之隔的時候,他就痛的喘不過氣來,他知道自己無法釋懷,他知道當他面對她們的笑容時候,就算自己勉強露出笑容,内心卻也是悲傷的,對于她們,這又是一種愧疚,與其如此,還不如墜入空門,但是空門最終卻不是他的歸宿,三年多來,他的心海變得更寬闊,此地黑暗無光,那就朝明亮的地方走。
岚兒見易寒突然沉默不語,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什麽傷心事了?”突然冒出一語:“我以前經常欺負你嗎?”
易寒聞言忍不住呵呵一笑,岚兒道:“笑什麽,難道你沒見識過我的潑辣嗎?”這張家村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逢人可是懼她三分,岚兒對自己的潑辣性子知根知底,所以才有此一問。
易寒笑道:“以前啊,你就這張嘴厲害一點,讓人感覺你不好惹,可是啊,你溫柔起來,我骨頭都被你融化了”。
岚兒又瞪大眼珠子,“哼,盡說些風流話,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調戲婦女,被人追打過”。
易寒哈哈大笑:“你說中了!”
岚兒隻不過是信口開河,卻沒有想到他真的幹過,臉一變,狠狠的擰了易寒,“好啊!你還真幹過這種下流勾當”。
易寒忙道:“好岚兒,快松手,以後不敢了”。
岚兒卻下狠心的把易寒手臂擰腫了一大塊,才悻悻松手,“哼”的一聲,快走幾步,将後背露給易寒,打算不理睬他了。
易寒莞爾一笑,這樣的岚兒充滿活躍生機,與自己那天看到她黯然低落形成極大的反差,他心裏是高興欣慰的,他忙追了上去,岚兒卻不願意與他靠的太近,腳上故意加快速度,易寒喊道:“岚兒,你走太快了,我追不上”。
岚兒哼道:“永遠追不上才好”。
易寒還是靠近她的身邊,兩人保持一種快速步行的行走方式,顯得非常的怪異,似比試又像小情侶在賭氣,易寒笑道:“你這麽兇,他一定被你欺負慘了”。
岚兒不假思索的反駁道:“他才沒有膽子幹這種事情呢”一語之後又道:“他若真的做,老娘把他耳朵給擰下來”,後面這一句顯然是在警告易寒。
易寒特意貼近她,岚兒不悅道:“幹嘛,離我遠一點”,望去卻看見易寒耳朵好像特意湊過來讓自己擰的樣子,讓她有種撕裂他耳朵的沖動,心中暗道:“既然你送上門,我就不客氣了,非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痛,什麽叫痛的鬼哭狼嚎”,憋住了力道,手伸了過去,突然腳下一絆,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跌去,易寒眼疾手快的卻把她給揪住了。
“痛死老娘了!”雖然沒有摔倒,剛才卻狠狠的踢到一塊石頭,都怨他用耳朵來誘惑自己,讓自己走路不小心。
易寒聞言一愣,這口吻這言語可真是潑辣粗鄙,不過卻沒有讓他反感,反而感覺岚兒率直灑脫,可愛極了,忙扶住她找個地方坐下來,查看她的傷勢,扒開她的鞋子,“幾個腳趾都腫青了”,看來剛才真的是疼的厲害。
岚兒不悅道:“都怨你”。
這又關我什麽事情,嘴邊卻道:“是是是,都怨我”,說着卻關切的查看她的傷勢,捉住她的腳腕,輕輕的在腫青處吹氣。
女子的小腳本來就私密敏感,被易寒這麽看着,這麽捉着,這麽吹着,疼痛中又癢癢的,岚兒是難堪而不自在,卻不由自主的抽回腳。
易寒道:“别動,我吹的是仙氣,馬上就能好”。
這句話卻逗的岚兒撲哧笑了起來,“好不了,我就一腳踢你臉上去”。
易寒卻沒有應話,捉着她的小腳揉壓起來,讓氣血流通,一者減輕痛苦,二者能更快恢複。
又痛又癢的感覺從小腳傳來,撓的岚兒心頭難受,她的臉紅撲撲的,不知道爲什麽,看起來狀态有點緊張,身子像發抖似的微微顫動着,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衫。
易寒很認真,并無暇去注意岚兒的表情變化,“好了沒有”,這一聲細若蚊音,似乎喉嚨裏有螞蟻咬着,不吐不快。
聽在易寒耳中卻近乎呻.吟,他朝岚兒看見,見她臉蛋紅透了,額頭沁出汗珠,知道岚兒動了情心,溫和笑道:“好了”,說着松開了手。
岚兒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用手帕揩着臉上沁出的汗珠,似心裏有鬼,不敢正眼去瞧易寒,這會溫順的像隻可愛的小羔羊。
易寒知根知底,心中莞爾,也不多語,免得讓她難堪,男子跟女子一樣,身體受到撩撥,都會有一些反應,男子強勢,對于自己的身體反應抱着理所當然的态度,女子矜持,可就難免羞于啓齒,不堪羞愧,特别是這種未嘗男女魚水之歡的女子,更是保守,突然問道:“你跟張麻子......”
岚兒好奇的看着易寒,易寒的手指沒有再撩撥她的身體,這會她已經恢複了自然,“你想問什麽呢?”
“你跟張麻子有沒有夫妻之實?”易寒說的更直白一點,沒有再含蓄。
岚兒勃然大怒,似受到非常大的侮辱一樣,“當然沒有了,誰也别想碰我身子一下”,其實岚兒跟易寒說過了,她都不讓張麻子抱一下,親一下,隻是易寒一時沒有想到這麽清晰。
雖然說不在乎她是否還是清白之身,但是聽見她還保留着處子之身,易寒心裏還是更開心的,哪個男子不喜歡自己的妻子隻屬于自己,在男權社會的熏陶下,男子已經潛意識養成了這種觀點,露出發自内心愉悅的笑容看着岚兒。
岚兒冷道:“你這麽看我幹什麽,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給撕了”。
易寒哈哈大笑,還沒笑的暢快,就被岚兒冷聲制住:“不準笑!”
易寒道:“好啦,你的腳感覺怎麽了,能不能走路”。
岚兒哼道:“你是瞎子嗎?難道沒有看見腫的這般厲害”,說着還搖晃着自己受傷的腳,嘴上雖不留情面,可是表情卻無辜委屈。
這樣的女子,又怎麽生的了她的氣,何況在易寒心裏她是珍貴無比,柔聲道:“那我背你可以嗎?”
這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岚兒卻佯裝猶豫,或許她還想赢得更多的籌碼。
易寒問道:“怎麽?”
岚兒道:“我可以答應,不過必須把你的手給綁起來”。
易寒苦笑道:“我保證不占你......”
岚兒打斷道:“你的保證無效!”
易寒無奈笑道:“好”
岚兒喜道:“那你現在就去找根牢固一點的繩子來”。
這山村野外的,去那裏找繩子啊,這根本就是爲難易寒,易寒看着岚兒。
岚兒疑惑道:“還不去找繩子,看着我幹什麽?”
易寒道:“這山村野外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