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不妖豔,也不冷漠,淡淡微笑好似平和的梨花。端莊的臉容又猶如天山之巅的昙花,清高如許。平靜的眸子似寒冬臘梅,絕世獨立,人們習慣将臘梅比作孤傲,因爲在寒冬臘月,隻有梅花暗香獨放,從蘇洛平靜的眸子看好似看見寒冬臘梅,并不是說她孤傲,而是她有着自己的準則,并不與常人同趨。
這樣的女子純潔到連冰雪也相形見绌,她并非仙子,因爲她有着凡人的情愛,可是反過來一想,不是比不能有七情六欲的仙子多了一絲人情味嗎?
易寒站在外面,聽見内中傳來水聲,心并不能平靜下來,對他來說,世界上最神秘最神聖的事情,就是蘇洛赤身裸.體的樣子,蘇洛是他的老師,她端莊的形象深入他的心中,她優雅的舉止,自己在腦中可以清晰描繪,她循循勸導時的銀鈴妙音令自己心神俱醉,而如今她又多了一層身份自己的親姐姐,不可跨越的禁忌,有些事情永遠不能去觸碰,豈不能引人去想念,因爲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何況,他心中深愛着蘇洛,無論易寒表現的多麽道貌岸然,終究難以逃避人心欲望醜陋的一面,他可恥的在腦中幻想蘇洛解除絲衣羅帶,赤.裸着身子的模樣,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随着幻想,他發現自己的欲望在迅速的膨脹,他甚至不明白到底爲什麽會這樣,難道就是因爲他永遠無法得到蘇洛,卻隻能在腦中幻想,滿足自己的欲望嗎?
易寒神思晃蕩,目如死珠,氣息沉重,嘴邊喃喃而沒有發出聲音。
“小寒,你還在外面嗎?”蘇洛的聲音讓易寒從幻想中回神,聽到這把有些憐弱清幽的聲音,易寒暗罵自己禽獸,怎麽可以有如此可恥的念頭,他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讓自己清醒一點,控制自己起伏的情緒,應了一聲:“嗯,我在這裏”,可是聲音卻是生硬不太自然。
蘇洛聽易寒聲音有異,關切問道:“小寒,你沒事,你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她那裏能猜到易寒此刻腦子裏對她有非分之想,甚至在幻想着她赤.裸的模樣。
易寒應道:“沒事,蘇洛,你快點洗”,說着笑出聲來,掩飾自己語氣中的不對勁。
蘇洛也沒有再說話,淡淡的水聲繼續傳來,易寒真的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讓自己什麽都聽不到,可是他又狠不下心來這麽做,人就是這麽的矛盾。
易寒又幸福又煎熬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聲才停了下來,易寒心想,看來她終于沐浴完畢了,可是久久的卻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響,他問道:“蘇洛,好了嗎?”
屋内赤.裸.身子的蘇洛,正低頭看着又髒又酸的亵衣和外衫正不知道如何處理,她剛洗幹淨身子,要穿上這些髒衣服心裏卻不願意,可是不穿總不能赤.裸着身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辦的好,突然聽到易寒問話,回神應了一句:“好了”,一語之後又立即道:“你先不要進來”。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易寒又問道。
蘇洛不知道爲什麽,感覺此刻易寒的聲音很煩人,很讨厭,有些不悅道:“你不要再問了,給我安靜一點”。
易寒聽到蘇洛反常的口吻,有些訝異,卻也沒有多想,耐心的等候。
等了一會之後,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從屋内傳來,易寒先是一愣,因爲他從來就沒有聽見過蘇洛喊出這樣的強勁的聲響來,這讓他感覺非常驚奇意外,這個念頭一閃即過,立即恍悟蘇洛遇到了危險,“蘇洛!”喊着沖了進去。
一軀女性白嫩的裸.體映入易寒的眼中,易寒頓時思溢情飛,目動心牽,遂而魂飛魄散爲之傾倒,這感覺,好似暢飲醇酒飄飄然不知西東,又似被灌了迷藥忽忽然不辨南北,其實他也沒有細看,腦子裏隻有一個概念,蘇洛的裸.體,光是這五個字,已經足矣讓他忘卻所有。
蘇洛已經被吓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恍然不知此刻自己赤身,而易寒眼神肆無忌憚的窺視着,手指着地面喊道:“小寒,蛇!”
易寒低頭一看,卻是一條西北地區常見的枕紋錦蛇,此蛇無毒,性情也比較溫順,對人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心中暗想道:“原來蘇洛怕蛇啊,我還以爲她天不怕地不怕呢?現在總算知道她忌憚的東西了。出聲喊道:“蘇洛,你退後,我來捉住他”,說着一副淩然不懼的神情,将那枕紋錦蛇擒拿到手中,那蛇尾巴一扭,卻纏繞在易寒的手腕上。
這一幕看在蘇洛眼中隻感覺易寒勇敢可靠,蛇是她最爲畏懼的東西,隻要見到了就毛骨悚然,卻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來看待易寒剛才的行爲,卻不知道捉一條蛇對男子來說是再簡單不過了,有何英勇可言。
易寒看着手中這條溫順的枕紋錦蛇,卻感覺它可愛識趣到了極點,若不是它的出現,自己又豈能光明正大的走進來,自己豈又能如願以償,不得不說男子都是邪惡的動物,易寒佯裝蛇滑,并不能很好的拿捏住,卻開始偷瞄蘇洛的身體,香肩畢露玉臂凝脂,酥.胸綿綿,鵝脂香白之頂,一點初綻桃紅,小腹颀颀,腰若纖柔柳枝,盈.臀悠悠,姿質如春筍細膩,腿間羞處,毛發娟秀,色似遠巒深黛色,好似一副密編墨色帛絹,以奇豔繪成柔柔眉山畫,雙腿娉婷,亭立如荷花。
如此美态遠勝日月閃着銀輝紮入易寒眼内,他頓時看癡了,何曾想過端莊的姐姐竟是如此美豔,卻恍然忘記玩耍手中的蛇,那蛇順着他的手臂,往易寒的臂膀蠕動。
蘇洛頓時吃驚,眸子大睜,檀口舒展,“小寒小心”,鼻息朝易寒溢去,一陣蘭蕙馨香,讓人心曠神怡。
易寒神情恍惚,“哦”的應了一聲,卻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垂涎蘇洛肌膚之香白,蘇洛見易寒一臉呆傻,竟克服對蛇的恐懼,眉黛緊皺,眼若驚濤,蓮步急挪,靠近易寒,揮動素臂将易寒臂膀上的蛇給扇落,易寒恍然不知,他的眼中隻有一對蕩盡無限秋波的綿綿酥.胸。
蘇洛見易寒突然間變得跟個傻瓜一樣,粉薄臉兒一冷,責斥道:“你傻了嗎?被咬到了如何是好”。
易寒癡癡應道:“姐姐,你好美”。
蘇洛一愣,這才注意到易寒一雙眼睛宛如色鬼一般,恨不能罷,這才恍悟自己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頓時驚羞萬分,“啊!”的一聲美妙鈴音響起,連忙扯了外衫遮掩住身子來,急轉過身去,羞于面對,一頭烏發飄灑蕩了一蕩,如瀑布倒懸,衣裾縫隙,難掩蘭田暖玉,均勻俏麗的肌理。
蘇洛羞澀臉兒又白又粉,似着色了的宣紙,雙耳俏俏,透着月色光澤,細弱蚊音道:“還不快點出去”,口吻有點嗔惱,怨易寒一開始就應該提醒她,卻不該如此飽視,這又置她臉面于何地。
易寒聽她驅趕,心中惆怅而無法訴盡衷腸,捉住那蛇,深深看了蘇洛倩影一看,長留心中,以慰相思,這才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蘇洛聽到腳步聲,竟轉過身來,看着易寒失落的背影,眉黛輕蹙,情愁點點勝舟,心中不忍,輕呼一聲:“小寒”,卻沒有别的内容。
易寒稍微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又繼續往門口走了幾步,也不知道怎麽了,蘇洛突然如蝶鳥飛舞朝易寒奔了過去,身子撲在易寒的後背。
易寒心頭猛顫,能感覺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身體如雕塑一般動也不動一下,接着就看見一雙圓潤的藕臂環繞在自己的腰際,十指纖纖合攏,将他緊緊抱住。
兩人都是沒有出聲,隻是保持這個動作,易寒已經很滿足了,有這被人關心在乎的感覺。
蘇洛不顧廉恥的做出這種事情來,羞赧難爲情,從她急促的鼻息可以看出她即緊張又情緒激動。
易寒脖子感受到蘇洛暖暖的氣息,幸福的飄飄欲仙,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緊張的全身的血液在顫抖,鼓起勇氣艱難的開口道:“蘇洛,我不是想......想......”話卻實在說不出來,兩人不像情人亦不似姐弟,又該如何來正确表達這份情感。
蘇洛輕聲道:“你不要說了,有些事情糊塗一點更好”。
易寒緩緩的捉住蘇洛的手掌,輕輕的在她的手背撫摸着,安撫她緊張又難堪的心情,慢慢的蘇洛開始将螓首靠在易寒的後背上,她比易寒要矮上許多,頭頂僅僅與他肩膀齊高,片無衣縷的她看起來是那麽嬌小玲珑,易寒寬厚的後背完全足夠容納她,供她栖息停靠。
兩人心裏都能感受到,這是真真正正的情投意和,兩情相悅,兩個心是那麽的平和自然,又是透着濃情愛着對方,易寒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可是他卻完全淪陷了,他無法舍棄蘇洛火熱的情心,她的身子隔着衣服浸透過來暖呼呼的情意,甚至他腦子裏有一個沖破世俗倫理的大膽念頭,是親姐姐又如何,我娶她愛她又如何,愛至不渝,不能相戀,活着又有何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