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東國三軍也查探了一個情報,北敖并沒有将重兵撤離,依然駐紮在平涼,固原一帶,這就說明什麽呢?北敖依然打着西王府的主意,而鎮北軍和麒麟大軍依然被牽制其中,而無法脫身。
這仗就這麽耗下去嗎?任着北敖在自己的土地上,掠奪自己的資源休養生息嗎?作爲大東國人,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可是大東國三軍敢反擊攻打北敖重兵布防的平涼,他們在兵力上處于弱勢,攻城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局勢似乎并不明朗。
易寒不想坐以待斃,他想打破僵局,大軍休養一個月之後,他來到了稿京城西王府要向甯雪說明自己的意願。
而此刻西王府也沒有閑着,忙着招兵買馬擴充實力,最爲顯著的一點就是耗費巨資,從馬販子手中購買大量的戰馬,訓練騎兵,從這一點已經可以看出西王府的戰略意圖,就想轉守爲攻,更多的是想與北敖正面交鋒,而不是一味的固守城關,處于挨打的局面,但是,這顯然需要時間,無法一下子就擁有大量的戰馬,騎兵也不是瞬間就能訓練起來來,更重要的一點是,騎兵所需要的盔甲兵器,每一件都要重新打造,西王府打算将所有的财富都用在軍事用途上面,與北敖安卑的戰鬥要持續多久,五年?十年?或者更久,沒有人能準确的給出一個時間。
易寒在齊子明的帶領下來到甯雪的書房,齊子明禀報了一聲,甯雪應道:“請易元帥到大廳等候,我馬上就來”。
易寒心中不悅,書房和大廳又有什麽區别,難道怕我對你意圖不軌嗎?也并未多加糾結,在齊子明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坐下。
下人奉上茶水,易寒飲了一口之後,就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望去正是甯雪,此刻她不再是一身戎裝,卻是換了身裝扮,依然是一襲白色的裙子,看着少了些英氣,多了些溫婉,若不是她一臉嚴肅而是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就是宛如初見了。
在經過易寒旁邊的時候,她身上散發的幽香萦繞在易寒鼻尖,頓時讓易寒想入非非。
甯雪坐了下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不知道易元帥此事前來有何要事相商”。
易寒直言道:“我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我想主動出擊”。
甯雪訝道:“哦,易元帥有把握在正面戰場打赢北敖”。
易寒搖頭道:“沒有。”
甯雪又問道:“易元帥有出奇制勝的計謀”。
易寒道:“暫時沒有”。
甯雪問道:“那易元帥爲何會有主動出擊的打算,從兵力上講,我方并沒有進攻的實力,一旦陷入攻城掠地,曠日持久的苦戰,懼怕敵人騎兵突襲包圍追擊,我方根本無法從容而退”。
易寒道:“這一點我也清楚,但是我并非想攻打平涼或者是固原,與北敖主力作戰,而是想繞道延安,直取銀川,切斷北敖的後防線,到時候妙瀚駐紮在平涼、固原兩地的主力就會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無需多久就會陷入無糧供給的困境,到時候就是我們全面展開反擊的時候。”
甯雪聞言沉吟良久,過了一會之後才道:“從延安到銀川,北敖城關要塞有十幾座之多,你孤軍深入要攻打到銀川談何容易,一旦安卑在太原的戰事結束,從東面包圍過來,那你可就插翅難飛了,此行太過艱難,太過危險,易寒,你是否能等我一年,我向你保證,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心滿意足”。
易寒淡道:“你就說此法可行不可行”。
甯雪點頭道:“從戰略意圖上來講,若能攻陷銀川,就相當于切斷了北敖後方物資補給,這對于駐紮在平涼、固原一帶的北敖主力将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隻是此行太過艱難了,就算有絕對的把握,沒有個三五年也很難做到,何況你并無太大的把握”。
易寒淡道:“既是可行之法,又何畏艱難呢,我坐擁精兵良将,不去扛起這個重擔,又讓誰去扛呢?若不主動進攻,北敖安卑還以爲我大東國軟弱無能,不敢主動進攻。”
甯雪表情似有不忍,輕輕道:“容我想想”,可以想象易寒此行絕對是九死一生,可一旦成功就完全改變了眼前的局勢,到時候就是大東國反攻的時候了。
易寒淡道:“你在擔心什麽呢?這對你來說百利無一害”,說着緩緩朝甯雪走了過去。
甯雪見易寒朝自己走近,變得有些慌張,緊張道:“你想幹什麽?快停下來”。
易寒哈哈狂笑起來,“你看看你,現在多像隻見了貓的老鼠”。
甯雪立即冷臉相對,端正姿态,寒聲道:“我何須怕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易寒輕輕一笑:“你是說三軍兵馬大元帥,還是西王府的小王妃,我連天子都不怕,會害怕你這些身份”,易寒知道此行兇多吉少,也許再沒有機會見到甯雪,不知不覺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變得大膽灑脫了。
甯雪淡道:“我知道你是不怕我的身份,你是害怕我這個人”。
易寒淡道:“我疼你才怕你,我若不疼你,你什麽都不是,你以爲你這個三軍兵馬大元帥真的能夠約束我,告訴你,我是爲了大局着想才一直讓着你”,說着伸出手指輕輕的刮過甯雪冰肌玉骨的臉頰,像個浪子一般有恃無恐的調戲。
甯雪最害怕的就是易寒現在這個樣子,什麽也無法震懾他,什麽也無法阻止他,倘若他柔情似水還好些,自己是愛他的柔情似水,卻怕他的放.蕩不羁,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矛盾,情人輕柔的撫摸讓她爲之癡迷沉醉,可是眼前這個男子臉上卻挂着不羁的微笑,甯雪的心情非常矛盾,她非常想扇開這隻對亵渎自己的手,可是她又非常喜歡這種輕輕的撫摸,這讓她内心感到充盈.滿足,因爲這雙手的主人是她内心深處深深愛着的男子,他的愛憐随時都可以讓自己身心震顫。
甯雪輕輕道;“易寒,我阻止得了你嗎?”
易寒搖了搖頭,“今日,任何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甯雪柔弱道:“那就把我當做一個妓女,不要露出你深情的眼神”。
易寒一首托着甯雪的下颚,一手撩起她額頭上的發絲,看着這張絕美容顔的全貌,感慨道:“多少個女子之中才能有這麽一個美若天仙,這等美色是如此的動人,如此的撩人心弦。”易寒單純隻談論甯雪的相貌。
甯雪用嬌弱弱的眼神看着易寒,輕聲說道:“美人你并不稀罕,因爲你唾手可得,不是嗎?”
易寒笑道:“你不止是美人,你是傾國傾城。”易寒盯着甯雪紅潤的嘴唇,低下頭,要滿足一下自己占有的欲望,突然他感覺甯雪在顫抖,好奇的朝她的眼睛望去,深深的眸子是多麽的溫柔,凝聚了世間所有最美麗的東西,易寒頓時心頭一顫,眼神裏透出千般愛憐萬般柔情,他停了下來,就這樣看着甯雪美麗的眼睛,将自己對她的所有愛透過眼睛傳遞出去。
甯雪嘴角露出一絲淡月朦胧的微笑,将一個女子的深情恪守在凄婉的聲音中:“你既做不到,就不要碰我”,說着捉住易寒的手,輕輕的移開。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隻談風塵遊戲,不談真情嗎?是啊,兩人又豈敢涉及那通入心扉的真實情感,而又渴望身體的依偎,這大概就是最好的法子了。
易寒坐在大炕,跟甯雪靠的很近,笑道:“别人愛歡喜,你愛悲傷,别人愛真情,你愛假意,從來你就是個不一樣的女子”。
甯雪笑道:“别人風流,你下流,别人高尚,你無恥,你也從來就是個不一樣的男子”。
易寒訝道:“我怎麽下流了?我怎麽無恥了?”
甯雪微笑道:“爲了達到占有的目的,你所做所爲無不下品,劣等,豈不下流,你爲了虜獲每一個女子的芳心,盡是甜言蜜語哄騙,而不念女子真情所托,豈不無恥。”
易寒哈哈笑道:“若照你所講,這天下間的男子都是下流無恥的,那我也就不算特殊了”。
甯雪嫣然一笑,“若真是如此,我也就有更多選擇的餘地了”。
易寒訝異道:“你更喜歡下流無恥的男子”。
甯雪野性的笑了起來,“大概如此”,笑聲卻是如此靈動萦耳。
易寒突然彎腰,捧起甯雪一腿,甯雪措不及防,裙擺一蕩,整個身子卻卧倒大炕之上,雙腳撩起,露出半截着白色亵褲的小腿,姿勢極爲不雅。
易寒迅速扒掉甯雪小鞋,撓着她白淨的腳底,撓着甯雪臉紅耳赤,卻強行壓抑住笑聲,忙道:“你再不停下來,我可踢你了”,見易寒依然玩弄她,狠狠的把易寒踢開,連忙坐了起來,冷冷道:“無恥!”
易寒笑道:“你不是說喜歡下流無恥的男子嗎?我的下流還沒有使出來呢。”
甯雪眼波一轉,突然起身欲走,易寒急追了上去,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