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淡道:“什麽消息讓你看起來這麽興奮?”
野利都彥想掉易寒胃口,自己卻先忍不住,喜道:“早上我收到消息,李玄觀來京了”。
“真的”,易寒一臉興奮又不敢相信,玄觀居然來了,自己分身乏術無法前往金陵去看望她,她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連忙問道:“消息可屬實?”
野利都彥道:“我一直派人在打聽李玄觀的動向,探知昨夜李玄觀和方夫人出現在席府,這三個聲名顯赫的女子湊在一起可是一台大戲,我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一番場面”。
易寒心裏嘀咕,她們唱戲,我的日子可就沒這麽好過了,騙子的生活又要開始了。隻聽野利都彥思索道:“這李玄觀和方夫人同在金陵,彼此熟悉這倒可以理解,此刻的席府就一個虎女,前往席府自然是去見虎女了,文人相輕,自古而然。”
易寒笑道:“席清和李毅是好友,她們也算世交,見個面有什麽好奇怪的”。
野利都彥反問道:“這麽說來,麒麟你與她們也算是世交啊!”
易寒淡道:“算是,隻是男女有别,終究不好親近接觸,這感情自然也比不上閨中密友來的深厚。”一語之後道:“我現在剛好要前往京城”。
野利都彥訝道:“麒麟要去見那李玄觀?”
易寒答道:“家母和家爺到京了,我要過去接他們入住易府,李玄觀我自然也要去見”,說着不知道的呵呵笑了起來。
野利都彥連忙道:“讓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瞻仰易天涯的風采,順便看看這李玄觀到底長的什麽樣子”。
易寒點頭道:“好,我們即可啓程,不要耽擱了”。
半天路程,易寒與野利都彥抵到紅冠巷,剛到巷口,宋劍出上前相迎,禀道:“元帥,易夫人和易老元帥在府邸門前久候多時”。
易寒道:“前面帶路”,在宋劍出的帶領下,易寒和野利都彥朝易家府邸走去。
易寒問道:“什麽時候到的?”
宋劍出應道:“早上,等了有兩個多時辰了”。
昨夜醉酒,一早起床,還是讓他們等了兩個多小時了,又問道:“可有與什麽人發生摩擦?”
宋劍出不解道:“元帥什麽意思,我們是軍隊士兵何人敢惹?”
易寒道:“京城有一支奉天子之令維持京城地方秩序的娘子軍。”
宋劍出道:“原來元帥說的是那幫女子,她們并沒有任何阻攔,早上我們進入紅冠巷内,還主動給我們讓路。”
易寒道:“以後在京城若與她們發生什麽矛盾,盡量謙讓,不要與之一般計較”。
“是。”
一會的功夫到了易家府邸,遠遠的,易寒就看見一堆熟悉的身影,爺爺,母親、大喬、小喬、貂蟬、苦臉嬸、馬良.....都在,都來了。
母親和爺爺一直凝視着門口被鐵索鎖住的大門,目光深邃似在回憶着曾經在這裏的歲月,就連易寒到來了也不知道。
易寒讓宋劍出不要出聲禀報,輕輕靠近,倒是小喬這小丫頭最先察覺有人靠近,她可是不時朝巷子張望,希望看到少爺那熟悉的身影,看到易寒近在眼前,失聲喊了出來;“少爺!”
這一聲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過來,大喬、貂蟬弱弱的喊了一聲“少爺”,易夫人臉無表情,凝視易寒的眼睛又愛又恨,卻什麽話也沒說,這易天涯卻陰沉着一張老臉。
易寒立即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他們見到自己好像不是很高心。
苦臉嬸忙道:“少爺,還不快點見過夫人和老太爺”。
易寒忙對着易夫人施禮道:“母親大人”。
怎知這易夫人卻轉過身去,側對着易寒,一臉冰冷依然不言一發。
就在這時,易天涯突然暴跳如雷,厲聲吼道:“混蛋,我來問你,你可是做了西夏王夫?”
易寒頓時恍悟,原來如此,難怪一家人态度怪怪的,原來是怨自己做了西夏王夫,心中重重歎息一聲,一方面對不起望舒,一方面對不起易家,讓他又如何抉擇呢?做人其實沒有那麽容易。
易寒點頭道:“我是做了西夏王夫”。
易天涯聽了這話,怒火中燒,一張老臉氣的猙獰,沖過來就要給易寒一個巴掌,就在這時,易夫人突然喊道:“公公!”
易天涯聽到兒媳的聲音,竟停了下來,隻見賢淑用眼神示意有外人在場,這易寒當面被挨巴掌,以後在将士面前有何威嚴,易天涯“哼”的一聲,揮袖轉過身去,眼不見爲淨。
隻聽易夫人朗聲道:“你們都退下,我們有家事要處理”。
宋劍出一愣,朝易寒看去,易寒使個顔色讓他們趕緊離開,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在這裏逗留就是。
宋劍出手一舉,吆喝一聲,接送易家一門的部隊瞬間退個一幹二淨。
易寒的身邊隻剩下野利都彥一人,沒有人說話,氣氛一下子凝固了,沒個人一動不動的似雕塑一般。
野利都彥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說話,可是自己不說,誰來給麒麟說情,這成爲西夏王夫有什麽不好,他實在不明白易天涯爲何如此生氣,上前一步道:“易老元帥,請聽我一言”。
易天涯聽有人這個時候還敢往槍頭撞,轉身怒道:“你什麽東西?有何資格和我說話”。
易寒低聲道:“上品大人,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這是我的家事”。
野利都彥微笑道:“麒麟不必擔心,你若受到什麽傷害,我如何向狼主交代,你的事就是整個西夏的事,并不僅僅是你麒麟一個人的家事。”
易天涯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天底下還沒有人敢在我易天涯的面前口出狂言。”突然指着易寒,冷聲道:“我現在就要殺了他,你拿什麽來攔我”。
易夫人不悅道:“公公!”顯然對易天涯這番話非常不滿意。
易寒心中暗忖:“老頭子又在吹牛了”。
野利都彥淡道:“易老元帥,此刻我雖攔不住你,隻是麒麟乃是西夏狼主的夫婿,狼主一旦痛失愛夫,一定舉兵不顧一切血洗大東國,易老元帥,仇恨可是能沖昏一個人的理智,麒麟雖是你的孫子,但也是我西夏的王夫,倘若你動他分毫就是侮辱整個西夏,易老元帥一直爲國爲民,請爲大局着想。”
易天涯冷笑道:“老頭,你威脅我,報上名來,我倒想知道你是什麽來頭,敢對我這樣說話。”
野利都彥淡道:“野利都彥不敢!”
易天涯頓時驚訝道:“你就是野利都彥?”
野利都彥笑道:“豈敢欺瞞”。
這野利都彥可是不簡單的人物,乃是西夏三代狼主之師,位居上品,易天涯再如何孤陋寡聞也不會不認識,對方分量足夠重,易天涯這會語氣溫和了許多:“原來是上品大人,我道誰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張”,這句話雖貶卻贊。
野利都彥笑道:“不敢不敢,今日随麒麟而來就是爲了瞻仰易老元帥名将風采”。
一句話卻說的易天涯呵呵笑了起來,一看到易寒,那張老臉瞬間又變陰沉。
隻聽野利都彥道:“易老元帥,麒麟與狼主兩情相悅,結爲夫妻天經地義,你又爲何生氣呢?”
怎麽可以去成爲西夏王夫,這置易家顔面何存,以後易家一門又如何在大東國立足,再者說了玄觀怎麽辦,他又如何向李毅交代,要知道易寒與玄觀可是有了夫妻之實,這背信棄義,抛棄妻子,罪行足矣殺之,突然這孫子就成了别人的,你說易天涯氣是不氣,惱是不惱。可是易天涯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從情理上來辯駁野利都彥的話,冷冷說道:“劣孫早有原配,與西夏狼主的嫁娶無效,這場鬧劇我不承認,上品大人你傳我的話給西夏狼主,讓她解除與劣孫的夫妻關系”。
野利都彥聽了這話,頓時楞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這......這豈有此理。”,這會淡定溫和的野利都彥也氣的鼓漲着臉,厲聲道:“易天涯,這狼主與麒麟的婚姻舉世皆知,豈是你說解除就解除的”。
易天涯指着易寒冷聲道:“他背信棄義,抛棄妻子,依我易家家規,死罪一條”。
易寒道:“那裏有這條家規?”
易天涯咆哮道:“剛定的,就是爲了處罰你這個混蛋”,一語之後罵道:“你什麽女子不惹,偏偏惹個西夏狼主,入贅西夏皇宮,當人家的龜孫子”,他的意思是若是普通女子還好辦,接來做妻做妾都可以。來頭這麽大,身份這麽尊貴,接又不能接來,扯又無法扯掉,讓他如何面對,幸虧是自己是大東國人,否則見個孫媳婦,自己還得跪着。
野利都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