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怎麽會去動林黛傲,怎麽說也有層暧昧的關系在那裏,自己還是她兩個孩子的幹爹呢?隻是這事實在是太巧了,此刻最怕見到她,偏偏又扯關系,林黛傲不是李玄觀,對易寒的花邊豔事,她隻知道一個脫俗,還以爲易寒算是一個很專情的人,若是知道他全部的情事,就算不被吓死也會被逼瘋,當然這麽說有些誇張,這個女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簡單,但是惹惱了她,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猛搖頭,這不是老天爺專門來玩弄他嗎?歎息一聲:“我怎麽盡惹些不好對付的女人”。
“啊!”在場三人聽到易寒的自言自語,有些驚訝的朝他看去,“将軍剛剛說什麽了?”
易寒回神淡道:“沒有,我是說現在的女子都不好對付”。
李墨點了點頭:“是啊,這個女子可老辣的很,要從她身占便宜可沒那麽容易”。
深知易寒爲人的野利都彥卻暗暗吃驚,莫非這麒麟連那方夫人也沒放過,太可怕了,這麒麟簡直就是專門來與女子糾纏的,爲天下的男兒争一口氣來的,未經證實,這話自然不能随便開口。
易寒佯裝爲難,歎息道:“就算明知道從她那裏占不到便宜,也得試一試”。
李墨自告奮勇道:“将軍,李墨願意替你走一趟方府,以前華東王府的物資調用都是我與那方夫人在洽談,也算有些交情,方夫人看在我的面子,我再曉以大義,說不定方夫人會答應幫忙”。
易寒搖了搖頭:“此去金陵幾百裏遠,最少也有三日的路程,等李先生談妥了,一個來回就是六七天,來不及了,我打算先征用了再說,日後再找時間向方夫人澄清此事緣由”。
李墨驚訝道:“将軍打算先斬後奏。”
易寒問道:“如今時間緊迫,李先生認爲有更好的辦法嗎?”
李墨無言以對,确實前往方府一趟知會一聲是更好,否則方夫人獲悉自己的商船無端端被扣,自然是雷霆大怒,這個女子發起飙來,整個大東國都要抖一抖,但是從事情的緊急程度,時間并不容許這麽做。
野利都彥說道:“自懷來大捷之後,大量的百姓擁入京師,這人一多,日常物資所需必定是供不應求,這方夫人是大商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算算時間,這商隊從杭州至京師也差不多到了,我想這一次方夫人可能會親自前來,畢竟這京城可是貴地啊,占的先機基本也就鎖定了商機。”
野利都彥這番話卻是最最關鍵的,他的分析一針見血,公孫儒立即道:“很有可能,趕往金陵反而有可能撲了個空”,一語之後自告奮勇道:“将軍,這方夫人在京城有一座宅院,不如由我前去勸說,畢竟方夫人與華中王府有深的交情”。
公孫儒會這麽說是因爲麒麟并沒有與方夫人有任何交際,而方夫人卻是隻認利益不認人,由他公孫儒作爲華中王府出面或許能說動方夫人。
而易寒心中暗暗吃驚,這林黛傲真不簡單,華中王府與華東王府都有如此深厚的交情,這不明擺着要壓在我的頭嗎?喜道:“公孫先生,就有勞你走一趟了”。
公孫儒淡道:“将軍無需客氣,作爲國人理應同心協力共同對抗夷虜”。
李墨出聲道:“不如我也一同前往”。
未等公孫儒開口,易寒立即道:“太好了,兩位先生一同前往,就增加了說動方夫人的可能”,一語之後說道:“兩位先生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再啓程”。
兩人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兩人走後,野利都彥問道:“麒麟,真的要等到明日早晨,從這裏快馬加鞭趕到京城也要差不多半日左右。”
易寒嚴肅道:“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說這令士兵傳林重諾來見。
林重諾走了進來,問道:“元帥喚我何事?末将正在整頓兵馬糧草”。
易寒沉聲道:“重諾,這桑幹河你不必去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去做”。
林重諾一訝,還有比大軍趕赴桑幹河作戰還要緊要的事情嗎?“元帥請說”。
易寒問道:“重諾,你的部隊準備好了嗎?”
林重諾點頭道:“差不多了”。
易寒點了點道:“嗯,你速速整頓好兵馬,連夜趕赴涿郡,将停靠在港口的船隻無論大小一律征用做軍事用途,無論何人阻攔,你都不必客氣,也無需給任何人面子,至于船貨物,可以卸的便卸,不能卸就扔了,立即駛往桑幹河,務求一個快字,至于後果由我來承擔”。
林重諾領命退了下去,野利都彥笑道:“不把你逼急了,也少見你雷動風行的作風”。
易寒道:“品大人,這會你還笑的出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
野利都彥淡道:“當笑則笑,愁也無益,何必過于約束”,一語之後說道:“麒麟,你知道人的腦筋什麽時候最靈活嗎?便是沒有壓力,心情暢快的時候”。
易寒搖頭道:“品大人,我可做不到你這等境界”。
天剛蒙蒙亮,易寒率領西夏軍五萬人,關鎮聯軍兩萬人共七萬大軍浩浩蕩蕩趕赴桑幹河與幼虎十萬大軍作戰,等李墨二人起床,整個懷來大營已經空蕩蕩的,隻剩下不足三萬的士兵駐紮,見此情景,兩人不敢怠慢誤事,各帶了幾十個随行快馬前往京城,與此同時,林重諾這會已經帶領部隊來到熱鬧沸騰的涿郡港口,商人、挑夫看見這一支突然出現的軍隊是又驚又奇,待認出來是鎮西軍均歡呼起來,他們湧去,表示自己的尊敬和喜愛,這是麒麟的軍隊,便是有了鎮西軍,這京城才能恢複往日的繁榮鼎盛,否則這京城已經被戰火焚燒而變得滿目瘡痍。
這支鎮西軍的士兵卻是一臉嚴肅,林毅嶽朗聲宣布:“從這一刻開始,所有停靠在港口的船隻,無論大小一律征用做軍事用途,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卸下貨物,超過時間一律扔進海裏”。
所有的人大吃一驚,想不到這支鎮西軍竟是來征用船隻的,大部分的人還是願意将商船給鎮西軍使用,隻不過大多數人隻是個管事的,做不了這麽大的主,許多人圍到林重諾跟前哭訴自己的難處,林毅嶽一律不聽,讓士兵将他們攔住趕走,更有人仗着自己大有來頭,毫不客氣的對着林重諾叫嚷威脅着,林重諾不爲所動,冷聲喝道:“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時間到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你們好自爲之”。
許多人無奈,隻好盡量挽救損失,天有不測風雲,這對他們來說可是災難啊,停放着百條商船的港口,密集的人像勤勞的螞蟻在船隻與港口之間來回搬運貨物,無論管事還是下人小婢都加入搬運的行列中,整個場面是又熱鬧又匆忙,既混亂又有序。
林重諾見狀,讓士兵分隊前去幫忙,士兵動作粗魯,隻求快速,不求輕重,不知道因此打碎了多少貴重的東西,引的那些商人邊指揮挑夫下人搬運貨物,邊破口大罵,不過速度倒是快了許多。
一個老漁夫急匆匆的朝林重諾奔跑過來,身邊士兵将他攔住,那老漁夫揮着手朝林重諾喊道:“将軍!将軍!”
林重諾讓士兵放他過來,這老漁夫喘氣走到林重諾跟前說道:“我聽說将軍要征用船隻,所以将漁船駛來,請将軍過去看一看”。
林重諾一愣,也未說話,随老漁夫走到岸邊,隻見老漁夫指着一條破舊的小漁船說道:“将軍,這便是我的漁船”。
林重諾并不覺的可笑,相反心中有些感動,輕聲說道:“老人家,這漁船我們用不,你快駛回去”。
老漁夫道:“我知道将軍嫌棄我這船小,可是将軍卻不能小看老頭我的行船技術,老頭我願意随将軍前往幫忙”。
林重諾連忙婉拒。
突然老漁夫指着運河遠處,将軍請看,林重諾望去,頓時大吃一驚,隻見一片片帆影出現在煙波之,帆影輕輕地朝岸邊遊移過來,閃着點點的白光,卻是捕魚用的漁船,敞篷的、小木船、舢闆船、烏篷船……粼粼閃閃中似突然冒頭露水的魚群,多的一時數不過來,約有千隻,場面竟是如此壯觀,
小漁船駛近,船漁夫朝鎮西軍高聲吆喝着,林重諾這才回神,立即讓老漁夫傳話,讓這些漁夫一會有序跟在商船的後面。
老漁夫笑道:“我知道将軍擔心什麽,請将軍放心,我們行船人都有号子,即使是七八歲的小孩也能撐一條大船;水道窄時,也不會碰到石壁,這漁船隊伍保證比将軍的軍隊還要整齊有序”。
冷漠的林重諾也不禁激動道:“老人家,實在太感謝你們前來相助”。
老漁夫笑道:“隻要将軍不小看我們,我們還高興哩”。
林重諾心想,這桑幹河水域不似京杭運河這般開闊,這些大型商船要靠岸也是不易,這會有這千條漁船就好辦多了,商船停在河中間,由漁船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