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都彥從刀女臉看到又氣又怒,而又沒有面對其他人的那種堅決果斷,他懂了,從冷冰冰的劍女眼神中看到無奈,心中的想法變得更加清晰了。
面對刀女劍女這種女子中的極端,不是毫無瓜葛,就是另外一番景象完全将當她們征服。然而讓她們二人感覺有沒有關系,又牽扯不斷,是需要怎樣的一個人,怎樣的一種人格魅力,打心裏佩服的英雄氣概?或者博學多才?或是那放.蕩不羁,讓人感覺親近平和而不會産生心裏的陌生,他特别的性格因素糅合在一起,所以才有了這個風姿才情不同凡俗的易寒。
什麽惡俗的舉止并沒有嚴格的道德界限,隻是從其他人的感受來反射這一點,惡俗大概也因人而異。
就像現在易寒如此調戲一個女子,野利都彥感覺無傷大雅,并不會因此而産生厭惡,隻是感覺易寒有着年輕貪玩的一面,嚴肅的背後也有嬉鬧的一面,而假如換做其他一個人,先不說能不能調戲刀女這個輕易的可以取人性命的女子,從野利都彥的觀點來看,他一定不會贊同。
刀女大爲惱怒,心中的怒火來自于感覺自己的身體是廉價的任何人都可以觸摸的,因爲易寒摸的是如此随便,摸的是如此輕松,而以前所有對她身體有想法的男子,無一不是付出慘重的代價,倘若易寒詢問刀女的意見,願不願意讓他摸一下,他一輩子也不可能觸碰到她身體一丁點,這是用正常手段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所以對于視美如花,癡愛如狂的易寒來說,是富有誘惑力的,他在做出這些行爲的時候并沒有經過嚴密的思考,隻是随自己的性格自然而然做出來的,當然腦子在那一刻已經感覺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了。
刀女拼了命,不顧一切的攻向易寒胯下,那種模樣就好像丢了性命也要取易寒命.根子一樣,一如既往,目标隻有一個,不達目的決不放棄。
真正的固執,真正的不容侵犯,不會妥協。
如此一來反而讓易寒慌了手腳,打又不舍得,這不打自己又要吃虧,弄的自己左右爲難,明知道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無數麻煩,但他就是做了,人有時候的舉動真的奇怪而又無法用常理解釋,或許這種麻煩對易寒來說不是麻煩,而是生活的另一個方面,豐富多彩的一面,他是皮癢癢,故意找被打。
所有人的無奈的看着這一幕,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就好像在看一出戲劇,隻能着繼續演下去,你卻無法去改變劇情。
易寒被刀女追的實在沒有辦法,左右爲難之時,選擇了最窩囊的辦法,那就是逃跑,此舉讓在場所有人感覺不可思議,堂堂一個麒麟将軍卻被一個女子追的落荒而逃,隻有對易寒放.蕩性子有些了解的劍女知道,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易寒身,都是合情合理的,在他身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也就是他與常人有異的言語舉止,才讓大小姐二小姐這樣閱遍天下優秀男兒的人,在遇到他的時候有強烈的好奇感,新鮮感,對他過分矚目,當了解之後,恍然大悟,他也就是這個德行,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人的印象可以改變,但彼此之間的感情卻已經在心裏生根,劍女心裏知道易寒是個可惡可恨的人,倘若換了其他一個人,劍女看着不順眼有可能一劍殺之,讓眼睛落得個清靜,但是就是因爲他是自己所熟知的易寒,心裏多了一份縱容。
易寒跑路,刀女在後面窮追不舍,那雙透出憤怒火焰的眼睛除了易寒,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看來殺了易寒還不足矣消她心中之恨,大概隻有看到他痛苦的生不如死,才能讓刀女洩恨。
易寒一邊跑着,一邊往後望,心中想,總該跑累了,停下來歇一歇,可是刀女卻似一匹永不知疲倦的發狂母馬。
也不知道追逐了多久,易寒終究累的跑不動了,停了下來,喘着大氣道:“你到底想追到什麽時候?”
刀女也急喘着氣,飽滿的胸襟随着呼吸蜿蜒起伏,“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伏法”,神态依然冰冷,可是因爲急喘,口吻卻未能與神态表現如一,顯得有些怪異,淡淡的沒有什麽殺傷力。
易寒道:“不要追了,大不了我娶了你”,當然還是不知覺調戲敷衍的想法,心裏可沒真的想娶刀女。
刀女急喘一會,緩過勁來,冷聲道:“此事以後再說,在此之前我要将你伏法”,眼睛盯着易寒胯下,目标依然明确。
沖動是魔鬼,每一次的沖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易寒付出的代價就是惹一個不該惹的女子,他要是心狠手辣那倒還好,可惜本性憐香惜玉,就算到了生命危急關頭也不會有辣手摧花,解決自己麻煩的人,很簡單的問題到了易寒這裏就成了天大的難題。
易寒問道:“真的非要如此嗎?怎麽說我們曾經也是可以坐在一起喝茶暢聊的交情,何必弄到今日這種田地”。
刀女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看見你痛苦呻.吟的向我央求,我一定要看見你似個可憐蟲一樣無依無助,絕望透頂”。
易寒道;“這種心态要不得,報複不會讓自己痛快,隻有讓自己内心空蕩蕩,充滿莫名的惆怅。”易寒向刀女傳授心理學。
刀女淡淡道:“那你說該如何是好?”語氣平淡,不喜不悲,沒有絲毫感情。
易寒正色道:“我認爲應該以一顆寬容的心去原諒别人犯下的過錯,當因爲你的憐憫而改變了他,内心的那種愉悅充盈遠比報複得到的一瞬間快感要持久的多”。
刀女冷聲道:“可是此刻我恨不得生吃了你的肉,我做不到原諒你的行爲”。
易寒慢慢誘導道:“那爲何不嘗試改變一下呢?或許你能領略到從未領略的感受,你内心嘗試着告訴自己,我這種行爲是可以原諒的,你自己并沒有損失。”
刀女低頭思索,沉默不語,就在易寒暗暗竊喜終于改變一個女子冷漠的心時,刀女突然鳳木怒睜,緊閉的雙唇冷冰冰吐出話來:“我怎麽可以原諒你呢?就是殺了你一百回也洗不清對我造成的侮辱,殺了我,否則你必後悔”。
見刀女要動手,易寒連忙道:“這怎麽能說是侮辱呢?你這麽動人的身材,我不摸一下才是對你莫大的侮辱,這不是侮辱,而是我對你美麗的一種認可,是對你美麗的一種向往”,易寒又說了一番讓人無法用常理領會的道理來。
刀女冷聲道:“可是我爲何如此厭惡痛恨你呢?”
易寒沉聲道:“因爲沒有人告訴你這樣才是正确的,她們都是錯誤的觀念,而你也一樣,試想将自己的美麗當做你的武藝一樣,爲人崇拜,爲人矚目,爲人向往,爲人敬畏,是不是也是同樣得到”。
見刀女陷入思索,易寒又道:“你雖無法在武藝勝過我,但是你早已經用你的美麗打敗了我,将我臣服,我對你的敬畏,對你的向往,讓我在你面前像個可憐蟲一樣,這種挫敗的感覺你不會懂得。”一語之後朗聲道:“永遠不要讓我得到你,讓我敗在你的美麗,永遠的痛苦,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說到最後易寒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刀女突然轉身,不言一語慢慢走遠,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
易寒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摸了摸說幹的嘴唇,自言自語道:“有時候還真的靠這張嘴”,看着刀女清冷的背影,雖冰冷無情,卻也玲珑可愛,大概也就隻有易寒會用玲珑可愛來形容刀女,剛才這一番話對刀女有一定的作用,倘若遇到甯霜,自然會被駁的體無完膚,甯霜想玩會跟你慢慢玩,她若不想玩,那就是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任你說破天也沒有用。
易寒返回陸機住處,陸機與劉文龍、範傑、野利都彥在廳堂交流,至于其他人都不見蹤影,大概是呆在屋内,易寒大步邁入廳堂,朗聲道:“幾位别聊了,說話又不能當飯吃,陸機是該準備準備,來慰籍我們的肚子了”。
陸機淡笑道:“将軍,是跑困了。”
野利都彥驚訝道:“麒麟,她肯放過你,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呢?”
劉文龍卻道:“将軍難道将她給殺了”,在他想來除了殺了那女子,絕對不會有第二個辦法。
易寒不悅道:“劉先生什麽話,我從來不對女子痛下毒手,在我動之以情曉之已理的勸說下,她終于深明大義的原諒我了”。
陸機笑道:“将軍真乃奇人也,這三寸不爛之舌,恐怕天下間無人可比”,小處見細微,雖然是一件小事卻也是一件難事。
易寒擺手道:“陸機你就别戴高帽了,心裏還不知道如何鄙棄我呢?”
陸機笑道:“将軍舉止雖然誇張,但她能夠原諒你,我們作爲事外人又那有資格說三道四,再者說了,從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