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都彥四個字已經足矣證明他的不凡之處,知道野利都彥的身份後,劉文龍心中對麒麟更加重視,麒麟不單單隻是一個姓名而已,他背後代表着強大的勢力,一代名将易天涯,大東國的民心,鎮西軍諸多骁将,還有整個西夏國作爲靠山,而之所以會認定西夏國全力支持麒麟,首先第一點,那就是懷來關口一戰,那支西夏大軍的身份,乃是前屬沙如雪,西夏國最骁勇善戰、戰無不勝、引以爲傲的部隊大漠黑騎,還有近在眼前的野利都彥,這一切都表現了西夏國的态度,并不是簡單的當做一次軍事援助,而是當做一場事關國家生死存亡的戰鬥。
就算麒麟成爲西夏的王夫,他在西夏沒有任何根基,能做到這一點不得不讓人爲之驚歎,麒麟的能力已經不用懷疑,而另外一點被人所忽略的就是就是他的運氣非常好,往往能制造出許多奇迹來,就像他的外号麒麟,麒麟是祥瑞氣的象征,劉文龍已經可以預見,不久之後的麒麟将會變得非常的強大,而在他還沒有大鵬展翅的時候,與之交好是最好的時機,待麒麟強大,那時候可能他根本不将南王府放在眼裏了。
劉文龍連忙向野利都彥施禮,“原來是品大人,文龍久仰大人美名,今日能夠得見真是三生有幸”,此禮卻是以野利都彥爲尊,自己爲卑,他雖然是南王府的左膀右臂,但終究隻是一個幕府中參謀,而野利都彥卻是位極人臣,身份差距卻是天差地别。
野利都彥笑道:“劉先生不必客氣。”
兩人寒顫了幾句客套話,算是彼此認識了。
劉文龍又繞到剛才的問題,“鎮南軍是無可代替的,好鋼要用在刀刃,不知道将軍對南王府大軍北與夷虜交戰可有什麽好的建議”,一語之後自怨自歎道:“可惜黃河以北諸地,無所依靠,南王府大軍若是能勝還好,一旦落敗,将退無可退,二者從南至北,路途遙遠,物資糧饷補給是一個大問題,一旦陷入常年累月的僵持戰,後勤難以及時跟,于軍不利啊。
易寒明白,劉文龍這話是希望南王府倚靠自己,在北方站穩腳,而另外一點從南至北,路經幾府勢力的後勤補給線能得到安全的保證,這是名正言順的救國物資,誰敢動邪念,就相當于與整個大東國爲敵,三者當自己站穩北方,北的南王府大軍就完完全全不用依靠南王府的後勤補給而存活,自己站穩北方根基,南王府這支北的軍隊也就在北方站穩了腳,想到這裏易寒道:“劉老先生,南王爺若真有抗敵之心,易寒願意讓出一部分城關要塞供南王府大軍駐紮,但是你知道黃河以北諸地受戰火侵襲,百業蕭條,人煙稀少,地方重建工作就需要南王府全力支持,你看如何?”在易寒想來,目前抗擊夷虜乃是首要大任,他打算占據地盤,自立爲王其根本目的也是爲了足夠的資本能與北敖聯軍長時間交戰,至于南王府打算在北方站穩根基,對他來說這并不是很大的威脅,相反南王府大軍趕赴前線,可以大大減少他的壓力,至于易寒也不怕南王府不出力,南王府占據了這些城關要塞,若不想淪落敵人手中,自然需要全力抗戰,否則這些地方就不屬于自己的了,而易寒讓南王府在北方投入金錢物資穩固根基,也讓南王府方面不敢輕言放棄,就像自己辛辛苦苦耗盡心血養大的孩子,怎麽舍得随意送人,你不是想在北方安家嗎?那易寒就完完全全的成全,讓你無法割舍,這樣做就相當于調動了整個南王府的兵力物力财力,一旦深陷,再想全身而退已經不能。
劉文龍想不到易寒答應的如此幹脆,大喜道:“将軍果然深明大義,将軍請放心,南王府自當以抗敵爲首要重任,絕不敢存有私心,等我回王府告之王爺,草寫一份盟約,确定繁瑣細節之後,再與将軍定下同盟之約”。
易寒笑了笑道:“一切就有勞劉老先生了”。
劉文龍道:“不敢,國家蒙難,豈能讓夷虜霸占我大好山河”。
南王府有諸多能人賢士,又兼财力物力雄厚,有南王府相助,易寒自立爲王的工作就不是那麽困難了,隻是他雖依靠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給賣了,自然也要捉緊時間招攬一些能治理地方的賢人,可以說他與南王府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易寒道:“那易寒就在懷來大營恭候劉老先生大駕光臨了”。
劉文龍道:“文龍還有一事要與将軍商議。”
“請說。”
劉文龍道:“治理地方,安民富民并非一件易事,需有智士能臣運籌帷幄,此人需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精通,于政于商于民,處處得心應手”。
易寒明知故名道:“不知劉老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選?”
劉文龍決然道:“一步先生陸機,此人所解皆是難題,涉及範疇極廣,幾乎是無所不通,無所不能,有陸機來承擔此任,日後北諸地,定是繁榮遠勝江南之地,民富則兵強馬壯,無後顧之憂軍隊可全心作戰”,一語之後道:“我此次前來便是想請一步先生出山,爾後再與将軍結盟”。
易寒點頭道:“既然劉老先生這麽說了,那這陸機定有過人之處”。
劉文龍道:“正是,隻是我留在這大茂山已經多日,屢次拜訪陸機,前幾次陸機婉拒于我,後來幹脆避而不見”。
易寒笑道:“劉先生随行難道沒有帶些高手”。
劉文龍疑惑道:“所用何意?”一語之後立即恍悟,“我豈有能做這等惡劣之事”。
易寒道:“劉先生真是正人君子,隻不過,就算你能說動陸機出山相助,恐怕也無法順利将陸機帶回南王府”。
劉文龍點頭道:“我遠道而來,原不知道此事竟是如此棘手,來到此地方才知道,原來不止南王府看中陸機這個曠世奇才”。
南王府地處南疆,翻山涉水來到這裏,最快也有半個月的路程,所以南王府就算想靠武力來争奪也是不太可能,易寒淡道:“既是如此,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劉文龍卻正色道:“将軍,文龍想請你助一臂之力,這是你的地盤,隻要将軍說一句話,其他三府必定不敢跟你搶,這樣文龍就能順利的将陸機帶離此地”,不是不敢跟易寒搶,而是懷來大營離此地隻有半日路程,若易寒有心争奪,誰也搶不過他。
由于易寒與南王府有同盟之意,先前劉文龍說了,請陸機出山,乃是爲了治理北方,那這樣一來,争奪陸機就相當于是兩人的共同利益了,在情在理易寒都應該幫忙。
易寒爽快道:“易寒願意幫忙,不過劉先生卻需要說動陸機,倘若陸機不願意,就算易寒出兵也沒有什麽用”,易寒明知道陸機心屬西王府,這麽說卻是賣個人情給南王府,反正也不用真正出力,他可還沒打算因爲這件事情而跟其他三府鬧翻。
劉文龍大喜,沒有想到易寒回答的如此痛快,麒麟此人重情重義,信守承諾,可深交也,連忙說道:“隻要将軍答應出兵護衛,文龍有七成把握說動陸機”,在他想來其他三府的舉動已經将陸機逼絕路,說白了其他三府的舉動就是強盜,自始至終隻有自己保持以禮相邀,陸機若想脫離困境而又感覺不曾受到侮辱,那隻有選擇南王府這條路了,此刻南王府已經占的優勢,所有才敢說有七成把握。
劉文龍道:“那就有勞将軍再和我去見陸機一面”。
易寒笑道:“劉先生,先說好了,能不能說動陸機,先生靠自己的本事,易寒可無法插手其中”。
劉文龍曬道:“這是自然,怎好屢次麻煩将軍”。
易寒與野利都彥随着劉文龍又進入石林,前往陸機住處。
劉文龍簡單對另外那個老者做了介紹,此人姓範名傑,乃是管理南王府各類文檔案的主簿,雖是無名小輩,但是從劉文龍對範傑尊重的态度,易寒可以估計這範傑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果不其然在進入這片迷霧重重的石林,便是這範傑走在前面領路,這範傑也未借助任何外來事物,就似踏在大道之領着衆人穿過這片石林。
易寒與野利都彥兩人心中暗暗對着這個範傑留心,此人名聲不甚響亮,但絕非庸輩。
六人進入陸機所住的院子,這會,除了那個童在整理清掃剛剛引發争鬥而導緻混亂的院子,兩女與陸機已經不在。
童聽到聲音朝門口望來,說道:“劉先生,你又來了”,口吻已顯熟悉,不似第一次見面那麽陌生客氣。
劉文龍道:“小兄,請轉告一聲,劉文龍拜見”。
童不知爲何,看了笑意濃濃的易寒一眼,點頭道:“先生稍等,我去禀告”。
童去了好久,幾人等了有些時候還不見童出來,範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