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下了床,把粥給喝了,掂量自己的身體,明日是否能夠獨自離開,感覺有匹馬代步的話,應該差不多能熬到天鎮縣,心中想起那個女山賊頭子安瑤,莫非我又得用手段将她給哄騙了,依他勾搭女子的本事這是不難,隻是在很久很久開始,這個風流公子慢慢的就向謙謙君子轉變。
想的入神,嘴角不知覺的露出一絲苦笑,一把聲音突然飄來:“你笑什麽?嫌這碗粥寒酸,虧待你嗎?”
易寒回神,望去,卻是安瑤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房間裏,易寒問道:“當家的平時都是這樣關心英雄寨的每一個人嗎?”
安瑤一時無法了解易寒的意思,表情稍微一滞之後冷淡說道:“你身體有傷,不便叫你喚你過去問話,所以我就親自過來了”。
易寒淡淡說道:“不是因爲我顯得特殊嗎?”
安瑤臉色一冷,沉聲道:“你是什麽意思?我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
易寒道:“這樣不好,沒有人情味,一個女子若沒有人情味,就似一潭死水,沒有半點魅力”。
安瑤冷聲道:“假如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在調戲我”。
易寒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說道:“山寨裏有沒有其他的男子這麽做過,畢竟你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
安瑤冷道:“所以你就打我主意”,她知道山寨裏有很多人打她主意,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似眼前的男子一樣直接表達出來,而且他的言語口吻似在說一件不關自己的事情,女大當婚,這是父親臨終前的囑咐,隻是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能讓她有這方面的想法,也許這個男子比起山寨裏的其他人要優秀,但是到目前爲止對彼此的認識都是陌生的,對方的話讓安瑤感覺唐突,感覺他爲人輕浮放.蕩,而她的理想配偶是罡罡正氣威風凜凜的英雄好漢。
易寒笑道:“那就鬥膽一回”。
安瑤臉無表情的朝他走近,腳下輕輕一絆,整張椅子翻了起來,易寒跌坐地,隻聽安瑤淡淡說道:“要鬥膽也要有本事,似你這種眼高手低的人,我不知道見了多少”。
易寒緩緩起身,輕輕拍了身的灰塵,将椅子扶好,又坐了下來,也不爲自己尋找理由,她是武将之後,又能約束一幫山賊,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端正了姿态,一臉從容也不說話。
一男一女在屋子裏彼此不出聲,沉默着,這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這讓安瑤感覺不自在,她出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依然是那種冷淡沒有感**彩的口吻。
易寒表情陷入深思,安瑤等了一會之後,易寒還沉默着,她問道:“自己的名字需要想那麽久嗎?”這一次冷淡之中隐隐帶着火氣。
易寒莞爾笑道:“我在思考如何找個假名字來欺騙你,這樣,就叫易中天”。
安瑤臉容一斂,“砰”的一聲,一腳将易寒跟前的桌子踢成四根桌腿和幾塊碎木塊,冷聲道:“你以爲你還是一個将領嗎?你現在隻是一個可憐人”。
易寒依然那副坐姿,輕輕問道:“當家經常用這種暴力的手段恐吓可憐人嗎?”
一瞬間,安瑤感覺眼前男子就似一塊燙不開的豬皮,她冷聲道:“我來此隻是想問你一句話,你是想我将你囚禁起來,還是留下來成爲英雄寨的一員”。
“都不想”,易寒的口氣很輕淡。
安瑤冷道:“你沒有選擇。”轉身離開大門,朗聲吩咐道:“小心将此人看守好,等他傷勢好點之後,關起來”。
易寒朗聲喊道:“當家的,你不是想山寨裏多了一個白吃白喝的人,将我關起來又沒有利用的價值,不如讓我離開自生自滅”。
兩個山賊喽心裏有了共鳴,他們憑什麽要養一個閑人,不知覺的點了點頭。
安瑤冷笑道:“我就是養你一輩子又如何。”
兩個喽一愣,一個露出狠色,插嘴道:“當家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殺了”。
安瑤冷喝道:“閉嘴,小心看好他,他要是跑了,拿你們的命來抵”,說着就要離開。
這時一個山賊奔跑到她的面前,一臉着急氣喘籲籲道:“不好了,出大事了,今日我們的暗哨換崗,發現已經被人悄悄殺死,同時我們發現安卑的軍隊正從四面八方将山寨給包圍起來,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強攻,這架勢不講我們全部剿滅是不會罷休”。
安瑤臉色一驚,立即冷靜道:“這巒山密林的,安卑軍如何知道我們山寨的位置,除非有人帶路。”
“當家的,你是說有叛徒?”
安瑤思索了一會,搖頭道:“恐怕是老鼠違抗我的命令,私自下山,被人跟蹤了”。
那人怒道:“老鼠這次惹了大禍了。”
安瑤道:“現在責備他也沒有什麽用,立即召集所有人準備護寨與敵人決一死戰,他們雖人數衆多,我們熟悉地形,利用山地優勢并不是沒有獲勝的可能”,此刻就連她說這句話也顯得沒有信心,畢竟這一次的對手不是普通人,而是幼虎與他的王牌軍,就是來了一支“風影”,安瑤都覺得棘手,沒有必勝的把握,更别說還有其他的精銳部隊,這個女子的臉色,此刻嚴峻到了極點。
易寒在屋内聽到聲音,朝門口走來,兩個把守大門的喽心神集中一時沒有去注意,卻讓易寒走到了安瑤的身邊。
易寒突然出聲插話道:“撤退,你不是幼虎的對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風影”的厲害,他五千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部隊在風影面前都沒有反手之力,何況這一幫烏合之衆,也就是他們利用山谷優勢擅長遊擊,如今被迫不得不正面作戰,考慮的是一個将領的排兵布陣,豈是一個女流之輩可以承擔的。
安瑤沉聲道:“你别小看英雄寨,我們的人可不是像你一樣的草包”。
易寒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纏,問道:“可有下山撤離此地的後路”。
安瑤咆哮道:“就算戰死也絕對不撤離此地”。
易寒道:“你跟在我身邊,由我來指揮,或許有一線生機,這種大規模的正面作戰可不似你們平時伏擊車隊那麽簡單”。
安瑤冷笑道:“憑你?一個敗的全軍覆沒的人”,一語之後冷喝:“将他關起來,不準他走出房間一步”,說完疾步離開。
易寒朗聲道:“今夜他們不會進攻,是突圍的好機會,等到明日清晨,你們就走不了了”,作爲一個熟讀兵法的人,易寒能清楚的知道最好的進攻時間,幼虎作爲攻的一方,士兵以逸待勞,而山賊作爲守的一方,承受着巨大的心裏壓力,一夜長耗,對精神對士兵都是一種極大的打擊,試問此刻有那個山賊能睡下而養足精氣神,明日一戰,隻怕到時候會被敵人一鼓作氣拿下。
易寒被轟回房間裏,罵道:“這個蠢女人,我是被突襲,脫身不得,你明知不敵,還要去送死”,此刻他已經可以預知這場戰鬥的結果,就算能利用山形地勢抵擋一會,當“風影”滲入,再無地形優勢,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明明不關自己的事情,易寒卻心事重重的在房間裏來回渡步,突然下了決定,走到門口對着兩個山賊喽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一人不耐煩冷淡道:“你是誰也不關我屁事,我就知道當家令我們在這裏嚴密看守你”。
易寒沉聲道:“我姓易名寒”
一個山賊不屑道:“從沒聽說過”。
易寒繼續說道:“有個外号叫麒麟”。
兩人一愣,麒麟是誰,相信整個大東國沒有人會不知道,一人突然怒道:“放你媽.的狗屁,你這窩囊樣要是麒麟,我就是他老子的老子易天涯”。
易寒搖了搖頭,另外一人道:“你不要耍陰謀詭計,當我們是蠢貨,告訴你,山賊是世界最機靈聰明的人”。
兩人不相信,易寒打算硬闖,剛走出門口,大刀就架他的脖子,喽冷冷道:“你再向前走一步,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給砍了”,此刻易寒身負重傷,否則他如何會将兩個山賊放在眼裏,男子與男子天生本來就是仇敵,他們可沒有安瑤那麽好說話,退回房間裏。
山賊冷冷諷刺道:“這樣就吓破了膽子,還說自己是什麽麒麟,麒麟要是你這窩囊樣,他還是麒麟嗎?”
安瑤那邊緊急部署防禦工作,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看來幼虎是不想給他們生路了,他們也隻能拼死一戰,陸續派人去探查敵人兵力部署,而同時讓所有人都配備弓箭,弓箭是作爲防守一方的最好利器,攻打山寨的路隻有一條,在狹隘的山路兩邊山谷設下重重伏擊,箭雨面前,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