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這支部隊奇奇怪怪,一點也不像是正規的軍隊,衣服裝扮像逃亡的難民,模樣卻像兇殘的山賊,大多滿臉橫肉,幾乎每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傷疤,有的瞎了一隻眼睛,有的沒了半個耳朵,有的瘸腿,有的刀疤橫跨整張臉,容貌各異,幾乎個個面目猙獰,也正是如此這些探子并沒有對他們多留意,顯然這支部隊不是他們的探查的目标。
甯霜心頭有不好的預感,立即派人騎馬回去探路,探路之人返回卻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易寒所率的軍隊全軍覆沒,遍地都是西夏士兵的屍體。
甯霜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幾乎沒有一點心裏準備,心裏非常擔心,一想到易寒的生死,卻立即變得冷靜下來,卻并沒有帶人返回掃尋易寒的屍體,她不想看見到屍體,她甯願相信易寒被敵人俘虜了,此刻她最需要知道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盤踞此地的山賊與反抗軍在這桑幹河一帶遍布有暗哨探,這些地頭蛇可能會知道。
她也顧不得去天鎮縣彙合了,率領部隊往回走,響午時分來到一處密林山河掩蔽的村舍,剛才她早就看到山頭兩旁有着暗哨,這些暗哨見她們到來,悄悄的離開,看樣子是回去通風報信了,甯霜光明正大的往村舍的方向靠近,沒有絲毫想要偷偷摸摸的意思,至于她爲什麽會知道這裏盤踞有一支反抗軍,那就是她的本事了。
經過一處密林狹道的時候,從兩旁突然冒出許多身穿普通百姓衣衫,卻手持弓箭的人,将箭矢對準他們,正面後面又殺出一幫手持大刀的人,将他們圍了起來,甯霜身邊的人立即臉露狠色,甯霜高舉着手朗聲道;“沒有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這句話出口,就算對方射箭,他們也不會還手。
隻聽前方一人朗聲道;“你們是從那裏來的山賊,膽敢侵犯牛家軍,令你們速速撤去,否則殺無赦”。
甯霜朗聲應道:“叫牛金星來見。”說着走上前幾步,向那剛才喊話之人抛去一物,這是信物。”
那男子看了一眼信物,半信半疑,既能喊出元帥姓名,卻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将信物交給身邊一人道:“速速回去交給元帥”。
房屋之内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正從背後扯下一個女子的褲帶,一見那嬌嬌滴滴,白白嫩嫩的臀兒,立即色呼道:“我的心肝,你怎麽生得這等标緻。”說着把兩腿着實拍開,胯下堅硬一物就突襲而進,女子尖吟一聲,便露出一副任君宰割的羞答情态。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元帥,有一個山賊頭領要見你”。
男子迅速離身,在嬌豔的女子耳邊低聲道:“你等一會,我辦了正事再來找你”。
女子内中空蕩蕩的,不甘心的扭了扭.臀兒發洩自己的幽怨,“夫君,你可要快點哦”。
牛金星腿頓時就要軟了,胯下之物卻依然堅挺,随意披了一件衣衫,打開一道門縫,問道:“那裏來的山賊頭子要見我”。
手下将一信物抵到他的手中,說道:“不知道,這是他給你的信物”。
牛金星眼睛剛瞄朝那信物,突然雙腳雙手發抖,顫顫的接過信物,穩定心神道:“你趕緊先去叫劉襄無論如何也不要動手,我立即就來”,說着關上門,匆匆穿上衣服,也顧不得上床上的美人還等着他慰籍。
那女子見了牛金星的舉動,不悅道:“誰呀,比我還要重要嗎?”
牛金星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比我的親爹還重要。”
穿上衣服就要離開,女子突然來扯他衣衫,“不幹完這件事,你别想走”。
牛金星頓時發怒,一手将女子推開,沉聲道;“你知不知道,老子的一切都拜他所賜,跟你說伺候不好,你我性命都是不保”。
女子幽怨道:“你好歹現在也是堂堂的牛家軍元帥,怎麽會如此不争氣,怕一個人怕的這般厲害”。
牛金星冷道:“你不知道他的狠毒,别說我隻是一支民軍的元帥,就是做了皇帝,是奴才永遠都是奴才”,說着打開門走了出去,不理會身後的蠢婆娘。
牛金星一到現場,朝甯霜瞄了一眼,立即道:“公子,你怎麽會來這裏”,一語之後立即讓人撤下防禦退下去。
甯霜上前淡道:“先上酒肉款待我這幫人,我有事情想單獨與你談談”。
牛金星點了點頭,一臉恭敬,立即吩咐宰殺牛羊,端上美酒款待這幫人。
身邊的劉襄立即就不滿意了,憑什麽這幫山賊剛來就大吃大喝了,立即插口道:“元帥,這些食物都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牛金星冷喝打斷:“廢話少說,照我說的去做”,一語之後對着甯霜溫順道:“公子,請”。
兩人走進一間房屋,牛金星令所有人退下,甯霜淡道:“小牛,我是否在人前給足你的面子,你拿着我的錢财,日子倒過的滋潤。”說着凝視着牛金星,微笑道:“我聽他們喊你元帥。”邊看着便啧啧道:“怎麽一年多不見,小牛真的有點元帥的氣質”。
牛金星頓時跪下,說道:“公子,小牛知錯了,不是小牛貪圖公子财富,實在是小牛聯系不上公子,安卑兵打來,百姓逃散,小牛不能讓公子的産業拱手讓給這些安卑人,所以小牛才用公子的财富糧存将獵戶難民組織成一支軍隊保護公子的産業”。
甯霜臉色一冷,跪在地上的牛金星雙腳顫顫發抖。
甯霜卻淡淡道:“我不怪罪你,若非有重要事情,我才懶得來搭理你,這些所謂的産業在我眼中隻是九牛一毛”,突然沉聲問道:“昨日有一支五千人的軍隊經過山谷,卻瞬間全軍覆沒,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牛金星聞言,舒了一口氣,卻連連點頭。
甯霜見狀,眼神露出光芒,輕淡道:“站起來說話”。
牛金星緩緩道:“就此事,我昨夜還特意召開軍事會議,讓全軍龜縮,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甯霜不耐煩道:“挑重點的說”。
“是!是!是”,牛金星連忙點頭,繼續道:“據我所知,安卑方面出動兩萬人的大軍,原本是打算圍剿屢次搶掠他們運送物資車隊的山賊,隻是英雄寨的山賊十分狡猾躲了起來,這支五千人的軍隊卻成了替死鬼”。
一聽到替死鬼三個字,甯霜心中無名火生,無端端的就扇了牛金星一個巴掌,扇的牛金星莫名其妙,卻不敢反抗,隻聽甯霜冷聲道:“這輩子我不準你再說出替死鬼這三個字”。
牛金星雖不解,卻連連點頭,火辣辣的臉龐連用手捂一下都不敢。
甯霜又問道:“這五千人可有逃亡?”
牛金星道:“全軍覆沒,無一幸存”。
甯霜聽到這話,轉過身去,心頭萬念俱灰,她從來不知道,心疼會如此的難受,眼眶紅潤,眼淚就要滴下來,可是她卻沒有讓眼淚流出來,強行忍住,一張臉别的特别猙獰,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他們血債血還”。
牛金星察覺到不對勁,小心翼翼,不敢再随便出聲,隻是望着甯霜一動不動的背影。
過了一會,才聽見甯霜用淡淡的口吻道:“可知道這般安卑軍隊的來曆?”
牛金星這才道:“領軍之人正是有奇将之名的安卑名将幼虎黃博緻,這五千名西夏士兵正是死在黃博緻的一支五千人的特殊部隊“風影”手中”,我曾聽說過“風影”這支部隊,但以爲是謠傳,至昨日才知道“風影”是真的存在的,那幾乎是一支無法用同等人數抗衡的部隊,他們的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殺死對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甯霜心裏責備自己,“易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倘若我在你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小牛,你立即聯系桑幹河一帶的反抗軍首領讓他們出兵作戰,我要讓黃博緻這兩萬人有來無回”。
牛金星大吃一驚:“公子,這桑幹河所有的反抗軍聯合起來也就是三萬多人,安卑之所以奈何不得,是因爲我們躲在山谷密林與之遊擊,若是與安卑的正規軍正面交鋒,别說三萬人,就是十萬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都是些難民獵戶,能力不均,裝備參差不齊,而且我們的對手是幼虎,他的部隊都是王牌精銳,而且還有風影這支恐怖的特殊部隊,這是讓我們去送死啊,再者說了,其他的反抗軍豈會聽從我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會蠢到無緣無故的去送死”。
甯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讓牛金星感覺毛骨悚然,突然轉身一雙眸子盯着牛金星,用輕柔的聲音道:“他們不聽從号令,那我隻好威迫利誘,至于“風影”我會留給自己,我要讓他們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