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方傳來一聲轟隆巨響,從兩邊山坡滾下大石橫木,把返回的路封死,緊接着從山坡兩旁的密林處突然湧出一夥身穿灰衣不名身份的人,他們手持長劍,統一裝扮,左胸處用金線繡着一隻猙獰的老虎,他們行動敏銳,在充滿凸石林木障礙的斜坡如潮水般往下瀉來,每一個人奔馳在斜坡如履平地,速度飛快如一道流光,這股殺氣讓馬匹受到驚吓,紛紛嘶叫起來
易寒心中大吃一驚,這絕對不是山賊,他也不明白怎麽會有這樣的一群人出現在此地,立即朗聲喝道,讓士兵擺好防禦陣型,準備迎敵。
士兵拔出刀劍,一臉嚴峻,屏住呼吸,氣氛有些凝重,等待這幫飛快朝他們靠近的人。
這幫灰衣人并不像普通士兵沖鋒陷陣時,口中喊着“殺”的呐喊聲,相反他們沉默着,就如狼群一般,用敏捷的行動給對手帶來一種凝重的壓力。
易寒的士兵早就擺好防禦陣型準備好戰鬥,灰衣人前排與士兵短兵相接,剛一交手,士兵立即被這些灰衣人一劍割斷喉嚨,他們出手的如此快速,快的這些西夏士兵隻是剛擡起手,就一命嗚呼,易寒面色凝重,這是一夥高手,他們出手的果斷,取人要害的準确就像一支經過訓練的殺手部隊,隻是思索的這一瞬間,外層士兵所形成的防禦陣型瞬間就被灰衣人所撕裂,灰衣人迅速滲透士兵隊伍之中,迅速尋找自己的對手格殺,一對一,這些西夏士兵幾乎不是這些灰衣人的對手,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易寒五千人馬就死傷殆盡,陣型早已混亂,速度快的易寒來不及做出任何的應對措施。
易寒與身邊幾十個護衛也陷入厮殺之中,然而此刻他們已經陷入以寡敵重的局勢之中,而且這幫灰衣人不是普通的士兵,他們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雖然蒼狼爲了保護易寒的安全,特意留下一百名的親衛兵在他身邊,然而這些親衛軍在這種局勢下卻沒有發揮其效用,眼前大勢已去,他們死命防守,也顧不得殺敵,掩護易寒朝前面的峽谷撤退,而易寒也是心思一緻,和這幫親衛兵往剛才窄小的谷口撤退,如今局勢也無法與這幫神秘的灰衣人厮殺,倘若此刻沖動,最後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他武藝高強雖然有能力格殺幾個灰衣人,但這對扭轉戰況沒有絲毫的幫助,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死在這裏。待他們撤離厮殺中心百丈遠的時候,這五千人的西夏士兵幾乎已經倒下,能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灰衣人,易寒心如死灰,怎麽也沒有想過會突然間就遭此突襲,而且是這樣一幫厲害的敵人,讓他的五千人部隊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幸運的是,他一早就派人讓與他保持一裏距離的甯霜撤離這裏,改道而行,否則那三千人也要死在這裏,卻從來沒有想到,倘若甯霜的部隊在這裏,局勢真的會想剛才那樣一邊倒嗎?
易寒與十幾個親衛兵騎馬快速奔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迅速離開此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他調查清楚,他日定當他們百倍償還。
突然弓箭劃破空氣的厲嘯聲傳來,隻見從山谷兩旁突然冒出無數的弓箭手,箭矢密集的像雨點一般朝他們疾射而來,剛才亂戰,盾牌就已經丢棄,十幾人大吃一驚,箭矢已經近身,那十幾名近衛兵唯一的舉動就是撲到在易寒身上,十幾人連人帶馬身中無數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山谷兩旁伏擊的弓箭手如潮水回退,迅速淹入山林之中,周圍又變得靜悄悄,風吹地面,卷起沙塵,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血腥味,五千人的部隊成了一片屍體殘骸,靜靜的躺在地上。
山頭之上,幾個人凝神聚氣,趴着草叢之中,看着剛才發生的這一幕,一個尖嘴細臉的漢子道:“好厲害的軍隊,幸虧這幫士兵成了我們的替死鬼,否則剛才死的就是我們的兄弟了”。
另外一個臉容粗犷的漢子道:“屁話,當家的會這麽傻嗎?她早就猜到了這是安卑狗.娘.養的想故意引誘我們出去,這幫士兵是倒黴,剛好撞到刀口上面去了,你說是不是當家的”。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我沒有想到安卑軍隊居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輕而易舉的就将一直五千人的部隊給格殺了,而且剛才那夥灰衣人與我們曾經遇到的安卑士兵大不一樣,這支軍隊也算是一直正規軍,就算我們傾巢而出,設下埋伏也不一定能打赢,沒有想到面對這一夥灰衣人,這支正規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軍隊,這段時間我們要收斂一點了。”
尖嘴細臉的漢子道:“當家的,你看,這支軍隊的物資糧草,還有滿地的兵器,這些安卑士兵并沒有繳獲拿走,你看,我們是不是帶領兄弟們去扛回山寨”。
女子冷聲道:“老鼠你是要财還是要命,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安卑方面故意引誘我們出去的嗎?我們的暗哨已經被對方清除,足可見此次來的人大不一樣,狡猾奸詐,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更要懂得忍耐,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尖嘴細臉的漢子笑道:“知道知道,一切聽從當家的吩咐”,心中卻惦記的剛才那人身上那件白色戰袍,這要是穿在身上定是威風凜凜,兄弟們看了定會羨慕不以。
女子居高凝視着山頭,隻見還有許多灰色的身影在密集的山林不時閃過,沉聲道:“那些灰衣人正在搜尋我們的蹤迹,我們迅速離開這裏,免得被對方尋獲,傳我命令,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離開山寨”。
說着帶領幾人悄悄離開,那尖嘴細臉的漢子留戀的朝剛才射殺易寒的地方看去,心中暗道:“這件白色的戰袍,老子一定要拿到手上”。
山谷闊地,黃博緻安然就坐,等待消息,一會之後一個灰衣人返回,禀道:“元帥,已經将這幫人全部殲滅,無一幸存”。
黃博緻問道:“這幫山賊可曾出來”。
灰衣人道:“山賊狡猾,并沒有出來,我已經在山頭遍布暗哨,一旦山賊出現頂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黃博緻笑道:“爲何要在山頭遍布暗哨,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行蹤,留下一人就可以了,其他的撤回來,我就不相信這幫山賊比我還要有耐心,等着,山賊本性貪婪,我就不相信他們看了滿地的物資糧草會絲毫不動心”。
灰衣人點了點頭,“我立即去安排”。
“黃統領”,黃博緻叫住了他,問道:“可知道這支軍隊的身份來曆”。
灰衣人應道:“好像是西夏的正規軍”。
黃博緻思索道:“據探子回報,前段時日西夏由蒼狼統帥派十萬人軍隊西進往雁門關方向移動,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進入大東國境内,可是突然間這支大軍又突然間憑空消失了一般,如今在此地發現了這支五千人的小部隊,這會不會是蒼狼的探路部隊,蒼狼打算幹什麽呢?我原本侯他多時,準備大戰一番,讓蒼狼也嘗一嘗曾經敗在麒麟手下的滋味”,命令道:“烏谷将軍,令探子前方打探,密切留意西夏大軍的蹤迹,一有消息立即回禀”,陰差陽錯的,這一次的遭遇卻讓黃博緻誤認爲這些西夏大軍的前方探路部隊,将黃博緻的注意力集中在桑幹河一帶,卻沒有想到這五千人不是西夏軍的前方探路部隊,卻是走到最後面的部隊,大軍早已分散秘密朝天鎮縣靠近,雖遭遇圍殲卻獲得的突襲懷來的良好戰機,他若知道此次被他輕易殲滅的軍隊,領軍之人正是他期待的對手麒麟,定會欣喜若狂,而在黃博緻心中,這隻不過是不足挂齒的一場普通的戰役,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大獲全勝。
天色深暗,整個山谷變得更加寂靜,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更讓人感覺陰森恐怖,一個灰色的身影悄悄的穿越斜坡往山谷底下前行,此人正是白天所見的老鼠,此刻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恐懼,一雙細小的眼睛露出的興奮的光芒,心中惦記着易寒所穿的白色戰袍,愣是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終于忍不住偷偷出了山寨悄悄下山來。
這老鼠也算機靈,顯得非常謹慎,仔細觀察周圍環境,心中想自己以身犯險,若是被敵人發現,就算是死也不能連累山寨的兄弟,所以他的舉動非常小心,在山坡下一處密林中藏了一會,一雙細小的眼睛靠着稀薄的月光查看着周圍的一景一物,白天那些個灰衣人的暗哨并沒有人,心想:“三更半夜的,傻瓜才會躲在這裏吹冷風”,終于放心大膽的從暗處走了出來,蹑手蹑腳的朝白天被射殺的十幾具屍體靠近,背後卻感覺涼飕飕的,總覺得會有一支冷箭射中自己的背後,白天那一幕萬箭齊發可是還深刻印在腦海裏,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可是人總有些東西讓自己不顧生命危險卻獲得。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