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易寒就這樣席地坐了下來,一邊看着水中的南宮婉兒,一邊時不是的撿些石頭扔到水中去,南宮婉兒也不時才這邊看來。
大概洗了夠了,她朝岸邊遊了過來,水漸淺,那如玉.肌膚漸漸暴露出水面來,易寒閉眼睛一臉虔誠端莊,半眼也不敢亵渎南宮婉兒,在自己心中,婉兒師傅的一切都是純潔高貴的。
周圍很安靜,安靜的易寒能聽見水珠從她身低落在草地的聲音,他能想象,晶瑩的水珠滑過她珍珠透明的肌膚,還有那美的無暇的**.身子。
南宮婉兒并沒有似往常一般戲弄易寒,在這世界能讓她看得眼,說的話了,除了眼前的徒兒就再沒有第二個了,他可以像自己一樣瘋癫,他也可以像自己翩翩君子。
直到南宮婉兒靠在易寒的手臂坐了下來,易寒才睜開眼睛,一雙潔白修長的小腿從寬松的下擺中露了出來了,并腿曲着,腳腕的那對銀環讓這雙小腿妖娆如鬼魅。
南宮婉兒安靜不語,易寒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沐浴在陽光之下,慢慢的易寒感覺臉頰有些濕潤,卻是南宮婉兒卻螓首靠在他的肩膀,頭還沒幹的發絲濕潤了他的臉,若是有人看到兩人的背影,一定會說,真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好溫馨的一刻。
易寒想伸手摟住婉兒師傅的腰,他知道婉兒師傅一定不會拒絕,但是他卻沒有這麽做,婉兒師傅是仙,自己隻是個凡人,兩人注定沒有交際,心中保留着一份美好,這就足夠了,情人關系與師徒關系是大不一樣的,他不是生活在這荒無人煙地方的人,他是屬于俗世的,也許當他老了,當他累了,他會回到了這裏看看容顔不老的婉兒師傅,也許到時候自己骨頭硬身子虛弱卻無法讓她折騰,婉兒師傅會不會生厭呢?想到這裏莞爾一笑。
“徒兒,你笑什麽?”輕輕的聲音從近在遲尺傳來,易寒的表情并無法逃脫南宮婉兒的眼睛。
易寒說道:“我在想,有一天我老了,婉兒師傅你卻依然這麽美貌年輕,當我拄着拐杖來到你的跟前時,你見了我的模樣會不會對我很厭惡”。
南宮婉兒輕聲道:“徒兒的樣子已經印在我的心中,永遠不變。”
易寒呵呵一笑,“隻是當我們走在一起的時候,别人會認爲你是我的孫女”。
南宮婉兒淡道:“你什麽模樣根本沒有關系,你永遠是我的徒兒”。
易寒問道:“婉兒師傅,你還能活多少年?容貌會不會變老”。
“不知道?”,一語之後突然道:“生命似一場煙花,在無邊的歲月間瞬間開放,短暫卻繁華,修道就是千年如一日,永遠有追求”。
易寒問道:“婉兒師傅,你多少歲了?”
“不知道?”南宮婉兒還是那句話,隻是她卻補充一句,“與你相處一日勝過獨身千年”。
易寒起身,南宮婉兒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深情道:“再給我一千年”。
易寒回望,這張仙子一般的臉容,一雙眸子卻含着晶瑩,“我想吃你烤的魚”。
易寒跪了下去,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婉兒師傅,你真的因爲失落而哭嗎?”
南宮婉兒道:“哭了便是真哭了,笑了便是真笑了,不因爲什麽”。
易寒道:“我是人,你是仙,我跟不你的步伐”。
南宮婉兒道:“我心中藏在世間萬種情感”。
易寒問道:“你是人是仙?”
“亦.凡亦仙,仙凡皆是我,物無所不同,人有神慧而無所不通,亦知萬物之情”。
易寒不懂,他問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婉兒師傅若高深便是深不可測,易寒笑道:“婉兒師傅肚子餓了,我給你烤魚去”。
南宮婉兒看着易寒,說道:“徒兒,我沒有騙你”。
易寒點了點頭,離開捕魚去。
烤了魚,兩人共同分享,南宮婉兒也做了一回凡人,直到傍晚,易寒離開,算是把甯霜與拂櫻交給南宮婉兒,讓易寒訝異的是,三人之中隻有婉兒師傅眼神中流露出留戀不舍,女子與女子終究還是在同一條船的。
下了山,返回文思院,麒麟之名在西夏穿的沸沸揚揚,但是當易寒本人出現在大街之的時候卻沒有人能認出他來,本以爲這會沒人在前領路,這文思院怕是進不去了,沒想到門口的一個侍衛見到他出現,露出喜色立即朝他走了過來,對着易寒低聲道:“易大人快随我進去,品大人遇到麻煩了。”
易寒一愣,點了點頭,随那侍衛走了進去,心中暗道:“莫非因爲我擅自離開給野利都彥惹來麻煩。”
來到野利都彥所住的院子,卻看見幾個宮女在大門口站着,心想:“莫非望舒來了,見我不在要拿野利都彥問罪”。
剛走近,就聽見野利都彥的聲音,“拓跋宮令,我都說了易大人現在不方便見你”。
拓跋宮令道:“品大人,我此次前來是替狼主傳話,今日無論如何要也見到易大人,才能回去像狼主交代。”
野利都彥又道:“狼主有什麽吩咐,拓跋宮令你告訴我,讓我代爲轉告就可以了”。
拓跋宮令道:“不行,這些話隻能說個易大人一個人聽”。
易寒聽到這裏也顧不得許多,越過領路的侍衛要走進屋子,門口那幾個宮女見有人未先禀報身份就要闖入,喝道:“什麽人如此大膽無禮”,待看見易寒樣子卻微微施禮:齊聲道:“易大人”。
易寒問道:“我是否可以進去”。
一女點頭道:“易大人請進,宮令正在等你”。
易寒踏入屋子,野利都彥看見了他,眼睛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大概是在咒罵你個這混蛋一去就是兩天一夜,我差點就給你賣了,嘴邊卻笑道:“易大人,不是說忙嗎?怎麽還過來”,說着還像易寒使了使眼色,他一把年紀,做這種事情也爲難他了,易寒表情端莊,心裏卻在偷笑。
拓跋宮令聞言,立即轉過身來,見是易寒,露出笑容,瞬息之間又繃着一張寒臉,冷冷道:“易大人你好大的架子,忙到連見本宮令的時間都沒有”。
易寒心中有苦不能言,剛要說話,這個時間見她身後的野利都彥不停的像自己眨着眼睛,野利都彥一張老臉做着這種表情,頓時讓易寒忍俊不笑,哈哈大笑起來。
拓跋宮令訝異道:“易大人你笑什麽,有何可笑的”。
易寒笑的合不攏嘴,彎着腰擺了擺手,過了一會才止住笑意道:“沒有,跟你沒關系”。
拓跋宮令頓時不悅,冷冷道:“易大人,你是否有聽見我在跟你說的話”。
易寒點了點頭,說道:“拓跋宮令是我的不是,怠慢了你,方才确實有急事走不開身”。
拓跋宮令臉色一暖卻依然不肯罷休,“不知道易大人什麽事情重要過狼主有話傳達?”。
易寒呵呵笑道:“不方便說”。
拓跋宮令道:“大人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我今天就要參你個怠慢不尊之罪”。
易寒笑道:“最近身體有些不适,經常往返茅廁”。
拓跋宮令聞言,表情一愣,臉頰紅了起來,頓時啞口無言。
易寒本來就是想岔開話題,自然不想借機調戲她,坐了下來問道:“拓跋宮令不知道找我有何事?”
拓跋宮令道:“狼主讓我傳話于你”,說着對着野利都彥道:“品大人請你暫且回避一下”。
野利都彥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房間。
拓跋宮令從衣袖中掏出一冊厚厚的帖遞給易寒,說道:“大人請過目”。易寒打開冊子一看,隻見其中羅列着金銀珠寶,美婢下人、豪宅駿馬,良田封地,足足有十幾頁之多,易寒隻是随便翻看幾眼,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拓跋宮令笑道:“這是狼主給大人的彩禮,大婚之後大人就永遠是狼主的人了”。
易寒感覺不可思議,哈哈大笑,“我可是無價的,這些東西就想賣我整個人嗎?”
拓跋宮令微微一笑,“隻要出的起價錢,世就沒東西是無價的,我還有一物請大人過目”。
易寒淡淡笑道:“拿來看看”。
拓跋宮令手一舉,朗聲喊了一舉,一個宮女進來手持一副畫卷遞給拓跋宮令,拓跋宮令淡道:“彩禮還包括這副畫”。
易寒接過打開一看,卻露出深情的微笑,目不轉睛的盯着畫中那個可愛的孩子。
拓跋宮令嘴帶笑意問道:“易大人,這彩禮可夠重”。
易寒點了點頭,笑道:“真拿你們沒有辦法。”
拓跋宮令道:“易大人,大婚之後,你不必住在皇宮,可以有自己的府邸,婢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