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想,這是不是狼主一早就策劃的計謀,有魄力的用二百名西夏勇士換來一個麒麟,雖說損失了兩百名西夏勇士,但這是在太值了,有些心機深沉的臣子開始覺得狼主的可怕,然而有些官員卻開始爲易寒尋找說辭,他們認爲這二百名西夏勇士的犧牲并不能算在易寒身,誰叫他們沖動闖入大東國的皇宮,反過來想若是二百名大東國的皇宮侍衛想要闖入西夏的皇宮他們也是會格殺勿論,一些當時詳細的情況也被人披露出來,據說但是這易大人也就是麒麟将軍還想極力挽救賀蘭等人,便是賀蘭太過倔強不肯屈服才釀成悲劇,親自被羞辱的品大人都能敞開胸懷接受易寒,他們爲什麽就不能,身份的轉變讓易寒從一個犯人成爲了高高在的人,假如易寒隻是亮出身份,相信很多人還是不敢太相信他,如今他即将成了王夫,這可落實了身份,這事傳出去,就是他再想歸國,也沒有人會似當初那樣相信他。
此事如此隆重宣布,消息迅速傳遍周邊幾國,麒麟沒死,還成了西夏的王夫,這個消息可真如暴雷一般,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如今西夏多了一個奇将,幾國感覺,這西夏就好像多了幾十萬的兵馬,麒麟雖是一個凡人,但他的精神對士兵是一種鼓勵,也具有強大的凝聚力,隻是畢竟是曾經的敵人,真的能不心生嫌隙嗎?就在人疑惑這個問題的時候,又傳出蒼狼、沙如雪和麒麟三人同桌共飲暢聊的事情,有這麽快就成爲朋的嗎?這個時候又有傳聞,原來當初麒麟并沒有死,乃是被蒼狼所擒,蒼狼禮遇,彼此惺惺相惜,成爲了朋,這沙如雪見了麒麟,相處些時日也有了交情,看來這三人是一早就有了交情。
北敖安卑擔憂之餘卻是慶幸,這麒麟雖然沒死,卻不是回到他們最大的敵人大東國,卻是成了西夏的人,目前他們是不會與西夏有什麽摩擦,對于即将到來的庸關大戰影響不大,相反也許是一件好事,麒麟在大東國有極高的名望,他的背叛對大東國的軍隊百姓是一種極大的打擊,大東國士氣低落,他們正好出擊。
而受此事影響最大的自然是大東國,麒麟沒死,但是他卻不再是大東國的人,他投靠了曾經的敵國西夏,一瞬間大東國百姓對麒麟的尊重變成的痛恨臭罵,所有惦記他的雕塑都被搗毀,在他們心中麒麟不再是一個英雄,而是一個叛徒,他的名聲從天堕到了地下。
大東國的士兵士氣低落,影響最大的卻是鎮西軍的舊部,他們不明白爲什麽曾經的英明元帥,爲什麽要成爲叛徒,這傷透了他們的心,也敲碎了他們的信仰。
官員之中,知道易寒身份和不知道易寒身份的卻是不一樣的态度,理解或不理解,接受或不接受,卻均感覺惋惜,讓大東國皇帝震驚的是,西夏方面爲何會知道麒麟的身份,難道麒麟貪生怕死,亮出真實身份求活命嗎?可是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
本來西王府與華中王府在交戰,國内就亂成一片,很多百姓都遷移這兩府交戰的中心地點,物價攀升,糧食短缺,國基不穩,如今又傳出這等消息,這大東國可真是亂套了,成了散沙。
至于易寒的紅顔知己會怎麽想呢?她們大概會認爲這隻是傳播出來的謠言,或者易寒爲了回來,被迫無奈的選擇,不管如何,她們都會等待,就似當初她們認爲易寒沒死一樣。
這個消息轟動幾國,甚至比雁門關大戰影響還要大,如今在這敏感的時期,幾國都在角力,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可能影響整個局勢的發展,何況這個消息是比較驚人的消息,一個将軍或許在一場戰役中算不了什麽,然而卻是在這種特殊的時刻,此消彼長,難免讓大東國士氣低落,倘若沒有必勝的信心,堅定的信仰,面對北敖三十萬的精銳,他們又拿什麽抵擋,而這支軍隊隻不過是北敖與安卑軍力的一部分,當庸關一破,全面入侵大東國,兩國的軍隊将後續進入中原地區,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李毅還有孤龍身,畢竟這兩個人也是神一般的人物,眼下還有一法可解,就是席清放棄南面,率領鎮南軍作爲後援,可是若是這樣做,南方又讓誰來守護,紫荊國與大東國沒有什麽外交關系,也沒有任何交情,誰能大膽的判定紫荊國不會趁此機會大軍入侵,要知道紫荊國是野心勃勃的國家,時常有軍船在東海一帶出沒,而番國東瀛已經吃盡了紫荊國的苦頭,被迫将東瀛北邊岸口讓給紫荊國作爲軍船基地,借此侵略與安卑臨近的高麗、新羅、百濟
三國。
席清隻要敢撤軍,紫荊國就敢入侵,如今一來被南北兩面夾攻,後果更是不堪設想,這些年大東國爲什麽讓名将席清鎮守南邊,不敢有絲毫松懈,還不是堤防紫荊國,江南周邊乃是大東國的大後方,經濟農業乃是支撐整個大東國的基礎,一旦紫荊國從南面陸地進攻,配合東海軍船登陸,形成包圍之勢,别說抵禦北敖安卑,這大東國肥沃的土地早就淪爲紫荊國之手,前有狼後有虎,國力不強不足以震懾列國,正是大東國如今的困難,有識之士愁白了頭發,平常百姓無知隻是希望不要戰争,國泰民安,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剛逢喜事的易寒這些天卻在文思院煩惱不已,他想不到這消息傳播的竟是如此之快,如他當初顧慮一般,此事影響極大,特别是大東國,其嚴重性甚至讓他無法思及玄觀等女會如何想,這大東國若是無法凝聚起來,北敖安卑打來,這可是要滅國的呀,他不在乎聲名,可是不能不顧及大東國的安危,答應望舒隻是簡單的點一下頭,可後果卻是嚴重的,什麽鳥喜事,什麽鳥大婚,他根本無暇顧及,一心卻想着怎麽解決挽回這個局勢。
拂櫻自從聽到這個消息就再也沒有理睬過他,好幾次他要到她房裏解釋,卻被她二話不說狠揍了一頓,下手可真的沒有半點留情,是真打真痛,甯霜倒也表現的釋然,隻是平白無故的易寒就成爲了别人的丈夫,這個女子還是西夏的狼主,這讓她很好奇,易寒也向她坦白了曾經與望舒的感情,卻是甯霜這個聰明的女子能給他想想辦法,如何挽回消息傳出在大東國産生的惡劣影響。
甯霜告訴易寒不必着急,名聲這東西來的過去的也快,她問易寒到底要幹什麽。
易寒不在乎名聲,他顧慮的是自己在大東國所造成的惡性影響,至于他到底要什麽,這個問題讓他不知如何回答,他心裏是希望不要有戰争,國泰民安,可是如今的亂局,與他有很大的關系,便就是他與甯雪點燃了大亂的火線。
甯霜見易寒陰沉着臉沒有回答,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是先專心做你的西夏王夫,将你那親愛的狼主給哄好,免得到時候兩邊都落不到好處,可就吃大虧了”。
易寒冷道:“這個時候,你怎麽還開玩笑,還不快點幫我想想辦法。”
甯霜攤手淡道:“事發突然,我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有什麽辦法”
易寒立即道:“你聰明,你擅長陰謀詭計。”
甯霜朗笑道:“你以爲陰謀詭計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嗎?任何一個計劃都要經過周密部署,然後随機應變,這件事情大勢已定,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你現在該考慮的不是如何挽回,而是借勢乘風破浪。”突然低聲道:“五日之内,大東國局勢必有轉機,你稍安勿躁靜候佳音”。
易寒一臉訝異,甯霜道:“據我在大東國的探子傳來的信息,庸關方面鎮北軍已經與北敖安卑有了小規模的優勢地理争奪戰”。
易寒驚道:“你不是已經......”
甯霜打斷了易寒的話,“有些人是我的人,一輩子就是我的人,就算我如何淪落,他們也逃不出我的控制”,伸手的手掌突然合成拳頭,笑道:“就像你一樣”。
易寒道:“真慶幸,我們不是敵人,否則不知道那天就被你給暗殺了”。
甯霜走在易寒身後,給他按摩肩膀,淡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帶我出去逛一逛,放松心情”。
易寒腦子靈光一閃,猛拍大腿,“差點忘記了”。
甯霜訝異道:“忘記什麽?”
易寒笑道:“在西夏有一個人能治好你的病”。
甯霜輕輕搖頭,淡笑道:“我這病,寒邪之氣已經遍布周身經脈五髒内服,名醫針石所不能醫治,我隻想在有生之年助你成就霸業,讓周邊列國對你俯首稱臣,将所有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