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了,這個恩人是一個在主人面前非常有分量的人,他不僅僅是這個棘手事件中的一個人物這麽簡單,似乎他也可以決定這件事情的結果。
望舒跑着,她赤着腳踏在雪地之上,身體的熱情讓她絲毫感覺不到腳底的寒冷,易寒在後面緊追着,他并沒有施展自己的武藝能力,隻是用原始的奔跑,他離望舒越來越近,近的望舒能清晰的聽見他急促的喘氣聲,不知道爲什麽這讓望舒心兒跳得非快,她變得緊張。
易寒拉住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拉到自己懷抱中來,兩人眼神看着彼此,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望舒雪白的兩頰有些紅暈,她的表情看起來帶着女子的天性的羞澀,細柔的眼睫毛輕微的眨動,眼神不在那麽大膽光明,螓首垂了下去。
易寒道:“我捉到你了。”
望舒沉默,她隻是這樣低着頭,易寒又說了一句:“我捉到你了”。
望舒突然擡頭看着易寒,嘴角一絲笑意,帶着挑釁的口吻道:“那又怎麽樣”。
易寒道:“這樣我就可以吻了”。
望舒氣勢頓弱,“天經地義,因爲我是你的妻子”。
易寒深情的吻上望舒的嘴唇,那種熟悉的感覺又飄上了他的心頭。
易寒背着望舒朝山腰的小木屋走去,望舒隻是将身子貼緊在他的後背,沒有言語,她很喜歡此刻無聲勝有聲的情景。
易寒笑道:“舒兒,你現在怎麽不唱歌了呢?”
望舒道:“太長時間沒唱了,有些生疏,怕唱的不好聽”。
易寒道:“沒事,好不好聽沒關系,我隻是想聽聽你的歌聲”。
望舒笑道:“我的歌聲比不過那往利嘉絨”。
易寒一愣,無端端提起往利嘉絨幹什麽,莫非在吃醋,他可對往利嘉絨沒有絲毫的想法,立即說道:“可你的舞跳的比嘉絨好”
“那是因爲,西夏的女子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人讓别的女子搶走,我與她比舞是因爲你。”
易寒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自己可是要找她算賬,怎麽可以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安危,“這太危險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邊嗎?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是什麽熬過來的嗎?”。
望舒輕輕道:“我确定我最愛的人是你,别說蠶絲之舞,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那一刻你确定你心中最愛的人是我了嗎?你的心隻有我一個人,沒有想到其她人是嗎?”
易寒點了點頭,“我确定那一刻我最愛的是人,我的整個心都隻有你一個人,沒有想到其他人”。
望舒像一個得到獎賞的孩子雀躍起來,“這就足夠了,情郎,望舒向你表達自己的真誠,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你都要相信我”,說着兩隻小手按在易寒的胸膛,螓首貼在他的肩膀,柔聲道:“害你擔心了,其實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一定要讓你看到我的決心,我的勇敢”
望舒在易寒的耳邊愛語呢喃着,他沒有出聲打斷,直到望舒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卻是在他的後背睡着了,淡淡的幽香傳來,是女子的柔情似水。
再一次來到山崖邊的小木屋,山的遠處一片昏暈,整個天際隻有微弱的光芒,要天黑了,易寒推開屋門,一眼就看見被捆綁起來的清影,她的嘴巴被塞了布條,透過微弱的光線,她看到了易寒的模樣,眼神盯着易寒,表情憤怒。
易寒笑道:“小姑娘,将你綁起來的不是我,要算賬找别人去”。
清影盯着易寒,突然發現他身上還背着一個女子,當目光停留在望舒安睡的臉容時,她似乎突然間瘋了一般,臉上表情因爲憤怒到了極點而讓她清秀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不知道什麽來的力道,扯斷了身上粗大的繩子,來不及拆開嘴邊的布條,撲過來就要動手取易寒性命。
易寒大吃一驚,連忙退出屋外,心中暗道:“這妮子瘋了嗎?一句調侃的話,用的着這麽生氣嗎?”
清影用冷到骨髓的聲音道:“放了主人,否則我将你千刀萬剮”。
易寒恍然大悟,連忙道:“别生氣,她是自願的,我可沒有強迫”。
他這句話聽在清影耳中自然感覺似天方夜譚,瞬間讓她多了一些更惡劣的印象,狡猾、奸詐、卑鄙無恥,她也顧不得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就算是死也要将主人救出來,朝易寒攻去,理智沖動,卻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暗器。
這番吵鬧,望舒豈能不醒,她睡得很甜**,被人吵醒,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見清影正與易寒動手,冷喝:“清影住手”,這把聲音讓她看起來似乎威嚴無情的人。
清影聽到熟悉的命令,大腦還沒思考,身體卻已經停了下來,“主人”,她有些茫然。
易寒笑道:“你醒了,跟你在一起可是很危險,随時都可能丢了性命”。
有外人在場,望舒已經不能似小女孩般受易寒寵愛,淡道:“放我下來”。
易寒自然能夠感覺望舒氣質發生了變化,兩人沒有了身體接觸,看起來也似乎從來沒有身體接觸過一般,兩人卻表現的很是自然。
望舒也不跟琴音解釋易寒的身份,對着清影淡道:“你回屋收拾一番,準備好晚餐。”
清影臉上表情驚訝,主人不說爲什麽,她也不敢問,卻站在原地,指着易寒說道:“主人,我的身體被他玷污了”。
易寒頓時激動,放開嗓子喊道:“什麽!你别誣賴我”,說完一臉委屈的看着正盯着他的望舒,無解道:“我真沒有!”
望舒嚴肅的臉容一舒,淺淺一笑道:“我相信你”。
易寒舒了一口氣,感覺沉冤昭雪,突然間心頭又怪異,就算玷污了又怎麽樣,我爲何要如此緊張。
望舒卻轉過身冷冷的看着清影,她相信易寒,易寒沒說謊,那就是她在說謊。
清影決然道:“主人,你要相信我,他不但玷污我,還玷污了清環和清婀!”
易寒将兩個字拉長音,**内心的憤怒。
望舒淡道:“清影,你從來不會對我說謊。”一語之後轉身看着易寒說道:“我相信你,可是你經常對我說謊”。
易寒看着望舒認真的眼神,憨憨一笑,手一揚,“那都是陳年舊事了,現在不會了”。
望舒見了易寒的舉止,隻感覺他無論什麽表情,都是那麽迷人,心裏暗暗偷笑,嘴上平淡道:“她們是我西夏皇宮的巫女,一生清白,若是普通女子我就送給你陪枕了”。
易寒呵呵笑道:“不必了不必了,太客氣了”。
“可是!”望舒突然肅言,“假若你真的玷污了她們,隻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就是用你身上的血清洗她們的污穢”。
易寒一愣,“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望舒表情平靜,語氣輕淡道:“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我說的是事實”。
易寒當機立斷的走到屋内去,一小會又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把菜刀,決然道:“要多少”,突然表情看上去有點賴皮,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玷污她們,這是不是有點冤屈了”。
望舒微笑,輕輕走過去,拿走他手上的菜刀,“我隻是向你說明事實,可我沒說要這樣做啊!”
易寒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搖了搖頭道:“讓你爲難,這不太好”。
望舒輕道:“告訴我,你是如何玷污清影的”。
易寒淡道:“她用暗器射我,我隻不過動手将她擒住而已”,突然恍悟,原來這個玷污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玷污,不悅道:“這們西夏皇宮什麽破規矩,身體碰一下就算玷污了,還搞什麽必須用鮮血洗清污穢“。
望舒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微笑道:“雖罪不可赦,但也情有可原”。
易寒訝道:“什麽意思,到底這個問題爲難不爲難你”。
望舒笑道;“這是我們西夏幾百年的規矩,如今看來卻是個陋俗,明知陋俗卻依然秉持先禮而不知改過,是爲固守自封,今天我就破了這個舊俗,所有巫女年至二十便可以恢複自由,不再受巫女身份約束,巫女盡量與男子保持距離,若有身體接觸酌情處理,倘若喪失處子之身,男女一并處死”,說完看着易寒,“你看這樣修改可否”。
易寒笑道:“這樣才顯得合理,符合人情,重要的是你有這份魄力,幾百年的規矩說改就改,隻不過這樣會不會有什麽阻力”。
清影心中大感震驚,這男子在狼主心中的地位可不簡單,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