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局勢講,與北敖結盟是明智之選,與大東國結盟是下下之策,這樣會拖累西夏,讓西夏陷入戰争風暴之中,這樣就要耗費财力物力在軍事面,國内發展就是受到大大的影響,沙如雪曾親口向狼主詢問這個問題,他直言問道:“狼主與大東國結盟是不是因爲麒麟”。
狼主回答他道:“不盡如此,我自幼就喜歡大東國文化,我對這個民族有很深的了解,沙元帥,一個強大的盟卻不如一個可靠的盟,大東國有一句俗語,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說是不是這樣的道理,也許原本兩個國家之間存有嫌隙,但是有他做橋梁,大東國會相信我們的,而大東國卻從來沒有違背盟約的先例”。
是不是真的如此,結果還沒有證明出來,但是狼主卻表現出了富有主見,不會被眼前利益所迷惑。
酒過三巡,三人還未盡興,正是興高采烈的時候,野利都彥喜道:“對了,沙元帥,我來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小王子出世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沙如雪淡道:“七日之前,狼主産後目前處于靜休,朝中大小事務由中米擒大人以及三司共同輔佐”。
易寒心中一顫,失聲問道:“小王子叫什麽名字?”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神色緊張的易寒看去,心知肚明,這小王子很有可能就是易寒的孩子,如今他的血脈是西夏未來的狼主,這也讓他與西夏有無法割舍的聯系,野利都彥笑道:“對啊,叫什麽名字。”
沙如雪淡道:“名字還沒取,照西夏的例俗應該由孩子的父親來取這個名字。”
野利都彥笑道:“不知道王夫往利虎翼會給孩子取什麽名字”。
易寒一愣,旋即變臉道:“他有什麽資格”。
野利都彥哈哈大笑,易寒恍然大悟,這才知道自己心情激動了這個老狐狸的當,這等密事隻有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是與不是對着這幾個人來說卻沒有多大的關系,他們早已經将易寒當做一個西夏人來看待了。
易寒眼看天色漸黑,迫不及待道:“品大人請你立即帶我進皇宮,我想見狼主”。
野利都彥一訝,“易大人,就算急也不應該急的這種程度,你以爲西夏皇宮想進就能進的嗎?就算是我也得經過層層禀報,款且如今狼主在内院休養并不在房,就是光禀報到狼主那裏已經是三更半夜了,我們還是暫時不要打擾她休養的好”。
易寒低頭不語,打算今晚天黑潛入皇宮,沙如雪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說道:“我勸你不要亂來,西夏皇宮此一時彼一時,皇宮内的守衛大權我已經完全交還給狼主,别說一品堂的高手,就是那些西夏勇士也不是你的抵擋的”。
野利都彥一愣,看着易寒,沉聲道:“易大人,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向你保證明日你就能立即見到狼主”。
沙如雪見易寒有心事,無法寬心暢談,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
兩人要送沙如雪,沙如雪卻說不必。
野利都彥将易寒帶到客房,離開西夏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再文思院住下,連夜返回自己的府邸,見見自己多時不見的親人。
易寒進入房間,一聲酒氣,剛想洗個澡,卻發覺此刻已是深夜,周圍靜悄悄的,他第一次住在這裏,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洗澡,想詢問一下,文思院大多數人早已睡下,坐下房間裏,雖然身體疲憊,想起望舒生了個孩子,卻興奮難眠,蠢蠢欲動恨不得此刻就潛入皇宮,沙如雪的警告卻在耳邊想起,坐在漆黑的屋子裏,望着窗外,恨不得早點天亮。
突然門發出咿呀聲被人輕輕的推開,易寒喝道:“是誰?”
聲音傳來,“易大人是我”,卻是劉年的聲音。
易寒笑道:“劉大人啊,這麽晚你還沒有睡覺啊”,說着點起燈火來,将屋内照得澄明。
劉年坐了下來,臉色嚴肅,沉聲問道:“易大人,這麽晚你怎麽也沒有睡下。”
易寒聽出了劉年不善的語氣,淡淡笑道:“太過高興了,以至于睡不下”。
劉年道:“有什麽高興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他的語氣還是一樣不善。
易寒笑道:“反正就是高興的事情就是了,我現在恨不得立即就天亮”。
劉年沉聲問道:“易大人,這是不是個陰謀”。
易寒笑道:“哦,爲何這麽問?”
事到如今,劉年也不委婉,直言道出自己的疑惑。
易寒聽完哈哈大笑,劉年沉聲問道:“爲何發笑?”
易寒擺手,止住笑意,淡淡道:“劉大人,你爲什麽會認爲我是個奸細,難道我的品性還不足讓你信服嗎?”一語之後也不想多解釋太多,說道:“我曾經來過西夏”。
“什麽時候的事情?”劉年繼續盤問道。
易寒思索道:“大概一年左右”。
劉年道:“一年前,西夏與大東國大戰于雁門關,易大人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到西夏,莫非在進入官場之前,易大人是個投機取巧的商人”。
易寒拍了拍劉年的肩膀,誠懇道:“劉大人,有些事情太過複雜了,三言二語是說不清楚的,過些日子你就會明白了,我向你保證我不是奸細,而你會平安回到大東國”。
劉年看着易寒誠懇的眼神,說道:“就算是,我也沒有什麽辦法,隻是這些疑惑擾的我睡不着”。
劉年走後,易寒趟在床,閉眼睛,腦子卻是清醒的,起床在屋内徘徊渡步,心中的喜悅不知道向何人傾訴,打開門走了出去,想到找甯霜,突然間卻不知道她住在哪個房間,啞然失笑,覺得自己的行爲似個小孩子,隻得返回屋内去。
這一夜是他人生最漫長的一夜。
隔日一清早易寒就出現在院子裏,天雖亮但還很早,院子還是沒有人,不過卻可以聽到院外一些人聲和勞作的聲響。
易寒在院子裏賞着風景,一夜未睡,他卻看起來沒有半點疲憊,反而是容光煥發,一門突然打開,易寒望去卻是男子打扮的甯霜走了出來,易寒似頭野馬的朝甯霜沖了過去,甯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易寒抱了個滿懷,隻聽易寒發出爽朗的笑聲抱起甯霜在院子裏轉着圈圈,連續轉了好幾圈,就連甯霜也不禁頭暈目眩的,她用求饒的口吻道:“好了好了,放我下來,大清早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的”。
易寒聽着,凝視着甯霜,卻沒有發生,看的甯霜感覺易寒今日是不是瘋癫了,過了一會易寒表情顯得有些神秘,低聲道:“我告訴你一件喜事,你可不要告訴别人”。
甯霜見他似孩子一般,露出微笑,手掌輕輕撫摸的他後腦,輕輕說道:“說,我不告訴别人”,輕柔的舉動,有股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溫柔。
易寒在甯霜耳邊低聲說道:“告訴你,我要當父親了”。
甯霜心中一顫,這确實是個驚人的消息,看易寒那麽開心,也替他高興,笑道:“到底是你哪個情人呢?”
易寒聽見這句話,才知道自己太高興了,恨不得把心中的喜悅告訴别人,卻忘記了在甯霜的面前說這些話不适宜。
甯霜見易寒表情怪異,笑道:“沒有關系,我一點也不吃味,不要把我當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易寒用狐疑的語氣問道:“真的不吃味?”
甯霜發出爽朗的笑聲,“不好這一口!”
易寒有些意外,欣喜若狂的将她抱起來,又轉起圈圈來,嘴邊說道:“我們也立即生一個孩子”。
甯霜聽了這話,臉泛起兩團紅霞,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要爲男人生一個孩子,突然感覺這是那麽不可思議,可是作爲一個女子,這不是必須經曆的嗎?
待易寒轉累了,甯霜忍着笑意,輕輕搖搖頭道:“做不來。”
易寒一臉驚訝,甯霜感覺好笑,說道:“這真的那麽重要嗎?我想都不曾想過,你别想我會這麽做”。
易寒的表情更加驚訝,“爲什麽啊,你不感覺這樣很充實很幸福嗎?”
甯霜撫摸着他的臉龐,輕聲說道:“女子才會這麽想,可我就從來就把自己當做男子,我問問你,假如你想到你自己要生孩子,會不會感覺怪異”。
易寒大聲嚷道:“你這是胡扯荒唐”。
易寒這番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