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年心存好奇,問道:“這位大人,你可知這易大人就是掀兩國矛盾的罪人,皇上令我押送易大人到西夏就是爲了緩解兩國的矛盾”,他想表明自己才是這一夥人中的領頭之人,而這易大人隻不過是個犯人,免得搞錯了什麽。
那位西夏官員笑道:“這些事情由上品大人安排,再上禀狼主,由狼主來決定如何處置,我無權處理,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是了,幾位随我來,前面就到了,幾位旅途勞頓,我先安排酒席,款待各位”。
劉年越想越怪,越想越覺得蹊跷,這易大人實在是太怪異了,原本當日在文德殿,就是這易大人将野利都彥羞辱,才釀成大禍,而一路上野利都彥與易大人卻似多年好友一般相處融洽,來到西夏之後,又似乎與沙如雪認識,而且看起來還很熟悉的樣子,這沙如雪可是大東國敬佩而又懼怕的人物,易大人一個大東國的官員又怎麽會與沙如雪有jiao情呢?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除非兩人相處過一段時間,沙如雪是不可能到達大東國的,他是西夏大軍的元帥,如何能随便離開西夏,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易大人曾經來過西夏,心中一驚,這易大人會不會是西夏潛伏到大東國的jian細呢?
本身他短短幾個月時間,官至一品,就是個奇迹,若說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撐,說什麽他也不相信,這股勢力會不會就是潛伏在大東國的西夏勢力,當易中天獲悉了所有想知道的信息,西夏就用計謀将這易中天召西夏,這可大大不妙,易中天曾任殿前兵馬都指揮使,又兼與樞密院有密切職務關系,這大東國的軍事部署他可了如指掌,劉年越想越有可能,因爲他還想到一個問題,這易中天的身份來曆也是個謎,這個問題一直被别人所忽略了,他不是出身将men,也不是出身名men世家,那憑什麽仕途就能一帆風順了呢。
假如這真是西夏的yin謀,自己這幫人可能無法返回大東國了。
甯霜見劉年一臉嚴肅,眉目之間有些憂愁,笑道:“劉大人,如今任務完成了,還有什麽好擔心了,很快就可以回到大東國論功行賞了。”
劉年沉聲道:“怕是回不去了。”那官員聽到這句話,;臉se一訝,剛想說些什麽,卻沒有開口,心想還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可以了。
甯霜淡笑道:“劉大人,你是不是在胡思luan想了”。
劉年沉着臉看着甯霜,問道:“甯先生,我看你與易大人的關系不錯,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系呢?”他的言語有些不太恭敬,心中早認定這甯先生與易中天是一夥的。
甯霜笑了笑,“什麽關系我也不知道,朋友不太像,勉強算冤家”。
劉年厲聲道:“恐怕是同夥”。
甯霜朗聲笑道:“同夥,這個詞用的好,就是同夥”。
劉年問道:“這是不是一個yin謀”。
甯霜啞然笑道;“被你看出來了的,還算是yin謀嗎?”這句話卻狠狠的諷刺了劉年的智商,在劉年訝異之後,甯霜輕輕拍了拍劉年的肩膀,淡道:“劉大人,别luan想了,先吃飽養足jing神,還有好戲要看呢?”
甯霜輕松随意的言語本來想讓劉年放送心态,沒有想到的卻讓劉年心裏多了一層憂慮,好戲?什麽樣的好戲?
到了院子,這西夏官員陸續将劉年一夥人領到各自的房間安置好之後,在廳堂擺好酒席,讓所有人飽餐一頓。
士兵早就饑腸辘辘,狼吞虎咽起來,而劉年卻心事重重,沒有什麽胃口,這件事情若搞不明白,怕是他寝食難安。
再說易寒這邊,三人進了房間,nong了幾個小菜,一壇酒坐在了一起,易寒與野利都彥邊喝邊聊,沙如雪一個人卻是一聲不吭喝着悶酒。
野利都彥看了沙如雪一眼,嘴角lu出一絲微笑,說道:“沙元帥,這世上還有什麽事能讓你煩惱”。
沙如雪朝易寒看去,易寒卻挂着淡淡微笑回視,過了一會沙如雪才道:“你害我們三百西夏勇士葬身異國他鄉,滿朝文武同仇敵忾要拿你的人頭祭三百勇士的英魂”。
易寒淡笑道:“這事與我何幹,是你們西夏勇士擅長皇宮,被禁軍兵馬格殺”。
沙如雪沉聲道:“此事因你而起,他們已經将所有的仇記在你的身上”。
易寒不答,野利都彥cha話道:“沙元帥,朝中文武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沙如雪道:“除了蒼狼,他們還不知道這易大人的身份就是麒麟,當初狼主提議将易寒引渡回西夏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表示要西夏宣刑判罪,殺之以壯西夏國威”。
野利都彥又問道:“狼主又是什麽态度?”
沙如雪道:“狼主沒有什麽表示,也沒有偏向,我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一語之後對着易寒說道:“你别以爲她還是以前的望舒公主,她現在可是一個有權謀的君主,而不再是一個簡單的nv子”。
易寒笑道:“沙元帥,你向我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呢?”
沙如雪道:“位居皇位者,會漸漸養成一個習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也許她會保你,也許她不會保你”。
野利都彥笑道:“沙元帥,瞧你将事情說得如此嚴重,依狼主的玲珑心思,她會讓自己變得如此爲難嗎?好多難題,她早就提前想過了,恐怕這些問題對于她來說早就不是什麽難題了,我跟你說白了,隻要亮出易寒麒麟的身份,再讓易寒成爲西夏的王夫,這些問題就不再是問題”,野利都彥與狼主通過書信,獲知一些沙如雪所不知道的信息,所以才有此一言。
沙如雪訝異道:“這事我爲何不曾得知。”卻朝易寒看去,“你們還忘了詢問一個人的意思,他若不願意,這件事就會變得更加複雜棘手”,易寒當初肯投靠西夏,又如何會返回大東國,就是他不願意,最後沒有辦法才讓他離開了。
易寒笑道:“我若不願意來西夏,憑上品大人能控制我的行動嗎?”
沙如雪聞言,大吃一驚,“麒麟,你是說你願意留下西夏?”
易寒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西夏已經是我的第二個故鄉,當我到達西夏的時候感覺這裏是那麽熟悉親切,因爲這裏有我的愛人,這片土地撫育了她,她回報這片土地,我是她的愛人,爲什麽就要計較異國他鄉,西夏與大東國不是仇敵”。
沙如雪沉聲道:“假若有一天西夏與大東國成爲仇敵,不能共存呢?”
沙如雪的這句話讓氣氛頓時變得嚴肅,野利都彥緩和氣氛笑道:“沙元帥,爲什麽非要提這麽爲難的問題呢?”
易寒不以爲意,笑道:“親家之間不是也會鬧矛盾的嗎?在大東國懷着利益目的,政治聯婚,時間一到反目成仇的也不再少數,有了前人的例子,我也不必自己mo索”。
沙如雪lu出笑臉道:“好一個麒麟,你的睿智讓我佩服,作爲回報,我向你透lu一個探子所獲知的情報,北敖正集結三十萬大軍聯合安卑的二十萬大軍,看樣子是打算攻打庸關入侵大東國”。
易寒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能言語,看了表情認真的沙如雪問道:“這個消息可信嗎?”
沙如雪道:“北敖與安卑這些年積攢兵力,意圖入侵大東國早就不是什麽秘密,如今兵力強盛,糧草準備充分,時機成熟,李毅再如何厲害,他隻有二十萬兵馬這一次可能兇多吉少”。
易寒問道:“爲何說時機成熟?”
沙如雪道:“據我所知,大東國藩王之間已起争戰了,假若上代狼主不受北敖you騙魯莽進攻雁men關,此時此刻西夏率領大軍入侵分一杯羹,此刻強盛數百年的大東國定然滅國。”他在易寒面前闡述事實,卻也不避嫌。
易寒心中明了,西王府與華中王府jiao戰了,當初他與甯雪都曾想到北敖與安卑會有所行動,本以爲依李毅的本事能守住關口,先安内再攘外,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兩國聯合出動的兵力竟是五十萬人之多,這是一個如何龐大的數目啊,這五十萬人可不是濫竽充數,而是實實際際的jing銳,問道:“北敖與安卑統帥何人?”
“這戰極其關鍵,北敖要求退隐的妙瀚重掌帥印,大元帥布斯赫退居二線任副帥,以四奇将之一玄冥爲首的一大堆中青著名将領也在其中,妙瀚乃是北敖的軍魂,一生經曆的大小戰役上千場,在戰場上他有着驚人的睿智,懂得學習敵人來補充自己軍隊的不足,包括戰術、策略、以及jing神,他擅長利用敵人的破綻來赢得勝利,更爲可怕的是善于捕捉稍縱即逝的戰機,敢與力排衆議,果斷發起進攻,我想說的是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聰明,要戰勝他隻要在正面戰場憑真正的實力,我們曾經在戰争中相互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