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櫻擋住了賀蘭的視線,隻見賀蘭緩緩的抽出腰際的劍,朝拂櫻一指,什麽話也沒說,她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就是她的語言,不要以爲她隻是在恐吓你,她真的敢做的出來。
就算如此,拂櫻神态舉止沒有半點變化。
易寒不想去處理這種根本沒有道理可言的煩惱事,他知道野利都彥會出面,果不其然,野利都彥見賀蘭亮出兵器,立即喝道:“賀蘭,住手,這涉及到兩國之間的好,你不要胡來”,說着朝賀蘭走了過去。
賀蘭沉聲道:“我西夏三百勇士的血,誰來償還,我知道你們不舍得殺了他,這仇也就沒人來報,我要殺了他,就算犯了大罪将我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
甯霜低聲對着易寒說道:“你與她有什麽深仇大恨?爲何她非要殺你不可”。
易寒笑了笑,應道:“她做事沖動,惹出大禍來,累及自己人,卻把所有的罪名按在我身,我也懶得跟着蠢女人計較”。
甯霜笑道:“她敢肆無忌憚的帶着人馬來殺人,看來這女子在西夏的地位不簡單”。
易寒道:“所有我說她蠢,殺不了我反而惹的一身臊,有她老爹受的了”。
野利都彥這邊苦口婆心卻勸說不了賀蘭分毫,無奈之下,隻得喝道:“當街之,想要行兇,簡直無法無天,将賀蘭給我拿下”。
陸續有士兵從文思院湧了出來,站在野利都彥身後,人數也不過幾十人,但是野利都彥一個人的氣勢就足以爲将賀蘭所帶來的人給震住,不敢妄動,敢動品大人,除非這西夏國變天了。
野利都彥沉聲說道:“賀蘭,我勸你束手就擒”,接着對着身後那幫人說道:“還有你們一個個,沙如雪是怎麽管教部下的,不勸說主,還跟着行兇”。
那些人面露難色,或許一般人他們可以不理睬,可是在品大人面前可不能胡來,就連沙元帥見了他也得給他三分面子,何況是他們,原本他們以爲隻是殺一個人而已,卻沒有想到這個人有品大人撐腰。
賀蘭回頭看着自己帶來的人一眼,知他們畏懼野利都彥不敢胡來,心中打定主意,就是我一人要取易寒的性命是也易如反掌,突然狠狠鞭打坐騎,馬兒吃疼,瘋狂的迎面朝野利都彥沖去,野利都彥是個文人,不會武藝見馬蹄就要踐踏到自己身,驚的哇哇大叫,連忙喊道:“快攔住!”
那幾個站在野利都彥身後的士兵反應不慢,未等野利都彥開口,他們早已經前,亮出刀劍要将這匹瘋狂的畜生格殺。
馬匹将野利都彥等人沖的個措手不及,她人卻是一躍,高高騰空,越過野利都彥等人的阻擋,朝站在身後正與甯霜聊天的易寒,眼神透射出仇恨,今日你必死無疑。
幾個士兵将賀蘭的馬匹斬殺,前面幾個卻被馬匹的沖撞力撞倒了,連累了身後的人,幾十人倒成一團,将野利都彥壓在了下面,場面有點亂,以至于一時無法控制。
賀蘭忽略了在易寒的前面還有一個白衣人,隻見拂櫻坐在馬,舉起手臂捉住賀蘭的腳腕,似抛紙團一般将賀蘭朝一處扔去,賀蘭被這股力道扯得遠離了易寒,隻見她在空中翻了個筋鬥,穩穩的落在了地,落地的一瞬間,又迅速的朝易寒奔去,而拂櫻卻突然出現在賀蘭前進的方向,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了手,纏鬥在一起。
易寒遠遠低估了賀蘭的實力,擁有兵器的她,在對了赤手空拳的拂櫻占了風,她淩厲的刀鋒,在拂櫻衣衫留下了許多裂縫。
隻見那随時可以取人性命的刀鋒多少次在拂櫻的肌膚邊緣滑過,原本淡定悠然的易寒也緊張起來,不知不覺緊緊拽起了拳頭,手心都是汗水。
誰擋她都要死,賀蘭臉露出了猙獰兇狠的表情,眼見拂櫻處于危險之中,野利都彥那邊卻亂成一團,易寒沖到那些士兵身邊,随手拿了一把劍,加入兩人的對決之中。
易寒還是有些實力的,當日他就與同是西夏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戰了個平分秋色,隻是他秉性善良,沒有殺氣,可是此刻卻是不同,賀蘭的性命如何能重過拂櫻,他的劍招是根據心而揮舞,無招無式,乃是心劍,隻是一式就刮傷了賀蘭的手臂。
賀蘭後退,看着傷了自己的人,這才知道原來就是這個日思夜想恨不得殺了他的人,也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劉年與士兵卻是大吃一驚,也來這易大人可是身懷絕藝啊,藏的可真夠深,他若是逃跑,依他現在展示的本事,自己這幫人還真不夠看,難怪一路他淡定如斯。
易寒護在拂櫻身邊,神情關切道:“傷着沒有”。
拂櫻卻是一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搶了他手中的劍,狠狠的将易寒推開,冷淡道:“你滾開,不需要你插手”。
被推得老遠的易寒有些不理解,突見賀蘭持劍朝他殺來,手無寸鐵,心中驚道:“拂櫻,我要被你害死了”,抽腳後退,打算先避一避,剛才賀蘭是被拂櫻牽制他才能一擊得手,自己的武藝比不過拂櫻,自然是先避其鋒芒。
易寒還未動,賀蘭刺來的劍被卻拂櫻給擋住了,兩人纏鬥一起,這一會卻絲毫不落下風。
甯霜來到易寒身邊笑道:“你這個保镖可真驕傲,也不肯讓你幫忙”。
易寒全副心神在看着兩人的對決,卻無暇去回應甯霜的調侃。
那邊士兵陸續起身,野利都彥這把老骨頭摔的鼻青臉腫,對着纏鬥中的賀蘭氣急敗壞道:”賀蘭你想連累你老爹嗎?他若死了,狼主定讓你們沙家一門陪葬”。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頓時胸口一緊,驚訝的朝易寒望去,這個是什麽人物,竟然會重要過大東國的頂梁柱沙如雪沙老将軍,這些人自然不會認爲品大人在信口雌黃,似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胡話可不能亂說。
那些跟随賀蘭前來的家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表情有些嚴肅,一人喊道:“小姐快住手,一切聽從品大人的安排”。
其他的官員士兵,停了這句話也意識到了賀蘭所要殺的男子,身份可不簡單,但是他們也想不明白,世間有什麽人物的命值得過沙家一門。
至于聽不懂西夏話的劉年等人卻是一頭霧水,心中好奇,這品大人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賀蘭的固執讓人不敢想象,她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或者她全副心神在應對拂櫻這個厲害的對手而沒有聽見别人的話。
野利都彥無可奈何,他真想将賀蘭千刀萬剮,可是眼下根本沒有人能制服了她,若非這顔羅,易寒真的得死在她的劍下,對着賀蘭帶着的那些人冷道:“還不趕緊回去請沙如雪速來”,除了沙如雪出現,恐怕沒有人能阻止她了。
那些人恍然大悟,調轉馬頭,就在這時馬蹄聲傳來,前方風塵仆仆,又奔襲來一隊人馬,這些人馬瞬息靠近,當先一人正是沙如雪。
野利都彥大喜,說道:“沙元帥,你來的真是時候”。
沙如雪一臉嚴肅,對着野利都彥道:“品大人,等我處理好了,再向你賠罪”,隻見他走到那些下馬恭迎到的家将面前,大手一揮,喝道:“将這些人給我拿下”。
随行人馬立即将這些家将擒跪在地,沙如雪沉聲道:“身爲士兵,當街仗勢行兇,罪加一等,死罪一條,就地處決”,胸口聚氣,“斬”字就要出口。
野利都彥忙道:“沙元帥,此事一會再行處罰,先阻止賀蘭再說”。
沙如雪閉口,轉過身去,沉聲道:“放心,我饒不了她”,說着走近纏鬥的兩人,喝道:“賀蘭,老子讓你住手!”
此音一出,賀蘭抽身後退,看了沙如雪一眼,目光又狠狠的盯着易寒。
沙如雪走過去,狠狠的一巴掌就朝賀蘭臉扇去,這一把重的将屹立不倒的賀蘭扇的腳下踉跄後退幾步。
沙如雪轉身不看她一眼,冷道:“将賀蘭拿下”。
随從前,除去賀蘭兵器,将其擒跪,賀蘭也不反抗,沙如雪目光一冷,“殺”字毫無征兆的出口。
一個随從聽到命令沒有絲毫猶豫,大刀從賀蘭後頸砍下,野利都彥驚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沙如雪還真下的了手,卻也來不及求情。
叮的一聲,一把劍擋住了下砍的大刀,賀蘭并沒有人頭落地,卻是易寒突然施救。
野利都彥松了一口氣,還真的隻有易寒能救賀蘭性命,沙如雪鐵面無私,殺了賀蘭他心裏不好受,可是他的爲人注定他不會留半點情面。
沙如雪轉身,易寒笑道:“沙元帥,久不相見,别來無恙,怎麽剛見面氣沖沖的就要殺人”。
沙如雪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