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即人數倍于他們,而且這些羅即人經常與野獸作戰,比一般人能力要強大許多,雖然這幫士兵訓練有素,但形勢并不容樂觀。
第一次真正面對這種生死場面,士兵隻是燃起了自我保護意識,并無法做到沉穩冷靜,他們拼盡全力與羅即人厮殺在一起,劉年一開始說的從西面突圍的話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他們的腦袋一片空白,眼中隻有那可以緻命的武器,還有那血腥的血液。
易寒并未沖動,身體恢複以後,他還是有些武力的,但他并沒有将這些武力用在與羅即人厮殺,而是保護起甯霜與野利都彥,眼看士兵沒有秩序不顧後果的與羅即人混戰起來,當頭棒喝道:“所有的人往西面邊戰邊退,不要戀戰”。
這句話清晰的傳入士兵的耳中,他們立即恍悟,才發覺自己的人越來越少,而對方的人數根本不是他們能取勝的,隻感覺自己怎麽就昏頭了,根本沒有像平時訓練一樣有條不紊。
這幫羅即人看似混戰,實際他們之間是在通力合作的,不知多少次,他們配合圍擒多少可以傷人性命的兇殘野獸,而現在他們使用的方法就似平時捕殺野獸一般,将這些人慢慢的逼圍在一起,讓他們無法逃竄,要活的就用網擒下,要死的就用亂箭射殺。
易寒一幹人等往西面後退,正面的羅即人步步逼近,但攻勢并不強烈,似乎隻是爲了驅趕他們而已,突然劉年大喝一聲:“不好,我們了敵人的當,這西面是一條死路”,從生路到死路,這羅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分派出一些人手在雙方亂戰的時候,偷偷将所有人的馬匹砍殺,沒有馬兒代步,這些人如何逃出生天呢?
斷了易寒等人的生路之後,羅即人後排拉起了弓箭,箭矢對準了他們,隻等酋長一聲令下,就将他們全部格殺。
劉年當機立斷道:“易大人,我保護你殺出去”,如今不能顧及全部了,羅即人用弓箭攻擊,爲了避免傷及自己人,就不會發動正面攻勢,這卻是少數人突圍的好機會。
易寒一臉嚴肅,自己曾無數次逃出生天,這一次自己卻要死的這麽窩囊嗎?他覺得若劉年和自己應該有把握沖出去的,但是甯霜怎麽辦,他低下頭看了甯霜一眼,甯霜臉挂着淡淡的微笑,沒有絲毫恐懼,“我遲早要死的”。
易寒道:“我也一樣”。
酋長高舉的手就要緩緩落下,臉的肌肉輕微有些嚅動的迹象。
一匹駿馬長嘶的聲音響徹寂靜的夜空,馬蹄奔踏如烈雷一般,所有人頓時都被這奔雷的馬蹄聲所攝,朝聲音傳來出望去,漆黑的空間出現一人一馬,馬形如夢似幻,人樣卻若隐若現,一襲白色的衣衫,仿佛漆黑中所剩輝耀都集中在他的身,無數火把所照射出來的光明似乎隻是爲了能更好的看清楚他的英姿。
快速踐踏地面的馬蹄揚起了沙塵在馬身下面籠罩着一層沙霧,讓人感覺似乎騰空而至,馬兒身似大理石一般的肌肉,在高速運動中蘊含着爆發力的美感,白色的衣衫獵獵作響,猶如有萬道紗線在他背後拉扯也無法阻止他向前的速度。
這是一張冷蕭而威嚴的臉,所有看見他模樣的人,瞬間全部精神都被“他”所震懾,渾然忘卻了一切,所有人都一動不動,時間仿佛靜止的,隻有那不停變幻的火焰與他是在流動着的,越來越近,馬匹的速度卻絲毫不減,眼看就要踐踏在人的身體之,突然馬匹前腿一揚,後腿用力一蹬,一人一馬竟如嬌龍一般穿過人堆,“砰”的一聲,四蹄穩穩落在平地之,所有人都感覺地面撼動了一下。
馬匹如虎咆哮一聲,掉轉馬身面對那些羅即人,所有的羅即人面對的是一張端莊威嚴的臉,那雙冷冷的眼睛穿透他們的靈魂,他的注視,讓四周的空氣似乎有了生命,緊緊地包裹凝固他們的身體,絞的幾乎要窒息過去了!
易寒大喜,拂櫻總算來了,馬因人而嬌,好一個拂櫻,一出場就将這般野蠻人給震服住了。
劉年待看清來人模樣,心中也是一震,莫非真的靠他一人之力将那群強盜給剿滅了,他是人還是神,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人能厲害到驚世駭俗程度,剛才的一幕幕穿透他的心靈,在腦海中徘徊,自己身心已經被他征服了。
野利都彥驚歎道:“你的朋竟是比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還要厲害的人物,他叫什麽名字?”
他的到來,讓士兵士氣鼓舞,認爲自己有能力與這般羅即人決一勝負,朝那幫兇狠的羅即人看去,這幫羅即人卻個個一臉驚訝,還有敬畏,他們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相信,隻聽幾個厮亂高呼着一個名号,酋長如夢初醒,高呼一聲帶頭跪下,瞬間所有人放下兵器,同聲高呼着一個名字跪在地,他們統一低下頭不敢看着拂櫻。
野利都彥一臉驚訝,失口說道:“他們喊的竟是戰神木納兒的名字”,一語之後哈哈大笑:“真是奇妙啊!”
野利都彥的笑聲讓所有人的心頭都放下大石,他們知道易大人的那奇怪的朋已經完全将這般羅即人給降服了。
拂櫻對于他們朝自己跪下卻沒有任何表示,仿佛他們跪的不是自己,與自己沒有任何幹系。
劉年低聲道:“易大人,讓你的朋化解這段矛盾”。
易寒在甯霜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甯霜微笑道:“你的鬼點子真多”,說着走到拂櫻的身邊朝那幫羅即人說道:“我是神靈的使者,就是因爲今日你們冷落了我,才導緻神靈憤怒,如今你們又動手想殺害我們,神靈決定将你們全部處死”。
所有的羅即人感覺恐懼跟冰冷遍布全身,神靈要他們死誰也活不了,隻希望得到神靈的寬恕,酋長聲音顫抖的解釋了一切,并表示願意做任何事情得到神靈的寬恕,他與幾個厮亂願意用生命來彌補。
甯霜點頭道:“看在你們的真誠,神靈願意寬恕你們,神靈不需要你們卑賤的生命,将你們最好的東西用來款待神的使者。”
所有人如蒙大赦,落淚歡呼起來,這一幕看在易寒眼中隻感覺信仰的力量真是偉大,這是祖祖輩輩烙印在他們心中的東西,與生俱來從不懷疑的東西,這比任何承諾信用還要堅固不變。
有些士兵得寸進尺道:“他們殺了我們的人,就這麽算了嗎?”
易寒說道:“這并不是仇恨的根源”。
這個變化讓他們換了一個态度,用非常熱情的方式迎接神靈和神的使者,部落内又燃燒起熊熊的篝火,歡歌載舞起來,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歡樂喜慶之中,神靈的來臨是他們部落莫大的榮耀,他們将拂櫻安置在部落裏最好的地方住下,卻沒有人敢打擾她,她已經是神聖不可冒犯的象征。
而其他人卻熱情的款待着他們,剛剛還要殺死他們,這麽一小會态度卻發生如此大的轉變,這一刻這些羅即人變得與熱情好客的中原人沒有什麽區别,他們有着自己的文化,也有着自己的禮儀,說他們是野蠻人并不适當。
在将易寒請到一間大帳之内,酋長似個卑微的仆人總管,吩咐人将部落裏最好的美食送,士兵站在溫暖的大帳篷内享受着鮮美的食物,隻感覺這一切就像做夢一般,有些人心裏還擔心,易大人的朋身份被揭穿,他們會不會又變了一個态度,他們當然不會認爲拂櫻是神靈,他隻是一個神奇的人而已。
酋長與野利都彥聊了起來,相互了解信息,野利都彥想知道他們爲何會認爲易大人的朋就是戰神木納兒,這酋長就将戰神幫助一個小部落救回妻兒的事情說了出來,他說戰神一個人就将幾百名強盜給殺死了,那些北敖強盜在他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除了神沒有人能夠做到,如今這件事情已經通過蒼鷹傳到了好多個部落,他們今日舉行祭神禮,就是爲了歡迎戰神降世,沒有想到戰神真的出現,對于自己的無知險些冒犯了戰神表示最深的歉疚。
酋長問野利都彥爲何會跟神的使者在一起,事到如今,野利都彥就算明知不是也得鼓吹起來,依他的本事說個天花亂墜自然不是難事,聽的酋長大爲受教。
飽餐歡聊之際,一個厮亂帶着幾十個年輕美貌的部落女子走了進來,她們一臉歡樂,神情中帶着驕傲。
酋長說道:“這是我們最好的東西,按照神的使者的要求,我們部落用來款待神的使者”。
士兵盯着這些美女,眼神中露出了**,被神的使者眷顧,她們紛紛露出了嬌羞可喜的神态來,女子媚态越顯動人。
易寒一看就立即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