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苦笑道:“你不要再刺ji我了,我甯願你反抗一下勝過你一動不動”。 \
“話雖如此,但你總歸得給别人留下一條去路,這樣做不是bi人太甚了嗎?你讓他無處容身,他不拼命反抗才怪”,易寒立即反駁道。
甯雪道:“我是想給他一條去路,但是這一切要等西王府大軍到達函谷關再來商議确定”。
易寒道:“未雨綢缪不是更好嗎?”
甯雪道:“那樣的話,我就有更多的資本,李思也無法再跟我讨價還價”。
易寒搖頭道:“你不懂李思這個人,他是個硬骨頭,若不是先前我與他曉之其中利害關系,他連想都沒有想過與你讨價還價,甯雪你别玩火,你以爲關中四軍是吃醋的嗎?就算你有把握清除關中四軍,最後也損兵折将,元氣大傷,到時候如何在與華中王府決一死戰”。
甯雪不語思索,确實如易寒所講一般,但她的真的目的并不是華中王府,而是朝廷,然而将李思的部隊安置在隴南地區實在是一個大的禍害,這是在自家的後院養隻一隻老虎,而且這隻老虎的不是圈養起來,可以随意傷人,惟小利而釀禍端此爲兵法大忌,有的時候忍疼割愛,一勞永逸會更好一點。
甯雪淡道:“假如不得不戰,那就讓我先去函谷關再取華中王府”。
易寒失聲訝道:“你好大的魄力野心”。
甯雪嫣然笑道:“我隻是一個弱nv子,爲報家仇而不顧一切,那裏有你說的什麽魄力野心”。
話雖如此,易寒卻心知肚明,這一切是看在别人眼裏所想的,實際上并非如此,甯雪是不想吃大虧。
易寒心中苦笑,公事公談,他根本無法說動甯雪,卻陳懇問道:“你這麽做到底是爲了什麽,實現自己的宏圖大業,将天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嗎?”其實他想問的是,當初你做一些不是都爲了我嗎?
甯雪沉yin不語,她自然能聽懂易寒這句話的意思,說道:“我現在隻是一個nv子,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世俗對nv子的感觀,但是有一天另外一個新的身份可以代替我nv子的身份,我所擁有的權利就能與男子一般”,突然說道:“一個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一生總要對不起某個人不是嗎?但是比起他的成就,那一些都不足爲道”。
易寒點了點頭,“好大的志向,我一直以爲你隻是一個依靠在男子身邊的普通nv子而已”。
甯雪脫口道:“我是這樣的nv子,但”,說了一半她卻停了下來,改口道:“我有自己的價值,就像你一樣一生并不隻是糾結于男nv情愛,這一些也并不是整個人生的一切,它隻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而已”,甯雪反過來教訓易寒。
易寒聽完哈哈大笑,他的思想超前,若是尋常男子,如何能忍,自然破口大罵“她不安分守己”,站在男xing群體的位置上,她确實該罵,然而從甯雪個人的方面來看,她這麽做又無可厚非,憑什麽她隻是一個附庸,而不能有自己jing彩有價值的人生,爲何一定要将她定格成一個nv子。
甯雪見易寒大笑,表情很冰冷很冷傲,沉聲問道:“有什麽可笑的,在取笑我不自量力,癡心妄想嗎?”
易寒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沒有,大東國有兩大奇nv,南有玄觀,北有虎nv,我覺得應該加上一個,西邊的小王妃”,他不吝贊美:“你們身爲nv子身,卻有一顆不亞于男子的雄心壯志,此點可敬可佩,世人都認爲nv子嬌弱無能,隻能淪爲美se才藝之談,恐怕今後會大爲改觀”。
甯雪感慨道:“易寒,這世間有多少像你一般的男子,多出幾個,恐怕世間的nv子要遭殃了,你讓我感覺你是那麽的特殊,獨一無二,這也是我當初會mi戀你的原因,此人世間獨此一人,何能不愛不珍惜”。
易寒哈哈大笑,有些臉紅,“物以稀爲貴,我并沒有像你說的那麽好,隻不過稀少而已”。
甯雪冷臉嗔道:“我有說你好嗎?你可惡到不可饒恕,不知道多少次我恨的想扒你的皮吃你的rou,方才洩恨”。
易寒說道:“是你自己心放不下,把自己擺到不是普通nv子的位置上”。
“是,我就是要争,釀成今日局面是我不服氣,也是你隻不過把我當做紅顔知己中的一個而已”,她手指易寒,傲然ting立的雙峰因爲ji動而鼓動起伏。
易寒無奈的攤手道:“可惜啊,我是易寒,不是你想象中完美的情人,你因此而愛我,又因此而恨我”。
“我恨你嗎?恨是假恨,愛卻是真愛,世間就是這樣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我也想開了,我努力過,也付出過,今生與你一戀已無怨悔”。
易寒說道:“你我都太年輕了,經受過的事情依然還太少太少,也許有一天我們才算真正的想開,也許那時候我們都老了。”
甯雪頓時傷感,卻不願意再易寒面前流淚,如何能在談判對手面前落淚,表現出自己的懦弱。
易寒回歸正題道:“既然你不想吃虧,我代表李思與你定下盟約如何,互有付出,這不算過分”。
甯雪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易寒道:“結爲盟友,共爲進退,互不侵犯,互相支援,當然前提之下,你必須信的過我”。
甯雪道:“我自然信的過你,不過你不怕我利用完你之後,翻臉不認人嗎?”
易寒随意道:“失道寡助,我不認爲你會放棄我這樣一個堅定而又可信的盟友”。
甯雪笑道:“易寒,我承認你已經說動我了,我誰都不信,卻偏偏信你,信你不顧生命危險單獨一人來到西王府實現承諾,信你願與我共生共死,信你心中的赤誠癡心”。
易寒笑道:“不是不說人情嗎?爲何又說出如此煽情的話來?”
甯雪凝視着他,堅決道:“這不是在談情分,而是對你人格的肯定。”
易寒問道:“那你願意不願意,劃出隴南地區,讓李思駐紮軍隊呢?”
甯雪道:“這事我要與諸位将領商議之後再從長計議”。
易寒道:“你是否不好拒絕而在拖延我”。
甯雪淡笑道:“說白了,依你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與我讨價還價,但是身份是一回事,易寒又是一回事,既要定下暗盟,此事就不能草率,一切要按照規規矩矩來幫”。
易寒點頭,“那好,這件事情暫時就這麽定下來了”。
甯雪問道:“你何去何從呢?”
易寒思緒飄遠,凝思不語,過了良久才道:“天下之大,何處是我歸途,我也不知”。
甯雪垂下頭,心頭辛酸,她可以給易寒安排一個去處,然而他是一條龍,龍就該縱情飛翔,卻不應該似馬兒一樣圈起來,心中暗暗道:“易寒,請原諒我的無情,不是甯雪不想在你身邊,我等待着那一天,也請你等待忍受”。
易寒站了起來說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我想讓甯霜跟我一起走,你應該不會反對”。
甯雪點了點頭,說道:“好好照顧她,她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易寒想帶着甯霜去找南宮婉兒,他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着甯霜在病痛中死去,無論如何他也要救她,這是自己欠她的。
易寒淡淡道:“沒什麽事情,我今日就啓程”。
甯雪語氣平淡道:“好,你先回屋收拾行李,我會安排你送你們離開”。
易寒轉身離開,甯雪突然脫口喊道:“易寒,慢着!”
易寒回頭訝異問道:“還有什麽事情?”
甯雪凝視着他卻沒有說話,良久才道:“你照顧好自己,若我下次看見你狼狽不堪的模樣,我會生氣的”,她其實想多看易寒一眼。
易寒笑了笑,“應該不會這麽倒黴,就算我會,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小王妃也不會有”。
甯雪多想大聲喊道:“我其實不想當什麽小王妃,我隻想名正言順的成爲你的妻子”,但是她并沒有說出來,隻是誠懇道:“一路順風”。
易寒點頭,已經再沒有贅言的必要了,他頭也不回的與甯雪别離,雖然心頭有不舍惆怅,但終究了卻了一樁心願,至少她現在不會受任何人威脅,這讓他感覺到安慰。
誰道不傷心,黯然**者,惟離别而已矣,何況是曾經的生死摯愛。
易寒帶着拂櫻與甯霜離開西王府。
草原之上,黑馬白衣,駿馬之上的nv子白衣勝雪,一副衣裙迎風而dang,一雙美麗動人又睿智堅定的眼睛靜靜的凝視前方變得越來越小的馬車,
突然她将發髻取下,一頭青絲飄灑下來,萬千青絲萬千思念,dang啊dang,越飄越遠,絕美面容、冷傲的神情、孤高絕世的氣質完完全全屬于她一人,
不再因爲任何人而妥協。
遼闊無際遙可見,伸手yu攬觸不及,草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