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女等女将憤怒轉移到甯雪的親妹妹甯霜的身上,甯霜被關進了一間幽暗的房間裏,她們紛紛趕了過去,對甯霜進行一番辱罵,她們無法主使甯霜的生死,卻将甯霜這個病人拉起來當做皮球踢來踢去,**心中的憤怒,直到将甯霜打的遍體鱗傷,甯霜就任着她們侮辱打罵,不反抗也不啃聲,其實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她的生命之火逐漸消失。
清香白蓮與心齋青竹各忙着自己的事情,将易寒撇在了一旁,易寒想立即去見甯霜,然而山莊裏的衆女卻對他絲毫不理睬,也不約束他的行動,他身處奇怪的處境身份,當他跟随衆女的步伐見到甯霜的時候,甯霜已經奄奄一息,她卑微的就似大街之上一個可以随意任人欺辱的老乞丐,易寒沖進入圍毆的人群,将甯霜緊緊護住,懷裏抱着甯霜微暖的身體,好像有無數刀子在割着他的心,讓他痛到難以呼吸,甯霜閉着眼睛,沒有一言半語。
衆女或許打累了,或許**了憤怒,或許看在易寒的面子上,她們停了下來,冷冷的看着兩人,易寒突然轉身冷冷的盯着這些人,她們根本無視自己,是自己太善良了,還是自己太弱小了,假如她似甯雪一般,這些人還敢當着他的面對甯霜狠下毒手而毫無顧忌嗎?此刻她們根本無視自己,仙子魔迹師弟的身份隻是讓他得到對方的幾分憐憫而已,隻有自己的強大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易寒看着衆女的眼神充滿了魔性,這讓衆女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恐懼,她們似乎看到了一雙跟莊主一模一樣的眼神。
易寒看了她們一眼之後轉過身,輕輕的摩挲甯霜蒼白憔悴枯老的臉容,好似她還是世間最美麗的女子一般惹人愛戀。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們離開了房間,幽暗的房間裏安靜下來,身心處在無間地獄的甯霜睜開眼睛看見易寒,感到格外親切,露出了微笑,仿佛重回人間,可是甯霜身體受到傷害,講不出話來,易寒見她胸口急喘,似乎想從口中憋出一句話來,易寒連忙說道:“什麽都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麽?”無非是不要擔心之類的話。
甯霜微微一笑,垂下頭去,胸口也不喘了,她有些累,似乎想休息片刻,她蒼老而醜陋的容顔隻有微笑依然是那麽美麗。
易寒說道:“是我讓你向善的,可是這卻讓你遭受到欺淩侮辱,早知道如此,我甯願你還是原來的甯霜。”
甯霜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似乎想告訴他,她在聽着呢。
易寒唠唠叨叨的說起兩人曾前的一些往事不知不覺中他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開心,時而露出爽朗的笑容,這個時候甯霜都會嘴邊含笑靜靜的看着他,兩人似乎忘記了此刻的艱難。
兩人在這幽暗的房間裏呆了兩夜一天,除了幾次出去取水,易寒幾乎沒有離開過甯霜身邊,沒人給他們送來食物和水,讓兩人自生自滅。
易寒走出院子,突然聽到熟悉的琴音從遠處飄來,他頓時入神傾聽,腳步随着琴音傳來的方向移動,這首《雪夜寒梅》乃是他年少所譜,當時是一個寒冷的雪夜見到窗外寒梅傲雪,梅花卻暗香浮動,有感而作,當時他把自己想象成枝頭上梅花,彈奏此曲,卻屢屢半曲而停,這是生平一首譜寫卻彈奏不完的曲子。
易寒帶着好奇心進入了一所院子,梅樹綻放出色澤豔麗的梅花,隻見前方窗前站着一個女子,側對着他,她披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如身在雲霧之中,仙袂飄飄。
易寒心中一驚,失聲喊道:“拂櫻”。
拂櫻未應,靜靜站着,心緒飛遠。
易寒立即走到窗前,伸手去拽她衣袖,說道:“拂櫻,你怎麽會在這裏”。
拂櫻衣衫被扯,頓時回神,轉身望來,這是一張膚如凝脂,溫婉如玉,秀美絕俗的臉容,隻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月影般的柳眉微微皺着,讓人心生憐惜,烏黑明亮的眼眸彌漫着淡淡的落寞與憂愁,在看見易寒的一瞬間,她嘴角掠過一絲苦笑,喃喃自語道:“我又在做夢了”,緊接的看了易寒一眼,又自語道:“師傅說天讓我失聰,乃是引我入佛道,聽不見世間污言穢語,明辨是非”。
易寒感覺驚訝非常,拂櫻看見自己怎麽會表現的如此淡然,似乎自己根本沒有存在一般,他揮動着手臂,說道:“拂櫻是我,你怎麽了”。
拂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突然說道:“你什麽時候又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呢?”
易寒一陣内疚,猛的伸長了脖子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拂櫻一動不動,目光迷離,一時之間似乎很難分辨出真幻來,直到易寒的吻越炙熱越激烈,她的心神才開始顫抖,靠近窗口,伸出雙臂摟住易寒肩膀,用幾乎不敢相信的口吻說道:“哥哥,真的是你嗎?你知道我想念你,所以飄到我的身邊來嗎?”
兩人隔窗親昵的動作,美麗的似世間隻有這一此,再也無法複制。
易寒幹脆将拂櫻抱了出來,讓她雙臂勾着自己的脖子,拂櫻盯着他的一雙眸子帶着迷惑,幽思,似所憧憬的一切都在一瞬間達成心願,她的目光凝聚而深邃,突然又似乎少女含羞般的微微垂下眼睑,睫毛眨動之間,蕩人魂魄富有女性的蠱惑力。
易寒笑道:“拂櫻,你怎麽會在這裏?”
拂櫻聽不見他的聲音,但從易寒眼神中的疑惑卻明白他到底在問些什麽,“我跟随師傅來了,了結一段恩怨”。
易寒聽到這話,心中一顫,心中出現一個可怕的猜測,莫非拂櫻是心齋青竹的弟子,那自己生死之鬥的對手豈不是就是拂櫻,他突然搖了搖頭,不可能,老天不會這麽惡毒的。
拂櫻看出他臉色大變,輕輕問道:“哥哥,你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
易寒笑道:“沒事,見到你太好了,你師傅是誰?”
拂櫻聞言,突然掙脫開易寒的懷抱,她衣着優雅端莊,卻偏偏露出嬌羞不勝的情态,全身散發出成熟婦人的風韻來。
拂櫻低頭不語,似乎在平穩自己的情緒波動,過了一會從擡頭朝易寒的身後望去,說道:“師傅,這是我家哥哥”。
易寒一訝,轉身回頭,卻看見心齋青竹,卻不知道她出現了多久,拂櫻真的是師姐的弟子,那拂櫻豈不是自己生死之鬥的對象,突然間他腦海裏出現兩個女子,兩人都伸出手,呐喊着他的名字。
兩人的舉止豈能瞞的過心齋青竹,她有一雙看透人情世理的慧眼,她隻是看着拂櫻,完全将易寒給忽略了。
一陣微風吹拂着拂櫻額前的發絲,她微微閉着眼睛,嘴角卻挂着一絲微笑。
過了一會,心齋青竹才說道:“你壞了拂櫻的身子,神佛不容,我不殺你,自有人殺你”。
易寒絲毫不懼道:“情.欲本性,爲何要違反人道?這佛不修也罷”。
心齋青竹清明的雙眼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在思索重本心還是重佛道,她就這樣似一尊雕塑一動不動的站着。
易寒等了好久,卻沒有得到心齋青竹的回答,他走了過去,在她面前喊道:“師姐”。
心齋青竹雖然睜開眼睛,眸子中卻沒有映出易寒的影子,神注之愈凝,黑瞳宛如無盡的星空,她身體的一切似乎凝固起來了。
易寒轉身訝異的朝拂櫻看去,拂櫻淡道:“你給師傅提了一個難題,她解開問題之後,就會恢複正常”。
易寒問道:“若永遠解不開呢?”恍悟拂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在地上将問題寫了出來。
拂櫻淡道:“那師傅就永遠這樣站着”。
易寒突然牽着拂櫻的手進入房間,拿出筆墨,寫了一大堆的文字,拂櫻越看臉色變得越嚴峻,最後說道:“哥哥,我不要跟你決鬥”。
易寒點了點頭寫道:“我也不想跟你決鬥,我可不願意摻和到她們的恩怨之中,你幫助我帶一個人離開。”她剛好要去西夏,南宮婉兒是三仙子的師傅,她一定能治好甯霜的病,這是他的打算。
拂櫻點了點頭,易寒突然看着外面一動不動宛如雕塑的心齋青竹,轉身寫道:“你師傅會不會插手”。
拂櫻搖了搖頭,“不過假如她知道,不會約束你的行動,卻不準我離開”。
确定之後,易寒帶着拂櫻來到甯霜所呆的屋子,拂櫻看見甯霜,臉色充滿疑惑,認真的打量着蒼老的婦人。
甯霜看見吹拂,露出淡淡的微笑,卻頗有深意的朝易寒看了一眼。
易寒簡單介紹道:“這是拂櫻,這是甯霜”,說着在地上寫了“甯霜”兩個字,又對甯霜說道:“拂櫻聽不見聲音”。
深夜,誰也沒有想到易寒會偷偷帶着甯霜離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