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與李思決定好之後,走了大廳,遠遠就看見劉年帶着幾個侍衛遠遠的等候着,他的身邊還有李考等人,所屬的函谷關駐軍的士兵,看來劉年也想進入大廳,不過卻被李考攔了下來。
見易寒出現,劉年匆忙走了過去,這會李考也不在阻攔,隻聽劉年說道:“易大人,我送你回房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還要啓程”,說着朝一旁的李思瞄了一眼,李思伸了個懶腰,打了盹什麽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易寒點了點頭,“好,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還要啓程”。
劉年露出喜悅的笑容,一覺之後就能離開這個麻煩的地方了。
吩咐士兵在易寒所在的房間把守,旅途勞頓,這會心頭的大石落下了,他也感覺自己又疲又困,恨不得立即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覺,吩咐士兵明日一早叫自己起床,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就睡下了。
一夜過去了,易寒與李思天還沒亮就出發往鎬京而去。
睡夢中的劉年突然被嚷嚷聲驚醒,隻聽士兵喊道:“不好了,劉大人,易大人把守在門口的士兵打暈了,逃跑了”。
劉念心頭一驚,匆忙穿上衣服,随士兵往易寒所住的房間趕去,遠遠的就看見昨夜守衛的士兵被打的鼻青臉腫,在其他士兵的叫喚下醒了過來,神态還暈頭轉向的,大門敞開,劉年快步走進房内,房間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易寒的銀子,一絲恐懼頓時冒上心頭,易中天跑了,他們這夥人要人頭落地了,帶着一絲僥幸喊道:“快找找看,也許易大人出去逛逛而已”,他知道這隻是自我安慰,若出去逛逛而已何必把士兵給打暈了,對于易中天,他一直從來就沒有疏忽過,隻是這一次,是在大營之中,大營夜晚一般的士兵守衛,城門也是關閉的,不準如何人通行,加上自己還安排了士兵看守,應該沒有事啊,沒想到還是出了纰漏,心中祈禱道:“易大人,你可不要開玩笑,你這一落跑,可連累了我們幾百人的性命,我一路上雖時刻限制你的自由,可對你是畢恭畢敬的啊,從不敢有半點越禮”。
劉年道:“快,帶我去找李思将軍,讓他協助我們尋找易大人”,這事關性命,個個心急如焚。
通過函谷關的士兵,劉年最先見到了李考,迅速将事情的緣由講了出來,并要求立刻見到李思将軍。
李考卻從容淡定道:“李思将軍與易大人一大早就去看日出了。”
“什麽!”劉年頓時大吃一驚,旋即怒道:“豈有此理,我們是有公務在身,那有什麽閑暇時間去看日出,請李将軍迅速帶領我們去将易大人帶回來”。
李考搖了搖頭,“他們是騎馬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看日出”。
劉年頓時發飙,“李将軍可知道,你們這樣是妨礙公務,易大人若出了什麽差錯,你們都得人頭落地”,說着手指着李考,一臉冰冷。
李考幹脆沉默,劉年大手一揮,備馬,一隊二隊跟我出大營去尋找易大人,其他的留下來。
說着,兩百多人匆匆往馬廄方向走去。
一直默不作出的李考待這群人走到離馬廄不遠的地方,突然大喝道:“來人啊,将這些搗亂大營秩序的人全部拿下”,說着迅速從周圍冒出千多人将劉年等人給圍了起來。
劉年氣的臉色發青,怒喝道:“李考,你敢,我奉的可是皇命。”
李考看到不看劉年一眼,大手一揮:“全部拿下”。
劉年與部下同仇敵忾,憤怒不已,奈何被無數的長矛圍了起來,隻能束手就擒,每個都被繩子縛了起來,個個都是不清不願,推搡掙紮,劉年更是氣的肺都要炸了,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函谷關駐軍竟敢對他如此,心頭卻萬念俱灰,就算到時候皇上龍顔大怒,這些将領要被砍頭,他們幾百人也難逃一死。
野利都彥聽到吵鬧聲,趕了過來,看見劉年等人都被擒縛起來,一臉疑惑,往人群中巡視一圈,沒有發現易寒的蹤影,問道:“易大人那裏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年一肚子火,懶的回應,李考淡道:“老先生,你是乖乖的在大營裏住些日子,還是想像劉大人一樣讓我用強”。
野利都彥錯愕道:“什麽意思?”轉頭向劉年道:“我們一早不是要離開嗎?劉大人你到底犯了什麽錯誤”。
劉年咆哮道:“我犯錯誤?我一清早醒來發現易大人不見了,這李考說易大人與李思将軍去看日出,我想帶人去将易大人帶回來,這些大膽反賊竟敢違抗皇命,非但阻攔于我,還将我等擒拿。”說着朝李考瞪去,怒吼道:“李考,我跟你說,沒有了易大人,這西夏也不用去了,到時候兩國交戰,你罪無可赦”。
李考聽劉年說的這麽嚴重,心中頓時動容,但想起李思将軍的吩咐,不再理睬劉年說什麽。
一旁的野利都彥卻基本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起易寒昨日的舉動,明白了他一早就有計劃,突然恍然大悟,猛拍自己頭腦,這李思乃是易天涯的舊部下,隻要易寒亮出真實身份,他說什麽李思還不支持,自己怎麽糊塗到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一點,易寒無處容身,此去西夏是必須的,如今也隻能等他将瑣事辦完,着急也沒有用,反而安撫起劉年道:“劉大人,你放心易大人會回來的,我們就再多等些日子也無妨”。
劉年訝異道:“上品大人何出此言,你爲何如此堅定易大人會回來呢?”
野利都彥笑了笑:“西夏之行,易大人是必須去的,有些事情你們永遠不會懂得”。
劉年沉吟道:“我就聽上品大人一次,再等幾天”,現在的他非等不可。
李考聽到這話,朗聲道:“替劉大人和禁軍兄弟松綁,好生照顧”。
劉年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軟禁了,限制了自由。
再說齊子明隔日一早想要見李思,卻獲悉李思已經前往鎬京出席小王爺婚宴,齊子明大吃一驚,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事實在是太蹊跷了,事情還沒談完,李思就主動前往鎬京,莫非一切都是這易中天在搞鬼,打算立即返回西王府。
卻被士兵請回了屋子,說李思将軍有事與他談,希望他在西關等些日子,此刻齊子明才知道被李思扣押爲人質,卻淡淡一笑,扣押他有什麽用,他竟敢來當請客,就有被人扣留的打算,李思既然去了鎬京就回不來了,到時候受于壓力,函谷關駐軍方面還得老老實實的放了自己,心中暗暗笑道:“李思,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
齊子明淡笑道:“那好,我就等李思将軍回來”。
易寒與李思兩人帶領不足十人的隊伍往西王府老巢鎬京前進,兩日之後,到達鎬京。
鎬京是一個繁華的都市,占地方圓幾十裏,人口密接約有三百多萬,乃是整個關中地區的八分之一,可以想象與其他地方相比,這個地方要繁華鼎盛到何種程度,在西王未來之前,鎬京隻是一個古老的小城,近幾十年的發展建設,讓鎬京與京城一般繁榮,周圍地區的百姓紛紛集中往鎬京遷移,在他們心中鎬京是另外一個都城。
進入鎬京,隻有一個城門可以進入,在城門處設有一處守城,駐紮了着五萬兵馬,因爲西王又成甯王,所以這支軍隊就叫甯軍,在鎬京城外的平原上,南北兩地駐紮的是新征的兩支軍隊,各五萬人,乃是西王利用忠義之名新征的,一支取名南義軍,一支取名北義軍,這三支軍隊乃是
鎬京的主要兵力,也是西王府的主要戰鬥力,剩下的幾萬兵馬零零散散分布各地。
這一些信息是易寒靠近鎬京地區才漸漸獲悉,西王府方面似乎也不打算隐瞞南義軍北義軍兩軍,有些事情到達一定的規模之後就無法再隐瞞了,聽到這個消息讓易寒很是興奮,若南義軍與北義軍真的被甯雪所掌控,這十萬人倒戈,直取西王府,五萬甯軍想堅守城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這畢竟是臆想,一切要等見到甯雪才能證實,雖說甯雪聰明又在西王府有着特殊的身份,但西王身邊能人無數,豈會那麽容易,讓一直如此重要性的軍隊被别人所掌控,這不是在自己家埋了一個隐患嗎?想來這支十萬人軍隊應該有多方面的相互牽制。
在靠近鎬京城門的時候,便有一個西王府的家将趕來相迎,帶領李思等人進入鎬京,通過鎬京城門,守門士兵見到衆人自動放行,根本沒有人來過來盤查。
進入鎬京城,一條寬敞的石砌大道,可容數十騎并列行走,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一派繁榮昌盛,易寒心裏暗暗震撼,這鎬京比起京城竟一點也不差,短短數十年,竟發展如此迅速,從此點可見西王的富裕與野心。
這西王府的家将顔智邊帶路邊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