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義已經官複原職,因爲他将潛入後宮意圖對珍妃娘娘不軌,謀害了彭總管的刺客給捉住了,經過一番審問,刺客承認了所有罪行,而這件事情也算了有了一個結果,或許别人雲裏霧裏,但爲數不多的幾個當事人心裏卻明白,這個所謂的刺客隻不過是一個替死鬼而已,像楊思義這種在官場上**.浸多年的老滑頭,若連這種機遇都捉不到,那可真對不起他二品大員的官位了,還是那句話,水至清則無魚。
這幾日易寒一直待在殿前兵馬大營之中,處理各種事務,與下屬将領增加感情,讓整支殿前軍認識他,信任他,一個人的人格魅力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在别人心中留下印象,他卓越的軍事領導才能總是能讓人刮目相看,他的一些舉措總是能圓滿軍隊中解決一些問題,這些并不能難道易寒,古今就有人對于這些制度弊端進行了分析,并舉出相應的解決方法,他懂的做一個拿來主義者,學有所用,不然要看那麽多書幹什麽?從一開始所有人不怎麽信任這個并不老成的都指揮使到越來越對他佩服不已,已經沒有人懷疑他沒有這個資格,他要做的就是表現的更好。
在此期間戶部尚書多次派人邀請他到府上一叙,對此易寒均于軍務繁忙爲由委婉拒絕,他已經摸清了戶部的底細,在沒有同等的資本,他不會浪費時間與戶部糾纏,有時候便宜沒撈到,将自己置身于不得不爲的境地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日他正在處理大營日常事務,一個禦前侍衛匆匆來尋他,說喬副總管與林副總管意見不合鬧了起來,正吵鬧不止。
易寒一訝,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有管禦前侍衛營的事情,林薄暮也一直處理的很好,他就幹脆放任不理了,原本以爲一切風平浪靜,卻無端鬧出這種事情來,畢竟是一家人,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窩裏鬥,他交代了一下,便騎馬與那士兵趕回禦前侍衛營。
兩營均布在皇城周圍,相距不遠,騎馬一會的功夫就到了。
遠遠的就看見營地中間圍着幾十個侍衛,林薄暮與喬夢郎兩人在中間拔劍相鬥,其他的侍衛一臉爲難不知道該幫誰,見到易寒出現露出喜色,齊聲喊道:“易總管!”
林薄暮停下朝易寒看去,轉而對喬夢郎喊道:“喬副總管,你别欺人太甚,再來,我不客氣了”。
喬夢郎廢話也不講半句,持劍攻來,“你打不過我,讓我怎麽服你”。
易寒眉頭一皺,第一次時間就立即能判斷又是這個喬夢郎在鬧事,林薄暮已經有停下的意思,他卻還不肯作罷。
易寒疾步走來,大喝一聲:“都是自家兄弟打什麽打。”
這句話卻讓在場所有的人聽在耳中,心裏受用,以前易總管人就不錯,現在當了大官也把他們當兄弟看待。
喬夢郎毫不理睬,易寒上去捉住他的手:喝道:“夢郎,你給我住手”。
喬夢郎挑釁道:“都指揮使要杖責我三十大棍嗎?等我打完,我甘心受罰”。
易寒冷冷道:“我要砍你的頭”。
所有的人聞言色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想不到平日爲人親和的易總管會說出如此嚴厲的話來。
喬夢郎笑了笑:“你未問清事情真相,不分青紅皂白就定我罪名,是何道理?”
易寒淡淡問道:“那我就要問一問,到底發什麽事情非要刀劍相對不可”。
喬夢郎笑道:“我與林副總管在比試武藝,說好誰武功好一點,這裏就由誰做主”。
易寒朝林薄暮看去,隻見林薄暮點了點頭道:“喬副總管不甘心屬下的安排,說要與屬下在分個高低”。
易寒原本将這裏的大小事務交給林薄暮,隻是他與喬夢郎同級,要指使他做事确實有點爲難他了,至于喬夢郎剛剛說的這裏誰做主他并不放在心上,有了争執不利于穩定,想到這裏,淡淡說道:“從現在開始,撤去喬夢郎副總管一職,降爲普通侍衛”。
大家原本以爲易總管定要大動幹戈解決兩人矛盾,哪知道他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一切問題,喬副總管若隻是個普通侍衛,還跟林副總管争個屁。
隻是這事說來簡單,做起來可就沒那麽容易,大家都知道喬副總管背後可是有喬太傅撐腰,誰敢随便就動他,上次易總管打了喬副總管一頓,喬太傅還親自到了禦前侍衛營來一趟,喬太傅乃是先皇和當今皇上的老師,他年事已高早已不插手政事多年,但是隻要他說一句話,皇上還得給他三分面子,大家以爲易總管有麻煩了,那裏知道喬太傅來了之後,這事卻一直風平浪靜。
大家都知道喬副總管将來注定步步高升,畢竟出自士族名門,這降他的職位,可不是一件小事,比責杖三十大棍要嚴重的多了。
喬夢郎嚣張笑道:“易總管,我保證你過不了多久就得乖乖讓我官複原職”。
易寒看着他,笑道:“哦,真的嗎?你真有如此大的能耐”。
林薄暮走到易寒的身邊低聲道:“易總管,喬副總管乃是喬太傅的孫子,這事我看就這麽算了,惹的喬老太傅出來說理,這事就變得複雜不好處理了”。
易寒笑道;“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喬太傅憑什麽理由讓喬夢郎官複原職”,他一個根基未穩的人竟敢與人脈廣闊一朝太傅作對最好a整*理,那是不是說易總管強勢到不會懼怕任何強權,雖說喬副總管人還不錯,但是對于發現自己的總管是這樣性格的一個人,更讓他們感覺興奮。
喬夢郎臉色一黯,卻似乎入神思索着什麽,擡頭易中天已經騎馬走遠,他并非沒有處置自己,降爲普通侍衛就是對他的處罰。
衆侍衛奇怪的發現,兩位總管卻似乎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似往常一般同時進入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林薄暮問道:“夢郎,你發現點什麽沒有?”
喬夢郎思索道:“還真有點玄機,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林薄暮道:“易中天爲人顯得特殊,從這一點還不足已證實,看來隻能看他是否能頂住壓力,我們從中再獲得更多有力的證據”。
喬夢郎笑道:“皇上如此重用于他,顯然對他非常信任,自然對他的底細也非常清楚,否則根本談不上信任,皇上會不會護着他呢?
林薄暮問道:“是與不是有什麽關系呢?夢郎,我們爲何非要知道不可呢?”
喬夢郎道:“薄暮,你這不覺得這是一個讓人期待的秘密嗎?在說了,我喬夢郎豈能随便就讓人騎在我的頭上,要騎在我頭上,至少也要讓我心服口服”。
林薄暮道:“他如今是殿前都指揮使,官至二品,你就是不服也得服”。
“别的地方我不管,在這禦前侍衛營就不可以。”
林薄暮沒有說什麽,他心裏也很想知道易中天的身份,人都是好奇的動物,何況這個秘密是讓人如此期待,所以他才會不知不覺跟着喬夢郎一起胡鬧。
易寒返回殿前禁軍大營。
隔日響午十分,宋德張來到大營,說皇上宣他進宮面聖,卻低聲說道:“易大人,你是不是跟喬太傅鬧出什麽矛盾來,喬太傅一大早陰沉着臉進宮面聖,我在門外似乎聽見他對你有諸多不滿,借機評判你一者未立戰功,二者年紀善輕,三者沒有任何作爲,居然擔任殿前都指揮使這樣一個重要的職位。
易寒笑了笑,心中明白,定是因爲他昨日降了喬夢郎的職位,這些士族大家最重門面,他此舉無疑在喬太傅臉上狠狠扇了一個大巴掌,此事真的落實了,而喬太傅沒有任何回應,别人還真以爲喬國棟教孫無方,理虧在先,這喬國棟最看重的就是名聲,此舉看似在爲喬夢郎鳴屈,實卻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名聲。
宋德張又道:“當日皇上在朝中宣布你擔任此重要職位,群臣并沒有反對,卻沒有想到第一個出來反對的居然是不理朝政的喬太傅”。
易寒笑了笑:“宋總管,我們先進宮去,看皇上怎麽說”。
來到禦書房,見了皇上。
皇帝關心道:“中天,你無緣無故降喬夢郎的職位幹什麽,惹的喬太傅一早就來見朕,多方面指責你不配擔任這個都指揮使,他門生遍布天下,當朝有許多臣子都是他的學生,連朕也是,幸虧朕好言安撫,保證讓喬夢郎官複原職,讓喬太傅不要大東幹戈,否則明日群臣共谏,朕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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