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目瞪口呆停了下來,兩女斂容與易寒相視而不畏懼,眉目之間帶着傷心仇恨,管家回頭見易寒呆呆不随,也明白了原因,這些日子,有客到府上來,見到這些無法目瞪口呆,大感新奇,喊了一聲“易大人”。
易寒回頭問道:“管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管家應道:“還不是小姐,說什麽“忍看夫郎成白骨,抛裙棄钗代須眉。世間多少奇女子,何不馬上稱丈夫”,說着卻搖了搖頭,小姐要是這樣以後如何嫁的出去。
易寒心中暗暗贊道:“好一個席夜闌,敢爲女子所不敢爲”。
管家又道:“這些女子都是寡婦,丈夫新婚不久入伍出征,一去不歸,也不知道小姐從哪裏找來的”。
易寒心中思忖,“其實曆史上也有不少女兵,而且大部分的女兵要比男子戰鬥力更強一點,女子**較低,做事一心一意,這是她們的優點,缺點就是天生弱骨,女兵上戰場比男子要殘酷的多,一旦淪爲俘虜必定受盡淩辱,而往往她們戰敗的結果就是自盡免受敵軍欺辱。”
易寒搖了搖頭,倘若一個國家淪落到需要女子上戰場殺敵,那這個國家已經懦弱到無可救藥了,從這一點上,易寒心裏還是不希望這些女子有這個機會,雖然他能從那兩個女子眼神中看到堅定與仇恨。他贊席夜闌乃是贊她的勇氣,并不代表他認同這種做法,不是說他是大男子主義,而是他天生對女子有一種憐惜愛護,不忍她們受到傷害。
這英姿飒爽的面貌他不忍再看,轉身随管家朝大廳前去,下人備上茶水,等候了一會,席慕德匆匆而來,見到易寒哈哈大笑:“易大人,慕德公事纏身,有失遠迎,莫要見怪”,他這番口吻卻是代表了易中天已經與他平起平坐。
易寒起身笑道:“席大人,你太客氣了,中天受之有愧”。
席慕德哈哈大笑:“中天你現在已是殿前都指揮使,官至二品,我豈敢再小視于你,獲悉這個消息本想第一時間擺宴爲你慶祝,知你新上任必定要先料理一番,也就沒有去打擾你”。
易寒爽朗笑道:“這要謝謝席大人你的知遇之恩”。
席慕德道:“非我之功,乃是皇上知遇,中天機緣巧合屢遇奇功,加之我又知道你天縱之才,雖晉升之快令人咋舌,我卻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
兩人一邊說着客套話,席慕德一邊安排下人去準備酒席,問道:“中天,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請教?”
易寒笑道:“大人但說無妨”。
“珍妃娘娘爲何會舉薦你當這個禦前都指揮使,而對于你擔任此職,朝中文武百官幾乎沒有人出口反對,卻是爲何?莫非你暗中與人達成某些協議”。
易寒心中明白,席慕德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已經向劉系靠近了,不然一個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們豈會這麽容易就放給外人,若說因爲救了珍妃娘娘的性命就受到如此獎賞卻不太可能,要獎賞大可以賞賜金銀珠寶,府邸良田。
易寒笑道:“中天明白大人的顧慮,中天不會向任何人妥協,也沒有與别人有協議在身,若說中天爲何能如此幸運,隻能說剛好有一條縫隙,被中天把握住機會鑽了進去”。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受人把柄使其己爲人所用,聽人調遣。”
易寒點了點頭,“中天明白這個道理”。
兩人又聊了關于殿前兵馬大營的一些事情,席慕德乃是文官對帶兵領将沒有什麽經驗,但卻将自己在官場淫.浸多年的爲人處世毫不保留的傳授給易中天,希望他能少走一些彎路,至于優劣好壞就靠他自己把握摸索了,其次就是将一些擔任重要職責的将領,其家族背景告訴易中天。
如今國家凡是擔任要職的無一不是出自世族大家或者是出身将門之家,因近百年前外族崛起,邊疆常起紛争,大東國從那個時候開始倚重武将,像現在大東國的三大名将,便是平民出身,屢獲軍功升遷至将門之家,将門位居顯要,漸漸得到認可,至今已經隐隐壓在世族大家的頭上,文不能救國,标榜門第又有何用,國家極需人才,擇賢任用,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英雄不問出身的境況。
兩人聊了一會,管家進來道:“老爺,酒席準備好了”。
席慕德笑道:“去将小姐請過來見客人”。
易寒一訝,“大人,小姐是大家閨秀,中天乃是外人,同席怕是不妥。”
席慕德淡道:“你如今與我同品,又與我交好,她隻是一個晚輩,理當出來相敬”。
雖說如此,易寒還是感覺怪異。
席慕德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堂堂的殿前都指揮使,手握京師禁軍大權,豈是那個還屈于人下的守衛中郎将”。
易寒釋然一笑,自從來到京城,他就在沒有曾經的那份放.蕩不羁,見甯霜那一夜是如何暢快淋漓啊。
兩人走入内廳堂,一桌酒席,不算奢侈但還算豐富,兩人坐下等候席夜闌,過了一會管家進來說道:“老爺,小姐說她沒空”。
席慕德頓時拍桌怒道:“豈有此理,我的面子都不給,她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裏”,易寒心裏暗暗偷笑,她還是這個本。o我行我素的性子,卻安撫席慕德幾句,大不必爲這種小事生如此大的火。
席慕德道:“中天你不知道,對于她胡來,我已經百般忍耐了,任性也要有個度,幸虧今日是你,若是換了其他人,豈不讓人笑話我席慕德教女無方,不知禮數,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忙些什麽,你與我同行”。
兩人酒菜還未動卻往内院走去,來到門庭,那兩個女子還依然站在那裏,宛如兩尊門神,見了席慕德尊敬的喊了一聲“老爺”,席慕德心情不好,并未應直接穿門而過,兩人來到一處寬闊的場地,原本栽種樹木的地方,卻被鏟平騰出更大的空間來,整個院子變得光秃秃,沒有一點點綴,就如兵營操場,席夜闌正教導着幾十個女子手持長劍的女子武藝,由于地方有限,還有幾十個女子分布在四周認真觀看着。
席慕德冷着臉對着管家道:“老席,以後不準小姐從賬房内取出一份錢來”。
管家聞言,心中一蕩,小姐将賬房内的積款取個一空,全部用于購買兵器綢緞,此事他還沒敢跟老爺說呢?卻朝席慕德點了點頭,反正現在賬房也沒有銀子可取,至于府内護衛的俸祿卻是由戶部發放,這點倒不用擔心,小姐真聰明,知道遲早有一天要跟老爺鬧翻,卻趕盡殺絕,沒留下半個子兒。
席夜闌見兩人到來,卻毫不理睬,依然認真的教導武藝。
席慕德的臉因爲生氣變得越來越青,終忍不住,冷言諷刺道:“這些花拳繡腿就想上戰場殺敵未免太天真了,要知道兵戎相見,瞬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就連新上戰場的新兵都吓得魂飛魄散,你們這些女流之輩又能做什麽?”
席夜闌看了席慕德一樣,直接将易寒給忽略了,卻對着衆女道:“告訴他。”
隻聽群女齊聲喊道:“我們不怕死,若戰敗絕不被俘受辱。”聲音沒有女子的半點嬌柔之氣,陽剛氣十足,更勝在堅定的眼神,讓人感覺就像大軍出征前誓師一樣。
席慕德臉上滑過一絲驚訝,他不是沒看見操場演兵,如何看不出來這些女子信心堅定,英氣十足,有着士兵的氣質,已然不能将她們當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席夜闌走了過來看着席慕德道:“父親,你說我是花拳繡腿,不如我們父女來比試一番如何”。
席慕德自幼就喜好習文,對武藝絲毫不感興趣,偏偏生了這樣一個比男子還要野的女兒,冷聲道:“逆女,你敢對老子動手”。
席夜闌淡道:“父親,戰場無父子,你既能輕言夜闌花拳繡腿,卻要讓夜闌甘心認伏,責而無理,有失厚德”。
易寒心中暗笑,席夜闌說了一通文绉绉的話,無非是拐着彎說席慕德仗勢欺人,不能做到以德服人。
席慕德點了點頭,“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一語之後對着管家道:“老席,去将威風、威武兩人叫過來”。
一會之後,威風、威武到來,席慕德這才道:“夜闌,就算我有武藝,你也沒有資格跟我動手,打赢了威風威武再跟我談條件”。
威風威武一聽這話,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