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段時間他也抽空回了幾次禦前侍衛營,見林薄暮料理的條條有序,并不會因爲他不在而變得混亂不堪,更讓他感覺欣慰的是,喬夢郎被打了一頓,卻也沒有再鬧事,做事循規蹈矩似以前一般,一切順風順水朝着美好的方向發展。
前段時間,他讓若川暗中調查戶部,卻不知道有了結果沒有,這些時日,他忙于軍務,卻還沒有到九扇門走一趟,将大小軍務安排一番,就前往九扇門。
進了大廳,諸葛英前來接待,奉茶水,順便拿了一些糕點來招待他,易寒難得悠閑一次,品了口茶水,臉的疲憊之色漸漸淡了下來,問道:“若川去了哪裏?”
諸葛英道:“他去西府了,大人稍等一下”,如今易寒已經是二品大員,手握禁軍精銳大權,卻不能如此随便,如此年輕就官至二品,自古少之又少,諸葛英現在才知道父親當初爲什麽會如此看重他,有他罩着,何人敢在欺淩九扇門,她心裏也明白,表面雖然是若川在主事,背後真正主事之人才是他。
易寒點了點頭,諸葛英一直盯着他的手,易寒觸覺敏銳,笑道:“英兒,你爲什麽這麽看着我”,他以兄長的口吻說了出來,加深兩人之間的親近,不要太過于客氣。
諸葛英卻笑道:“大人,我在想你爲何不嘗嘗糕點呢?”
易寒笑道:“哦,我不餓”,卻拿了一塊品嘗起來,突然他感覺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東西,吃完一塊又拿了一塊,不知不覺一盤糕點竟被他悉數吃完,還有種意猶未盡,吃了還想吃的**,不禁問道:“如此美味,到底是何人所做”。
諸葛英笑了笑,“大人想每天都嘗到嗎?”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想,隻不過就怕我沒有這個口福”。
諸葛英見引開話題,便道:“這些糕點乃是索梁小姐親手所做。”
易寒笑道:“那我來的可真是湊巧”。
諸葛英搖頭道:“大人來的并不湊巧”,見他疑惑,繼續道:“以前索梁小姐隔三岔五的便會來到這九扇門親自下廚做些糕點讓大家品嘗,我們也能免費品嘗到美食,隻是從半個月前開始,我們已經沒有這個口福了”。
“爲何?”易寒插了句嘴。
諸葛英笑道:“索梁親手所做的糕點現在别說免費品嘗了,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卻是爲何?”易寒又問道。
諸葛英見勾起他的興趣來,笑道:“現在索梁每日都會親自做些糕點,大概下午時分就會從由相府下人從後門拿出來買,而許多人叢大清早就在巷子口排起了長龍等候,去的晚就沒有了,你說是不是有錢也買不到”。
易寒莞爾,确實,出自相府千金之手,就算是難吃也讓人趨之若鹜,更何況是如此美味,能品嘗到相府千金一雙纖手做出來的東西,對男性來說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理期待,想到這裏易寒習慣性的朝盤子捉去,這一次卻想好好品嘗當中是否有纖手餘香,待感覺到盤子已經空空如也,卻自嘲笑了起來。
諸葛英笑道:“大人,你是否還想吃,隻可惜就那麽多,沒有了,不過大人若有興緻,可以明日再來”。
易寒擺手笑道:“不必了,美食難求,我可不想搶了你們的美食”。
諸葛英卻道:“這是專門爲大人你準備的,别人就算要搶也沒有搶的資格,索梁每日都會特意留下一份托相府下人送到這九扇門來”,她不想說的太過明白,隻要這易大人不是木頭疙瘩,一想就能明白乃是索梁的一番心意。
易寒一愣,“你是說......”話說一半卻停了下來,打算好好組織一下才出口。
“你是誰是索梁小姐親自爲我準備的”,他對男女之事向來傥蕩直白,也不拐彎抹角,見諸葛英點頭,卻笑道:“我何德何能,能勞索梁小姐如此厚待”,擺了擺手,“不可不可,我可無以爲報”。
諸葛英淡道:“大人不認索梁小姐做朋嗎?”
易寒想起當日她對自己的關系,理直道:“索梁小姐自然是我的朋。”
諸葛英笑道:“索梁小姐待如親,卻有何不可”。
易寒哈哈大笑,“我有,你們沒有,這就不太好了,假如大家都同等待遇,我必欣然接受”。
諸葛英心中暗道:“真是木頭,要是同等待遇,如何顯示你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嘴邊卻道:“也許大人做了什麽特殊的事情,讓索梁小姐惦記在心中,想要回報于你”。
易寒思索,莫非是她拿了我的俸祿,卻也要回贈于我,免得我将此事忘的一幹二淨,想到這裏,嘴邊笑意十足,自己倒真的把此事給忘記了,朝諸葛英看去,也不說話。
諸葛英看他一臉欣喜愉快,心中暗忖:“也不算木頭,總算開竅了”。
易寒卻沒有往男女私情方面去想,以前都是他費盡心思追求女子,那裏有想過有女子主動對他有這方面的意思,更何況丁索梁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大家閨秀,乃是相府千金,兼貌美如花,這樣的女子,尋常人想都不敢想,他雖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心情愉快卻開起玩笑來,“英兒,我看你如此殷勤,是否想過我與索梁小姐牽紅線啊”。
原本以爲此話出口,英兒會惱他放肆非禮,啐他幾句,卻沒有想到,諸葛英毫不在意,“索梁這麽好的女兒家,大人心裏清楚。”
易寒一聽,這話中有話,他也聽出來點什麽了,莫非英兒以爲他心中有意思,表面卻裝模作樣,忙道:“英兒,這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索梁小姐什麽身份,中天豈敢有非分之想,實在是高攀不,我也有自知自明”。
諸葛英一聽卻是不悅,“大人,你已是二品大員,你若高攀不,不敢有非分之想,别人又有什麽資格,莫非大人看不索梁小姐,想娶公主當驸馬爺不成”。
這話出口,易寒更感覺不對,這什麽跟什麽啊,他與丁索梁算起來隻見過三次面,莫非英兒真想當這個紅娘,忙道:“英兒,你可不要再胡說了,免得被索梁小姐聽見了生氣”。
諸葛英氣憤不已,顯然易寒的态度讓她感覺索梁受到極大的侮辱,易寒一見情況不妙,忙起身道:“我今日爲公事而來,既然若川不再,我下次再來”,說着起身離開。
諸葛英看着易寒背影,心中卻爲索梁鳴不平,你以爲像索梁這樣的女子,想要就有的嗎?師兄他們就連表白心意都不敢,這人卻毫不珍惜。
易寒剛走到門口,卻遇到歸回的若川,若川連忙行禮,易寒卻平易近人,“若川你可回來了,我有事與你商談,我們回屋去”。
兩人進入大廳,諸葛英見易中天與若川一同走近,若川道:“英兒,備茶”。
諸葛英卻不悅道:“自己動手”,說着卻轉身離開,搞得若川一頭霧水。
兩人坐了下來,易寒問道:“若川,事情調查的怎麽樣,戶部是否故意克扣軍隊物資,暗地裏中飽私囊”。
若川道:“經過我的調查,近些年确實物資短缺,而戶部每年都是在先滿足邊疆三軍的日用物資的基礎才考慮在禁軍以及地方廂軍的物資分配,禦前侍衛營人數較少,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準時發放,隻是這禁軍人數衆多,戶部已經拖欠多年,而地方廂軍非但日常物資,就連糧饷也都是自給自足,據我所知,西府近些年,屢次裁軍減員,便是因爲各地方軍隊指揮首領咨呈埋怨物資短缺。”
易寒心中訝異,據他所知,像林黛傲等大家族并不貧窮啊,爲何國庫會如此空虛,窮至如此,連軍隊物資都供給不,從全國收回來的稅務銀兩又跑去哪裏了,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莫非根源是出在這一環節之,于是将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若川思索片刻之後,”大人可知,西王,北王,南王,華中王,華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