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他穿上制服準備輪值,宋德張卻帶着聖旨前來,易寒跪下接旨,宋德張正式的念了一通話,不過最後他總算聽清楚了,由他勝任禦前護衛總管一職保護皇宮安全,兼殿前都指揮使一職。
易寒低着頭,跪在地上思索,這麽快,幸福來的太突然,反而讓他有點茫茫然,果然是情場失意,官場得意,隻聽宋德張笑道:“易指揮使,還不快點領旨謝恩”。
易寒接過聖旨謝恩,站了起來,笑道:“宋公公,有勞你了”。
宋德張笑道:“易大人深受皇恩寵錫,可喜可賀,以後當任勞任怨爲皇上分憂解愁才是”。
易寒哈哈大笑:“那是那是”,安排了侍衛去安排一頓酒席款待宋德張,順便将兩個副總管,林薄暮與喬夢郎一并請了過來,如今彭俊郎已死,這大營就是他所管了,以前與兩個副總管各司其職,見了面隻是打了個招呼,如今是上司下屬的關系,關系就要處理好,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大營裏,鬧出什麽矛盾紛争。
一會之後,侍衛領着喬夢郎前來,那林薄暮卻因爲公務在身并不在大營裏。
喬夢郎走了進來,看着易中天與宋公公兩人笑呵呵的聊天,似有什麽喜事,待看見木案之上的聖旨,心中一震,莫非皇上要讓我擔任禦前護衛總管一職,以前,他頭上有一個彭俊郎,壓得他無法出頭,如今終于可以一展抱負了,他向來認爲自己的能力并不在彭俊郎之下,隻是自己的家族背景不如人家雄厚,所以才一直屈于副職,他一直與彭俊郎虛以委蛇,并不想與他制造太多的摩擦,如今彭俊郎一死,可讓他内心暢快不少。
喬夢郎佯裝鎮定,與兩人打了個招呼,宋德張招手道:“喬副總管快過來一起坐,今日可是大喜事。”
喬夢郎心中一觸,越想越覺得這個禦前護衛總管一職非他莫屬,易中天剛來不久,資曆不足擔當,林薄暮爲人又低調,心情暢快坐了下來,卻朝聖旨瞄去,心中着急宋公公爲什麽不宣讀聖旨再說,笑道:“宋公公,你一來準有什麽事情”。
宋德張笑道:“自然是關于禦前侍衛營的喜事,恭喜易總管升官了。”
“什麽?”喬夢郎臉色一變,原來這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宋德張訝異問道:“有什麽不妥嗎?”
易寒微微一笑,自然明白自己斷了他升官的路,卻不知道若沒有自己,彭俊郎永遠壓在他的上頭,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卻見喬夢郎一臉怒氣的看着易寒,突然變臉道:“你有什麽資格當這個禦前侍衛總管,你甚至連禦前侍衛營的人員都不熟悉”。
宋德張冷聲道:“喬副總管,你怎麽如此對易總管說話,他已經是你的上司,你不怕犯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嗎?”
易寒微笑道:“無妨,男人哪能沒有脾氣”。
喬夢郎冷笑一聲,“你有什麽本事,你也隻不過靠着女人爬上來”,他自然是說易寒國舅爺的身份。
易寒依然挂着微笑,隻見喬夢郎起身冷哼一聲,揮袖離開。
待他走到門口,易寒突然喝道:“來人啊,喬夢郎以下犯上,将他拿下,重打三十大棍”。
宋德張連忙說道:“喬副總管乃是喬老太傅的孫子,易大人你還需留點情面啊”。
易寒心中一震,孫子,那不就是喬夢真的弟弟了,自己欠她太多,再者說了跟未來的小舅子鬧什麽别扭啊,忙擺手淡道:“看在宋公公求情的份上就算了”。
喬夢郎冷笑一聲,回頭瞪了易寒一眼,“看來你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而已”。
易寒微微一笑,他一直并沒有生氣,重杖喬夢郎也不過是爲了證明自己在禦前侍衛營的地位而已,也不說話。
兩位侍衛将喬夢郎擒住,也是一臉爲難,等待總管的命令。
隻見喬夢郎大喝一聲:“滾開”,将兩個侍衛掙脫開來,衆人以爲他要抗命,這可又是一條罪狀,那裏知道喬夢郎卻道:“三十大棍就三十大棍,老子渾身不舒坦,正想爽快一把”,說着自個将大衣脫掉,露出精壯的上身,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易寒也不好說些什麽,輕輕的擺了擺手,兩個侍衛随喬夢郎走了出去。
易寒哈哈大笑:“宋公公,看來隻有我們兩個人喝了,我先幹爲敬”,說完一碗飲完。
宋德張道:“易大人,你身體有傷,可不能多喝,梅妃娘娘托話于我,讓我囑咐你”。
易寒笑道:“今日大喜,怎能不喝個痛快”。
宋德張擔憂道:“易大人,你今日剛坐上正職,理應拉攏人心才是,卻不宜大動幹戈,讓禦前侍衛營裏面變得矛盾重重”。
易寒笑道:“宋公公,你也看見了,是他自找的”,一語之後卻笑道:“公公放心,這喬夢郎我很喜歡,血氣方剛不畏強權,日久見人心,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宋德張點了點頭,“易大人,你明日還要去殿前軍營地上任,委任文書我一并交給你”,說着将委任文書一并交給易寒。
兩人邊聊邊喝,宋德張以宮中繁務纏身不宜久留爲由先回宮去,易寒一人喝酒,直至醉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一個屬下進來将他推醒,睜開眼睛已經天黑,那侍衛見他醒來禀道:“林副總管在屋外求見”。
林薄暮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顯得是很低調,看來已經直到易中天勝任正職,兩人也算認識,易寒讓他坐下。
隻聽林薄暮拿出一卷冊子,說道:“這是禦前侍衛營的人員,以及輪值班順,守衛地點,請易總管過目”。
易寒淡道:“不必了,還是由你保管,以後我不在營内,所有大小事務一全文字最快律由你全權負責”。
林薄暮一愣,這絲神色稍顯即逝,卻道:“總管你還是過目一下,最近禦前侍衛營從禁軍三部調來了許多精英都是生面孔,還有一事,皇上身邊多了兩位帶刀貼身近侍,并不歸禦前侍衛營統管,一旦發生突發事件卻有權調動禦前侍衛營任何一人”。
易寒問道:“那兩位近侍叫什麽名字?”
“宵靜、華笙,前身乃是九扇門的十大高手之一”。
易寒點頭道:“盡量配合他們二人,彼此相處的融洽一點”。
林薄暮道:“此事我會告知下面的人。”
易寒點頭道:“薄暮,沒有什麽事情,你就先退下,我想休息一番”。
林薄暮卻道:“喬副總管心性耿直,請大人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易寒笑道:“放心,我不會爲難他的。”說着從懷中掏出傷藥來,“薄暮,你是不是要去看他,我這裏有瓶傷藥,你順便給帶過去給他敷上,記得不要說我給你的”。
林薄暮點頭接過傷藥,退了下去。
易寒看着林薄暮的背影突然間卻感覺有些累了,他公事繁忙,光一個禦前侍衛營想想就一大堆瑣事,讓林薄暮全權負責大小事務也是無奈之舉,任賢以信之量才而用,不管這林薄暮可靠不可靠,首先他都需要下放權力,若事事親力親爲,反而勞而無用,可用他便重用,不可用他便另擇人選。
林薄暮來到喬夢郎的房間裏,見他趴在床上陰沉着臉,輕輕的敲了下門,隻聽喬夢郎冷聲道:“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準來打擾我嗎?”轉頭見是林薄暮,語氣放軟了許多,“你怎麽來了”。
林薄暮笑道:“自然是來探望你,怎麽,堂堂的禦前侍衛副總管被打了,生之悶氣,誰惹你了,何不提刀殺了他洩憤”。
喬夢郎自然知道林薄暮在調侃他,他頂多處處于易中天作對,如何敢提刀殺了他,氣道:“你難道不氣嗎?就是你來當這個正職,我都心甘情願,就是他不能,他有什麽資格,我們二人這些年任勞任怨,他隻不過來了些日子就騎在我們兩人頭上,是何道理?”
林薄暮微笑道:“我覺得他有這個資格,至少他有這個氣度當得了總管一職”。
喬夢郎訝異道:“薄暮,你一向心事缜密,說說看”。
林薄暮笑道:“起先我獲悉這個消息也有些意外,兼任殿前都指揮使一職更是我讓震驚”。
“什麽?”喬夢郎突然激動起身,拉動傷口,卻疼叫了一聲,忙躺下去,迫不及待問道:“你是說易中天兼任兼任殿前都指揮使,這可是手握實權的二品官職啊。”
林薄暮點頭道:“所以這才讓我震驚,這升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可是我細細一想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無一不是與他有着聯系,再聯想到他迅速成爲皇上身邊的紅人,你想一想殿前都指揮使這個重要的職位,他若是無真才實學,皇上豈敢讓他擔任,至于皇上爲什麽對他有着絕對的自信,我卻想不明白”。
喬夢郎問道:“易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