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臣此事是來問,易統領的傷勢到底如何?”席幕德借問易寒傷勢,将話題轉移到他身,易寒現在算是自己的家臣,總不能主動讨要封賞。
皇帝恍然大悟,“朕差點将此事給忘記了,假如愛卿不提起,我豈不是要将朕的救命恩人在皇宮裏關一輩子”,說完立即吩咐太監總管去傳易中天來見。
一會之後,易寒在太監總管的帶領下朝禦房走來,要知道進入這禦房的,無一不是當朝重臣,像他一個八品小官,能蒙皇帝親自召見,可以少之又少,一路太監總管吩咐易寒不要亂走,小心跟在他的後面,若是易寒跟丢了,走到深宮内院去,那麻煩可就大了,那裏是娘娘住的地方,除了皇,一般男子無故闖入是個格殺勿論的。
這個太監總管一路倒是挺照顧易寒的,一邊給他介紹地方,一邊囑咐在皇宮内走動的一些忌諱,怕易寒惶恐,還不時安慰。
太監總管宋德張乃是皇帝身邊的人,可以說就連重臣見了他也需要客客氣氣,像一個八品小官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他之所以如此照顧易寒乃是看到了易寒前途不可限量,席大人有心扶持,這是官場永不倒下的常青樹,而且他是皇的救命恩人,這個功勞算起來可比戰場英雄殺敵要大的多。
易寒本來健談,加宋德張很是熱情,來到皇帝的禦房前,兩人已經相互表現的有種惺惺相惜的味道,當然這隻是表面,雙方都有拉攏對方的意思,卻還不是那種可以掏心窩子得,在皇宮裏淫浸這麽多年的人物,若認爲太監總管平易近人,那他易寒可就很天真了,在這種地所有的交情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礎。
宋德張進去禀告,領易寒進去,便退下,易寒行禮,皇帝忙道:“快快起來”。
問道:“易中天,你要什麽賞賜,朕賞你黃金萬兩,院落一座可否滿意?”
一般皇帝的賞賜,除了領賞以外,别無選擇,隻是皇帝臉帶微笑,用着詢問的語氣,易寒跪下道:“皇,臣不要任何賞賜,願報效國家社稷,光耀門楣,希望皇讓臣有所作爲”。
皇帝笑道:“哦,你是向朕讨要官職了?”
“是!”,易寒幹脆利落。
皇帝沉吟不語,看着座下二人。
易寒看了席幕德一眼之後,道:“大人,中天并不願隻屈就一個小小的護衛統領”,席幕德自然知道易中天的志向,他這些話明着說給自己聽的,實卻是說給皇聽的。
皇帝突然睜大眼睛,銳利的看着易寒,嚴肅道:“易中天,朕想讓你來當這個殿前都指揮,你可否能勝任?”
易寒與席幕德頓時大吃一驚,原本以爲,易寒能當個皇宮之内的帶刀侍衛已是不錯,卻不料皇帝一瞬間就将一個如此有實權且重要的位置讓易寒來當。
皇帝見兩人臉色驚愕,含笑不語,過了一會才道:“易中天,你可有真才實學,還是隻是一個莽夫而已”,像這樣重要的位置,非要膽略氣度不凡之人才能勝任,皇帝心裏隻是試探而已,并沒有打算真的讓易寒一步登天,這個位置涉及皇宮内外安全,甚至關系到整個京城,他就是再信任易寒,也要得到真正成爲自己的心腹之後,而且,這個位置并不是什麽人都能勝任的。
京城的水很深,易寒認爲依自己的能力,他是有能力勝任的,但前提是要在了解多有的人脈,處好這些關系之前,而從一個八品護衛驟然升一個掌有兵權的将軍,這顯然有點浮誇,皇的提議必然會遭到文武百官的反對,畢竟殿前都指揮可不是嫌職,可以自由進出皇宮,而且手握一支兩萬多人的禁軍,假若有反叛之意後果可不堪設想,易寒一定要在證明自己有這裏能力之前,才能名正言順的任,到時候文武百官也沒有什麽話可說。
易寒應道:“皇,怕是不妥”。
“哦,你覺得自己無法勝任嗎?”,皇帝故意說道。
這個時候席幕德插話道:“皇,臣有話要說”。
“席愛卿,有話盡管說來”。
席幕德這才娓娓說道:“皇,臣認爲中天有能力勝任殿前都指揮一職”。
“哦”,皇帝顯得有些驚訝。
席幕德繼續道:“中天是個文武全才,他之文治見識不在臣之下,對治國練兵更是讓臣佩服不已,臣早就有将他引薦給皇的意思,隻是奈何中天布衣出身,牟然這麽做,顯得有些唐突,當今之世,中青一代良莠不齊,名将極少,隻有孤龍一人能夠獨擋一面,皇想一想,幾位老元帥都以年老,倘若他日西歸,我大東國何人作爲棟梁來撐起來安國驅敵,臣鬥膽向皇保證,中天他日必将成爲國之棟梁,可獨擋一面,外有孤龍,内有中天,可保國家安定”。
這番話娓娓說來讓皇帝頗爲激動,倘若這易中天真的是另外一個孤龍,可是他之福,國家之福,眼下幾個王叔招兵買馬,假若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物能震住他們,自己可安心不少,而且在不久的将來,雙方必然也會有決一死戰,縱觀朝廷内外隻有莊庸凡一人可用,可是他畢竟太老了,自己不能永遠依靠他們,是時候培養一個名将了,他倒是一直在有這方面的想法,隻是心目中挑選的幾個人選與孤龍相比,相差去遠,要知道孤龍可是一陣在戰場厮殺,磨砺着。調兵遣将,布陣迎敵更是早已經驗豐富,豈是國内這些一直紙談兵的将軍可比,寶刀越磨砺越鋒芒,放久了也會生鏽。
皇帝對席幕德了解頗深,知他絕對不敢在自己面前妄言誇大,既然這麽說,這易中天應該有真材實料,能讓他一個吏部尚如此稱贊,更是不凡。朝易中天看去,觀次子氣度不凡,見了自己談吐自如,沒有絲毫拘束,而且,他甘心舍命救自己性命,心中打定将易中天當做心腹來培養,厲聲說道:“易中天,席大人都這麽說了,你可敢擔任”。
易寒未答,這個時候席幕德卻道:“皇,不可,中天一步登天顯然太過浮誇,必然是遭文武百官反對,而且中天對殿前侍衛親軍人員事務均不熟悉,臣認爲,可以讓讓中天在皇宮擔任重要職位,皇也可以親眼目睹他的文治武功,再慢慢提拔不晚”。
皇帝思索一番之後道:“易中天聽旨,朕任你爲皇宮禦前侍衛副總管,負責皇宮内外院的安全防護,正四品,兼職樞密院侍中佐天子,審查京城軍隊人員務事,此職爲另設職務,歸朕直接管轄,無品”。
易寒領旨叩謝。
一旁的席幕德心中卻暗暗吃驚,樞密院侍中佐天子,這個職位換句話說就是皇帝身邊的傳話人,而且審查京城軍隊人員務事,牽涉極廣,軍隊人員必然牽扯到錢糧戶稅,非但與樞密院,中省等部門有密切聯系,且與九部也關聯匪淺,可以說這是個虛職也是各權力無限的職位,皇說是另設,看來,已經打算讓易中天理清各部門的人際關系,且對各部門的人員事務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就像将一條魚從一個池塘撈到另外一個池塘,時日一久自然就能慢慢熟悉适應環境。
易寒心中卻猶豫要不要将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皇帝,他原來想借自己的身份博得皇帝的信任賞識,進而得到他的重要,成爲他的心腹,很顯然在自己未公布真實身份之前,皇帝已經打算重用他了,他與玄觀議論過,眼下這個局勢必然是破而再立,到時候國内必然征戰連連,外敵也蠢蠢欲動,亂世出英雄,他就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手握重權兵馬,到時候方能有所作爲,至于到時候他是不是易寒已經并不重要了。
可是認識自己的人并不在少數,自己并不知道皇帝身邊有什麽密探,倘若到時候被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必然會引起他的猜疑,與其隐瞞不如坦誠相告,免得生出事端來。
這個時候席幕德也應該退下了,易寒已經不是他的家臣,并不用随他回去,而易中天既然成爲禦前侍衛副總管自然是要留下皇宮裏了。
待席幕德離開,易寒突然跪下,大聲道:“臣有罪”。
皇帝一愣,“你乃朕的救命恩人,何罪之有?”
易寒慢慢一字一字說道:“臣易寒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聽了他的話,大吃一驚,,這易寒二字對他實在是太震撼了,易寒?易中天?他爲何需要隐瞞自己的姓名,難道眼前跪着的年輕男子就是與孤龍其名的麒麟将軍,一代名将易天涯之孫,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何會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皇帝頓時有點糊塗了,嚴格來說他是不敢相信,立即問道:“天地下叫易寒的不計其數,快說你的身份來曆”。
“家爺乃是易天涯,臣乃易家一門子孫,自幼習文學武,一心報效國家,憂心社稷,卻因報效無門,不想一生碌碌無爲,所以改名換姓。”
易寒一臉嚴肅緩緩說來,這些話卻讓皇帝既震驚又激動,既高興又煩惱,與孤龍其名的麒麟居然沒有死,這其中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想他雁門關